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8日,一代偉大領袖毛主席已近垂危,長時間處於搶救狀態。
渾身插滿醫療器械的主席,在短暫的清醒時光中仍要求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讀書、看檔案,似乎在向天地宣告他的驕傲與堅持——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當日下午4點37分,毛主席放下了此生閱讀的最後一份檔案,再次陷入昏迷。
當晚,這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偉大主席陷入彌留之際,7時10分向工作人員發出微弱呼喚:“我很難受,叫醫生來。”
早已圍聚在主席床前的醫護人員忙加大了搶救力度。然而,人力終有盡時。
9月9日,0點10分,一代偉人毛主席溘然離世,離開了他一生摯愛的人間。
那聲微弱的呼喚,成了他最後的遺聲。
01 同學少年
這位為革命奉獻了一生的老人,也曾是名意氣風發的青春少年。
“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
17歲的毛主席,就這樣帶著一腔少年意氣,離開了生養他的小山村,走向大江南北,踏遍錦繡山河,掀起一片又一片革命烽火,譜寫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激昂凱歌。
1918年,25歲的毛主席走出湖南,與蕭子升等一眾同志好友一起奔赴嚮往已久的祖國首都——北京。
此時正值法國招募華工,蔡元培等教育家遂在北京組織起赴法勤工儉學。毛主席與蔡和森、蕭子升等青年才俊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便發動廣大青年積極把握機遇。
為此,毛主席等人四處奔走,為他們籌措路費、組織預備學習、協調出國計劃等。在他們的帶動和幫助下,湖南省成為了赴法青年最多的省份,培養出一大批有能力有志向的新青年。
在北京,毛主席結識了蔡元培、胡適、李大釗、陳獨秀等一眾名流學者和有志青年,經歷了新文化運動的高潮,讀到了影響他一生的《共產黨宣言》。
“恰同學少年,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少年的求學時光,是他一生偉業的開始,也是他萬千回憶中最為美好的珍藏。
02 建黨偉業
1921年7月23日,上海望志路106號的黑磚白瓦中,中國共產黨悄然誕生,在無盡的黑夜中點起革命的星火,逐漸在中國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綻放起萬丈光芒。
這是一次年輕人的會議。這些學貫中外、滿腔熱血的青年們,或西裝革履,或身著長袍,眼中都閃耀著救國救民的堅毅志向。
28歲的毛主席屹立其中,在引經據典侃侃而談的與會者中略顯寡言,卻時刻思考著每一位發言者的觀點和意見;一旦開口,便能在寥寥數語中令人感受到他的沉著與力量。
7月31日的南湖紅船上,中國共產黨的名字正式閃耀在中華大地,開啟了中國歷史的重要篇章。
建黨後,毛主席成立了湖南黨支部,著手在工人和學生中發展黨的基層組織。他換上同工人們一樣的糙衣草鞋,到各行各業中與一名又一名工人學子共同控訴資本的壓迫,與一位又一位先進分子共同探討中國的未來。
在日復一日地誠摯努力下,毛主席爭取到了會員7000餘人的湖南勞工會的認同與支援。
當年12月,在中共中央的指揮下,毛主席發動了反“太平洋會議”的遊行示威,贏得舉國矚目;隨後幾年中,他陸續領導工人們發動了安源路礦大罷工、粵漢鐵路大罷工、水口山鉛鋅礦大罷工、京漢鐵路大罷工、泥木工人大罷工等一系列工人運動,掀起了湖南工人運動的高潮。
“從前是牛馬,現在要做人!”這是毛主席為安源路礦工人提出的口號;
“不傷一人,不敗一事。”這是毛主席對工人運動最深切的渴求;
“就地區來說,可以說只有湖南的同志工作得很好。”這是中共三大對毛主席工作的肯定與讚許。
“湖南再來一個毛主席,我就不能立足了。”這是軍閥趙恆錫面對民意濤濤的苦澀與無可奈何。
