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的今天重進于田達理雅布依景色依然驚豔,得益發源於青藏高原的雪水融匯下來的克里雅河水的辮狀系流淌澆灌孕育了河兩岸豐富的動植物群。
據說當年西藏象雄王朝古格內亂時藏民就是走今天的克里雅古道沿著克里雅河逃難進入新疆的大沙漠裡隱居與世無爭地生活至今,外界鮮為人知。
解放後的1952年于田縣政府才發現自己的轄區裡有這麼一個村莊的存在。克里雅人如今信仰伊斯蘭,當地政府將他們納為維族,但村民的長相還是明顯和維族有差別,感覺和蒙古,藏族人長相接近多些。
幾年前一個日本人進去拍了一部記錄片《最後的沙漠守望者》而揚名海外,在國際上獲獎,可惜沒有在國內公映。片中的主題曲《紅顏》非常好聽。
克里雅河兩岸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胡楊林和紅柳,蘆葦,植物茂盛,水鳥牛羊成群,河水硬是在茫茫大沙漠裡延伸出一條長達一百多公里的綠洲帶,在河水消失的盡頭就是今天達理雅布依鄉所在地,全國面積最大的鄉。
由於近年克理雅河改道,進村的路由左岸改成了右岸進,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沙漠裡車輪輾壓出來的痕跡,只要沿著河流走就不會迷路,河兩岸是一望無際的沙丘。
進到沙漠裡得先給輪胎放氣,不然會陷車,光踩油門卻不動。單車進沙漠還是有風險,必須是全時四驅越野車,如果車輛陷沙子裡或出現故障很難找救援脫困。沿途這一百多公里沙漠路段沒訊號,只有零星的克理雅人用紅柳枝和胡楊糊上泥巴搭建的房子,如今大多人去屋空,許多村民搬到了距離於田縣90公里的異地扶貧搬遷新村居住。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這個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腹地深處的村莊依然還有許多留守村民,沿著克里雅河兩岸零星散居,平日裡靠放羊和挖野生大芸為生,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故土難離”,你讓這些沒有文憑和學歷技能的村民走出祖輩生活了幾百年的大沙漠很難溶入城鎮的現代文明生活,遠沒有沙漠裡放羊,挖大芸,自給自足來得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