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昨天發文如下:我撲進了女士的懷裡,委屈地述說著事情的原委。她安慰我:現在事情都解決了,趕緊給家人報個平安吧,你這一哭鬧,他們不知道都急成什麼樣了呢!殊不知哥嫂和我先生接到電話後都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無奈鞭長莫及,只能焦急的多方聯絡朋友。報過平安過後,總算是讓他們懸著的心落了地。
後來我得知幫助我的女士姓吳,是新疆某市宣傳部的領導,來沙療所是有上級安排的接待任務。她比我年長几歲,我也就改口稱呼她為:吳姐。
新疆和內地有時差,所以上午8.30左右餐廳才開始供應早餐。吳姐來叫我一起去用餐被我婉言謝絕了,我真不好意思再麻煩她了。
我隨後獨自去了餐廳,裡面就餐基本都是慕名而來漢族人,這讓我的心瞬間明媚了起來。看見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大壺羊肉湯,就好奇的上前和一位阿姨搭訕,阿姨告訴我做沙療必須得多喝羊湯排汗效果會更好。餐廳沒有稀飯,沒有鹹菜,瞧著羊肉包子,羊肉麵條和熱氣騰騰的羊湯真是沒有了胃口。
奇怪的是附近小店裡竟然沒有買豆腐乳、榨菜、泡麵的,而這兒離市區很遠,安檢又非常嚴格沒有公交車,更別想打出租車了。
下午13.00點,吳姐叫我一起去做沙療,我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提上超大號的水桶,扛著租的太陽傘就跟著上了沙山,沙山上橫七豎八躺的都是人。有挺大一塊沙地是留給VRP領導的,保安挖好了一個個大坑,翻上來的沙子都曬得乾透了人才能躺下去,頭露在外面,胸口覆上薄薄一層沙子,身體的其它部位都深埋,50℃~60℃度的高溫,進入沙坑真是得下一番決心的呦!耐力好的人可以堅持15~20分鐘,我只能堅持8分鐘就喘不過氣來了,從沙堆裡爬出來渾身溼漉漉的,需要用乾的沙子迅速把身上的溼沙搓掉後再換新的沙坑埋。如果讓我刨沙坑,技巧不懂,力氣也不夠,所以,像我一個人根本操作不了。好在託吳姐領導的福,沙坑都是保安事先挖好的。故而,這裡的沙場就應運而生了一種叫—挖沙工的職業,負責給客人挖坑、埋沙和搓沙,全天候陪同,一對一服務。當然,也有熟悉後央求著商量多帶一個沙友的,一般沙友也會同意,挖沙工也會更賣力的提供服務。孤落寡聞的我,在這兒也著實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於是,我也僱了一個姑娘幫忙搓沙,身體實在吃不消的時候就在沙山上躺一會兒,到晚上21.00豔陽依然高照,我每天差不多這時候就披著毛毯回沙療所了。(沙療期間不能洗澡、不能吹空調、吹風,不能碰水、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一進門就拿著刷子拼命刷身上的沙子,房間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沙子,這一番折騰下來,體力消耗很大,就乾脆上街喝鴿子湯,吃烤肉串。慢慢的接觸下來也感受到了當地人維族老鄉的熱情和純善。
很晚了,吳姐又給送來了榨菜,老乾媽辣醬、泡麵和饢餅,這暖暖的舉動,讓我禁不住的又一次潸然淚下!對吳姐的善解人意我真是無以言表的感動。
我就這樣每天堅持著,沙療期間,身體時不時會被滾燙沙粒燙傷、起泡,哭一會,想著明天可能身體就會奇蹟般的康復了,就又努力地扛過一天又一天。
幾天後,陸續有退房的,馬上又進來新客入住,前臺優先給我留了房間,吳姐也由著我出去住了。非常巧的是分到我房間的竟然是位杭州妹妹。此時、此地有吳姐,又有了那麼多新結識朋友鼓勵,想著家人的期盼,這人間煉獄般的沙療,我終於咬牙挺過來了!20多天後,同樣在煎熬中哥哥和先生實在按耐不住了,千里迢迢趕來接我回家,遺憾的是那天沒能見到吳姐。電話裡家人對她是千恩萬謝,她卻雲淡風輕的笑說:不必在意,你健康就好!送她的禮物悄悄放在了屋裡,與她的情誼卻永遠留在了心裡!感恩新疆驕陽似火的熱情;感恩少數民族兄弟姐妹的純樸善良;感恩這段沙漠製造的奇妙緣份!親愛的各位看官:您是否也有過我類似的幸運和經歷?是否也對新疆充滿好奇與幻想?是否也想迫不及待的品嚐新疆美食與瓜果?是否也有勇氣躍入沙坑,嘗試沙療帶給您的“痛苦”與神奇?那趕快,心動不如行動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