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MATTHIEU PALEY
請先記住這個名字吧:
Paul Salopek
他的徒步起點:東非大裂谷;
計劃徒步終點:美洲最南端火地島——
計劃徒步總里程3萬多公里;
2013年至今8年半時間,
他已走過1萬多公里,
途中磨壞15雙鞋;
2021年,他走到了中國。
(以下為Paul Salopek進入中國接受採訪)
探險家、徒步旅行家、哈佛大學尼曼學者、《國家地理》撰稿人和文化使者Paul Salopek,決定追尋遠祖足跡,用徒步行走的形式回溯歷史、講述故事。他計劃歷經十餘年、跨越三十餘個國家,用腳步丈量地球之大。從非洲啟程,穿越亞洲,沿美洲西海岸南下,最終抵達美洲最南端——“永遠的行走”是他旅程的名字;“沒有交通工具前,人類是如何遍佈地球的?”是他行前的疑問;“步行使我的腿和心臟變得更強壯,而使我的心靈變得更柔軟”則是他在路上時說的話。
“永遠的行走”旅途中最艱難的路線之一——穿越烏茲別克的奇茲爾庫姆沙漠(Qizilqum),Salopek正為“坐騎”準備美味的乾草。
攝影:JOHN STANMEYER
Paul Salopek穿越約旦瓦迪穆薩(Wadi Musa)
攝影:JOHN STANMEYER
他在這場近似“永遠的行走”之中,大約每100英里(160公里)會給自己設定一個非實體“里程碑”;不久前,剛好是第75個“里程碑”——7650英里(12311公里);如今,他進入中國境內後已走了近1000公里——
在跨越金沙江時,他給自己的皮帶鑽了個新孔(看來是又瘦了)
從2013到2021,
他走過了什麼地方?
看見了什麼情景?
又被困在了哪個國家?
又從哪裡重新出發?
——
下文通篇“流水賬”,
也是含金量最高的“流水賬”。
2013:走出非洲
旅程從世界最古老的人類化石遺址之一,非洲衣索比亞的赫託布里(Herto Bouri)出發,穿越裂谷裡炎熱的阿法爾三角地帶(Afar Triangle)。沿著這條道路,人類的祖先曾冒險前往亞丁灣,探索更廣闊世界。對於今天的地球居民來說,這條古老道路依舊充滿未知與冒險。
Salopek與嚮導Ahmed Elema徒步進入沙漠,他們透過雙腳,讓自己與最早的人類旅行者連線起來。
攝影:JOHN STANMEYER
阿法爾沙漠(Afar desert),村民們在求雨
攝影:JOHN STANMEYER
衣索比亞阿法爾地區,牧民們結束了一天的放牧,驅趕山羊返回Haramfaf Bouri村。古人類學家Tim White和團隊曾在該地區發現過無數人類遺骸與石器,這些石器製造於6萬到115萬年前。
攝影:JOHN STANMEYER
貧困的非洲移民聚集在吉布提市(Djibouti)夜晚的海灘上,試圖接收索馬利亞的手機訊號——他們與國外的親戚維繫著這種脆弱的連線。
攝影:JOHN STANMEYER
2014:神聖之地
穿越中東,從沙烏地阿拉伯的赫賈茲沙漠(Hejaz)開始。這裡長期禁止外人入內。穿過約旦河西岸,Salopek還陷入了爭議地區之間的小規模衝突;夜裡借住在當地人家中,差點被子彈擊中。為了避開敘利亞血腥的內戰,被迫乘貨船從以色列前往土耳其。
約旦,年幼的敘利亞難民被拋向空中,其他人則專心摘西紅柿;約50萬敘利亞難民為了逃離血腥的內戰,而移居約旦。
攝影:JOHN STANMEYER
Salopek沿著約旦河西岸伯利恆(Bethlehem)的隔離牆行走,這是他啟程一年多以來遇到的第一堵牆。
攝影:JOHN STANMEYER
走到以色列北部與黎巴嫩交界的Rosh HaNiqra石窟附近,繼續從地中海海岸出發,向東進入歐亞大陸。
