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黨的歷史上,有那麼一群人,他們並沒有在正面戰場上直接建功,但他們做的事卻往往能夠給正面戰場提供巨大的幫助。他們之中很多人的名字少為人所知,但在沉默中,他們卻立下了不朽的功勳。他們就是——紅色特工。
1938年的一個午夜,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悠悠然返回家中。
在那樣的年代,很少有女子回家這麼晚。不過對於這個女子來說,這卻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即便是她的丈夫,對此也已經習慣,因為他知道妻子是去和官太太們打麻將了。
每次女子這麼晚回來,丈夫都會在家等候。不過讓女子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她回到家後,卻沒有看到丈夫等待的身影。正當她還在納悶丈夫去哪了時,一個身影緩緩走進家中。這個人就是女子的丈夫。
女子和丈夫剛剛結婚不久,感情甚篤,每次見到妻子,丈夫臉上都會掛著溫柔的笑意。只是這一次,丈夫卻板著一張臉。這也讓女子很是訝異,不由發問:“你到哪裡去了?”
丈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妻子,半晌,緩緩地說道:“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哪裡了?別跟我說去打牌了,我已經注意你很多日了,今晚在那小樓外等候了五六個小時了,說實話吧。我們夫妻一場,你不能老讓我矇在鼓裡。”
眼看事已至此,女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只能和丈夫攤牌。於是她徑直走到櫃子旁,從抽屜的夾層中抽出一本紅色書籍,遞到丈夫手上,說:“我是共產黨員,是跟我離婚?還是告發我?”
聽到妻子的回答,丈夫臉上的表情,既有錯愕也有憤怒。他是國軍高官,畢業於黃埔軍校,是跟隨過蔣介石並得到其重用的人。但是現在他的妻子竟然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是共產黨員。現在他該怎麼辦?是和妻子離婚劃清界限?還是告發妻子大義滅親?
不管哪個選擇,丈夫都不捨也不願。他和妻子感情很深,而且她現在有孕在身,自己不久之後就要為人父了。此時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女子也看出了丈夫的猶豫和掙扎。雖然丈夫是國軍高官,但他同樣也是一位愛國人士,而且對於國民黨內的腐敗也早就反感。這些女子在結婚前就知道,要不她也不會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於是,女子用溫柔而有力的聲音對丈夫說:“只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
丈夫聽著妻子的話語,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妻子打斷,她說:“你先不必表態,給你一些共產黨和毛澤東的著作,認真學習瞭解一下。有機會讓你見曾經是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來先生。”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有什麼特殊身份,竟然敢誇下海口說“有機會讓你見見周恩來”,她真有這麼大能量?
這個女子名叫王曼霞,1913年出生於安徽宿縣,父親是當地頗有名望的珠寶商人,家裡有多家銀樓,可謂是妥妥的大家閨秀。
出生在那樣的殷實之家,王曼霞長大後應該是混跡在上流社會,過著燈紅酒綠的瀟灑生活。不過和那個年代的很多年輕人一樣,王曼霞在學生時代就接觸到了進步思想。
