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華夏第一個陪都的產生,是離不開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王朝——殷朝的。
殷商時期,雖然文字已經產生,人類社會也脫離了部落時代,進入國家文明,但由於文字剛剛產生,又被統治階層的愚民政策壟斷,加上人們對自然科學缺乏認知,對統治者的神鬼愚民政策是充滿虔誠的,最初的社會狀態還算穩定。但隨著歷史發展、人們認知能力的提高,開始對殷商迷信文化產生懷疑,反抗人殉人祭制度,社會出現動盪。到了商末,奴隸不再相信命運,罪犯對殘暴統治和酷烈的刑罰激烈反抗,各路諸侯也不再忠於殷商。此時周國的西伯侯姬發以君子仁德之風獲得了各國諸侯的尊崇,於是紛紛響應,聯合抗殷,姬昌稱王,既周文王。文王死後,武王繼位,於孟津會盟。公園前1046年,武王率領聯軍裡應外合征伐大邑商,殷商70萬奴隸倒戈,一夜之間殷商王朝被滅,殷紂王在鹿臺自焚而亡。
武王克商,行分封,回到鎬京。他說他要居於天下的中心(據《周髀算經》和《周禮》,天子居中,既鎬京)治理國家(何尊銘文:餘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兩年後,武王染疾而亡。武王的兒子成王誦尚為成人,誦的四叔周公旦臨時代王攝政。在這個涉及王位傳承的敏感問題上,周公聰明能幹,立刻引起了周室宗親的疑嫉,被封於殷地監視武庚的周公的三個兄弟藉機聯合武庚(殷紂王之子)發動了叛亂。周公率兵平叛。兩年後,周公平叛歸來,這年十五歲的成王即位改元,一上位就率兵東出踐奄。為了防止殷人再生事端,周公決定在函谷關外的雒水之濱立即營建一座新邑,將那些殷商頑民遷移安置於此。這裡離國都鎬京近,便於監視控制東邊的殷人,即便是殷人犯上作亂,鎬京也可迅速出兵。萬一失守,還可倚函谷關易守難攻之天險確保鎬京平安。另外,如果東夷作亂,雒邑的囤軍可迅速出兵,這無疑是鎬京的一把長劍。既然營雒意義重大,就不遲疑,工程迅速展開。工人主要是從殷地抓來的戰俘、頑民以及多士。四年多後,也就是成王五年、周公攝政的第七年,雒邑建成。這年成王二十歲,行過成人之禮,周公便把王權交還給了成王。成王赴雒邑舉行了新邑慶典和祭祀。周公希望成王留在雒邑,成王認為不可。雒邑作為京都的軍事要塞,安置殷人,無疑是最妥當的,卻不適合天子長期駐守。因為雒邑是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天子可以御駕親征,但若是平時直接暴露於敵人的眼皮底下,沒有任何戰略緩衝,則國運難安。他命周公留守,自己返回了鎬京當政國家。正是成王的英明決策,西周開創了成康盛世。
就是說,雒邑是在當時形勢下的權宜之計,其軍事堡壘作用對於鎬京的重要性是不言自明的。伴隨周王朝的開創,因時勢之需,雒邑生。沒有鎬京,就沒有雒邑。雒邑對鎬京監視安定東方殷商頑民,起到了積極作用。從戰略意義上說,雒邑更像是西周王朝的一個陪都。也是華夏史上的第一個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