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次,想著從下杆談起,終究還是決定以握杆開始,因為這是我閱讀《五堂課》觸動最大的部分。
握杆在高爾夫揮杆時可能最不引人注目,而本·霍根在第一課握杆(The Grip)開篇就講,“好的揮杆始於握杆。”
Ben天生是左撇子,首次擁有的球杆是一支老舊的左手球杆,5號鐵。因為在家鄉沃斯堡(Fort Worth,美國德克薩斯州),廉價球具店裡基本都是右手球杆,1$一支,Ben也最終改成了右手球手。(這一點很有意思,Ben是一個左撇子的右手揮杆球手。米克爾森卻正好相反。是不是可以更深地探究一下?)
Ben的球技主要是靠著自己主動地學習,仔細地觀察和反覆地求證,以及寢忘食地練習。在漫長的歲月裡,觀察與思考,想象與驗證,最終修煉成“Hogan's Style”式揮杆,這是在任何壓力下都可以重複的、歷經檢驗的揮杆,也練得一雙赤手鐵掌。
Ben的握杆非常有標誌性。他強調在揮杆時,身體、手臂、雙手以及杆頭是一個鏈式行為,雙手是“激發器heart-beat”,最終將身體的力量傳遞到杆頭。因此雙手對球杆的正確掌控就尤為重要。
從幼年的交叉式(cross-hand)握杆,此後的互鎖式握杆(interlocking),最終Ben確認最理想、也最標準的握杆是重疊式(overlapping)。直至退伍後回到俱樂部,Ben都在對自己的握杆進行改進。
Ben認為好的握杆,雙手必須成為一個整體,球杆在雙手的控制下是處在一種“動態”感知狀態,並且要極力避免在整個揮杆過程中因右手“強勢”而產生的破壞行為。
但是人們往往只會關注行為的表象而忽略了行為本身。檢查握杆時,觀察自己雙手虎口形成的“V”字,並使其指向特定的方向。握杆只是做到這一部分,還是遠遠不夠的。
按照Ben的重疊式握杆方式,左手握杆後,主要的握力是由最後三個手指提供的,食指和手掌小魚際輔助。持續保持小魚際對球杆手柄的壓力有以下3個作用,1)在揮杆時強化左臂,2)在上杆頂點時阻止球杆滑脫,3)在杆頭撞擊球時加強控制。
而右手的握杆,要時刻牢記,僅僅透過手指來完成。右手握力主要來自中指和無名指。同時需要極力避免右手對球杆的強勢控制。
十年前開始學球時,我是重疊式握杆(overlapping),但幾年後改成了互鎖式(interlocking)。當時我感到互鎖式握杆使得雙手整體性和一致性更好,但也總是有些困擾,在上杆頂點時偶爾出現左手鬆弛(主要是1號木),破壞了整個揮杆。為了更好地控制球杆,我希望增加左手的握力來解決問題,但是又會出現左手腕和手臂僵直的不良後果。
仔細分析Ben在《五堂課》中關於合理握杆的描述後,我意識到也許在互鎖式握杆時,因為左手的食指與右手小指互鎖,並不利於左手完全掌控球杆杆柄,以致出現了失誤。近期,我將握杆改回了重疊式,同時,根據Ben的示範,將右手小指固定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握杆時形成的凹槽裡。經過揮杆適應後,左手握力不需要特別加強也可以很好地控制球杆,困擾很久的問題得到解決。
在認真、反覆地閱讀了本節課的內容,也試著修正自己的握杆後,我才明白了這句話的重要性,並深刻地領悟到,“高爾夫的某些動作只有精準才有意義。其他的,幾乎或者是差不多,都只會產生謬誤!”這句話,我想不僅僅是Ben的忠告,也是赫伯特·溫德(Herbert Warren Wind,《五堂課》的執筆人,進入世界高爾夫名人堂的高爾夫作家。)以廣泛的碰撞與交流,對高爾夫揮杆的深邃洞察。注2
而恰恰,握杆正是這樣。
握杆是由雙手共同協作、平等承擔來完成的工作。下一節想著談談,Ben尤其強調需要極力避免的右手強勢,和右手拇指與食指在握杆時形成的鉗型指(pincer fingers),對揮杆的破壞行為。
注1:安東尼·拉維利(Anthony Ravielli)1957年的作品(受《體育畫報》委託創作)。拉維利被稱作高爾夫素描繪畫藝術家,年輕時在紐約研究解剖學,以豐富的解剖學知識和熱情,創作出能夠最深刻、最透徹表現高爾夫揮杆原理的素描,使得每一位讀者受益良多。
注2:赫伯特·溫德(Herbert Warren Wind),《五堂課》的執筆人,2008年入選世界高爾夫名人堂的高爾夫作家。溫德曾就讀於耶魯大學,在劍橋獲得文學碩士學位,被稱作“20世紀最重要的高爾夫作家”,1954年加入體育畫報《Sports Illustrated》。溫德報導了1958年名人賽,並形容奧古斯塔的第11洞到第13洞為“Amen Cor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