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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地區行程一千三百五十餘公里,需走三十一天。草地約三百餘公里,從毛兒蓋出發,行程約七天可達班佑。
1、爬雪山那些事
翻雪山時是六月份,紅軍大多隻穿一件單軍裝,只好燒些辣椒水,每人喝一碗後上山。因為不習慣高原氣候與寒冷,凍死不少人。夾金山一上一下,七十多里,隊伍像長蛇般歪歪曲曲向上蠕動,越往上走呼吸越促,腳步也越來越慢。
過夾金山時,老鄉對紅軍說:“在山上不能說話、不準笑、不準坐,若故意講話、笑、坐,山神就會把你打死。”一個扛機槍的健壯小夥,走得很熱,喝了山上一口冷水,炸了肺,再也沒起來。
有的部隊下山時不少人掉到雪坑裡:
好多人都掉到雪坑裡面去了。下山死了不少人,我們團裡的伙伕就掉進去好幾個。…..陷到雪裡面,誰也不敢救,也不能救,外面的雪就把他給埋住了。
翻越另兩座雪山——康貓寺山、炮銅崗山。“成百上千的戰士倒下去就沒有再起來。”
1936年6月,紅四方面軍某部四連翻越夾金山,有的同志身體虛弱,加上高山缺氧,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連長“不準停留、不準停留的口令在耳邊鳴響。”翻過雪山後清點人數,該連44人沒過來。
2、與藏族同胞的衝突
1935年7月3日,紅一軍團政治部在藏區刷經寺挖到五百多斤糧食及一些臘肉,全交給群工部統一分配。
7月5日,紅一軍團直屬隊總支書日記:
今天在藏族區採取非常政策,吃了藏族兄弟的東西,想到他們在捱餓,心裡難過。為了革命,不得已借用他們的糧食和豬牛羊,等革命勝利了,一定加倍歸還。
李伯劍記述:
藏民只盼望紅軍趕快走,根本理解不了“我們與他們是自己人”,他們夜晚燒紅軍入宿的茅屋,天朦朦亮,他們放冷槍,專打上廁所的人的屁股,每天輕易找不到一個人,但冷槍不斷。
在藏族聚居區黑水蘆花,準備糧食過草地時,李伯釗、黃鎮、藏族姑娘九香,除了每人每天向糧食部門上交五個饅頭,還用河裡漂來的麥粒(上游紅軍在漂洗麥子)多做九隻饅頭,就因為沒有交公,被人檢舉,三人只好交出。
可心裡頭老大不高興,心想:
應該交的我們都交了,剩下的應該歸我們自己,可這話怎麼能說出口,我坐在地上生悶氣。
正好鄧小平過來,遞給李伯釗一隻饅頭:
“你餓了吧,給你!”李伯釗:“我不要。你留著自己吃吧!”鄧急忙說:“這是我送給你的,不要你還。”李伯釗接過饅頭,眼淚簌簌就下來了。鄧小平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李伯釗剛剛受到的委屈。
從此,李伯釗對鄧小平印象深刻:
小平同志對人真好,在困難的時刻這麼關心人,多麼難能可貴啊!“
行軍途中,有人送董必武半隻野羊腿。1935年8月上旬,紅四方面軍30軍一支找糧隊,在毛兒蓋基家寨一大土司宅院裡,挖出一個大糧窖,除了成堆的麥子,其中一間地窖整整齊齊碼著整隻整隻的臘豬、臘羊、整塊整塊的醃豬肉、牛油,還有不少布匹。肉垛後面還有許多鐵鍋,最大的一隻可煮一頭整牛。附近部隊從毛兒蓋出發時,每個戰士都得到了五十斤炒麵。在歷來供給微薄的紅軍裡,特別是在艱苦的康藏征途中,大家對此都感到特別心滿意足。
1935年6月,紅一方面軍翻過雪山進入藏區。過了懋功抵達卓克基、兩河口,已見不到一個漢人。
“問題逐漸嚴重起來,主要是缺糧、飢餓和少數民族的敵對情緒。”
藏民跑光了,家裡東西卻沒法帶走,糧食牛羊豬雞,樣樣都有。眼看就要斷炊,一方面要講紀律,另一方面部隊又確實沒有吃的。紅軍也是人,也必須吃飯,不吃飯就不能生存,更不用說去行軍打仗了。
有人說那時候吃了藏民百姓的東西,有的留了錢,有的留了借條。但是即使想留錢,那時也沒有多少錢。有的人倒是留了條子,說是以後還,可誰都明白。這是“老虎借豬,一借不還”。以後,那是到什麼時候啊!
