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造人
女媧不知沉睡了多久 ,睜開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嘆了口氣 ,又重新閉上眼睛 。耳畔只有流水聲和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她又睜開雙眼,用兩手拍打著大地,嘴裡哼哼著連她自己也聽不懂的調子 。一天天, 一年年,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她終於忍不住了, 面朝天空大叫著 :“啊 ~~煩死了 ,煩死了 ……” 兩隻手不住地抓著地 。忽然她愣了一下:“咦 ——這泥土黏黏的真好玩兒 。”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泥土所吸引。
她兩手拿著泥巴, 一會兒捏座大山, 一會兒又捏一棵大樹 ,好玩兒極了 !有了泥土的相伴時間也不那麼難熬了 。她每天就這樣捏著玩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她又感到了無聊 。她躺在一塊兒石頭上想:“每天都捏大樹,大山都煩死了,還能捏一些什麼呢? ”想來想去毫無頭緒 。
她來到河邊喝水 ,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靈機一動 :“我為什麼不用泥土捏一個自己呢? ”說幹就幹 。她兩手相互揉搓 ,不一會兒就你好了。她捧在手裡看了又看 ,瞧了又瞧嘆了口氣 :“脫一條長長的尾巴走起路來扭啊扭啊的,又不好看又不方便那該怎麼辦呢?讓我好好想一想 ……如果把尾巴分開變成兩條支點兒, 一前一後,一前一後,像手一樣又好看又方便就這樣。 ”想到這裡她便動手修了起來 。也不知修了多少次 ,她終於滿意了 :“這才是最好的藝術品 !”忍不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 ,越看越喜歡 。不由得湊上前吹了一口氣 ,誰知那個藝術品竟動了起來 :“娘娘 ,娘娘,你真美! ”女媧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太好了 ,我再也不怕寂寞了 ,一個小人兒 !”她無意的一句話便給他的藝術品起了個名字,一個響亮的名字 :人!
她的興致一下子來了,兩手不住地捏著 ,一下子又捏出許多小人來 。這一下她再也不怕寂寞了 。
二 爭帝
每天女媧和人在一起說話 ,玩兒遊戲非常開心 。她感覺這樣的日子很充實 。可她卻不知道這些人總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大打出手。這不,趁著女媧睡覺的時候,人又為了爭帝位爭吵起來 。
“我認為這個帝位應該讓共工坐, ”一個肥胖的人說 。
“共工?祝融你瘋了?他怎麼可以為帝 ?要讓我說,應該讓共工坐一邊兒涼快去。還是顓頊上應天意,下順民心!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說 。
祝融哈哈大笑 :“烏巢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 ,顓頊他又有何德何能可以為帝? ”
烏巢冷笑著說 :“那你說共工有何德何能可以為帝?”
祝融把兩手向眾人一攤 :“這還用說嗎 ?共工尊老愛幼跟著他肯定能吃飽飯 !”
烏巢仰天大笑:“他德高望重 ?我呸 ——那我來問你,他做了什麼德政呢 ?他是嘗百草了 ?還是種植莊稼呢 ?是興修水利了 ?還是造出指南車了?”
祝融冷笑著說 :“難道這一切都是顓頊做的嗎? ”
烏巢答非所問的說 :“那養蠶抽絲是誰發現的 ?”
祝融說:“那是黃帝的妃子螺祖發現的。 ”
烏巢得意的說 :“那共工是創造了姓氏 ,還是創造了文字 ?”
烏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的這些和顓頊又有什麼關係呢 ”
烏巢故作神秘的說:“你說呢 ?”
祝融一臉的迷茫,搖了搖頭 。烏巢裝作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 :“凡人又怎麼會懂呢 ?這一切雖然不是顓頊所作 ,但都是顓頊祖上主持的 。沒有顓頊的祖上,哪有我們的今天?你說我們該選誰為帝 ? ”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 :“對,對,沒有顓頊的祖上,哪有我們的今天?選顓頊為帝這真是上應天意,下應民心 !”
一直在旁邊靜坐的共工站了起來:“那是顓頊祖上的功德,關顓頊什麼事兒 ?他自己又什麼公德 ?是讓你們吃飽了?還是讓你們穿暖了? ” 顓頊有些沉不住氣了 :“有什麼功德不是你說了算 。得聽大家的 ,我看不如讓大家選舉吧 !大家夥兒選著誰,誰就為帝 。這多公平 !”