03 革命風雲
1927年,毛主席毅然樹起中國共產黨的紅色旗幟,領導工農革命軍轟轟烈烈展開秋收起義,紅旗遍野,霹靂震天。
然而,在石破天驚地爆發後,各部革命軍卻未能如計劃中打出破竹之勢。屢屢受挫之際,毛主席選擇了“上山打游擊”的戰略戰術,帶領隊伍走上井岡山,走上了中國革命新道路。
在井岡山上,他帶領工農紅軍打贏了對國民黨正規軍的第一個殲滅戰,在實踐摸索中建立起一個又一個治軍執政綱領,吸納了一位又一位有志之士加入革命浪潮……中國共產黨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就這樣漸漸聳立在井岡山之巔。
然而,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迫使工農紅軍不得不踏上了萬里長征。
長征路上,毛主席痛定思痛,越發沉著、練達、縝密、周到,在遵義會議實現了力挽狂瀾。
在毛主席的領導下,紅軍以儲存有生力量為原則,虛虛實實,故佈疑陣,令敵人捉摸不定,在40萬大軍的圍追堵截中往復穿梭,宛若戰場幽靈般,創造出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的軍事奇蹟。
長征路上無比艱難,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永遠地留在毛主席一次又一次將他的戰馬、食水乃至擔架讓給傷病員;雪山上,毛主席告誡坐倒在地的戰士們:“坐在這裡非常危險的。”幫扶體弱者繼續攀登。
“多有一個同志爬過雪山,就為革命多儲存了一份力量!”
這樣的支撐下,一名名革命戰士扛過了雪山的嚴寒,熬過了草地的飢餒,衝破了數百場大小戰役的圍追堵截,用雙腿丈量數萬裡土地,終於陝北勝利會師。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
三軍歡騰的會師盛會上,毛主席揮毫題下七律名篇,革命英雄的慷慨氣概蓋地鋪天。
04 建國功成
1949年10月1日下午3時,毛主席邁著激動的步伐踏上天安門城樓,傲然向全世界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剎那間,歡聲雷動,萬眾沸騰。
這一刻,中國的歷史掀開了嶄新的篇章;這一刻,中國重新掌握到了人民自己手上;這一刻,中國便好似初生的太陽,即將以自己的輝煌的光焰普照四方。
對此,毛主席滿懷希望。在短暫享受勝利的喜悅瞬間後,他又一心撲到新中國的建設上。
1951年4月,在以毛主席為首的老一輩領導人的推動下,西藏和平解放,至此實現了中國大陸的空前統一。
1950年10月,面對美國侵略者在中朝邊境挑起的戰火,毛主席赫然下令,抗美援朝。1953年7月,《朝鮮停戰協定》簽署,家國安寧。
1954年,日內瓦會議上,毛主席和中共中央制定的中國外交政策第一次在國際舞臺上亮相,宣揚。
“我們的革命是一個接一個的。從一九四九年在全國範圍內奪取政權開始,接著就是反封建的土地改革,土地改革一完成就開始農業合作化,接著又是社會主義改造……”
面對當時一窮二白的中國,層出不窮地工作,毛主席沒有絲毫猶疑,全身心投入到一件又一件建設工作中。
“不斷革命”他如是說。“沒有驕傲的時間。”
非但驕傲的時間,連休息的時間都被他拼盡一切壓縮殆盡。哪怕身體衰朽,疲憊難堪。
05 老驥伏櫪
新中國成立後,一直面臨著帝國主義的封鎖、包圍和戰爭威脅。
妄圖稱王稱霸的美國頑固地賴在中國臺灣領土,還陸續在中國周邊挑起了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以挑釁、威脅我國邊境安全。
與此同時,蘇聯同樣為了爭霸世界的妄念,一度在中蘇邊境武裝挑釁,試圖壓制新中國的獨立發展。
面對異常複雜和嚴峻的國際形勢,花甲之年的毛主席不得不繼續殫精竭慮,時刻關注世界形勢,為新中國的發展探尋道路。
為此,毛主席一方面動員全國做好打仗的準備,一方面以不懈努力爭取和平方式解決問題。
他提出,要將所有反對戰爭的力量集合起來,結成最廣泛的反對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的統一戰線。