紅一方面軍在毛兒蓋停留一個多月,一方面為了過草地籌糧,另一方面也為了等張國燾的四方面軍一起北上。紅一軍團直屬隊籌糧較足,每個牲口帶糧六十斤,大人帶糧25斤,小孩15斤。
3、過草地那些事
諾爾蓋草地海拔三四千米,位於青藏高原與四川盆地之間。1.5萬餘平方公里,是沼澤遍地、飛鳥不至的無人區。氣候惡劣,天天下雨,霜雪紛飛,滿目淒涼,選擇的路線決定穿越草地的長度。
李伯釗:
我曾三次過草地,那是長征中最困難的地段,第一次用了五天,第二次四天,第三次過大草原的中部。 那時,政治部的工作很艱苦,必須克服部隊中的悲觀情緒,戰士們非常討厭草地。於是宣傳部便設法用舞蹈歌詠和口號來提高大家的意,?使他們保持高昂計程車氣。由於累、病、餓,我們失去了許多戰友。
1935年8月中旬,紅一方面軍陸續過草地。紅三團在毛兒蓋停留三天,專門搞糧食,要求每人必須搞到15斤左右。
由於青壯年藏民都跑完了,紅二師過草地只找到一位六十多歲的藏族大娘當嚮導。一路上需要戰士擔架抬著。
過草地時紅軍多有餓死,實在沒吃的,一些掉隊戰士撥翻牛羊糞便、揀吃裡面尚未完全消化的青裸麥粒。許多戰士餓得實在無力行走,只能在草地上等死。
這一階段確實是我們兩萬五千里長征途中最艱苦的一個階段……在藏族地區,雖然藏民們逃避我們,但也打了我們不少人。但是我並不恨他們,只覺得對不起他們,覺得我們欠下了他們的一筆債,對高階幹部總還是有點照顧,最苦最困難的是下面的普通戰士。
中央縱隊各部籌到糧食後,我們揀最好的送給毛主席、周副主席。
劉英記述:
毛主席牙口好,長征時袋裡放一把炒麥粒充飢。
少將袁光(1909~1998)):
藏民逃避一空,還不時襲擊我們,許多物資也都搬運到那些修得十分堅固的寺廟和石堡裡。.…..也曾集中部隊攻打過一兩個與我為敵最頑固的寺廟,繳獲了不少物資。可是,由於部隊單位很多,這些物資仍不過是杯水車薪。
過草地三難:行難(會陷沒,必須找到有草根處才能下腳);食難(無人區搞不到糧食);宿難(泥濘遍地,找不到乾燥之地)。而且滿地的水不能喝,不僅喝了會送命,傷口進水也會紅腫、潰爛。衛生部門的人雖盡力設法醫治,但醫藥有限,治癒者很少,所以過草地犧牲者最多。
偵察連六班長崔華義,江西黎川25歲的小夥,陷入泥潭後,十多個同志想援救就是都沒辦法援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光榮犧牲”,只能在茫茫草原上為他開追悼會。偵察連三排戰士張伍才,25歲的福建青年,餓得掉隊,半夜追趕,陷入泥潭光榮犧牲了。工兵連二排長丁華齊,剛喊“救命”,轉眼就被泥潭吞沒。紅一軍團直屬隊一千三百餘人,8月21日進草地,截止8月24日,掉隊兩百五十人,犧牲一百二十人;25日掉隊增至三百餘人。
軟草地上死去的人都是立著死的,有的三五人在一起,七八人在一起死的也不少。死去的人少數被淹沒了,多數沒有被淹沒,屍體僵硬,姿態各異,有的舉手在掙扎,有的和別人拉著手……
這種慘狀是用生命塑造出來的,長征中期紅軍減員最多就是在軟草地上。好好走著,歪下去就死了。晚上宿營睡成一排一排的,次日早晨都起不來了。