烏巢高聲地附和著:“這是一個好辦法 ,這是一個多麼睿智的辦法 !大家說是不是啊 ?只有大智慧的人才會想出這麼好的辦法 !”眾人隨聲附和著:“是啊!是啊 !”
祝融小聲地對共工說 :“他說選咱就選 ,反正我們的人比他們的多 !”共工點了點頭:“好 ,選就選誰怕誰? ” 顓頊大聲地喊道:“好 ,既然大家都同意 ,咱們就一人一個貝進行投票。我和共工面前誰的貝多誰為帝。 ”共工大聲喊道 :“好,就這麼辦!大家都是見證人 ! ”
烏巢清了清嗓子喊道 :“老少爺們兒都聽我說 ,你們想一想 是誰給你們吃的 是誰給你們穿的,又是誰犧牲自己的命,給我們找治病的良藥?現在他老人家的孫子需要我們!我們如果不報答他老人家,我們還是人嗎?我不再多說什麼 ,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你們憑良心選吧 ! ”祝融也高聲地喊道 :“同胞們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我們不能摟著昨天的剩骨頭,生活一輩子,我們要的是現在的肚子餓不餓的問題 。誰能讓我們吃飽 ,誰能讓我們穿暖 ,我想大家心裡都有數 。再說,你們看看我胖不胖 ?我往這兒一站,就是最好的證明 …… ”共工聽到這裡得意的笑了:“跟著我混,我保證讓你們個個腦滿腸肥!哈哈哈哈 …… ” 人群在騷動 :“是啊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黃帝的功德那當然是沒話說 ,可我們也得吃飯啊 !能吃飽肚子比什麼都重要 !”顓頊腦門上佈滿汗珠,他也顧不上擦一把 。他悄悄拉了拉烏巢的胳膊 ,小聲的說 :“搞定他,我讓你當大法官!再送你20個美女。 ”烏巢點了點頭走向祝融:“只要你能讓顓頊為帝,我送你十個美女 ,保舉你當副法官 。”祝融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講 ,聽這些好處滿心歡喜 :“我吃這麼胖!生活這麼好!都是顓頊給我的 。沒有顓頊就沒有我的今天 ,只要你們像我一樣忠實的跟著顓頊,一定會像我一樣生活的很好 !同胞們 ,我向你們真誠的說 ,讓我們選顓頊吧! ”
“祝融 ,說的太好了 !我選顓頊”
“我選顓頊”
“我選顓頊”
“我也選顓頊”
“我”
“我”
“我,還有我 ”
“……”
這突然的變故 ,讓共工一下子呆住了 。
三 頭撞不周山
顓頊被眾人簇擁著走向帝位 ,共工兩行熱淚流了出來 ,看著自己的親信祝融,他百感交集 :“為什麼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祝融為什麼會背叛我?顓頊何德何能可以為帝?他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打獵的時候不見他的身影,幹農活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祭天時他總是偷食祭品,把祭天的聖女都給姦汙了,最可氣的是身為部落的頭目,竟眼看部落的人被虎豹吃掉而拍手叫好 !他搶別人的口糧和女人卻實是一把好手 !就這樣一個人,人們為什麼會選他為帝?難道就因為他有一個好祖宗嗎 ?我哪一點兒比不上他 ?我不願意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生活 !我從小勵志 ,一定要幹出自己的名堂 。我帶領大家興修了水利,種植莊稼。在我的領導下 ,家家有餘糧 ,戶戶會捕獵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大家不選我 ?祝融可是我從虎口裡救出來的呀 !他竟然背叛了我 !如果你選擇了別人,我還沒有那麼生氣 ,可你偏偏選擇了顓頊……老天吶 ,這一切太不公平了 ,太不公平了 ……”共工大聲地喊道 :“老天吶 !太不公平了……”
共工歇斯底里的呼喊驚動了天上的太陽。世間的一切太陽都看在眼裡:“這個世界太混沌了 ,他們還需要我嗎 ?我在這裡不過是在為醜陋的東西服務罷了 !我工作的意義又在哪兒 ?不如投北極之海還能留一個乾淨的心靈。 ”想到這裡太陽向北極之海飛去 。共工抬頭看見太陽向北飛去 ,心裡一片的淒涼 :“太陽 ,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你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用?我孤獨的面對這一片混沌 ,倒不如同這混沌的世界一同消亡!這樣至少我的心還是乾淨的 ! ”
