黃金作為自然界中以遊離狀態存在的天然產物,按其來源和提煉方式,可分為生金和熟金等。
生金是從礦山或河底沖積層開採的沒有經過熔化提煉的黃金,分巖金和沙金兩種。
巖金產於礦山,且多生於地下,一般需要打礦井才能開採,也有露天開採的。
巖金大多與其它金屬伴生,伴有銀、鉑、鋅、銅等其它金屬,所以巖金也稱為合質金。
開採上來的金礦石經過機器粉碎,球磨,先用水洗出來肉眼可見的顆粒金(明金),然後再堆浸用化學劑提煉出氧化金。氧化金顆粒比較細,一般用化學堆浸方法提煉。
砂金是產於河床灣曲的底層或低窪地帶,與石沙混雜在一起,經過淘洗出來的黃金。
沙金的提取方法簡單,投資小見效快。早上開始開採沙金礦,晚上就能收取金子,並且隨時都可以變現。
在海外闖蕩的中國人中,有一些人就從事著採金生意。
之所以選擇開採黃金,主要在於:一是黃金變現快;二是投資可大可小;三是暴富機率大。
不足之處:一是當地的黑白兩道對金礦的關注度比較高;二是金礦多在偏僻之地,條件多艱苦異常。
下面就為大家介紹一下我認識的三位採金大哥的冒險史。
第一位是來自遼寧本溪的梁哥。
2015年春,在秘魯首都利馬,經大連朋友的介紹,結識了梁哥。
梁哥是1996年前後,先到厄瓜多採沙金,2007年厄瓜多打擊沙金礦點後來到了秘魯,仍然從事著沙金開採的生意。
言談話語中能聽出,當年的梁哥在本溪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你懂的)。
酒過三巡後,梁大哥沒有解釋為啥在上世紀90年代就去了厄瓜多。
據我猜測,應該是當年在本溪惹出大亂子無法收場了,恰好有朋友在厄瓜多闖出了一片天地,於是梁哥便懷揣著十幾萬美刀飛到了厄瓜多(當年拿這麼多美刀都能過海關,真是讓我們這些後來人羨慕無比)。從此,梁哥便開始了在厄瓜多和秘魯的採金人生。
90年代,在南美打拼的中國人本就不多,採金又是刀口舔血的營生。白吃hei、hei吃hei,在這個行業裡屢見不鮮。
好在,厄瓜多是一個qiang支管理不太嚴格的國度,只要有當地身份,並且有合規醫生出具的精神鑑定,便可以到qiang支商店申請購買合法qiang支。
對於這些敢於闖蕩江湖的中國牛人來說,手裡有dao有qiang,那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所以,一般的中國人控制的沙金礦點,通常會僱傭一些當地顏色團體負責安保,僱傭當地人做力工,而技術工種則是從國內找來的。
鼎盛時期,這樣的礦點有上百個,也間接輸出了一部分中國工人。中國人多了,也難免會鬧出一些笑話。
有一位精力異常旺盛的中國工人大哥,迷上了附近會所的一位JN,完事後便會給這位JN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金豆作為PZ。
後來,這位JN拿著積攢的一百多顆金豆去金子收購所兌換現金時,才發現工人大哥給她的這些金豆都是紅銅外鍍了一層金衣的假金豆。
氣得發瘋的JN立馬到警局舉報了中國工人大哥,警察順藤摸瓜便把中國工人大哥抓了起來。後來還是中國老闆出面,花錢把這位仁兄贖了出來。
真服了這位仁兄,竟然會想到在金豆上造假,還專門找一個人禍禍兒,這是真不怕露餡兒呀!
後來每次提及此事,梁哥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見這事當時有多滑稽可笑。
2007年前後,沙金礦點的環境汙染和治安問題越來越被社群詬病,政府所幸一刀切全部關停了。
失業的梁哥只好來到秘魯,與秘魯的幾個福清人繼續從事沙金開採。
因為跟大名鼎鼎的福清人一起合作,梁哥很快就在秘魯站穩了腳跟,買了別墅,也入了秘魯籍。
2016年前後,秘魯政府也開始打擊沙金礦點,習慣了四處闖蕩的梁哥和福清合夥人,又一次背起行囊,轉戰到更為偏僻的玻利維亞,繼續從事他的老本行。
第二位是秘魯的何哥
何哥絕對是秘魯通。在秘魯已經生活了20多年了,已經入了秘魯國籍,並且娶了秘魯美女,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何哥是廣州人,19歲高中畢業後走向社會,本意是經由秘魯去美國打拼,不想在秘魯落腳期間,意外的發現這個物流及資訊不大通暢的國度,帶貨生意有很大的市場空白,自帶閩粵人生意基因的何大哥,便專心在秘魯做起了帶貨等生意,很快便挖到了第一桶金。
不清楚何哥是什麼時候開始搞金礦的。2016年我認識他時,他正在和政府打官司(他的金礦在政府的一次大規模集中整治中,被當地軍方炸燬取締了。而何哥的巖金礦是有合法採礦手續的,只是手續存放在首都利馬家中而沒有放在山上的採金點)。
金礦的被毀讓何大哥損失了幾十萬美刀,又陷入了遙遙無期的官司中。
何哥的金礦是秘魯華人金礦中唯一的巖金礦。開採難度大,投資也是最大的。挖掘機,剷車,破碎機,水洗分選等裝置一應俱全,每月都能挖到一、二斤成色不錯的金子。
金礦事件後,何哥被迫轉行做起了鐵礦石等其它生意,如今鐵礦石價格高漲,何哥的生意有了很大起色。
第三位是長春的大哥。是某地礦企業派駐南美找礦的專業地質人員。
2015年春,我在秘魯認識這位大哥時,他正帶著一個小團隊在秘魯找礦。
他們是2010年後響應ZF號召,滿世界找礦的地質正規軍的第一批成員。
幾年下來,他們已經把秘魯境內的安第斯山脈跑遍了,在秘魯地礦部也申請到了幾處鉬礦和銅礦的探礦權,不過礦脈都不是很大。
無奈的是,2015年後全球經濟萎靡不振,礦產資源的價格持續低迷,即使手裡有礦也不敢繼續勘察和開採。
後來聽說這位大哥去秘魯的北部搞起了沙金。而在2016年秘魯的金礦集中整治行動後,這位大哥和朋友被迫轉戰到巴西去了。
2017年夏,我再次去秘魯時,恰好趕上這位大哥回秘魯辦理秘魯探礦權的轉讓事宜。
二年不見,大哥已經曬成了巴西黑土著了。
大哥說,巴西的沙金成色更好,量也大。只是礦權都在當地權貴或者顏色大哥手上,中國人負責出裝置和技術,當地人出礦權和安保人員,採出來的金子雙方按比例分成。
大哥說,安全沒問題,有當地權貴在後面罩著。就是窮鄉僻壤的,環境很艱苦,自己年紀大了,再拼幾年就回國養老了。
秘魯一別後,再無訊息。
在外拼搏不易,祝願大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