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路遠坑深,大軍縱橫馳奔。
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
說起十大元帥裡脾氣最差的一位,彭德懷當之無愧,他愛發火,愛罵人,但也最坦白,最真爽。
與彭德懷曾經一起打天下的老戰友們,在回憶彭德懷的時候,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你沒有打勝仗,或者違反了群眾紀律,他對你發起火來可厲害了,但你如果改正錯誤、做了好事,或是打了勝仗,他立刻哈哈大笑,給你端水端飯都可以,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戰友們還說:
他從來沒有為他個人的利益發過火,也從來不記恨誰!
把小王拉出去槍斃!
有一次,八路軍前方總部從磚壁村搬到麻田的路上,部隊走累了,在一個山溝裡休息。
戰士們經過長途跋涉,非常疲憊,大家有的坐著,有的倚著揹包半躺著,還有幾位戰士正好靠著一顆柿子樹休息,頭頂上就是眼看快要成熟的柿子。
當時樹上的柿子雖說還沒有完全成熟,但一顆顆已經開始泛紅的果實讓戰士看來,也著實美味,畢竟大家揹著沉重的包裹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了,大家又渴又餓。
一位姓王的小戰士,就正好半躺在杮子樹下的山坡上,他盯著樹上一顆顆快要成熟的柿子,似乎一伸手就能夠得到,他實在是抵抗不了柿子上早熟的幾顆果實,又紅又軟,亮晶晶的。
於是,小王忍不住喃喃道:“哎喲!如果這個柿子掉下來該多好呀!正好可以掉在我嘴裡。”
結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彭德懷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生氣了,心想,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會偷吃老百姓的柿子。一個革命戰士,這樣還了得?
但是說來也巧,就在彭德懷心裡正犯嘀咕的時候,一陣秋風吹過,樹梢上一顆早熟的柿子正好被風吹下來,砸在小王的鼻尖上。
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小王,他想都沒想,就用手拿開柿子,塞進嘴裡吃起來。
當時彭德懷並沒有看見柿子掉落的過程,等他回過神來再次審視小王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美滋滋地吃柿子呢。
彭德懷一下子來了火氣,衝不遠處高聲叫著:“唐萬成!唐萬成!”
身為警衛連長的唐萬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但是聽到彭老總這焦躁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他二話不說狂奔過來,正想請示彭總有什麼緊急任務時,彭德懷沒好氣地指著吃完柿子正美滋滋抹嘴巴的小王說:“把小王拉出去,槍斃!”
唐萬成看看正抹嘴巴的小王,他嘴角上有一絲橙色的柿子果汁還沒有擦乾淨,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就為了一顆杮子?”唐萬成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句。
彭德懷這下更生氣了,他跳起來在唐萬成面前就開始吼:“一顆柿子怎麼了?一顆柿子也是老百姓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一個柿子比針線大多了!槍斃!槍斃!”
唐萬成靈機一動,為小王求情:“他可是你老鄉,湖南人!”
彭德懷一聽這話,跳得更高了:“是我兒子也不行!”
唐萬成沒想到,求情不成,反把彭老總徹底惹火了,場面不知該怎麼收場,旁邊的戰友們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彭老總的脾氣,火是真火,但是對戰友,真沒這麼狠。
所以連同小王本人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還叭噠著嘴,意猶未盡呢,倒是隻留下一個唐萬成左右為難,執行任務吧,那顯然不行,畢竟不是小王偷吃的,但是不執行吧,軍命難違啊!
而大夥,這會兒也只等著看唐萬成的笑話。
哭笑不得的唐萬成沒辦法,跑到羅瑞卿面前討招數,羅瑞卿捂著嘴偷笑,倆人嘀咕了一會,唐萬成走過來,拉著小王,又叫上一個拿槍的戰士,三個人就一起去了後山,
不一會兒,後山那裡就傳來了兩聲槍聲,部隊開始繼續前行。
到了麻田的第二天晚上,彭德懷都準備睡了,想起來什麼似的,著急慌忙地叫來唐萬成,問道:“你把那個戰士槍斃了嗎?”
唐萬成一本正經,回道:“槍斃了!”
彭德懷瞪大雙眼,吼道:“真的?”
唐萬成以公事公辦的態度說:“真的。”
彭德懷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
唐萬成繃著臉又說了一遍:“真的!”
彭德懷摘下帽子生氣地砸在炕上,剛要發作,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指著唐萬成說:“不對!才想起來,我今天吃飯的時候好像碰見他了!”
唐萬成這才忍不住笑起來說:“沒槍斃,柿子掉到他鼻子上,他總不能拿起來扔了,也挺浪費的!”
彭德懷這時候心裡一塊石頭才算真的落了地,他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當即轉身就去找了小王,拉著小王拉家常,臨了又拐彎抹角地教育他不要損害群眾的利益!
