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中,黃軒飾演的青年扶貧幹部真的很難,做的事情瑣碎無比,從天亮忙到天黑,但是各種矛盾麻煩不斷。
因為吊莊移民工作的特殊性,曾經的村委會也無形中消失,村子裡許多事情沒有人管理。
人家供水站來收水費,結果村民們把人家趕跑了,欠了水費,人家停水,差點引起械鬥。
還好,馬得福出面把問題解決了。這也讓上級領導看到他的工作能力,因此,讓他兼任村委會主任工作。
村子裡的青年們到農場或者工地上打工,農忙種地,不忙的時候,老年人蹲牆根曬太陽,年輕人整天沒事幹,少不了幹壞事。
馬得寶為了和女朋友約會丟了飯碗,帶著女孩子也找不到工作。
現在的他們不愁看不到火車了,幾乎天天可以看到火車,也知道了,當年他們坐的那個火車根本就不能把他們送到蘭州或者西安。
從移民點經過的火車有貨車也有客車,貧困地區的農民為了儘快致富就打起火車的主意,晚上在火車停靠車站的時候,扒火車將上面的物資掀下來。
別小看這些物資,都是化肥白糖之類急需物品,扒一袋能用很久,家裡不愁沒有化肥了,而且還可以賣錢。
一些有著壞心思的人自己不去扒火車,唆使年輕娃兒們去,馬得寶他們也就聽從了壞人的教唆去扒火車,結果被警察叔叔發現了。
其他幾個孩子跳車了,而那個叫尕娃的孩子沒有下車。
他是故意的,他聽說這列火車開往蘭州,於是,決定先坐這列不要錢的火車到蘭州,然後又從蘭州繼續坐火車去新疆尋找他的爹。
這下把村民們急壞了,尕娃的老媽急火攻心,直接精神失常了。
你說這事情鬧得多大。
派出所教訓了得寶他們幾個,因為是初犯,而且有人教唆,也就只是教育了他們,然後讓村委會領人。
馬得寶回到村子,還沒有回家,便被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好好教育了一番,馬得寶心裡不服啊,因此,與老師頂嘴了。
因為老師說的他都懂,他雖然不懂法,但也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只是,他經受不了錢的誘惑,他需要錢啊。
馬喊水跑到學校,二話不說,拿起一根大木棒向馬得寶打去。白崇禮慌忙阻攔,老哥啊,你以為你的兒子隨便打啊,你這是違法的。
白麥苗趕緊擋在自己心上人前面,不要打我的得寶哥哥,他是為了我,要不是我,他不會被工地老闆炒魷魚,要不是我,他們幾個就找到好工作了,也不會被壞人教唆幹壞事了。
馬喊水氣得沒有語言,讓得寶回家,結果,得寶隨便找了一個地窩子住下,不回家了。
馬得福又想像當年那樣,一個眼神,一個手勢,讓馬得寶灰溜溜地回家,誰知,這次不好使,馬得寶不是當年15歲的男孩子,他二十歲了,除了老爹那根沾著黃河水的皮鞭讓他害怕以外,他怕誰。
於是,兄弟倆幹起來。
他埋怨自己的哥哥,要不是為了你的政績,我和老爹他們何苦來到這個戈壁灘上,工作也找不到,要不是當年老爹偏心,讓你讀書,我也混一箇中專文憑,也可以坐辦公室了,要不是你當年把我們幾個攔下來,我們早就坐火車到外邊闖蕩了,而且水花姐姐也不會嫁給安永富,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這下氣得馬得福想打人,這個臭小子,當初自己不好好學習,天天想去外邊闖蕩,還攛掇其他小夥伴也不讀書,連老師的女兒也不想學習了,現在還怪他。
馬得寶繼續責罵自己的哥哥虛偽,不敢公開娶水花姐姐,天天跑到人家的家裡送溫暖,讓人家安永富嫉恨,有本事把飯碗丟了,帶著水花去外邊闖蕩啊。
這更是踩著馬得福的痛處了,臭小子,我管不了你,還能做大哥嗎?