後續部隊無需嚮導,只要沿著一具具屍體,就能找到前邊的部隊。(晚上)為了取暖,一個班都互相之間抱到一塊兒。….即便我們知道這些戰士凍得不行,而且身上都是單衣,也確實沒有辦法幫助他們。等我們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個班一個班的都犧牲了——都是活活凍死的!有的整個班就這麼抱著一塊兒陷了下去。
九月下旬,葛曲河邊,紅十五團飢寒勞累的戰士,宿營後有一些未能醒來,還有一些不斷倒於路旁。因步伐緩慢,每天只能走八里十里,原本半天就可到達的巴西,變得可望不可及,走了一星期。此時,千萬不能倒下,一坐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通訊班小鬼餓得實在不行,將皮帶放在火上燒,然後颳去燒焦部分,切一塊嚼一塊,雖然苦但可以吃。這個意外的發現馬上就在全團推廣了,於是,槍皮帶、腰皮帶、皮掛包,只要是皮,全吃光了。
“天當被,地當床,暴雨來了當蚊帳。”只能是革命浪漫主義了。風雨交加之夜,樹枝架起的油布遮不住風雨,也擋不住寒冷,只能在風雨澆淋下熬夜。草地露宿還擔心睡著後滾入深水泥沼,那就沒命了。但晚上太冷,第二天一早,往往會看到草地上一些戰士長眠了。
有的甚至是跟自己背靠背的戰友,紅一軍團一個班,就是這樣整齊地兩人一組,背靠背、懷裡抱著槍,像睡熟一樣,再也沒醒來。過草地時,每天都有掉隊的,飢餓、寒冷、缺醫少藥,傷病員有增無減,全靠自己硬扛。跟不上的,只能祈求“馬克思保佑他了。”
每天清晨,收容隊都會發現身體完全冰冷的長眠者,特別是快走出草地的最後兩天,這樣長眠草地的紅軍戰士成片成堆,多達幾十人。“沒過草地路,難知長征苦。”草地是長征中最大的艱難。
4、不為人知的花絮
1936年7月,羅炳輝的紅32軍(隸屬紅四方面軍)為三過草地在阿壩地區籌糧,從一戶土司家挖出三萬多斤糧食。 1935年9月17日,紅一方面軍衝過臘子口,20日進入隴南宕昌小鎮哈達鋪,才大大鬆一口氣。1.4萬人休整兩天,官兵、民工一律發大洋一元。
一百斤的大豬才賣五元大洋,二元大洋可買肥羊一隻,一元大洋可買五隻雞,一毛大洋買十幾個雞蛋,五毛錢可買一擔菜蔬。魯大昌部(新編十四師師長,1935年9月初,魯大昌奉令在岷縣臘子口堵截北上紅軍,經過一晝夜激戰,被紅軍擊潰)遺留下來之大米、白麵,約數百擔,食鹽也有數千斤。在草地雪山幾月未吃到鹽及大米、白麵的紅軍戰士,當然喜形於色。尤其是江西福建出來的紅軍戰士,看到大米特別開胃。
有人買了一隻羊。按當地規矩,羊頭羊皮歸賣主,羊肉歸買主。幾個人一頓就消滅一隻整羊。哈達鋪交通閉塞,物價很低。
楊成武:
哈達鋪的商人可走運了,生意興隆,有什麼都賣光了,而且利市三倍。
譚政等在哈達鋪一見糌粑糰子,口水都流出來了,譚政一口氣吃了七八個還不覺得飽,不敢再吃,怕餓癟的腸胃會脹破。
到哈達鋪吃上面粉,還有一則花絮:
南方炊事員不會做麵粉,既不懂發麵,也不會擀麵條,用水一和,做成一個個湯糰,放入鍋一煮,成了麵糊糊。各部隊都說:這個面怎麼這樣難吃呀,一問老百姓,才知道要發麵後做成饅頭或擀成麵條。部隊政治部立即召集供給部與各連炊事員,請老百姓當教員,在一兩天後解決了“麵粉問題”。進入陝北,南方炊事員不會做羊肉,部隊也不習慣吃羊肉,也要老鄉來當“羊肉教師”。
