粳米
米的文化博大精深,圓米、珍珠米、東北大米都屬於粳米,粘稠性較強,適合煮粥。
我們平時用來煮飯的米更加修長的,稱之為“秈米”。
粳米和秈米都可煮飯,差別不大,但粳米煮粥更加粘稠,秈米香硬耐飢,還有包粽子的糯米。
粳米有養氣益血、生津填髓、和五臟壯筋骨的功效,簡而言之就是培土和中。
粳米入胃,由脾陽磨化,變成精氣,補脾陽養胃陰,故稱培土;精氣之氣升於上助陽,其精降於下滋陰,陰陽氤氳於中,故稱和中;稱為“萬能補虛藥”一點都不過分。
《得配本草》中這樣描述粳米:得天下中和之氣,同造化生育之功。
王孟英的《隨時居飲食譜》寫道:粥飯為世間第一補人之物。
現代人卻都在抵制主食,抵制米飯,卻把各種保健品當成寶貝,實在是捨本逐末。最後需要注意的是,粳米煮粥時間太長,其粘稠之性可能會助溼。
國老——甘草
“備沖和之正味,秉醇厚之良資,入金木兩家之界,歸水火二氣之間,培植中州,養育四旁,交媾精神之妙藥,調劑氣血之靈丹。”
因此簡單把甘草歸結為調和藥性,解百草毒是不對的。
甘草鎮守中土,脾升胃降,繼而四象環生,只用這一味藥就能令整個圓運動起來,把藥物輸送到各處,所以說它有調和諸藥的作用。
甘草體具五德,輔以血藥,則左行己土而入肝木,佐以氣藥,則右行戊土而入肺金。肝血溫升,則化神氣,肺金清降,則化精血。脾胃者,精神氣血之中皇,凡調劑氣血,交媾精神,非脾胃不能,非甘草不可也。
甘草能解百毒的原因也在於培土和中的功效,讓整個圓運動起來,草藥毒性才不會停滯,隨著氣機流轉逐漸排出體外。
這麼厲害且萬能的甘草,有沒有禁忌呢?
當然是有的,《本草備要》說“中滿症忌之,甘令人滿”。
臨床用的甘草分為生甘草和炙甘草,炙甘草性溫而氣緩,偏於補中。
生甘草性涼而氣衝,偏於行,所以長於解毒、瀉火。
茯苓
現代人的體質,極易生溼生痰,“十人之中,溼居八九而不止也”。
中土最易病溼,所以燥土祛溼藥必不可少,歷代大家對茯苓情有獨鍾。
茯苓生活在被砍伐後的松樹根上,作為一種真菌寄生在松樹上,作為抵禦嚴寒生命頑強的松樹而言,茯苓可以吸收松樹裡面充足的陽氣,所以茯苓能用陽氣來祛溼,這一點薏米是完全打不到的,所以紅豆薏米粥祛溼效果不佳,甚至越吃溼氣越多。
茯苓以其淡味能利竅除溼,燥土溼,利水竅,助脾陽,相比較而言,生長在楓樹根的豬苓下滲之性雖強,但陽氣較弱,故平時不用,若溼氣過盛,可用豬苓、茯苓,再加澤瀉以其燥溼,此法來源於張仲景的五苓散。
茯苓功效甚多,利竅除溼、生津止渴、寧心益氣,可治療洩瀉、嘔逆、水腫、中風癲狂、腹痛、驚悸、骨蒸毛熱、遺精,所以乾脆認為,凡內傷疾病,皆可用茯苓。
半夏
人之中氣,左右迴旋,脾主升清,胃主降濁,一味茯苓獨取燥溼和生脾陽二功,另一味半夏則可用於降胃。
半夏一般被用於除溼化痰、行鬱散痞,其降胃之功少有提及,但張仲景在治療因胃氣上逆而導致的嘔吐、肺氣脹、咽痛等症狀時皆用了半夏,其中著名的方有大、小半夏湯。
“下衝逆而除咳嗽,降濁陰而止嘔吐”,半夏是有毒的,但我認為大多數中藥的毒性是由於其藥性較為猛烈,而這正是治病的關鍵,若要說毒性,現代醫學的各種化學藥品毒性更大。
半夏下衝逆,降濁陰能力強,可排除水飲,清滌涎沫,其降逆之功行於肺、胃二經。當胃氣不降的時候,首先就會導致肺氣鬱滯而不斂,而一味半夏能同時降胃斂肺。
半夏降濁陰之性太強,稟平和之氣的中土不適合如此猛烈之品,所以就常用一些炮製方法來緩其藥性,如清半夏、姜半夏、法半夏等,清半夏化痰,姜半夏有溫中,法半夏能調和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