不過,他真的管不了他弟弟,只有麥苗聽她的勸,於是,麥苗讓他放心,她回頭勸勸得寶這個毛驢。
因為尕娃丟了,尕娃的老媽二十年前因為丈夫去新疆杳無蹤影而落下的病根又犯了,顯然不適應繼續在金灘村待下去,於是,她在自己的哥哥馬喊水和嫂子陪同下,又回到湧泉村養病去了。
馬得福就像缺了主心骨一樣。
還在金灘村通電的時候,移民辦張主任去省委黨校讀書,臨行前,請馬得福吃了美味灘羊肉。同時也給他畫餡餅,喔不,描繪藍圖。
國家實行東西部合作,福建要派人來對口支援寧夏,進行全方位脫貧攻堅,我們的塞上江南要變成現實了。
果然,某一天,在從福建開往西寧的火車上,郭金飛飾演的扶貧幹部陳金山來了,這位艱苦樸素的領導坐的是硬臥車廂,同車廂的是福建研究菌草的專家凌一農。
在火車上,兩人還忙著研究資料。
火車在玉泉營站停靠了,兩人分別到衛生間洗漱,結果,車上混進來一個小偷,看到凌一農放在鋪位上的皮包,於是順手拿起來。
結果,被郭京飛飾演的陳金山看到了,他便去追小偷,小偷跳車,他也跳車,鐵路警察趕過來,將小偷抓住了。
而陳金山一看,不好,火車開走了,他的行李還在車上,他的所有證件都在車上。
於是,他也來到鐵路警察值班室,開始講述事情經過,講了半天,警察一頭霧水,只聽到陳金山焦急地說,老教授好不容易從福建來這裡自殺啦,這是他的任務啊。
這可讓鐵路警察嚇了一跳,這可是重大情況,必須馬上彙報,一個教授來到寧夏自殺成功了,那他們警察都得下課,必須阻止。
陳金山看到另一個警察寫到自殺兩個字,立刻糾正,不是這個自殺呀,是治沙呀,治理黃沙呀。
鐵路警察想起移民辦的馬得福讀過中專,會普通話,至少能夠用普通話與乘客溝通,於是,立刻通知馬得福來治安亭。
馬得福來到治安亭,剛好鐵路警察教育了偷東西的村民,然後放走他,陳金山看到了,很著急,什麼呀,怎麼把小偷放了呢?至少也要拘留幾天吧。
不過,警察叔叔不管他的,還是把那個男的放了。
然後,陳金山繼續給馬得福講述事情經過,馬得福一頭霧水,讓他重新說。
這下輪到陳金山崩潰了,他已經給警察講了五遍,還得再講一遍,於是,一個連比帶劃,另一個連蒙帶猜。
馬得福讓陳金山寫下來。
原來,他叫陳金山不是陳丁雙,這下問題解決了。
陳金山的行李在火車上,證件也在火車上,住不了賓館。
他坐著移民辦的專車在移民辦的辦公室行軍床呆了一夜。
他對馬得福說出自己的不滿,你們怎麼可能把小偷放了呢?
而馬得福告訴他,這些村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無所事事,掙不了多少錢,而修房子整土地都要花錢啊,他們有錯,但是因為他們沒有事情做。
陳金山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入手搞扶貧了。
晚上,他蜷縮在行軍床上,一夜沒睡好。一夜起來,頭髮亂七八糟的,讓馬得福都愣住了。
不過,福建來的幹部真是槓槓的,陳金山也不住在縣城,直接住在金灘村。而且還弄了一套運動服穿上。
從火車站拿到行李後,立刻用手機與福建企業家聯絡。準備讓吊莊移民點的青年們陸續去福建打工。
而馬得福這邊也在忙著尋找尕娃,鐵路警察也在幫忙。他們發現一個遺體,讓馬得福去辨認。
村民們也跟著去,馬得寶也想去現場,但是馬得福不准他過去,他只好在一邊等待著。
不過,還好,死的不是尕娃。他放心了。
而馬得寶心思開始活動起來,他想去新疆尋找尕娃,因為只有尕娃找回來,他的姑姑的病才會好。
可是,他從來沒有去過新疆,根本分不清方向。到雜貨店買了一本中國行政區域地圖。
回到家就開始鑽研。居然讓他成了新疆通。
麥苗也要跟著他去新疆,結果,他就在福建與寧夏東西部合作奠基儀式開始的時候,居然揹著被蓋卷登上來往蘭州的火車,到新疆去了。
這讓馬得福方寸大亂,他給領導陳金山請假要去新疆找弟弟。
陳金山問他新疆有多大?有多少個寧夏大,有多少個自治州,多少個縣,多少個鄉村。
這讓馬得福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誰沒事去研究新疆的面積啊。
而麥苗卻回答得清清楚楚,說是馬得寶告訴她的。
馬得福知道自己的弟弟有準備逃跑的,心想,馬得寶也大了,讓他去跑跑,去歷練歷練吧!
馬得寶一心鋪在工作上,而陳金山為村子裡的年輕人聯絡到打工的途徑。
福建莆田的一家電子廠招收女工。
晚上,陳金山在馬得福的幫助下,在小學教室召開動員大會,動員村子裡的女孩子們外出打工。
因為語言不通,馬得福也無法翻譯,於是,白崇禮校長來當翻譯。
原來,白崇禮校長是南方人,老家在浙江與福建之間,對於福建話根本不成問題。
對於莆田也很瞭解。
這下陳金山和村民們溝通容易多了。
只是,村民們想不通。為什麼只招收女生?安全嗎?女生走了,男生怎麼辦?
陳金山給村民們解釋了,讓村民們回家商量,因為姑娘們外出打工,需要家長簽字。
而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寧夏西海固這邊要專門派幹部去福建設立辦事處。
村民們也想通了,西北邊遠地區的姑娘們也將走出大山,去大城市闖蕩了。
而陳金山在福建的扶貧也算是開啟局面了。
那麼,金灘村的姑娘們都要去福建嗎?白麥苗呢?她去福建了,那麼,她和得寶的戀愛怎麼辦?
我們接著往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