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是一本對我很重要的一本書。在讀大學時,第一次讀到《刀鋒》,我被深深地震撼了。記得我躺在草地上,止不住的傷感和流淚。那時迷茫的人生狀態,對純淨純粹的嚮往,對普世價值的懷疑,對自我認知的決裂,讓我和主人公拉里產生了深深的共鳴。感受到,人生與普世,純粹和生活,自我和自我背叛會一直地撕裂著一個人的世界。感悟到,人生重要的不是對與錯,而是歷盡千帆,堅持著自我,堅守著內心的純粹,堅定地走在使自己更完整的道路上。
在讀毛姆的書的時候,他筆下的人就像內心的兩個自己在對話,真的太像我所想、所懷疑,所矛盾的了,現實的我很遲疑、很不安,跟毛姆筆下的純粹恰恰相反,我很苦惱自己的想法跟身邊的人是格格不入的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月亮與六個便士》的極端讓人害怕,《刀鋒》更容易接受一些。年輕人可以選擇做拉里或者其他人,也相信更美的風景等著自己,可被時間協裹著一路奔到月亮與六便士的歲月,才真的是無可奈何,普通人也只能舍月亮而就六便士了!每個人的一生希望都能守住二者或者其一,盡最大的人事,搏取最美好的人生!
其實,拉里剛開始也有過迷茫,稀裡糊塗地讀書,想要尋求那個“答案”,後來也是經歷了好多才得到了精神上的適意。所以有時候受挫了迷茫了,我就會拿拉里的經歷安慰自己:一定會好起來噠!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自由自在真正地做我不害怕不生氣不沮喪怯懦抱怨,不為短暫的榮光而長久滿足,不為得不到而躊躇原地。毛姆在《刀鋒》裡雖然依舊在對某些“俗人”進行嘲諷,但是其態度已經寬容很多了,艾略特和伊莎貝爾雖然裝腔作勢、不值得推崇,但是不可否認他們都有可愛之處。
我想,那些追求極致的智者固然值得尊敬,但是也不必苛責每一個人都能理解這種智慧,《刀鋒》寫到最後無非“求仁得仁”,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其實也挺好。我一直在想毛姆這種對女性的刻薄,是不是與他的人生經歷有著因果聯絡,苦於還沒找到毛姆真實生平經歷,我想應該是的。
總之,也許文學的確無法給人生存下去的理由,人也不應該將生命所有的重量和解釋都強行訴諸於文學。毛姆也好卡夫卡也好村上也好,他們都很偉大的一生都在與這種不可和解性作鬥爭(村上目前為止也還算是吧)。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