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這個國家太大膽了,居然讓小孩去割魚舌,這些孩子不到10歲,卻人手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不小心就會把手割傷。如此危險的事,挪威政府不僅不禁止,反而為他們支付酬勞以資鼓勵,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個9歲的女孩叫伊娃,來自挪威奧斯陸,她的外公外婆家在北挪威的一個漁村,那裡盛產鱈魚,加工廠的大人負責剔除魚的內臟、骨頭,割魚舌的部分就交給小孩來做。
伊娃的媽媽和姑姑都曾在小時候割過魚舌,在嚴禁使用童工的制度下,政府卻很樂意給這些割魚舌的小孩兒發薪水。
伊娃很好奇,決定去外公外婆家一探究竟。於是她帶上心愛的兔子玩偶,獨自乘坐了8個小時的長途飛機,終於到了北挪威。
外公外婆開心地出來迎接她,吃飯時,伊娃得知,在外公外婆那個年代,只有男孩可以割魚舌,而現在,大家都認為男女可以做同樣的事。
第二天一早,伊娃就來到漁廠,迫不及待地想嘗試割魚舌,令她沒想到的是,這項工作比想象中可怕許多。
汙血在地上橫流、魚的內臟遍地散落,空氣中散發著死魚的腥臭味,一切都那麼血腥、恐怖,但周圍的人卻習以為常,忙碌而有序地投入其中。
伊娃穿著黃色的工作服,幼小的身影在此刻顯得格格不入,她遠遠地旁觀著,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漁廠裡有一個跟伊娃差不多大的男孩名叫托比亞斯,割起魚舌來十分熟練,輕鬆一插便把魚鰓固定在鐵釘上,隨後用力掰開魚嘴,另一隻手握著刀迅速割下魚舌,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可見背後的經驗頗為豐富。
他從6歲開始割魚舌,目前為止已經積攢了3萬挪威克朗,約等於2萬人民幣,對孩子而言,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托比亞斯則計劃用這筆錢為自己買一艘汽艇。
在托比亞斯的教導與鼓勵下,伊娃鼓起勇氣把魚抓起來,她學著小夥伴的動作,嘗試將魚鰓的部分插入固定的鐵釘上,可重複了幾次結果還是失敗,很快,伊娃便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她躲進姑姑的懷中,忍不住哭泣,不好容易建起的心理建設這下又崩塌了。
好在姑姑對切魚舌的方法很熟悉,她的悉心指導令伊娃重拾信心,沒過多久,伊娃就切下了第一塊魚舌,女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漸漸地,她熟能生巧,割下的魚舌也越來越多。
等到結束時,伊娃總共割下了5.5公斤的魚舌,這是一次不小的收穫。
經過一天的辛勤勞動,回家時的伊娃已是飢腸轆轆,在餐桌上,她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向外公外婆述說自己割魚舌的經歷,言語間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驕傲之情。
經過一段時間的共同奮鬥,伊娃和托比亞斯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天,兩人來到汽艇公司的經理辦公室,托比亞斯迫不及待想擁有自己的汽艇,可惜目前手中的錢還差一點,因此,他希望經理能同意自己貸款2萬買汽艇的主意。
面對比自己大幾十歲的經理,托比亞斯毫不怯場,他靠著椅背,雙手搭在扶手上,雖然是請求,但他表現得不卑不亢,如同大人一般沉穩。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10歲小男孩的氣場,最終,經理同意了他的請求,托比亞斯這才綻放了孩童般的笑容,他終於可以擁有心心念唸的汽艇了。
回到漁廠後,托比亞斯的工作更加賣力,伊娃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她不再把鱈魚看作可怕的東西,反而與之更加親近。
北極鱈魚是挪威人的驕傲,一想到自己割下的魚舌會被送到世界各地的餐桌上,她就非常自豪。
沒過多久,當地迎來了一年一度“世界切魚舌大賽”,只有9至11歲的孩子才能參與,伊娃對自己割魚舌的速度不夠自信,但遠在千里外的母親特意打電話鼓勵她,伊娃這才決定報名參加。
比賽當天,狹小的室內場所擠滿了觀眾,現場熱鬧非凡,伊娃和好友托比亞斯一起參賽,兩人並排而站,戴著手套,緊緊握著鋒利的刀。
在他們面前,擺放著一堆死掉的魚,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個兒童比賽。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幾個小孩開始緊張有序地切魚舌,割完的魚直接往身後砸,比賽進行得十分激烈,臺下的觀眾在熱情地吶喊。
正如伊娃所擔心的那樣,她的速度遠遠慢於其他人,眨眼間,比賽結束,伊娃只割掉了7塊魚舌,而勝出者的成果是她的三倍。不過對於一個初學者而言,伊娃已經做到最好了。
比賽結束後,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拿著證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就在這時,托比亞斯遠在外地的爸爸居然趕回來了,他還為大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
這夜,托比亞斯家裡非常熱鬧,孩子們載歌載舞、歡樂無比,所有人都會記得這場狂歡。
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北挪威的捕魚季結束了,而伊娃的旅程也即將告一段落,她將之前在漁廠的票據拿到兌換處,賣了1000的挪威克朗,約等於750人民幣。伊娃從來沒有靠自己的勞動賺這麼多錢,她開心得在大街上蹦蹦跳跳。
臨走前,她和朋友們擁抱告別。還與托比亞斯約定好,等到5月汽艇送到的時候,他們要一起出海。伊娃乘坐飛機回到家,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生活。
她用賺來的那筆錢買了兩隻小兔子,儘管離開了北挪威,但那段快樂、勤勞的時光是她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
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伊娃如約回到了北挪威,托比亞斯的汽艇到了,兩人來到海岸邊,看著那艘停在海面上的小小汽艇,托比亞斯並沒有那麼開心,因為他的父親在離婚後找了新女友,還有了兩個繼子。就算平日裡的他再成熟,也會害怕自己的父親被別人分走。
可是,年少的憂愁總會消散,當兩個孩子獨自駕船穿梭在一望無際的海上,這一刻只有興奮與激動。
看完這部影片,想必會引發一些爭議,這到底算不算用童工?其實在挪威,這是一種政府鼓勵發揚傳統的措施。
隨著工業化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喪失了傳統的漁業技能。為此,政府鼓勵孩子參與漁業活動,不僅願意支付酬勞,還出臺了“參與割魚舌活動的學生可以額外獲得12個小時放假時間”的政策,這是一舉兩得的措施:不僅可以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也可以讓孩子們在真正的實踐中得到鍛鍊。
其中我國近年來也越來越注重培育學生的實踐能力,但很多時候這些實踐都流於表面,或許我們能從“割魚舌的孩子”中得到一些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