小王深知彭總的脾氣,大家一起跟著彭總出生入死許多年,其實都瞭解彭總的脾氣,在他脾氣上頭,發出錯誤訊號的時候,同志們私底下都會悄悄幫其糾正。
因此,小王並沒有把這當回事,倒是彭德懷臨走前拍了拍他後腦勺,虎著臉,像父親一樣訓他沒事早點睡的時候,小王倒真的紅了眼圈。
原來,當時唐萬成去找羅瑞卿討教的時候,羅瑞卿悄悄告訴唐萬成說:“你還不知道彭老總的脾氣呀?他讓你槍斃,你就拉出去‘槍斃’,你敢揹著他來,他一會連你也得槍斃了!”
唐萬成一聽這話,茅塞頓開,所以他馬上返身回去帶上小王和小戰士一起去後山,把小王給‘槍斃’了,而那兩聲槍聲,則是他們搬著大石頭用力砸在山壁上的迴響。
其實後來彭德懷也反覆想過這件事,當時他在氣頭上,槍聲還是石頭砸山的聲音,他沒聽清,要放平時,這事指定瞞不過他,不過彭德懷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無奈地檢討自己,發起火來,真是連自己也管不了自己。
誰敢打擾炊事員,我要你們腦殼!
彭德懷在太行山和十來個身邊的同志執行任務回來,那天,他們整整行軍一天,粒米未進,回到駐地後,後勤部長趕緊叫炊事員給他們做飯,因為心疼彭老總和戰士們,炊事員那天炒了四盤菜,又是雞蛋又是豆腐的。
結果飯菜一端上來,彭德懷就火了,惡狠狠地瞪著炊事員說:“我是軍閥?我是國民黨?連隊戰士們今天吃的啥?我為啥要和他們吃兩樣飯呢?”
炊事員眼見著彭德懷發脾氣,也不敢多說,生怕多說一句就會惹得他更生氣,結果彭德懷見炊事員不吭聲,扔下筷子就起身回屋睡大覺,生氣不吃了。
炊事員沒招了,盯著桌上的四個菜,問身邊的同志們說:“這可咋辦呀?”
只見同志們早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邊吃邊說:“沒辦法,他就是這個脾氣。這時候,就是神仙也說不轉他。他不吃大家吃,反正做熟了,也不能白白扔了吧?”
就這樣,趕了一天山路的同志們狼吞虎嚥吃完飯,便在彭德懷外間的通鋪上睡著了,結果半夜,警衛員卻突然醒來說:“耗子,好像有耗子!”
彭德懷這時候卻在套間裡嚷起來:“你們吃飽了睡得好,我餓得睡不著,敲了下床邊,你們又說我是耗子!”
這時候大家都醒了,有人在捂嘴偷笑,有人斗膽問了句:“還有飯菜哩,叫炊事員起來給你熱點吃吧?”
彭總又火了:“你敢!炊事員忙了一天,早該休息了,誰敢去打攪他們,我要你們的腦売!”
大家一聽彭德懷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都不敢再作聲,但夜深人靜的,這會彭總餓得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一不小心就從門簾裡傳了出來,戰士們捂著嘴、偷著笑,卻沒人再敢勸他吃東西。
直到第二天一早,一碗小米飯乾飯加土豆絲下肚,彭德懷才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還是咱們的小米飯香啊!
但是小米飯吃久了,誰不饞口豆腐饞口肉啊!彭德懷也饞,但他知道,好吃的,要留給大家,留給傷病員!
這就是彭德懷,一個脾氣差到生起氣來,連自己也不饒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火筒子,他對待老百姓卻全然兩樣。
彭德懷和王福成
抗戰八年,八路軍總部共轉移駐地80次,但駐紮時間最長的是在左權縣麻田鎮,前後兩次共四年,1457天。
彭德懷作為前線最高首長在這裡指揮了最艱苦階段的抗戰。
當時,在麻田八路軍總部附近住著這樣一家人,男人叫王福成,是多年前和父母一起逃荒到麻田的,後來他父母過世,王福成在就地找了個女人結婚,每天靠給人打短工打長工維持生計。
王福成的婆姨是個非常靦腆內向的女人,話不多,但幹起活來很踏實,可無奈他們根本沒有地,事實是一天到晚,也並沒有多少活計可以幹。
當時王福成的兒子王天慶還小,五六歲的樣子。
一家人雖說借了個四面漏風的房子居住,但其實和乞討的也沒什麼兩樣,家裡三口人連一條被子都沒有,炕上只鋪點乾草,冬天太冷了,就砍點木柴烤火,春天一到,暖和了,王福成脫下破棉祆,沒有單衣,更沒有夾衣,幹活就只能光著脊樑。
有一天,彭德懷溜達到王福成家,王福成夫妻看到彭老總頓時尷尬得慌了手腳,連聲說:“你看你看,又髒又亂,連個椅子也沒有,叫你坐在哪呀?”