雖然是一介女子,但老祖宗都曾說過“巾幗不讓鬚眉”,在國家危急存亡之際,王曼霞又怎願獨善其身?於是在上大學期間,受到進步思想洗禮的王曼霞積極投身於各種學生運動,並且還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
1934年,王曼霞大學畢業,很多人都以為這個“大小姐”應該會回家過舒坦日子。但在學校期間的種種經歷和所見所聞,早就讓王曼霞將自己和這個國家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她深知,國家一日不安定,即便回家也過不上安穩日子。
於是,畢業後的王曼霞依舊投身於革命事業,先後輾轉上海、南京等地,協助我黨開展學生運動,為抗日救亡奔波。
經過兩年多的磨鍊,王曼霞也逐漸從一個青澀的畢業生,蛻變成一位出色的共產主義戰士。她用實際行動,通過了黨組織的考驗,於1936年在西安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為什麼是秘密加入我黨呢?其實當時組織上也是仔細考量了的。王曼霞身份特殊,是珠寶行千金,完全可以出入上流圈子。所以組織決定讓她在隱蔽戰線建功,成為周恩來領導的紅色特工。
那麼這樣一位紅色特工,為什麼又會成為國軍高官的妻子呢?這一切都要從一個任務說起。
1938年初,已經入黨近兩年的王曼霞接到命令:前往武漢接受任務。
王曼霞此前並不是沒有接到過任務,但那些任務都是透過上級直接傳達給她的。這一次竟然要親自趕赴武漢,王曼霞也隱約猜到這次的任務可能很重要。
而事實也正如王曼霞所料。當她到達約定的聯絡地點,出現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周恩來,而她的任務也是周恩來親自給她下達的:前往長沙打入國民黨高層,收集各種情報。
作為一個在隱蔽戰線上戰鬥了近兩年的“老特工”,這樣的情報收集工作王曼霞早已習慣。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這個常規任務,周恩來還給她安排了一個特殊任務:將一位年輕的國軍軍官拉到共產主義陣營中。
那麼這個年輕的國軍軍官到底是誰?有何特別之處,竟能讓周恩來親自下令策反呢?當週恩來將一份裝著這個國軍軍官資料的信封交到王曼霞手中,王曼霞對這個人也有了初步的認識。
原來這位國軍軍官名叫陳爾晉,比王曼霞大兩歲,出生於1911年,父親是清末時期的武官陳家六。在這樣的家庭氛圍影響下,陳爾晉自幼就喜歡舞刀弄槍。不過在成長的過程中,陳爾晉在學習方面也表現出了出色的天賦。
當時,唐宋時期的題壁詩又再度興起,成為文人雅士的心頭好。陳爾晉雖然只是個少年,卻經常發表一些詩作,讓附近計程車紳鄉鄰對這個“文武雙全”的少年都讚不絕口。
自清朝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我國科技方面一直停滯不前,這也是我們遭到帝國主義欺壓侵略的原因之一。時任山西大學物理、化學總教授的李天相是陳爾晉的外祖父,他看陳爾晉這般天資聰慧,是個可造之材,於是便起了心思,想要將陳爾晉培養成為祖國的科學人才。這也讓小小年紀的陳爾晉在內心立下了科學救國的志向。
但在成長的過程中,陳爾晉卻發現“科學救國”這條路走不通。因為當時的中國,外有強敵環伺,內有軍閥割據,混亂的時代背景根本不會給他時間科學救國。只有結束內憂外患的困局,國家未來才有希望。而要達成這一目的,只有革命這一條路。
於是在1929年,年僅18歲的陳爾晉,毅然決然結束了自己的學業,選擇了報考黃埔軍校,成為了黃埔軍校第八期炮科二中隊學員。
立志報國的陳爾晉選擇投筆從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所以在軍校學習的時候,他全力以赴投身於學習訓練。不管是理論科目,還是實踐專案,他都鉚足了勁兒。而他的付出也沒有白費,最終他以優異的成績從炮科畢業。
但剛畢業的陳爾晉,還沒等大顯身手,又見證了一件讓他悲憤不已的事情。1931年9月18日,盤踞在中國東北的日本關東軍蓄意製造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侵略中華大地的野心已然是暴露無遺。
