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生說:“生命就是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侷限的過程。”
是啊,我們的一生,大多數時候都在埋頭過坎,歷事煉心。
與其卯足勁與他人爭對錯拼輸贏,不如靜下心來,向內審視自己,向外精進自己,向前成就自己。
那些你走過的路、遇見的人、經歷的事,都不是阻力,而將成為助力。
到那時,人生的山丘終將被翻越,生命的饋贈也會如期而至。
向內求,真自我
《孟子》中有言:“行有不得,反求諸己。”
遇到難題,陷入困境,不要怨天尤人,而要反躬自省,向內尋求。
凡事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一種內心的解剖,讓自己活得更真實些。
就像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直路你就要直著走,彎路就彎著走。
如果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你要做的是反思自己操作對不對。
而不是去責怪道路的曲折蜿蜒,因為這是毫無價值和意義的。
魯迅就是一個善於自省的人,他說:“我的確時時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無情地解剖我自己。”
比如從我們所熟悉的《一件小事》一文中,就可見一斑。
某個寒冬早晨,魯迅看到有輛人力車掛倒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女人後,勸人力車伕趕緊走,以免被訛詐。
這樣的事情,直至今日仍是屢見不鮮,但這樣的魯迅卻與我們所瞭解的文學巨匠迥然不同,而與其筆下的庸俗國人一樣冷漠而世故。
最終,那個人力車伕卻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扶著那老女人往警局走去。
而多年後,這件小事依舊讓魯迅深感慚愧,常對自己進行無情地批判自省,更加嚴格自己的言行。
《圓覺經》中說:“一切諸如來,從於本因地,皆以智慧覺。”
意思是說,一個人只有不間斷的自我反省,向內尋求,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深以為然,遇事向內求,是滌盪心靈的不二法門,也是不斷完善超越自我的必經之路。
唯有時時不忘觀心自照的人,才能在俗世中保持清醒,昇華自己的靈魂。
向外看,大格局
左宗棠有句名言:“擇高處立,就平處坐,向寬處行。”
意思是,做人要有擴大眼界,放平姿態,才能行穩致遠。
眼界低的人,心中只有狹隘私利,沒有格局策略,註定不會有什麼大成就。
而善於向外看的人,目光所及之處是星辰大海,人生之路也是越走越寬。
元朝末年,政治敗壞,各地農民軍紛紛揭竿而起。
其中最有實力的,就是鹽販子起家的張士誠和小吏出身的陳友諒。
但最後覆滅元朝,一統天下的卻是名不見經傳的貧農朱元璋。
群雄之中,朱元璋實力雖然不強,但卻是格局最大的。
他從不計較眼前得失,在別的起義軍攻城略地、自立為王時,朱元璋卻始終堅守“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朱元璋恰恰是看清了外面的時勢,才為日後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反觀張士誠與陳友諒,鼠目寸光,只顧自己爭權奪利,成了歷史的匆匆過客。
《呂氏春秋》有言:“凡謀物之成也,必由廣大久遠。”
人生最可貴的,是你登泰山而小天下後形成的宏大格局。
那些只關注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的人,又怎麼能領悟到外面的大好風光。
要知道,有大視野的人,才有大格局,才能成大氣候。
向前走,新境界
俗話說得好:“書要向後翻,人要向前走。”
人生境遇無常,有的人自暴自棄,有的人迎難而上。
如果你只為過去的失敗嘆息,止步不前,生活只會給予你黑暗。
你只有主動邁出向前的那一步,新世界的大門,才會為你敞開。
在唐代有一句話叫:“趙蕤術數,李白文章”。
而後人大多隻知李白,趙蕤成就頗高但卻鮮為人知。
趙蕤自小讀百家書,博於韜略,長於經世,但卻幾次科考失利。
而且他也不是出身士族高門,想要入仕一展宏圖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即便是灰心喪氣,但是他並沒有妄自菲薄,而是選擇勇敢地往前走。
隨後,趙蕤隱居山林,一心鑽研術數,數年後《長短經》橫空出世,震驚朝野。
不僅得到唐玄宗多次徵召,也在青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心理學上有個“過道原理”,講的是:過道里有一盞燈,那燈是聲感的,你不往前走,燈永遠不會亮。
人生亦是如此,所以你不要退縮恐懼,不沉湎於過去,該翻篇的就翻篇,該放下的就放下。
往前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生命也能豁然開朗,抵達人生新境界。
待你回頭看時,輕舟已過萬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