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演員蔣龍現身青雲計劃連麥直播,整場直播氛圍既輕鬆愉快,又發人深省。
對於蔣龍這個名字,或許你是在最近正熱播的《風起洛陽》中才瞭解到,他飾演的白浪一角,幾乎承包了劇中所有的笑點,是平衡整部劇沉重氛圍的調和劑。
他演技自然生動,嫻熟而紮實,充滿了生活煙火氣,一舉一動都給人真實不做作之感。
也有不少人是在出圈喜劇綜藝《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中認識他,每個精心準備的作品,在收穫大眾好評的同時,也讓人好奇,這樣優秀有天賦的喜劇演員,怎麼以前沒被我們看到?
原因在蔣龍的直播中悉數體現,如他所說,像他這樣的腰部演員,缺少太多被看到的機會。
蔣龍是童星出道,2004年就參演了首部電視劇,但後來為了學業暫退演藝圈。
2015年蔣龍正式迴歸,到今年為止,他從事演藝行業已經7年了,直到今年他的名字才堪堪為人所知。
蔣龍說,每次去爭取一個角色,他都要做好全方位的準備。
為了《全職高手》黃少天一角,他不但看了原著和舞臺劇,寫了人物小傳,甚至在試戲前買了漫畫裡的衣服和假髮,儘量讓自己向漫畫中的人物形象靠攏。
做這一切,只是為了不給導演拒絕的機會。
但實際上,這個圈子不會因為你夠努力就不拒絕你,每個不斷努力的人,也曾遭遇過不斷地被拒和磋磨。
日復一日進行著無效努力,月收入還不如白領,卻依然要憑著熱愛和一腔熱血而堅持下去。
只因為人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真的很幸福。
蔣龍說,在等待角色的日子裡,最重要的就是要堅持,尋找其他的給自己充電的方法。
畢竟腰部演員每拿到一個角色都非常不易,一定要倍感珍惜,機會來到的時候抓穩它。
直播結束後,關於腰部演員如何生存的話題上了微博熱搜,演藝圈中那些有實力的小人物終於得到了大家的關注。
腰部演員指的是那些無名氣無流量也沒有商業代言,演戲片酬構成全部收入的演員,他們演過不少戲,被大家眼熟卻叫不上名字。
因為沒有商業價值和人氣,他們沒有資格挑戲和班底,只能等著角色像天降幸運一樣落到他們頭上。
不停的刷組訊、遞交簡歷,等著被選中來試戲,大部分人都被卡在試戲這個環節,就算有幸試戲透過,哪怕已經進組圍讀,也存在隨時被換掉的可能。
他們感受不到影視寒冬,因為沒被認可的每一天,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寒冬。
當然,一旦進入影視寒冬,他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就連迪麗熱巴這樣的頭部演員,都曾有長達九個月沒有戲拍的日子,何況他們。
這麼一想,娛樂圈似乎有90%的演員都是腰部演員。
在查資料的過程中發現這樣一組資料,據《第一財經日報》統計,2019年中國有近一半的演員整整一年沒有新作品,橫店等待開機的劇組只有往年的一半不到。
頭部演員不拍戲還可以忙綜藝,忙代言物料拍攝,也可能單純的不想拍,想多休息休息。
但把片酬當成所有賴以生存的收入的腰部演員,他們不是不想拍,而是沒得拍。
如今的內娛靠三家影視平臺三分天下,幾乎壟斷了整個市場,演員要想有戲拍,靠自己的專業能力不行,靠經紀公司也不行,就得跟平臺形成深度合作。
我們常說的阿里系藝人,鵝系藝人就是這個意思。
這種模式最早可以追溯到2015年前後,內娛剛剛捲起它的大浪潮,先網後臺的播出模式進入實驗期,網劇初見雛形。
隨著傳統播出模式收視大盤一再冰封,影視播放平臺迎來了屬於它們的時代。
現如今市面上幾乎所有的影視劇都是播放平臺在出品,不是它們出品的也會被買來播放版權。
傳統的某某衛視招商會、片單釋出會現在也加入了三大平臺,牢牢把握住了幾乎所有的影視資源。
不合作就沒戲拍,就算有戲拍,也大機率是按序排名,輪到誰就是誰,不考慮角色契合度。
傳說中的平臺分約制也早已不是秘密,尤其是新人,想要出演平臺內的戲,大部分都要同意平臺分約。
限薪令下,最受影響的反而是本來片酬就不算高的小演員,而平臺分約意味著他們辛苦拍完一部戲,只能拿到比以前更少的錢。
但為了有角色可拍,有穩定的曝光率,也不得不同意分約。
演員是普通人所認為的高薪職業,但實際上他們為了維持這份職業,也會有更大的花銷。
走紅毯需要請化妝師、打光攝影團隊,平時外拍要購置衣服等,動輒成千上萬,賺來的片約不夠填窟窿。
還有經紀人向記者爆料,稱平臺籤一部戲要分八年約,合同包括N部戲,番位幾何,甚至連代言、商演、合約平臺外戲的片酬都要參與分成。
經紀人怒而表示,藝人在自己手裡都未必籤八年合約,平臺卻這樣獅子大開口。
頭部藝人還能用流量為自己換來一些話語權,平臺也需要繫結頭部藝人的粉絲給平臺帶來的拉新轉化和粘合度,最受桎梏的只能是小藝人。
在這樣的惡性競爭的大環境下,只會讓頭部藝人更紅,腰部藝人更加寸步難行。
但在利益面前,平臺考慮的並不是行業的良性發展。
而作為演員,25歲上下就是極限了,如果到了這個分水嶺還沒紅,以後就更難紅了。
到底是選擇以一人之力去對抗整個行業潛規則,還是就算吃虧也要換取更多的機會,也無形中促使傳統的經紀公司和簽約藝人被迫進行轉型。
腰部藝人在諸多桎梏中到底該如何生存?對夢想再熱愛,也是需要生存的普通人,長期空窗帶來的心理壓力該如何化解?
被一再擠壓生存空間的內地影視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