攝影:JOHN STANMEYER
2015:末日逃離
步入人道主義災難之一:敘利亞內戰的難民潮;轉向東北方向,穿過緊張的庫爾德村莊(Kurdish villages),前往高加索山脈;穿過寒冷的隘口進入動盪地區的綠洲:喬治亞;從該國首都第比利斯(Tbilisi)出發,穿過亞塞拜然到達裡海海岸(Caspian Sea),中亞和古代絲綢之路在召喚。
5歲的孩子與家人安全抵達土耳其後淚流滿面。大約15萬名庫爾德人(Kurds)在3天內經歷了痛苦的旅程,從邊境沿線的多個地方逃亡。
攝影:JOHN STANMEYER
逃往土耳其的敘利亞難民身陷沙塵襲擊
攝影:JOHN STANMEYER
土耳其東部,Salopek牽著騾子經過Karakuş皇家墳墓,它建於公元前1世紀。
攝影:JOHN STANMEYER
2016-2017:絲綢之路
徒步橫跨哈薩克、烏茲別克的烏斯特爾特高原(Ustyurt)——近一個世紀以來,Salopek和嚮導們終於再次將人類足跡踏入此地。很久以前,新石器時代的獵人、絲綢之路上的駱駝騎手、蒙古和俄羅斯的軍隊曾在這片高原上縱橫交錯。
在哈薩克烏斯特爾特高原的原始沙漠上
攝影:PAUL SALOPEK
烏茲別克馬爾吉蘭(Margilan)的傳統絲綢製造
攝影:PAUL SALOPEK
2018:恆河之舞
歷經了絲綢之路的遼闊,蜿蜒而下到達南亞;沿著印度古老的朝聖之路向東漫步,穿過繁忙的村莊和城市,走向潮溼的孟加拉灣;準備順著緬甸的綠色通道向中國出發。
沿著巴基斯坦迪納(Dina)附近的幹道向南推進
攝影:PAUL SALOPEK
Salopek與印度一家孤兒院的負責人交談
攝影:CLIFTON SHIPWAY
走過印度東北部阿薩姆邦(southern Assam)南部,以及曼尼普爾邦(Manipur)邊遠地區,崎嶇的河流和山脊連綿起伏,這裡是人煙稀少的內陸地區。
攝影:PAUL SALOPEK
2019-2020:病毒肆虐
行走已持續了6年,一路走來收穫無限感動。而2019年伊始,腳步不得不暫停在緬甸。新冠病毒悄無聲息席捲了全球,也把他久久困在原地。
在緬甸北部的中心曼德勒(Mandalay)接受體溫檢測
攝影:PAUL SALOPEK
當地環衛工人正準備在街道上噴灑消毒劑
攝影:PAUL SALOPEK
著名的伊洛瓦底江(Irrawaddy River)流經緬甸南北,船上卸貨的臨時工大多因病毒而休工。在貧窮國家,病毒也許不是最可怕的,飢餓和貧窮才是。
攝影:PAUL SALOPEK
2021:彩雲之南
中國西南部雲南省,靠近緬甸邊境,到達雨傘村;雲南,是探索中國的起點;這裡有近2萬種高等植物,佔中國植物資源一半以上;這裡還有近2000種脊椎動物,約佔中國高等動物群的一半。
2021年9月28日,Salopek中國之旅的第一天,此時他正在前往騰衝,途徑和順古鎮。
攝影:ZHOU NA
孩子們在村子裡玩耍,雨傘村坐落於雲南古老的西南絲綢之路上,騾隊曾穿過這裡,在東南亞和中國之間運貨物。Salopek和夥伴們在此路線上徒步,途中雜草叢生,很少有人經過。
攝影:ZHOU NA
雨傘村的婦女們在摘花,這些花瓣將被加工成精油和藥物。
攝影:ZHOU NA
這場“永遠的行走”沒有因為病毒而終止,徒步仍在繼續;Paul Salopek的下一站是哪裡?歡迎持續關注本公眾號,或關注官方微博“美國國家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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