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3日下午,陝甘寧邊區政府召開的縣長聯席會議在楊家嶺參院小禮堂舉行。活動中,延川縣代縣長李彩雲遭雷擊身亡。天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幾天後,古藺縣一位農民拉著驢子上集市,突然一道閃電,這頭幫他搬運貨物的驢子也活活被雷劈死。他在街上罵道:“老天瞎了,雷公為什麼不殺毛澤東,寧可殺李縣長和我的驢子!毛主席當眾被村民咒罵,名譽受損,毛主席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一、驢子死了,老鄉咒罵毛澤東
1941年6月3日,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在延安小禮堂舉行縣長聯席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是收集糧食。會議期間,天氣突變。在雷電暴雨中,突然間雷聲震耳欲聾,禮堂的一根大柱子被劈成兩段,延川縣代縣長李彩雲也被閃電擊中。後來,由於傷勢嚴重,搶救無效死亡。
幾天後,南關的市場擠滿了人,但一場大雨猝不及防。一位50多歲的安塞人帶著驢子來到集市,急忙把驢子拴在木樁上避雨。但是突然一陣雷聲,他的驢子被劈死了。
看到他賴以生存的驢子死了,老鄉又生氣又焦慮。他哭著罵道:“老天這麼不睜眼,雷公為什麼不殺毛澤東,他卻要殺李縣長和我的驢子……”這一罵聲把周圍的村民都嚇了一跳。怎麼能罵毛主席呢?大家都上前勸他不要胡說八道。有人甚至抱怨他罵毛主席是不對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老鄉說主席的壞話很快傳遍了延安市。街上傳的到處都是謠言,有人同情老鄉,說這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是災難的不祥預兆。也有人說毛主席領導八路軍抗日戰爭,是為了我們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大家眾說紛紜,但無論如何毛主席多忙,也不能忽視我們的生活啊!
二、毛澤東沒有追究,而是探究自己原因
當然,陝甘寧邊區保衛處很快就聽到了這個訊息,於是有人建議逮捕這位老鄉,也有人建議他向組織報到。這事很快傳到了毛主席耳朵裡,他很快就認識到,閃電是一種常見的自然災害,它會殺死人或動物。按照常理,不應該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但為什麼這次社上會有這麼多流言蜚語呢?毛主席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打電話給辦公室要求面談。邊防辦主任小吳來到主席面前。
見到小吳,毛主席和藹可親地說:“聽說要把罵我的村民拘留起來。為什麼?”
“那麼,他是怎麼侮辱我的,告訴我。”主席態度很好。
情緒激動的小吳彙報了事件的全部經過。他氣憤地說:“李縣長是被雷擊死的。你是幹嘛的要當街咒罵他,我們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事件,所以我們應該立即拘留和審問他。”
毛主席笑著說:“他罵了我毛澤東,但他沒有犯法。”。
“不,你是人民的領袖。罵你,不是漢奸就是土豪劣紳。我們應該拘留他,審問他。”小吳仍然憤憤不平。
主席笑著說:“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的漢奸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罵我?”
主席又看著小吳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人民支援我們嗎?“愛我們嗎?”
當然,小吳知道。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我們為老百姓謀幸福。”
“沒錯!”毛主席讚許地點點頭,然後說:
“人民支援我們,愛我們,因為我們的隊伍是革命隊伍,是為了人民解放,是為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因此,如果我們在工作中有缺點和錯誤,不管他是誰,怎樣提出批評和意見,我們都應該接受!你覺得說得對嗎?群眾的不滿表明我們的工作是有缺陷的。無論如何,我們共產黨人不應該造成與群眾對抗的局面。”
“但他不是給建議,而是罵人。”小吳不能接受他尊敬的主席捱罵。
“罵人也是發表意見的一種方式!”毛主席對批評漠不關心。他必須找出問題的關鍵,對事情有正確的看法。
他拍了拍小吳的肩膀說:“小吳同志,我建議你不要拘捕那個老鄉,但請你幫我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看看他對我的看法,好嗎?”
