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故事是“真事隱”,也就是說書中人物的名字(包括名、字、號,以下同)都是虛擬的,不是真名,無論是賈雨村、孔梅溪、曹雪芹、史湘雲等都是故事中的人物名。如果康熙年間的現實生活中真有一個人叫“史湘雲”,也絕不是《紅樓夢》故事中的史湘雲。曹雪芹的名字也是如此。
那麼批書人是否就署真名了呢?
我認為也不是,脂硯齋只是用於《紅樓夢》(《石頭記》)的筆名,他不可能再以脂硯齋的筆名寫詩或者寫小說。畸笏叟這個筆名也一樣,為了區別其他批書人,署名畸笏叟,但是他也僅限於此書,他不會再以畸笏叟這個名字發表詩歌或者其他作品了。因為他們都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批語中提到的人名會是真實的嗎?
我認為也不會,批書人自己的姓名都不想暴露,他會去透露自己親朋好友的名字嗎?例如甲戌本眉批“雪芹舊有《風月寶鑑》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餘睹新懷舊,故仍因之。”中,雪芹不是真名,棠村也一定不是真名。再比如甲戌本回後批語“……。其事雖未漏,其言其意則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中也一樣,芹溪也是個假名。如果現實中也有個叫芹溪的人,應屬巧合。
上述兩條批語應都是脂硯齋即作者洪昇自己的批語。第一條批語中《風月寶鑑》應暗指《長生殿》,“棠村”指向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應該是吳舒鳧(吳吳山)。吳吳山不僅給《長生殿》寫了序,而且在書中寫滿批語。此外,他比洪昇小,與洪昇家有遠親,洪昇女兒喊他“叔”。符合是批語中是雪芹(洪昇)弟弟的情況。還有,他去世比洪昇早,也符合洪昇寫批語時他“已逝”的情況。因此個人認為“棠村”指向吳吳山的可能性較大。
第二條批語應該也是作者自批。寫作後期,洪昇年齡大了,讓身邊某個年輕人幫忙整理謄寫是合情合理的。庚辰本已註明“脂硯齋凡四閱評過”,已經修改評閱了四稿了,工作量是很大的,庚辰年洪昇已經56歲,61萬字修改一次也是非常耗費精力體力的。芹溪只是一個幫洪昇謄寫整理書稿的人,他的助手。
洪昇回杭定居後正是以收徒講課為生,沈用濟、汪熷、王百朋、伊洄、吳梅等數十位有史料記載的清人皆為其門生。洪昇學生這麼多,找一、兩個知心的學生幫他整理書稿應該是不難的。其中一個很有可能的人選是汪熷。為什麼是他呢,因為在洪昇去世之後,他還幫忙整理出版了《長生殿》、《稗畦續集》,還寫了序,可見其對老師感情之深。更為重要的,我查到汪熷也擅長戲曲創作。天一閣所藏孤本戲曲《後七子》據考證就是他的作品。因此,汪熷是洪昇寫作《石頭記》的助手的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