彭德懷沒搭話,卻徑直往炕邊的乾草上一坐,這才說道:“這就是我坐的地方!”
說完,他在屋子裡環視一週,這個家,真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所以也難怪夫妻倆會尷尬,於是彭總便安慰道:“我小時候和你們一樣窮,沒事,好好幹,日子能好起來!”
彭總一句話,王福成早就淚流滿面,他跟彭總說起了自己是如何同父母流浪來到這裡的,又說了家裡日子過不下去,父親是如何賣了母親和弟弟的,最後說到自己,王福成不免長嘆一聲說,一寸土都沒有,無論怎麼幹,也擺脫不了飢餓和貧窮呀!
說完,他不禁哭出了聲,哽咽著說:“從小到大,我連被子都沒蓋過,不知道蓋著被子睡覺是什麼滋味!”
彭德懷看著眼前貧苦的夫妻,他長嘆一聲走了出去。
第二天,彭德懷就拿出自己積攢的一點津貼,送到王福成家裡,交代他們去買些土布和棉花,,先做一條被子。
王福成夫妻不好意思要,便一直拒絕,彭總就又像對待做錯事的小士兵一樣動了火,說:“拿著趕緊買了,我後天來看被子!”
就這樣,王福成家裡,終於有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床被子,而之後彭德懷每過幾天,就去王福成家裡轉轉。
到了春季,王福成換下破棉衣,沒有衣服穿,彭德懷就把他的呢子短大衣送給王福成,缸裡沒鹽沒米了,彭德懷就留點錢,交代他們趕緊去買上。
一九四二年的春天,麻田河谷的樹葉全被人們吃光了,彭德懷就讓同志一省再省,把節約下來的糧食送給群眾救急,部隊的同志們卻大多時候都吃的野菜。
可即便如此,彭總還是跟他們提了一個要求,他說:“在我們身邊,絕不能餓死一個群眾。以後果大家挖野菜要走遠一些,把近處的留給群眾。老人和孩身體弱,走不到山上的遠處去,所以我們走遠點。”
而這一次困難中,王福成一家也成了最難的一家,家裡沒飯吃,彭總把省下來的三十斤小米送到家裡去,王福成流著淚說:“老彭呀,你們把好糧食給了我們,你們自己吃野菜,這米,我咽不下去呀。”
彭德懷虎起一張臉說:“這麼好的米,有什麼咽不下去的?你咽!我看著!”
後來,彭德懷想來想去,農民沒土地不行,只靠部隊救濟顯然不是辦法,以後部隊開拔,群眾咋辦?
所以,在苦思冥想了幾天之後,彭德懷扛著钁頭去發動群眾,他號召大家一起開田,先是把河灘的一些空地開出來,戰士們幫著搬石頭,彭德懷和老鄉們一起擔土,挖地,後來硬生生在河灘上整出一大片地來,村子裡沒地的人家,每家分了一畝八。
但是開完地後,彭總的煩惱又來了,這些地都在河沿上,萬一發洪水,那可咋辦?
所以沒幾天後,他又帶著大家上山開地。
不得不說,這真是件好事,可王福成不是本地人,河灘的地也好,山上的地也罷,都是村裡人的,他不是本村人,他不敢妄動一分,因此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這事逃不過彭德懷的眼睛,他尋思幾天後,找到王福成,說從明天天不亮開始,你幫我上東山去開一片荒地。
王福成說:“你開,這可以。我給你幹。我不是本村人,佔不得人家的地!”
彭德懷看看憨厚朴實的王福成,欲言又止。
第二天,天還很黑,戰士們還沒有起床,彭總就敲著王福成的小門說:“快起來,上山羅。”
王福成急忙穿衣開門。彭總扛著大鎬,站在門外等他。
這樣,每天都是彭總來叫他。
上了高高的山坡,彭總又刨又挖又撿石塊,把老大的石頭抱起來,全堆在地邊上,怕水土流失。他滾一身土,流一頭汗,比王福成幹得還起勁。
這樣他們起早貪黑,在播種之前,終於開出了三四畝荒地。
彭德懷又叫王福成幫他種上穀子。
秋天,金色的穀子收割了,彭總到延安去了。
太行山和延安,不斷有來往的幹部。王福成託入給彭總寫了一封信,信上說:“老彭呀,我可想你。咱倆開的山坡荒地,打了四布袋半穀子,我給你存著,等你回來吃哩……”
彭德懷收到信後,很快回信過來說:“那荒地嘛,我是給你開的,打下的糧食全部歸你一家!”