當然,小吳耐心地接受了任務。
小吳把農民放走了。經調查,原來當地收糧太重,農民很生氣,但驢子又死了,於是藉著罵“雷”來發洩怒氣。
三、毛澤東瞭解事情實情
幾天後,小吳再次來到毛主席面前,彙報所瞭解的情況。
原來,事件的根本原因是邊區政府的徵稅問題。當時,陝甘寧邊區正處於最困難的時期。一方面由於蔣介石軍隊對邊疆根據地的包圍和封鎖,另一方面又連續幾年遭受水旱蟲害等自然災害。此外,邊境地區軍政人員大幅增加。因此,邊區群眾負擔逐年加重。
抗日戰爭初期,邊區群眾的救國糧只有1萬石,1939年只有5萬石,1940年只有9萬石,1941年只有20萬石,沉重的負擔降低了群眾的生產積極性和疏遠了黨群關係,導致了很多的抱怨和不甘。正是因為不滿今年分配的20萬的救國糧,他沒忍住罵了人。
聽了報告,毛主席心思重重地嘆了口氣:“哦,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位老鄉確實給了我們很好的評價。批評是對的!”
四、伍蘭花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中,破口大罵毛主席
這期間,還發生過一起閃電殺人、毛主席捱罵的案件。清澗縣農婦伍蘭花的丈夫在田間勞作時遭雷擊身亡。在悲痛中,伍蘭花罵“天下不好,毛澤東的人專橫……”邊區保衛部門聞訊後,將伍蘭花抓獲,並將她帶到延安,準備嚴懲她,以穩定當時的局勢。
毛主席當即批示:“不能這樣做,因為當時她太生氣了才逼不得已,這是教育問題。”這次,在談話中毛澤東意識到伍蘭花廣對層幹部強徵糧食、辱罵老百姓的行為不滿,導致她辱罵。同時,他還對保衛部門提出了嚴肅批評:“他對抓捕過於輕率,執行重罰進行了深刻反思。”
毛主席得知伍蘭花一家的具體情況後,打電話給錢一民,當面說:
馬上把這個女人放回去,派專人護送她回家。記住,去的人應該帶一份公文,當面向當地政府說明,她沒有過錯,是一個敢於說真話的好人。
她的家庭有許多困難,當地政府應該特別照顧她。對於清澗縣群眾公糧負擔問題,邊區政府要認真調查研究。該免的就免,該減的就減。決不能不顧老百姓的生命,搞國民黨反動派!
回到村裡後,吳蘭華向村民講述了自己在延安的經歷。她見了人就說:“古人說,宰相肚子裡有大船,將軍頭上有快馬。毛主席真了不起。他是個不怕雷的大英雄!”
五、毛主席批評自我 ,反覆在群眾中找問題
面對人民群眾的意見,一向關心群眾疾苦的毛主席立即著手處理。他指示有關部門組成調查組深入農村進行實地調查,並將調查結果儘快向組織詳細彙報。
毛主席掌握了大量的調查材料後,立即移交邊區政府,建議重新審批公糧收繳數量。他說:“20萬石公糧是憤怒和怨恨的根源。我們必須服從人民的呼聲。”
經組織認真研究,最終決定將公糧稅減4萬石,由20萬石減至16萬石。
這一政策一實施,邊區人民歡呼雀躍,毛主席在群眾中的威望更高了。罵人的村民也很後悔。他拍了拍腦袋,反覆自責:“我錯了,我錯了。我決不應該,決不應該,決不應該罵毛主席。”
為了減輕老百姓的負擔,毛主席標本兼治,他親自又處理了兩件事。
一是提倡以農業為中心的大生產運動,二是精簡行政管理。在楊家嶺窯洞對面的山谷裡,他種了一塊長方形的地,種了蔬菜,一有時間就澆水拔草。透過大生產運動,邊區實現了“自己動手,衣食無憂”的目標。到1942年底,陝甘寧邊區人民經過艱苦奮鬥,經歷了經濟最困難的時期。
許多年後,毛主席談到這個問題時說:
1941年,邊區人民不得不提供20萬食糧和運輸食鹽,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當年,邊區政府召開會議時,轟然倒塌,李縣長身亡。有人說:“哦,雷公為什麼不殺毛澤東?”我做了一個調查,唯一的原因是公糧太多,有些人承受不起。當時,我們應不該該反思我們的政策嗎?