共工兩眼冒火 ,看著歡娛的人們 ,看著不周山,看著自己生活的土地 ,看著這個美麗的世界,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呸 ——一切都是醜陋的 ,一切都是虛假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噁心人 !讓我同這個混沌的世界一同消亡吧 !”他快步跑著,一頭撞在不周山上。天一下子晃動起來 ,在這晃動中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百川向東南流去 。人們呼喊著 ,掙扎著 ,驚醒了沉睡的女媧 !女媧看到人間的一切 一下子驚呆了 ……
四 追日
女媧很快調整一下心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剛剛就睡了一覺 ,這個世界怎麼變成這樣啦 ?”面對著世界的末日的來臨,人們不知所措 ,逃命還來不及,誰又在乎誰說了些什麼呢 ?女媧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求助 :“太陽呢 ?沒有太陽 人怎麼生存 ?我該怎麼做 ?需要做的事兒太多了 !誰能分擔一下就好了 。”這時一個人跳到女媧面前 :“娘娘 ,共工為了一己之私 ,頭觸不周山。我們該怎麼辦 ? ”
女媧眼前一亮 :“夸父 ?太好了夸父!我正在發愁呢 ,我需要你的幫助 !來,我們分一下工。你去把你們的帝找來 。讓他組織人往我這邊兒搬石頭 ,要快 ,一定要快 !然後你把太陽找回來 ,我煉石補天 !你一定要把太陽找回來 ,否則我們這個美麗的世界就會像煙霧一樣消散。要快夸父 ,一定要快 ! ”
“娘娘放心 ,我這就去 !”
人的凝聚力其實很簡單 ,為了共同的利益,敵人也可以暫時握手言和 ;懦夫也會發揮出來自己的潛力 。這不 ,在顓頊怒殺十餘人後 ,在女媧娘娘指定的位置開工了 。五彩石源源不斷地送到女媧娘娘面前 。
夸父顧不上拿行李,只拿了一柄手杖便上路了 。在路上狂奔的他看到太陽的影子 ,心中一陣高興,不由得大聲喊道 :“太陽 ,你別走 ,你等等我 。”太陽回頭看了一下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夸父追趕著 :“太陽 ,你別走 ,你聽我說 ……”太陽只是不吭聲 ,不斷地加快自己的腳步 。夸父不得不又加緊了腳步 :“太陽 ,你別跑那麼快 ,你聽我說 ……太陽,你這是要和我賽跑嗎?好, 我就和你比賽。如果我贏了 ,我希望你跟我回去 。”
太陽冷笑著說 :“你追上我再說吧 。”聽到太陽這樣回答 ,夸父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一道閃電般追了上去 。太陽的腳力可是神力呀!更何況夸父沒有帶一口乾糧, 一口水 !也不知追趕了多久 ,跑了多少路 ,夸父漸漸體力不支了 ,他心裡暗暗的埋怨自己 :“夸父啊夸父 ,你為什麼不帶點兒乾糧,帶點兒水呢?大家都等著你的好訊息呢 ,你不能這樣認輸 ! ”拖著疲憊的雙腿艱難地往前挪著 。正在他無助之時他聽到了流水聲。他積攢了一下力氣 朝河邊走了過去 。來到河邊他急忙趴下 ,一口氣竟喝乾了整條河水 !但他還是十分的飢渴 。往前走了不知多遠,他又遇到了一條河,又被他一口氣喝乾了 。勞累到了極點的夸父往前走了幾步便倒下 ,他永遠的歇息下了 。他的手杖變成了一片樹林 ,這片樹林後人稱之為鄧林 。
五 浴火重生的鳳凰
夸父的死並沒有阻止住太陽的腳步,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終於來到了北極之海。太陽閉上雙眼,任淚水滴落在北極之海 。這時鳳凰來到她的面前:“哦 ,太陽——稀客 ,稀客呀!你怎麼來到我的北極之海 ?你怎麼哭了 ?怎麼山崩地裂河水倒流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 ” 太陽睜開紅腫的雙眼 狠狠地喘了幾口氣 ,把她看到聽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地向鳳凰講了一遍。鳳凰氣得咬碎滿口牙齒 :“太陽 ,你聽我說 ,不要幹傻事兒 ,為了醜陋的人而犧牲自己值得嗎 ?你一死倒落的乾淨!可這個世界上的醜惡生靈就不醜惡了嗎?你看夸父為了這個世界不就累死了嗎 ?難道他也醜惡嗎 ?難道他不是英雄嗎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 :你看到混沌世界就逃避 ,那你永遠是一個懦弱逃兵 !能破壞一個世界不算什麼 ,為什麼我們不能建立一個新的世界呢?太陽請你相信我 ,看吧 ,在這個世界上 醜的不會長久 ,美德才能萬古流芳 ,不信你看 ,邪惡過後則是一片光明 ! ”