全國人民的抗日熱情都被激發,作為熱血青年的陳爾晉也不例外,於是他又報考了專業技術性極強的炮兵偵測班,只為了學成後能夠將日本侵略者趕出中華大地。
這個班級招生的要求極高,當時全國只招6位軍人,說是“千里挑一”都不為過。但陳爾晉已經在炮科班打下紮實的基礎,面對近乎苛刻的錄取條件,他用自己的優異表現順利考入其中。
此時的中華大地已經是戰亂連連,眼看日寇荼毒中華大地,陳爾晉內心滿懷悲憤。所以在訓練中,他迫不及待地學習各種知識和技能,在夜以繼日地不懈努力下,航空駕駛、偵測、聯絡等先進技術都被他熟練掌握。
當時黃埔軍校畢業的學生,在國民黨內本就被視為蔣介石“嫡系”,備受重用。像陳爾晉這樣“千里挑一”的軍事人才,自然更是如此。所以他一畢業就被任命為中央軍校分校教官。
在當教官時,陳爾晉有個學生名叫蔣緯國,正是蔣介石的兒子。有著這層關係,再加上畢業於黃埔軍校,蔣介石對陳爾晉也頗為器重,專門將他調到南京,擔任侍從室侍從兼任總統府憲兵隊隊長。
但這些並不是陳爾晉想要的,他投筆從戎是為了在戰場上痛擊敵人,而不是當官享受榮華富貴。
“七七事變”之後,抗日戰爭全面爆發,無數國人前赴後繼踏上抗日救亡之路,陳爾晉又怎麼願意在後方擔任那些沒什麼作為的職位?於是他主動請纓,希望能到一線去戰鬥。
就這樣,陳爾晉又被任命為國民黨西北第一戰區高炮大隊大隊長,開始正式踏入戰場。而謝陳爾晉也確實是個軍事人才,在1937年的南京保衛戰和1938年初的臺兒莊戰役,他率領的高炮大隊表現出色,這也讓他聲名鵲起。甚至蔣介石在聽聞他的戰績後,還刻意說:“陳爾晉在我身邊工作過,我培養了他。”
像陳爾晉這樣胸懷拳拳報國之心的頂尖軍事人才,曾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來自然也是早有耳聞,開始關注他的情況。他也瞭解到,陳爾晉從軍並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而是為了報效國家。這樣的愛國青年,無疑有很大的機會爭取到我黨的陣營當中。
相信看到這裡,大家也明白了周恩來為什麼要給王曼霞安排這個“特殊”任務。
安排任務的時候,周恩來還打趣王曼霞說:“這位是黃埔第八期的學生陳爾晉,深得蔣介石的賞識,你要與他搞好關係。而且他是一位帥氣的年輕軍官,你可以愛上他,但必須把他愛到我們共產黨的陣營裡。”
或許在當時這只是一句笑言,但誰也不曾想到,這句笑言竟然成真了。
王曼霞接到任務後,當即就收拾行李趕往了長沙。打入國民黨高層社交圈,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很難,但對於王曼霞這樣的“富家千金”來說可謂是再容易不過了。
而在不久之後的一場舞會上,王曼霞和陳爾晉不期而遇。那次相處雖然短暫,但他們都給彼此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從言談舉止中,王曼霞發現陳爾晉身上並沒有其他國民黨軍官那樣的官僚氣息,相反他很溫文爾雅,極富正義感和愛國心;而陳爾晉也注意到,王曼霞並不像其他富家千金那麼矯揉造作,她富有學識,對一些問題有獨到的見解,讓他刮目相看。
有了這樣好的開始,兩人此後的交往自然也就開始頻繁。慢慢地,兩人都對彼此產生了深厚的感情。王曼霞也察覺到陳爾晉抗日救亡的熱情和對國民黨的失望,他是完全可以拉到我方陣營的。於是,在感情水到渠成以後,王曼霞向組織提出了和陳爾晉結婚的請求。
周恩來可能也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句無心之語,竟然成真了。不過考慮到他們是志趣相投的愛國青年,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也有利於王曼霞的情報蒐集工作。於是經過研究後,批准了這樁婚姻。
就這樣,陳爾晉和王曼霞這對有情人結婚了。而婚後的王曼霞,有了軍官太太這層身份,蒐集情報的工作也越加如魚得水。
只是她也不曾想到,一場危機正在悄無聲息地地靠近。
王曼霞雖然有著豐富的地下工作經驗,但是想要瞞住枕邊人卻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這個枕邊人還對自己那麼鍾情那麼上心。所以婚後不久,陳爾晉就發現了妻子的奇怪之處。
