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本來是世界各國軍隊中的一道靚麗風景線,然而印度女兵的命運卻只能令人唏噓不已了。《印度時報》曾經報道過:印度女兵的人數連全軍的2%都不到,然而印度女兵的自殺率女兵卻高達41.7%。如果偶爾有一兩個人自殺可能是個人原因導致的,然而如此之高的自殺率背後一定有深層次的內在原因。2017年《摔跤吧!爸爸》和《神秘巨星》連續兩部印度電影在全球掀起票房高潮,與此同時我們也不難從中看出印度女性的地位之低下。
在亞洲國家傳統的小農生產體系中在體力上佔優勢的男性所發揮的作用往往大於女性,所以亞洲國家在歷史上普遍存在重男輕女的現象。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已使這種現象在亞洲國家普遍逐漸成為過去時,然而這種現象在印度卻是始終根深蒂固。印度教把女性視為是邪惡的化身,所以在印度的傳統觀念中生女孩是最倒黴的事。那麼如何使女孩和他的家人從這種黴運中解脫出來呢?按印度教的說法只能透過結婚這種途徑,所以印度男性把結婚視為對妻子家族的救贖。
既然人家是來解救你家女兒脫離苦海的,那麼當然得準備豐厚的拯救費用啊。高種姓的印度男人會明碼標價要求女方支付嫁妝,否則女方一嫁過去就會遭受虐待毒打。這種現象已發展到觸目驚心的地步:如果女方家庭提供的嫁妝不能令男方滿意,那麼就會出現男方家庭毒打嫁過來的新娘這樣的惡性暴力事件。2003年5月20日一位22歲的少婦巴比塔和她年僅一歲的女兒因為嫁妝糾紛被夫家燒死。2007年12月25日印度國家犯罪統計局公佈的資料顯示:在印度每4小時就有1名婦女因高額嫁妝問題自殺。
高額的嫁妝費用還催生出另一種陋習——童婚。印度男性是按自己的種姓和社會地位索取嫁妝的。這也就意味著與沒學位、沒職位的未成年人結婚所需支付的嫁妝是最少的。印度政府進行的全國家庭健康調查顯示:22.6%的印度女性在16歲以前結婚,44.5%的印度女性在16-17歲之間結婚。有些地區甚至還存在著為襁褓中的嬰兒舉行婚禮的習俗。如果說嫁妝問題是童婚盛行的經濟因素,那麼印度教的貞潔觀則是造成童婚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印度教把童婚視為是保持貞潔最可靠的辦法。
當然隨著時代的發展也使一些接觸到新思想的叛逆女性是不甘於接受這種包辦婚姻的。如果一名印度女性想要逃離這種包辦婚姻,那麼她首先必須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獨立。然而如果一名印度女性隻身在外找工作其實是比較危險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印度已成為世人眼中的“強姦之國”,以致於很多國家駐印度的大使館都會就此告誡本國赴印的女性公民。早在2014年美國《華爾街日報》就製作了一張“印度強姦地圖”。
在更早之前的2011年印度國家犯罪記錄局的統計資料顯示:印度記錄在案的強姦案由1971年的2487起一路增長到了24206起,增長率高達873.3%。在印度平均每3分鐘就會發生一起針對女性的暴力犯罪,每22分鐘就會發生一起強姦案。由此可見在印度一名女性獨自在外闖蕩會有多不安全;相比之下參軍似乎就成為了印度女性擺脫早婚命運的一種現實途徑:既可以得到一份足以養活自己的工作,又可以避免自己一個人在外闖蕩可能面臨的危險。
如果說其他國家的女兵之所以投身軍旅是懷著保家衛國的情懷,那麼印度女性參軍其實更多是為逃避現實命運。參軍的確使一部分印度女性得以逃脫包辦婚姻,然而進入軍隊的印度女性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印度的男尊女卑思想在軍隊中同樣高度盛行:印度女兵從事的是和男兵一樣的工作,然而在待遇上卻和男兵有天壤之別。印度軍隊中女兵的數量不到全軍的2%,而部隊中的高階職務清一色被男性所壟斷,所以女兵要想透過靠軍功晉升改變命運幾乎不可能。
反而倒是市場發生工作本來是女兵乾的,然而立功受獎的卻是男性上司。女兵不僅在職務上得不到提拔升遷,甚至連男兵所享有的退休金待遇都沒有。絕大多數印度女兵退役後因為失去了收入來源都生活得比較淒涼。辛辛苦苦為國家流血犧牲,結果老了連生活保障都沒有。這種事估計擱誰身上也想不通,可再想不通也還得繼續生活。印度女兵退役後要想生活得好一些最務實的選擇其實還是嫁人,而所謂實現女性獨立價值對她們而言就是一句空話。
這些投身軍旅的女性大多都是有獨立意識的不甘於向命運低頭的人,然而現實與理想的落差卻是如此巨大。服兵役並沒真正改變她們的命運,只不過使她們得以多逃避幾年而已,然而等到她們退役之後重新迴歸社會和家庭時卻發現自己成了不受歡迎的人。軍人需要長年累月忍受各種艱苦條件維護祖國的和平安定。軍人和軍人的家屬註定要比其他家庭承擔更多,所以包括我國在內的世界各國幾乎都制定了各種擁軍優屬的政策。軍人和軍人的家屬在我國是受到人民群眾尊敬的。