在毛主席帶領的中央老一輩領導人的不懈努力下,1969年,周總理會見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促成了中蘇邊界談判的恢復。
1971年,新中國正式以常任理事國身份加入聯合國;1972年,毛主席會見美國總統尼克松,為中美建交之路打開了大門……
在這短短27年中,百餘個國家逐漸意識到新中國的強大氣魄與偉大理論,陸續與我國建立了外交關係,開闢了中國與世界各國友好合作的新天地。
瞬息萬變的國內外局勢帶來的層出不窮的繁雜工作不斷燃燒著毛主席的心血,卻始終激發著他的雄心壯志。
誰也沒能發現他抖擻精神中掩蓋著的,那疲憊身軀在歲月侵蝕下的隱憂,直到1971年冬天。
這個冬天,毛主席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各種被強行壓制的病痛紛紛露出猙獰面目,不擇手段地糾纏著一代偉人的年邁之軀。
病魔奪走了毛主席運動的樂趣,稍有活動便會引發氣喘,甚至嘴唇發青。
隨後,病魔又得寸進尺般奪走了他的雄辯之才,甚至令人很難理解他含糊的話語。
他看書讀報的能力也逐漸被病魔無情奪去,不得不依靠身邊服務人員閱讀檔案、處理公文。
他握筆的手已無法完美執行大腦的指令,時常不由自主地偏離字型,留下令人心驚的劃痕。
死神的逼近並不能令這位偉人畏懼,唯獨國家未興、事業未竟的不甘令他難以釋懷:
“人生七十古來稀,死就死,但社會主義,我還想幹他幾年”
“爭取活下去。”
“最好超美以後,我們好去報告馬克思。”
國富民強,國泰民安,這便是強撐病痛的毛主席心中唯一的執念。
值得慶幸的是,險惡疾病尚不能影響這位偉人的深邃思想與縝密思維。
於是,頂著病魔的折磨摧殘,這位中國偉大領袖執著而頑強地堅持著革命與建設工作,掙扎著繼續撐起新中國不斷前進的風帆。
鞠躬盡瘁,嘔心瀝血,直到蠟炬成灰,仍念念不忘榨儘自己最後一點生命的光芒。
06 塵世遺聲
1976年,是毛主席度過的最後一年。
這一年的元旦,各大報刊紛紛刊載毛主席的詩作,詩作上刻印著毛主席的親筆簽名,雄渾依舊的“毛主席”三個大字,筆跡中已隱隱現出幾分顫抖。
烈士暮年,卻仍難拋卻雄心偉業,不肯安心頤養天年。
這一年,他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度過了最後一個除夕之夜。爆竹聲中,他強撐病體吃下了幾口武昌魚和一點米飯,微笑安慰身邊的侍從,要他們去放鞭炮,慶春歡。
這一年,他在中南海會見了前任美國總統尼克松,最後為中美關係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這最後的歲月中,他還強撐病體會見了數位外國元首,倔強著不肯向病魔服輸。
然而,老天並未放過這位執著的領袖,歲月摧殘之外,仍放任人世災難捶打著這位垂危老人的堅韌與頑強。
這一年,他的革命戰友周恩來在疾病與歲月的侵蝕中撒手人寰,噩耗之下,舉國同悲。
此時的毛主席也已飽受病痛折磨,再遭到舊友離去的驟然心痛,身體每況愈下。
半年後,他的老戰友朱德的去世再一次沉重打擊了他那已百孔千瘡的身體和心靈。
這一年,百廢待興的新中國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唐山大地震,二十餘萬亡魂一朝葬送。此時已時常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他,在短暫地清醒中聽到噩耗,頓時嚎啕失聲,再次陷入昏迷。
1976年9月9日0點10分,一代偉人毛主席溘然離世,離開了他一生摯愛的人間。
臨終前的清醒時光中,他掛懷的仍是新中國的建設和發展,仍是國家和人民的希望與未來。
“我很難受,叫醫生來。”
這便是毛主席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一刻,他似乎仍盼望著打敗病魔與歲月的侵擾,重新投入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偉大事業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