王福成收到回信,捧著信紙就坐在田埂上哭,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從那以後,麻田的山上、河邊,都有了王福成的土地,王福成夫妻原本又勤懇,每天莊稼照顧得都不錯,一家人再也沒捱過餓。
後來到了一九五二年,彭德懷要帶兵去朝鮮,王福成聽說這個訊息後,二話不說讓他唯一的兒子王天慶參軍去找彭總,去跟彭總一起抗美援朝,幫彭總拿行李,扛槍,擋子彈,都沒問題。
可結果孩子翻山越嶺終於找到彭德懷,在入伍體檢的時候卻因為身體有紅腫的瘡,所以不能收,從而被刷了下來。
孩子急得直哭,拿著王福成寫給彭德懷的信,急得直跺腳,可最終還是因為部隊紀律嚴明,被勸返回家。
王成福見兒子沒完成他囑託的事,氣得直罵兒子。
後來彭德懷知道了這件事,從朝鮮戰場寫了封信給王福成,安慰他不要跟孩子生氣,並同時寄去了他的一張二寸照片。
王福成接到信和照片,如獲至寶,小小的一間屋子,他放在那裡都怕丟了,後來索性就包起來裝在貼身的口袋裡,時不時的翻出來看看,還不忘一再交代家人,說,這信可不能丟了。
後來抗美援朝勝利結束,彭總回國,託人捎口信,叫王福成到北京去見見面。
王福成是多麼想看見彭總呀,可是他想來想去,覺得彭總當了國防部長,一定比往年更忙更辛苦,而且又從朝鮮剛剛回來,國家的大事那樣多,他去了幫不上一點忙,只能添亂,所以還是忍了忍,想著以後再去吧。
但令王福成沒想到的是,這個以後還沒等到,他自己就先病倒了,病重彌留的時候,他把彭德懷寫給他的信和照片用一塊白布包起來,交待兒子說:“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死了也要和彭總在一起,到時候你就把這給我帶上!”
後來王福成真的扛不下去了,兒子和媳婦給他穿壽衣,他伸出來說:“快拿來!”
兒子明白他要包好的彭總的信和照片,於是趕緊拿出來放在他的手心裡。
王福成使盡最後一絲力氣警告兒子說:“等我死了,你可不能再,再掏出來。”
王天慶當即就掉了眼淚,使勁地點頭跟父親保證,王福成這才放心地嚥了氣。
如今,半個世紀的時間過去了,很多人不知道在彭德懷和王福成老漢身上,還發生過這樣一段感人至深的情誼,但麻田東山下的沙石黃土中,彭德懷的書信和照片,卻印證著這一切,他們永遠地陪著王福成老漢,也永遠儲存在王天慶和妻子兒女的心裡。
這就是彭德懷,一個對敵人毫不留情,對戰士獎罰分明,對群眾噓寒問暖的大英雄。所以儘管他的脾氣火爆到出了名,可是身邊的同志戰友和老百姓,卻無人不愛戴他,無人不敬仰他!也無人不懷念他!
但是如果我們把這份誇讚與肯定給到彭德懷的話,他一定會瞪著眼睛說:“誰說的?看我不斃了他!”
因為他是偉大的,火爆的,細膩的,也是謙虛的!
有如1935年10月19日,我們的紅軍隊伍終於勝利結束了二萬五千里長徵,進入陝北蘇區的吳起鎮。然而,來不及大家歡呼慶祝,賊心不死的蔣介石又派了5個騎後團尾隨而至。
此時的紅軍戰士們還穿著夏衣、短褲,在沒有衣服可換,甚至都沒來得及吃一頓飽飯的情況下,又一次投入戰鬥。
彭德懷驍勇善戰,帶領隊伍英勇殺敵的表現令毛澤東很是快慰。
因此,在戰鬥結束,紅軍消滅國軍三個騎兵團,繳獲戰馬數百匹,山炮、迫擊炮、重機槍數十挺後,毛澤東提筆寫下了這首《六言詩·給彭德懷同志》。
實話實說,彭德懷是完全當得起毛澤東如此稱讚的,然而,一生征戰南北,打了無數硬仗的彭德懷卻還是粗中有細,很謙虛地修改了全詩的末尾一句,將‘唯我彭大將軍’修改為‘唯我英勇紅軍’!但這首詩最終還是以原版發行在1947年的《戰友報》上。
這就是彭德懷,能打硬仗,也能‘扣字眼’,作為十大元帥裡脾氣最火爆的一位,不客氣地說,他像一位行走的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炸了,該炸的時候,誰的情面也不留,打起硬仗來,對敵人更是毫不留情,但該細的時候,他比誰都仔細,都親切,都溫暖!
如今,英雄已遠,我們只能用無比真切的懷念,來慰彭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