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葬禮,“大弟子”卻不來相送
2018年9月7日上午,著名相聲藝術表演家,國際一級演員常寶華老先生,因哮喘病在北京海軍總醫院逝世,享年88歲。
四天後,常寶華先生的葬禮在八寶山大禮堂舉行,姜昆、郭達、蔡明、王寧、李菁等人陸續前來悼念,當日還聚集了一些群眾,都是來送老先生最後一程的。
但常寶華當年的入門大弟子——牛群,卻沒有現身送師父最後一程,這不禁讓人心生疑惑,難道師徒倆有什麼矛盾嗎?
眾所周知,相聲界對輩分問題一直很看重,拜師越早輩分越高。
牛群作為常寶華的首位徒弟,自然就是大弟子了,在相聲界的地位也不用多說,但常寶華突然在2009年收了侯耀華為徒,並把他抬作大弟子。
牛群當了二三十幾年的大弟子,結果突然被告知自己被插隊了,他瞬間變成了二弟子,可想而知當時有多麼錯愕。
對於缺席師父追悼會的原因,牛群當時給出的理由是在外地拍戲,無法分身。
其實不管牛群去不去,唱主角的都是侯耀華,老爺子的葬禮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他又是現任大弟子,牛群去了不是更難受嗎?
雖然沒去恩師的追悼會,但老爺子去世前牛群已經去探望過了,所以不存在不孝的說法。
在常寶華的追悼會上,除了牛群的缺席引發爭議之外,自詡大弟子的侯耀華也作了不少妖。
最惹人非議的是,在遺體告別儀式這種嚴肅沉痛的場合,他居然帶頭鼓掌了。
其實在相聲界,在葬禮上帶頭鼓掌之事確實不是先例。
早前在相聲演員馬季去世之時,其子馬東告訴大家,馬季生前喜歡熱鬧,最愛的就是謝幕時觀眾的掌聲,而現在馬季的人生也算謝幕了,大家就熱熱鬧鬧地送走他老人家吧。
當時在場的眾人便用掌聲代替哭聲,送走了那位老藝術家。
還有一次是在相聲表演藝術家蘇文茂老先生的葬禮上,李金斗對在場的眾人表示,可以用掌聲送老先生最後一程。
老先生講了一輩子相聲,熱熱鬧鬧地用觀眾的掌聲送走他,對他來說是最高的讚譽。
可為什麼到了侯耀華這兒,大家卻十分反感呢?而且常寶華的孫子常遠全程冷著臉,眾人也覺得很尷尬。
其實理由很簡單,無非是對侯耀華這個大弟子身份的不認同。侯耀華的身份來得很不光彩,而且此人在相聲圈的口碑也是“萬人嫌”的存在。
那麼他又是怎麼說服常寶華收自己為徒,並將他提攜成大弟子的呢?
常寶華給出的大概意思是,侯耀華出生於相聲世家,從小耳濡目染,這樣算入門時間最長的,所以是大師兄。
但這樣的說法顯然大家都不認同,人家牛群當了那麼久的大弟子,憑什麼說擠掉就被擠掉了呢?
而且侯耀華在相聲事業上,並沒有什麼建樹,實在是沒有威望。所以他抖機靈在追悼會上鼓掌歡送師父一事,大家都十分厭惡,認為他不過是想炒作罷了。
身份驟改,生出嫌隙
牛群當年也算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走上說相聲這條路的。
當年下鄉插隊時,牛群遇見了一個老人,他的快板打得那叫一個絕妙,牛群完全被吸引住了,並對此產生了興趣,於是開始自學快板功夫。
後來牛群入伍參軍沒多久,就碰上了團裡要表演節目,他展示了一段拿手的天津快板,這段經歷也算是他表演事業的起點了。
後來透過劉學智的推薦,牛群拜師到相聲表演藝術家常寶華門下,成為了常寶華的入門大弟子。
作為常寶華的大弟子,他在相聲界漸漸有了威名。
1988年開始,牛群便和馮鞏搭檔,產出了不少經典相聲節目。但明明在相聲界打拼得風生水起的牛群,卻不甘如此“平穩”,後來折騰出了許多“大事”。
要說牛群人生的轉折點,大概就是他棄藝從政這件事吧。2000年的時候,牛群突然宣佈自己要到安徽省蒙城縣,去當掛職副縣長。
當年這件事引起了很多熱議,有新聞曾提到,牛群是為了利用自己的名人效應,促進城市的經濟發展。
怎料他後來卻陷入了貪汙的醜聞,當時他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幫助村民,沒想到被倒打一耙。
村民們覺得牛群不可能有那麼多錢,肯定來路不明,於是就舉報了他。雖然後來證實牛群並未貪汙,但他的掛職副縣長顯然也做不下去了。
終於,牛群棄藝從政的五年後,他辭官回到了演藝圈。