王曼霞的真實身份是我黨領導的紅色特工,所以她平時有兩件事必須要做:一是廣交朋友蒐集情報;二是經常要參加組織的秘密會議。
而這兩件事都需要她長時間在外面逗留。陳爾晉很快就發現,新婚不久的妻子,經常一出去就是半天,而且總是半夜才回到家。
這自然引起了陳爾晉的懷疑。不過剛開始陳爾晉並沒有懷疑妻子是地下黨,還以為她是外面有人了。於是陳爾晉便開始偷偷跟蹤王曼霞,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讓陳爾晉沒想到的是,自己前幾次的跟蹤都無功而返,每次都丟失目標。要知道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但是現在卻連一個“弱女子”都跟不住。這其中顯然有貓膩,除非這個“弱女子”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這個時候的陳爾晉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妻子是不是地下黨。不過這件事牽扯太大,如果不能完全確定,陳爾晉不敢妄下定論。他必須再找機會探探妻子的底。
不久後的一天,王曼霞又要出門,告訴陳爾晉是和幾個閨蜜約了打牌,晚上回來比較晚。陳爾晉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但在王曼霞出門後假扮一番就跟了上去。
這一次,陳爾晉全程都小心翼翼,遠遠地跟在後面。他跟著王曼霞出了城,看著妻子七繞八繞拐進了一幢隱蔽的小樓。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爾晉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躲在不遠處觀望。只見王曼霞進去後,又有幾個不同年齡的男女走進小樓。時間慢慢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直等到凌晨時分,王曼霞才從小樓中出來,往家的方向而去。
陳爾晉就這樣遠遠跟著妻子,一直跟到家裡。
於是這就有了本文開頭的一幕,當王曼霞知道丈夫跟蹤自己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只能同丈夫攤牌。
那天晚上,陳爾晉徹夜未眠,他想了很多。最終他還是坦然接受了妻子的真實身份。想到妻子看似嬌柔的外表下,卻在默默做著這樣的大事,陳爾晉在內心也不由對妻子升起了深深的敬意。他喜歡的不正是她的與眾不同嗎?
妻子的真實身份是接受了,但是應該怎麼繼續和她相處呢?陳爾晉思慮再三,覺得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為好,而王曼霞也默契地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過在此後的相處中,陳爾晉總是“不經意”說起一些國民黨內部的重要訊息,而王曼霞也會默默地將一些紅色書籍放到丈夫的書桌上。她經常看到丈夫讀這些紅色書籍到深夜。
到了這個時候,王曼霞雖然沒有直接詢問丈夫是否有意加入我黨,但對於答案她已經心知肚明。而她的那句“有機會讓你見見周恩來”也該付諸於行動了。
於是王曼霞將情況向周恩來做了彙報,周恩來本就有將陳爾晉拉到我黨陣營的打算,自然不會拒絕和陳爾晉見面。而陳爾晉在妻子的影響下,對共產黨也早有了歸屬感,對於這次見面也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久之後,陳爾晉和王曼霞藉著旅遊的由頭,在武漢黃鶴樓完成了和周恩來的秘密見面。透過這次見面,陳爾晉也成為了我黨秘密戰線上的戰士,並於1939年秘密加入了我黨。
在陳爾晉入黨以後,剛開始組織上考慮將他們夫妻都調往延安,投身到革命一線。不過周恩來對此提出了不同看法,他覺得陳爾晉身份特殊,作為國民黨軍官,他也可以在正面戰場上打擊日寇,而且潛伏在國民黨內部,還可以為我黨的秘密戰線建功。