在哈達鋪,最重要的是從郵局找到一些舊報紙,得知陝北有一片蘇區,領頭的是劉志丹、徐海東。毛澤東這才下決心入陝北。10月中旬,紅一方面軍到達吳起鎮。巿面較繁華,物價也不貴,三塊錢可買一口百十斤的豬。周恩來的警衛員用伙食尾子買了一些雞蛋。
再入陝北小鎮瓦窯堡,女紅軍劉英記述:
雖說只是一個小鎮子,但覺得比進了大城市還高興。小米、羊肉,吃了一個飽,餓了什麼都好吃。第一次吃小米,也沒有問這是什麼。第二次吃才知道叫小米。
入陝北後,風土人情與南方迥異。店主的尊稱不是老闆,而是掌櫃。在當地,“老闆”乃專用詞,只能用於妓院業主。南方宿營可以卸人家門板當床鋪,陝北不行,一說借門板,青年婦女都跑了,以為你要對她非禮。陝北窯洞門口都吊著一串鈴,進去要先拉鈴。雖然家家都敞著門,如不拉鈴、不經允許進去,老鄉會不高興!
最搞笑的是南方人不認識驢,到陝北後認驢為狼,拔槍要打。一個老鄉急忙說,紅軍老總,打不得,打不得,這是驢子。羅榮桓、鄧小平、譚政等人一起在老鄉家吃辣子炒雞,邊吃邊感到屁股發熱,“南方人第一次坐火炕,覺得很新奇。
打散或走失的紅軍,也有個別自己一路走到陝北。越南籍黃埔生洪水(1906~1956),跟隨左路軍南下,三過雪山、草地,1935年11月下旬百丈戰役後被打散,他一路放羊、討飯,1936年初走到延安,1955年授銜少將。
5、長征途中的文藝宣傳
注重精神鼓動,一直是紅軍傳統。紅軍各部都有文工團,李伯釗等“明星”經常在路邊鼓動士氣,為紅軍戰士唱歌跳舞、講故事。
李伯釗:
我那時在江西學會了很多興國山歌,有銅錢歌、竹片歌、砍柴歌,都很好聽,配上新編的詞,唱給紅軍戰士聽,他們都很喜歡。
長征途中,最辛苦的“三員”——炊事員、通訊員、宣傳員。
1934年9月,紅二軍團到達貴州甕安,16歲苗族小孩陳靖加入。他能歌善舞,很快成為宣傳隊骨幹,主演的四場小話劇《當紅軍去》,成為長征路上百看不厭的保留節目。這支宣傳隊即紅二方面軍戰鬥劇社前身。
翻越雪山時,空氣稀薄、溫度低冷,每走一步都要用出全身力氣。有人一步一停,有人暈倒,各級幹部以短促口號進行鼓動。宣傳隊員打起快板活躍氣氛,激勵士氣。
長征途中,紅二方面軍宣傳隊每天設立“鼓動篷”,音樂、朗誦、歌唱,飛行演出,將充滿飢渴艱難以至血汗交流的長征路上,弄得喜笑顏開、熱火朝天。最受歡迎的樂曲有:《梅花三弄》、《蘇武牧羊》、《孟姜女》、《小放牛》、《繡荷包》、《太湖景》、《探親家》等。還有舊曲新詞《工農做主人》、《射擊軍紀》、《三大紀律》、《十問十答》等。
《十問十答》用《小放牛》曲調,從一問“共產黨宣言誰起草?”;二問“十月革命誰創造?”;三問“中國共產黨生於何時?”;四問“南昌暴動誰領導?”,直至歷次反圍剿、西征(長征)決心不動搖。
長征途中各種娛樂會,一二間隙,三五好友,便利用山歌、民謠搞創作,歌詞現編現演,尤以贛南、湘西、黔東籍的人最得心應手,幾十分鐘即可創作一連串新編歌詞。