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牛群迴歸演藝圈時,並未拾起他的相聲事業,而是相繼上了春節聯歡晚會,還搭檔蔡明、郭達演起了小品。
而後還參演了不少電視劇,主持電視節目並參加綜藝。
所以他的相聲事業一再停滯,和師父常寶華的聯絡也越來越少了,侯耀華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當年侯耀華拜師常寶華這事兒,許多人都說,侯耀華那時已經63歲了,這種年紀了還要拜師,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成為一名正兒八經的相聲界的人,畢竟這個年紀想要再從頭學起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常寶華當時已經79歲的高齡了,不管怎麼看,他都不應該趟這趟渾水。
其實老爺子收徒的背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要從侯耀華的父親侯寶林開始說起了。
侯寶林和常寶華交情不錯,當年常寶華其實很中意老友的三兒子侯耀文,想讓他做自己的徒弟,但當時的侯耀文已經拜入趙佩茹門下了,這算是常寶華的一個遺憾。
所以侯耀華要拜他為師,一算了卻了老爺子的遺憾,二也是看在侯寶林的面子上,三則是為自己的孫子常遠考慮。
侯耀華再怎麼不堪,起碼背靠侯家。侯家在京圈的人脈也是不容小覷的,老先生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侯耀華的人脈或許在以後可以幫助常遠發展,但牛群不能,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口不擇言,恩怨已結
其實牛群與侯耀華樑子早就結下了,時間回到他掛職蒙城當副縣長的那段時間。
得知牛群不做相聲演員而去從政時,侯耀華就曾公開發表自己的看法,直言“牛群得了瘋牛病”。這一番話下來,傳到牛群耳朵裡那可就是實打實地嘲諷了。
雖然侯耀華當時也解釋了,在他們那個圈子裡,貶低誰其實就是在幫誰,但他們二人這個樑子,還是不可避免地結下了。
之後常寶華不僅收了侯耀華為徒,還將他直接提拔為了大弟子,這是牛群不能接受的。
身為常寶華的大弟子,曾經是他最自豪的事,如今說降就降了,師父常寶華也沒跟自己說一聲,所以牛群十分傷心。
再加上侯耀華的人品他實在不敢恭維,就比如說與自己的侄女爭奪侯耀文的遺產,還打著為弟弟清理門戶的由頭,想將郭德綱給“清理出去”。這些舉動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後來不知道侯耀華在常寶華耳邊說了什麼,導致原本和郭德綱不算交好但也沒有交惡的常寶華,後來居然也莫名嘲諷起了郭德綱。
而在郭德綱的微博中,也只有一條和常寶華有關的微博,除此之外,他們倆後期幾乎沒什麼往來了。
就連常寶華的葬禮,郭德綱也未曾出席,這不免讓人感到唏噓。
還有,侯耀華仗著自己是常寶華大弟子的名分,竟光明正大地代言虛假廣告,為了賺錢,更是大言不慚地說出,廣告都會誇張一些這樣毫無下限的話來。
之後更是利用自己老藝術家的身份,販賣假的古董字畫。
還在最近幾年收了個“洋”徒弟——安娜金。安娜金在微博上時不時會發她和師父侯耀華的照片,有些尺度之大,幾乎是不堪入目。
還有被眾人津津樂道的假包事件,有一次安娜金曬侯耀華送自己的絕版名牌包包,但隨即便被人指出是假貨。
更有網友拍到了侯耀華親自去市場上購買假包時的照片,這下更板上釘釘了。
侯耀華這種做派大家看不慣,牛群自然也不敢苟同,所以師父的追悼會乾脆就不去了,省得髒了眼睛。
如今牛群專心做起了演員,偶爾也參演幾部電視劇,始終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業。
從近照中可以看出老爺子精神抖擻,和家人聚餐時還會調侃著說,魚鱗沒有刮乾淨。
閒暇之餘,他也會給自己的哥哥洗腳,完全看不出是那個上過春晚的相聲大師。現在的牛群也折騰不動了,那就祝願他能夠安享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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