鳳凰苦口婆心的勸說,並沒有說服太陽 ,反而加快了她走向死亡的腳步 。只見太陽像一發炮彈猛得直線向北極之海墜下 。說時遲那時快 ,鳳凰一把抱住太陽 :“你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 ——不 ——啊 ——不能去死 ……”太陽掙扎著 :“鳳凰 ,快放開我 ,否則你會被我燒死的 !快放開我 ……”鳳凰大聲地叫著 :“不 ,我不會放開你的 ,聽我一句勸 :不要尋短見 !如果你不聽我的 ,我寧可死 ,我也不會鬆手的 。太陽 ,你聽我句勸 ……啊……聽我一句勸 ……回去吧 ……啊……”鳳凰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墜落到北極之海 。
“不 ——鳳凰 ,是我害了你 ,我是一個混賬 ,是我害了你 。我還怎麼能苟活於世呢 ?”太陽的淚水 一滴一滴地掉進北極是海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 ?鳳凰 ,你好傻呀 !你這樣做值得嗎 ?鳳凰我對不住你啊!你死了,我還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呢 ?鳳凰你等我,讓我同你一起消亡吧 !”頑固的太陽縱身跳入了北極之海 ,可此時的世界已經混亂得分不清界限。一道通天大火從北極之海噴薄而出 ,強大的氣流把鳳凰的屍體衝到了半空 。火還在燃燒著他的身體 ,四周灰濛濛的,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北極之海中的太陽 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 讓一切都消亡吧 !”四周是嗶嗶啵啵的火燃燒的聲音 ,山崩地裂的聲音 ,生靈的喊叫聲交織在一起 ,怎一個“亂”字了得?這時“呼”地一道七彩的光在空中閃耀 ,穿透了濃煙,映瞞了天地 。
鳳凰浴火重生了!
重生的鳳凰不顧一切地跳進北極之海,把太陽拉上了岸:“太陽 ,你看我又活了過來!請你相信我 ,美好的事物會流芳百世 ,邪惡的總不會長久 ,雖是一時遭受 了不公平的待遇,終會像煙霧一樣消散 !太陽聽我的 ,回去吧 ……”太陽狠狠地點了點頭 :“好 ,鳳凰我聽你的…… ”
六 補天
女媧把練好的五彩石一趟一趟地運往天空 ,一點一點地修補著。祝融掌管著煉石 的爐火 。柴火自有人給他送到跟前 。祝融看了看女娃 :“娘娘 ,你休息一下,讓我補吧 。”女媧一邊補著天 一邊說:“不行啊 祝融 ,補天可是細緻活 ,萬一補不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祝融懇求道 :“娘娘 ,你放心, 我一定會補得和你一樣好 。補天這麼大的活兒,你一個人幹 ,萬一累著你,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娘娘 ,看你累的 …… ”女媧有些生氣了 :“看好你的火 ,你看火小了吧 ?連個火都燒不好還想補天?我不能拿天下生靈的命讓你玩兒 ! ”祝融也有些急了 :“娘娘 ,這怎麼能叫玩兒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你能是吧 ?你能!你就自己補吧 !”
補天畢竟不是小工程 ,當補到一半兒時 女媧早已累得氣喘吁吁 。祝融心中不忍 :“娘娘 ,你瞧不上祝融,你就找一個瞧得上的,替你補一會兒 ,你先休息一下 。 ”女媧皺了皺眉頭 :“你胡說什麼 ?燒好你的火就行了 ,除了我,你們誰還能補得了天? ”顓頊討好的說 :“是啊,是啊 ,除了娘娘誰又能補得了天?祝融不要添亂了 。 ”祝融嘆了口氣 :“娘娘既然不用祝融補天,那祝融去找撐天的柱子 。”女媧嘆了口氣 :“祝融啊 ,你怎麼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既然你不想燒火 ,那隨你的便吧 !”