1935年元旦前後,紅一方面軍在黔中餘慶、甕安一帶打了幾場勝仗。元旦前,中革軍委在甕安猴場召開會議,指示各部隊“就地宿營,安排好生活,歡慶元旦”。駐餘慶的一師三團從師裡分得25頭豬,300多隻雞和鴨。
一軍團總部吃了過年的“六碗菜”,舉行了熱熱鬧鬧的同樂會,隨軍委行動的幹部休養連舉辦了元旦晚會,休養連近300人,內有四老(董必武、徐特立、林伯渠、謝覺哉)及一大批文化人,包括三十名女紅軍。元旦,在連長侯政、指導員李堅真組織下,花幾十塊錢買了一頭豬、一些花生、瓜子,舉行篝火晚會。女紅軍李堅真、王泉嬡、李伯釗、危拱之都是唱山歌的好手,李伯釗更是“赤色舞蹈明星”。“四老”不會唱歌跳舞,但很會“說”,他們的故事同樣很吸引人。
1月15~17日遵義會議,決定北渡長江。1月24日,先頭部隊進佔貴州習水土城,土城乃黔北重鎮,相對富饒,街市繁鬧,還有酒坊。後勤部門從店主、廠家處搞到一批好酒。26日,軍委縱隊行程70餘里,順利到達土城。
此時,這個黔北小鎮已洋溢濃濃“年味”,逢年過節,紅軍向有遊藝會餐“傳統節目”,軍委縱隊抵達土城較早,晚飯後點起篝火,李堅真一激動,唱了一首“滔滔烏江急又深,手拉手來心連心……”危拱之接著唱自編唱詞的鳳陽花鼓:“咚咚鏘………紅軍強,紅軍強,千難萬險無阻擋,行軍路上揍老蔣,北上抗日打東洋……”官兵越圍越多,大家便要求李伯釗(高爾基戲校校長、臨時中央政府藝術局長)“來一個”,李伯釗大方上前,唱了一首蘇聯歌曲,贏得毛澤東等軍委首長在內的一片叫好。
這天,毛澤東情緒特別好,進軍土城途中,青槓坡一帶地形使他構思出合圍川軍的設想。掌聲鼓勵之下,李伯釗又跳了一支水兵舞,李伯釗剛跳完,只見徐特立反穿羊皮襖,頭戴破毯帽,悶著頭,慢慢悠悠上場,並不說話,而是表情認真地雙手伸進羊皮襖,上一抓、下一撓、左一扭、右一拽,皺緊眉頭,捉出個東西,放進嘴裡。只聽見”噼啪”一聲,然後蹙著鼻子:“嗯,這個肥。”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反覆著類似動作。最後說:“李伯釗跳《水兵舞》,徐特立跳《捉蝨舞》!”觀眾一愣,這才發現他將難耐蝨癢表現得淋漓盡致,爆笑如雷。最後,應大家要求,蔡暢唱起《馬賽曲》,周恩來、張聞天、伍修權輕聲哼和。
長征還有一件值得提及的文化事:堅持了紅軍“揹包識字”的掃盲傳統。行軍時,每人手上寫一字,揹包再貼一字(方便後面的人記識),隔天一換。皮定均(中將)就是這樣掃的盲。
紅一方面軍的長征一共走了三百六十八天,十五天打大仗,兩百三十五天白天行軍,十八天夜行軍,休整百天(其中五十六天有遭遇戰),實際休息四十四天,平均每天行軍七十一華里,穿越十八條山脈(五座雪山)、二十四條河流,佔領六十二座大小城市。
紅一、二、四方面軍長征出發時共約二十萬人,到達陝北不到三萬人。1935年9月20日,紅一方面軍到達哈達鋪,三軍團只剩下兩千多人,紅一、三軍團合編陝甘支隊1.4萬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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