尤其是女性軍人由於生理上的原因有時需要比男性軍人付出更多,然而女軍人在印度並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群體。在印度人的觀念中當兵打仗就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家舞刀弄槍在印度人的潛意識就是不成體統。女軍人在印度不僅不被人尊敬,而且是一個受到各種偏見與歧視的群體。大多數印度男人是不願意娶女軍人為妻的,即使要娶也會獅子大開口索要高額嫁妝。女兵退役後本就沒退休金,結果還要被敲詐一大筆嫁妝,所以印度女兵退役後不乏孤獨終老的。
當然也有一些印度女兵在服役時就已嫁人,不過印度男性可不會因為自己的妻子保家衛國而感到榮耀。印度這個民族別看打仗不行,打女人倒是挺在行的。印度男性的大男子主義特別嚴重:在他們眼中家裡的任何事都該是由女人操持的,然而軍人的工作性質又決定了有時在任務和家庭之間很難兩全其美。其實世界各國的女兵都面臨如何協調工作與家庭的關係:在絕大多數國家女兵的丈夫都能對自己的妻子抱以最大的理解,然而印度男性可沒有這樣的包容意識。
世界各國的女兵出於工作原因可能都會有較長時間與丈夫、孩子分開。如果是在其他國家女兵會得到丈夫的理解,然而印度女兵就別指望能得到丈夫的理解了。長期忍受工作和家庭的雙重壓力確實令印度的已婚女兵們身心俱疲。光是與男兵在待遇上的差別、工作與家庭的雙重壓力這些問題就已令印度女兵夠難忍受了,然而這些其實還都不是真正最難以忍受的——最難忍受的是性侵女性這種印度社會的頑疾同樣也滲透到了印度軍隊之中。
印度女兵們進入部隊後有時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於敵國,而是來自於本國的男兵們。正如上文中所提到的印度是一個強姦案高發的國家。諷刺的是印度每次發生強姦案後人們不是譴責罪犯,而是譴責被侵犯的女性。在相當一部分印度人的邏輯中強姦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反而足以證明一個男人的強大,因為他能強勢征服女人。然而被強姦的女性則得不到社會輿論的同情,因為在印度人的傳統觀念中一個被他人侵犯的女人是骯髒的、不潔的。
事實上就連身為執法者的警察在每次強姦案發生後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譴責受害人。新德里的警察局長就曾公開說過:“女性不應當在夜晚出門。任何與時尚、穿著、擁有男朋友、泡吧、喝酒、和男人一同工作都可能是強姦案發生的主要動機”。言下之意就是:女性就該不化妝、不打扮、不接觸異性,安安心心在家裡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如果發生了強姦案,那麼一定是因為受害女性在外面拋頭露面招蜂引蝶導致的,所以受害女性需要反思自己被侵犯的原因。
這樣的話並非出自經濟落後、思想守舊地區的某個人之口,而是出自印度首都新德里的警察局長之口。如果在其他國家哪位警察局長在強姦案發生後不是盡力破案,而是丟擲這樣一番奇談怪論,那麼這位局長離下課恐怕也就不遠了。然而在印度這位局長大人就公開這麼說了,事後這位警察局長沒受到任何處理。2015年10月23日一艘名為“薩亞德里”的印度護衛艦在訪問韓國時竟發生了水兵性侵當地女性的事件,因此造成了印度與韓國之間的一場外交風波。
既然印度男兵在國外都如此不知收斂,那麼他們在印度國內恐怕只會更加肆無忌憚。前幾年印度就曾爆出過這樣一個醜聞:準軍事部隊印度邊境警察ITBP的女性副指揮官卡魯納·杰特·考爾在服役五年後退出了這支部隊。她在退出部隊後公開了自己退伍的理由:她曾在自己所在的哨所被一名屬下性侵。當她向高階官員反應此事的時候卻被告知要閉嘴。憤而退出印度軍方的卡魯納·杰特·考爾在媒體上說出了這樣的話:“所有骯髒的印度部隊中所招募的女性都只是為了滿足男性軍官和士兵的樂趣”。
卡魯納·杰特·考爾身上所發生的事其實就是印度女兵現狀的縮影:在印度社會普遍對女性抱有偏見歧視的社會氛圍中出現這樣的事並不奇怪。印度軍方在2019年的女兵擴兵計劃中有意專門招收800名女兵來調查軍隊中的性侵害事件。顯然印度軍方高層也意識到問題的存在,也害怕不斷出現的醜聞會影響到軍隊的形象,所以他們也在想辦法從一定程度上來解決這個問題。至於這樣做的效果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讓時間來證明了。至少到目前為止印度女兵的自殺率始終常年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