顓頊往爐火中添了一把柴火 :“那這火就由我來燒吧 。祝融,你也別在這兒添亂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 ”祝融心裡窩了一肚子火 :“好 ,我走了。”把手中的柴火一把塞進爐火裡 ,火苗子一下子竄了起來,差一點兒就燒著女媧的手 。顓頊一把把祝融推倒在地 :“你想幹什麼?什麼也幹不成 ,淨添亂 ,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要不然娘娘早把天補好了,都怪你…… ”祝融極不情願地離開了 ,他一邊走 一邊回頭 :女媧的動作越來越慢了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 :如果娘娘再不休息一下 ,她的身體一定會支撐不住的 ,那樣也會影響補天的 。
天在一點一點的地補著,大地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平靜 ,此時的太陽也回到了她的崗位 。女媧拿著五彩石的手分明在抖 。大家的心裡很是緊張注視著女媧一點一點地補著。顓頊高聲喊著:“娘娘萬歲 ,娘娘萬歲 ……”人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娘娘萬歲 ……”女媧扭轉頭來,揉了揉雙手 ,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大家再加把勁兒 ,天馬上就要補好了。”說完又艱難地補著。一塊兒,兩塊兒 ……終於,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塊兒了 ,人們歡呼著,高聲地叫著,跳著,唱著 。可就在這時女媧手中的五彩石掉在了地上。女媧彎下腰 去撿時,身體不聽使喚地倒在了地上 。祝融急忙跑上前去 :“娘娘 ,你沒事兒吧 ?你先歇息一下 ,最後一塊兒我來補 !”
女媧用微弱的聲音說 :“祝融 ,你行不行 ?這可是……”祝融點了點頭 :“娘娘放心 ,最後一塊兒我來補 ,如果我補不好,娘娘再來 ,你先休息一下 ! ”說著撿起地上的五彩石 ,小心地補了起來 。終於最後一塊兒補好啦 !祝融把找好的四根撐天的柱子取了過來, 認認真真地把天撐好了 。祝融幹完這一切,走到女媧面前 :“娘娘 ,你看這樣行嗎 ?”四周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
女媧點了點:“行 ,你補得很好!祝融 ,我錯了 ,我應該讓你和我一起補 ,那樣 …… ”話還沒有說完 ,女媧就閉上了眼睛 :“娘娘 ,娘娘,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娘娘 …… ”人們看到倒下的娘娘不知該說些什麼 ,都留下了淚來。
烏巢嘆了口氣:“鄉親們 ,娘娘死了 ,我們敬愛的娘娘死了 。娘娘為什麼會死呢 ?都是因為共工 ,如果他不把不周山撞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都是這該死的共工把娘娘給害死了! ”
祝融厭惡地看了看烏巢,言不由衷的說 :“對 ,烏巢說的對,同胞們 ,我們當時選顓頊是多麼英明的決定 !如果不是顓頊帶領我們彩石補天 ,我們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嗎 ?顓頊就是我們英明的首領,是我們生存的保障 !顓頊帝萬歲 ! ”人們隨聲附和著 :“顓頊帝萬歲 !顓頊帝萬歲……萬歲…… ”
顓頊用讚許的目光看著祝融:“祝融是個人才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副法官了。 ”
祝融急忙跪在地上:“誓死效忠部落 ,誓死效忠顓頊帝!”
顓頊笑著把祝融拉了起來:“好,好,好啊哈哈哈…… ”
人們滿臉歡喜 :“我們選顓頊選對了 ”
“如果我們選的是共工,我們是怎麼死的還不知道 ”
“是啊 ,是啊!共工這個小人,差點兒沒把我們都害死 ”
“是啊 ,虧我們跟他那麼多年 ”
“多虧了顓頊啊,要不然我們都死800回了 。顓頊帝萬歲…… ”
“顓頊帝萬歲 ……”
看著眾人狂呼著 ,議論著 ,祝融的心像刀扎一般 :共工 ,不是我要背叛你 ,是大勢所趨 ,利益使然 ,我需要生存下去 ,我需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你給我的除了勞作還是勞作 。跟著顓頊我是副法官 ,不用勞作 ,還有美女為伴 ,吃香的喝辣的 。你不要怪我背叛了你 ,我想要的一切你都給不了我 ,我也需要生存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