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馬南
很多人擔心柳傳志的事情會不了了之。圖2是衚衕老劉轉發給我的某君說法。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柳傳志被逼急了,發了一個內網宣告,自己說自己沒事兒(他剛說完大家都笑了),又拉來一幫人當墊背的。以胡舒立為代表的媒體替老柳背書,把老柳的表態當做結論,他們想畫句號了。
凡是洗白涉嫌國有資產流失的都是句號派。
但事情哪會輕易就了了呢?
以衚衕基本群眾為代表的都是問號派。
怎麼解決句號派和問號派的矛盾?
還是要回到具體的事情上來,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拿出09年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國有資產保護法》,咱總得依法行事吧?當年出臺的法律非但不遵守,老柳他們頂風上,幹了一票大的,把29%的國有股份切走了。其中1/3在泰山會小兄弟那裡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老柳等人的口袋裡。
國有資產流失,流失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哪裡像是一個號稱搞高科技的企業?這分明是藐視問號派群眾的智商,更是侮辱聯想集團的員工。
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得回到法治的軌道上來,經濟工作會議提供了一個大概的思路,會議關於資本的說法非常值得玩味,大家都在用嘴咂摸、用心品味、用腳投票。
資本是什麼?
資本是生產要素之一。
我們需要的是全要素生產力,資本只有與其他的生產要素結合才能生產出全要素生產力來。
資本獨大不行,資本野蠻生長不行,資本不服管不行,資本人格化帶來社會風氣朝邪路上跑,一片紙醉金迷嫌貧愛富,朝著外星人喊爸爸,那當然更不行。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本質定義,決定了資本就不能獨大,更不能以資本為本,從2012年開始,資本野蠻生長的時代就逐漸結束了,螞蟻上樹那是驚險一跳,滴滴竄美好比最後一哆嗦,恆大躺平則是資本耍賴死豬任你開水燙……
會議要求為資本設定“紅綠燈”,依法加強對資本的有效監管,防止資本野蠻生長。
老柳們大概最不希望看到這句話,“要支援和引導資本規範健康發展,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
看到兩個“毫不動搖”,對第1個毫不動搖(毫不動搖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泰山會上下來的,正和島上下來的先生們通常選擇無視,而對第2個毫不動搖(毫不動搖鼓勵、支援、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則歡欣鼓舞。
好比一道菜,苦辣酸甜鹹麻諸味齊備,且君臣配伍分個輕重緩急,老柳們只盯著這個麻字,先是口唇酥酥,接下來全身都跟著麻癢起來。
他們並非只見樹木不見森林,而是隻取所需。在這方面表現得最過分的是胡舒立領導的那家雜誌,居然還寫出了社評,把經濟工作會議精神解讀為力挺聯想。
奈何公知們呼風喚雨的時代結束了,胡舒立們的歪嘴解讀,除了遭到網友的鬨笑以外,無助於老柳涉嫌國有資產流失問題的正確解決。乞靈於搞意識形態那一套破壞社會主義的法治原則,總想給老柳們弄一個法外特權,至少今天幾乎沒有希望。
經濟工作會議有一個特別形象的提法,要為資本設定紅綠燈。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了,紅燈停,綠燈行,聽招呼,守紀律。違規扣分,肇事受罰,醉駕入刑,肇事逃逸抓回來蹲大獄……
有人或問,那09年的事兒,會不會舊賬不提了?除非廢止《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國有資產法》,連同廢止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相關條款,否則法律依然是有效的,老柳必須接受法律的格式化。正如財政部最近的檔案所強調的,造成國有資產流失的必須賠償。
我的一位老朋友,得了一種病,叫“運動後遺症”,一說運動就渾身出汗,臉色蒼白,大小便失禁。他擔心民營企業家因此而感到緊張。我跟他講過幾條道理,也不知道他聽得進聽不進。
第一,處理老柳09年涉嫌國有資產流失問題是老柳個人的問題,不是民營企業家的問題。
第二,不要低估了民營企業家的政治覺悟,愛國愛黨支援共同富裕,這是民營企業家的主流。
第三,老柳及其支援老柳的黑嘴媒體拼命綁架全體民營企業家,我勸大家不要上這個當。
第四,這次老柳沒有2018年的豪情壯志,沒有再高喊打響榮譽保衛戰,也沒有任何一個有影響力的民營企業家站出來力挺老柳,這是很說明問題的。
那楊柳到底拔不拔?
盤根錯節,拔起來有點費勁,這是真的。
但要說拔不動,那還不至於。哪有拔不出來的蘿蔔?至於拔出蘿蔔帶出泥,那是自找的,經濟犯罪與腐敗問題本來就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老柳最新的宣告中拉出了一個長串名單,很好啊,這相當於給出了一個證據鏈,巡視組有個很好的工作習慣一一回頭看。
聯想09年那檔子事兒,是應該回頭看看了。
全國人民都在看,死盯著。
看你們到底回頭不回頭看,回頭看了以後眼神兒好不好?老柳是不是如他自己所標榜那樣小白兔白了又了白,兩隻耳朵豎了起來?
老柳現在假裝一聲不吭,兩隻耳朵支楞著,伸得長長的,像外接天線一樣,敏感度極高。
這篇文章是跟截圖的這位朋友交心,是跟網友朋友聊天,也是說給老柳的。
老柳年紀比我大一圈兒,長期失眠對身體不好,肚子裡有話不妨說出來。
不要迷信所謂文案寫手,你們最新宣告邏輯不通,詞不達意,語病蠻多,且顧此失彼。我曾經拉過一個#柳傳志問題清單#,你們只撿了其中一條吱吱嗚嗚,迴避了所有的關鍵細節。這種寫法有辱老柳清譽只會燒香引鬼。
(2021年12月12日下午,寫於北京東城區南鑼鼓巷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