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這隻海鷗嗎?它可真是鳥界清醒,活著就是為了去碼頭整點薯條。只要能從食客手裡搶走幾根薯條,管它什麼大海藍天任我飛翔,碼頭就是我的美食天堂。
整點薯條的海鷗出自《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是風靡全世界的動物漫畫書。作者喬舒亞·巴克曼(Joshua Barkman)和家人生活在加拿大南部的安大略省,他把畫筆對準了生活在城市和鄉村的動物,“畫野生動物,特別是畫鳥類,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這已經是《夜讀》推薦的第三本和鳥有關的書了。第一本《鳥類的天賦》讓我們見識了鳥類的智商,可以說沒有一隻鳥是“傻鳥”。第二本《鳥鳴時節》帶我們聆聽了鳴禽的迷人歌喉,不僅僅有夜鶯、雲雀這種天才歌者,閒著沒事成天玩噪音的喜鵲在書中也成了搖滾明星。而《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中的鳥兒,展現的是它們聰明腦袋以外的呆萌舉止。
漫畫書的第一頁是一隻小山雀站在大雪中,看上去肥嘟嘟圓溜溜。鳥類最可愛的時候,一定是在冬天。為什麼?因為它們會讓羽毛蓬鬆起來,羽毛之間的間隙使空氣形成保溫層,可以很好地維持體溫和禦寒。這麼說吧,我們穿羽絨服就是在模仿鳥類“炸毛取暖”。所以我們在冬天看到的鳥兒長得胖乎乎,真的不是它們吃多了,而是虛胖。
我很喜歡的一種鳥是珠頸斑鳩,它們最顯著的特徵就是“珠頸”——脖子上繫著一塊綴滿潔白珍珠的黑色圍巾。在城市中很容易找到珠頸斑鳩,小區裡經常可以聽到它們“咕-咕-咕”的柔和叫聲。珠頸斑鳩很喜歡在空調外機、陽臺上的舊花盆等地方做窩下蛋,窩搭得很潦草,幾根樹枝就完事兒了,簡直就是“隨地大小蛋”。值得一提的是珠頸斑鳩是動物界難得的一夫一妻制,雄鳥和雌鳥通常成雙成對出入,還會共同撫育幼鳥。
關於斑鳩和愛情之間的關係,早在公元11世紀,和蘇東坡同一時代的阿拉伯詩人伊本·哈姆茲寫了一本《Tawq al-hamamah斑鳩項圈》。這是一本深入討論愛情的散文集,從“愛的訊號”開始,描寫了不斷渴望見到愛人、渴望與愛人交談、急切想要與愛人相會以及與愛人相見時心跳不已等主題,被認為是最早論述“愛情藝術”的專著。
斑鳩啼唱,發人遐想
啁啾伴綠枝輕輕搖盪
雄鳩攀枝,召喚對方
雌鳩有意,張開情網
情侶凝視彼此的目光
恰似吮吸甘甜的瓊漿
在《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書中,也出現了一對相親相愛的鳥:斑鳩的親戚——鴿子。鴿子夫婦在書中的主要任務就是狂撒狗糧,撒的方式除了接吻還有互相餵食。注意了,人類情侶不要瞎模仿鴿子的餵食方法:雄鴿會把喙伸入雌鴿口中,回吐部分消化過食物給對方。書裡的雌鴿問雄鴿剛才吃的是不是爆米花,雄鴿回答是熱狗麵包,恩愛的鴿子夫婦相視一笑,繼續吐,繼續吃。
炸毛的小山雀、秀恩愛的鴿子夫婦、迷之自信的大鵝、社恐的貓頭鷹、腹黑的烏鴉、話癆的啄木鳥、風流的野兔、迷糊的小浣熊……各種小動物華麗登場,它們化為段子手和哲學家,為讀者帶來無數歡樂的時刻。
也許你覺得,這些可愛的場景和無厘頭的對話都只是作者喬舒亞·巴克曼的想象,還可以編得更有趣一點。那麼,《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隨書附贈了5張透明卡片,上面的對話方塊可以讓你自由發揮,寫下更有趣的對話。除此之外,還有2張精美書籤、2張明信片、4枚藏書票,總之就是個小動物大禮包了。
漫畫書的最後一頁畫的是小鳥為自己採集鮮花,小小的嘴巴叼著幾朵小花快樂地飛回家。小花被小鳥擺在家門口,小鳥的眼睛變得閃閃發亮。中文版還加了一句話:“花花是小鳥送給自己的禮物,每天都要愛自己呀。”
是啊,希望這本《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能夠給你帶去歡笑和愛。也許它不夠有深度,不夠有內涵,但就像大自然,有時候我們無法參透它的奧義,而有時候,只要陽光灑在身上,看到小鳥在樹上歌唱,我們就覺得很幸福了。
文/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