就這樣,王曼霞和陳爾晉成了我黨打入國民黨高層的兩柄利劍。
1941年,在我軍積極投身於抗擊日寇的戰鬥中時,國民黨反動派在皖南有預謀地圍襲了新四軍,致使我軍大量戰士犧牲。這就是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
透過這起事件,陳爾晉算是徹底看清了國民黨反動派的真面目,比起抗日救亡,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統治地位,為此他們不惜將“屠刀”伸向自己人。於是陳爾晉義無反顧地將四弟送到了延安,讓他參加了我黨領導的抗日隊伍。也是在陳爾晉的影響下,他的六弟、八弟也先後參加了八路軍、新四軍。
就這樣,在抗日戰爭中,王曼霞和陳爾晉憑藉他們的特殊身份,不僅給我黨傳遞了很多重要情報,更是透過特殊渠道,給前線抗擊日寇的我軍輸送了大量槍支彈藥,為我軍抗擊日寇提供了巨大幫助。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反動派為了竊取勝利果實,將矛頭對準了我黨,發動了內戰。在戰爭初期,國民黨憑藉裝備和彈藥的優勢,在正面戰場上佔據優勢地位。而我軍不管是槍支彈藥都嚴重短缺。
這個時候,王曼霞和陳爾晉也回到了上海黃渡路的家中。看到我軍所處的局勢這般惡劣,他們又開始為了我軍的槍支彈藥開始想方設法。當時國民黨內部管理混亂,很多將領為了私利參與軍火走私。這無疑給陳爾晉和王曼霞提供了“可乘之機”。
為了支援我軍,陳爾晉和王曼霞商量後,不僅將祖輩留下來的產業全部變賣,就是他們剛住進去不久的黃渡路住所也賣掉了,最終籌集到70根金條。憑藉這些金條,陳爾晉購買了大量槍支彈藥,然後透過個人關係,將它們全部運到了解放區。
而這些槍支彈藥,對當時的我軍來說也確實是雪中送炭。時任華東野戰軍司令兼政委的陳毅,對陳爾晉更是讚譽有加,稱:“他是我們華野的‘後勤部長’!”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那麼王曼霞和陳爾晉會和很多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我黨成員一樣,在解放後回到我黨的懷抱,繼續為新中國的建設貢獻力量。只是不幸的是,他們沒有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在解放上海前夕,陳爾晉就駐紮在上海,擔任國民黨軍中將副司令兼參謀長。當時黨組織的想法是和平解放上海,就像當初解放北平時一樣,於是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就落到了陳爾晉和王曼霞夫婦身上。
為此陳爾晉和王曼霞已經制定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行動方案。一旦方案成功,不僅能夠和平解放上海,還能一舉活捉蔣介石。
但誰也不曾想到,就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地推進的時候,有叛徒出賣了陳爾晉和王曼霞。他們被國民黨特務抓進了監獄。
在獄中,國民黨特務各種威逼利誘,想要讓他們屈服。但陳爾晉和王曼霞早已視死如歸,敵人從他們口中什麼都沒有得到。
最終,特務頭子毛森眼看對陳爾晉和王曼霞無計可施,於是殘忍地下令,將這對夫妻槍殺。1949年5月19日,陳爾晉和王曼霞在閘北宋公園被國民黨特務殘忍殺害。此時距離上海解放就只有9天,他們就這樣倒在了黎明前。
新中國成立後,中央人民政府向陳爾晉、王曼霞的子女頒發了毛主席親自簽署的《革命烈士證書》。
時光荏苒,此時距離陳爾晉和王曼霞犧牲已經過去了72年,但他們的名字卻不會因為他們的犧牲而褪色,祖國和人民從未忘記他們。因為他們的一生正如《革命烈士證書》上的那四個大字一樣“永垂不朽”!
謹以此文紀念陳爾晉和王曼霞烈士。昔年你們將一腔熱血灑在這片土地,今日我們偉大的祖國已強大地屹立於世界之林,這盛世如你們所願,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