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頭是主人公在回家時,發現地下室視窗的柵欄上趴著一隻潔白的貓。但那隻貓好像病了,爪子緊緊扒在鐵條上。渾身都在顫抖。當我走到它的前面時,才發現有人把它的眼睛挖掉了。在貓咪的小臉上,有兩道鮮紅的窄縫,血還在流。回到家裡,我仍然忘不掉那隻被挖掉雙眼的貓。看著空蕩蕩的家就忍不住的心悸。忍不住往窗外瞧,就看到那隻被挖了雙眼的貓在那裡哀嚎和試探的往前伸出爪子。直到夜裡三點,那隻貓的慘叫仍然還在耳旁。
人往往只有在黑暗之中才會分外在意那一絲微光,然,我們面向光明追逐著,不知身後的黑暗何時將我們吞噬。 面對被施暴的弱勢群體,比如文中被剜去雙眼的貓,人們會怎麼反應?我相信在最開始總是會抱有同情的心態,同情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情,在我看來,這是對不及自己的人的一種無關痛癢的偽善,到最後總會演化成一些扭曲的產物。或者是施以援手帶來的隱秘的控制感,這種高高在上的快感會讓人上癮。或者是在直視暴力後一種詭異的認可和同化,如文中的"我",在繼同情恐懼麻木之後,隱約覺得這才是規則----掌握弱者生死。或者是漠不關心,本身同情就是建立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的。
討論人性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這是一場沒有勝利的博弈,從古至今,正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性的天平也總在不斷搖擺著。我是悲觀的,我想我們永遠看不到天下大同的一天,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有壓迫,生存似乎是我們一切行動的基礎,但慾望是無止境的。同時我也是樂觀的,我相信我們永遠看不到人性覆滅的一天,即使在道德滑坡的今天仍有很多人儘自己的一份力讓這個社會和諧美好。
歷史就是一次次的重複,輪迴,我們在自我的毀滅與重塑之中前進著。人性從來不是個人的所有物,我們於時間宇宙不過是渺小的塵埃,我們是至關重要的,也是無足輕重的,世人總愛自尋煩惱,卻不知三千世界,盡在其中,要的不過一句遵從本心,於黑暗中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