毛主席從群眾的“咒罵”中發現問題。並且在他和中央其他領導同志透過深入調查中,發現公糧太多,增加了群眾負擔,想辦法為人民群眾解決。
這是一箇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在陝甘寧邊區贏得群眾擁護的微妙故事。正是因為我們黨能夠傾聽人民的聲音,從而贏得了群眾的擁護,才從興業之路走上了復興之路,從50多名黨員發展到今天的9100萬黨員。
1945年4月至5月,毛澤東就利用中共七大的機會,從不同角度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四次“檢討”,同時還對全黨幹部進行了教育。
第一次是1945年4月20日,毛澤東就某些歷史問題解釋決議草案。當他說領導幹部要願意聽“八卦”,以便發現和糾正自己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時,他說:“1945年,邊區有人說雷公為什麼沒有殺毛澤東,引起了我的警惕。分析原因後,我發現糧食收成太重,於是開展了大規模生產運動。”
第二次是1945年4月24日,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作口頭政治報告。
第三次是1945年5月31日,在中共七大的結論中,他說:我有一個經歷,很多話都是從八卦中聽到的。比如,雷公為什麼不殺毛澤東?
聽到這個我很驚訝。說這個的時間是1941年,當地是邊境地區。當年,邊區共收繳公糧食20萬石,運送食鹽6萬擔。這讓老百姓吃了不少苦頭,他們也充滿不少了抱怨和憤慨。這些事情不是毛澤東的責任嗎?這迫使我們研究財政和經濟問題,決心進行大規模生產。
1942年和1943年,公糧數量減少,解決了這一問題。第四次是在同一份報告中。在談到發展經濟的重要性時,毛澤東再次道歉:
我不怪說這麼多人說為什麼雷公不殺我。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要求老百姓徵了20萬兩糧食。因此,我們有責任。所以我們進一步研究了金融和經濟問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解決問題的關鍵。否則,雷公總有一天會殺了我。
結語
正是以這樣一種“為人民服務”為最高宗旨的正確態度,敢於進行自我批評,善於糾正錯誤,共產黨人才會向革命勝利的美好明天邁向前一大步。
對於人民群眾的罵聲,我們的領導人毛主席既不憤怒,也不追究懲罰和罵名,反而採取包容、諒解的態度。 並注重從人們的罵聲中認真尋找和研究工作的偏差,及時採取有效措施加以糾正,展現出主席的開闊胸襟、待人深厚、實事求是的端正態度、有聞則改的優良作風。
毛主席的一生,最重要的是維護群眾的利益,傾聽群眾的呼聲,關心群眾的痛苦。 因為他知道“充滿寒冷悲傷,怨恨國家,傷害國家”。
政治之路在於安民,安民之路在於體察其疾苦。人民是江山的,江山是人民的。雖然重溫“打雷劈驢”的黨史故事,容易改變社會,但無法改變其中所蘊含的至真哲理。這告訴我們要像毛主席一樣把大眾藏在心裡的人,大眾才會放在心裡。
參考文獻:
[1]簡奕,楊新.由“雷公咋不打死毛澤東”引發的邊區糧食新政[J].紅巖春秋,2015(03):57-59.
[2]郭巖. 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中國共產黨保持肌體健康的有力武器[N]. 哈爾濱日報,2021-04-14(008).
[3]卜紅雙,蒙靜怡.延安時期毛澤東關於加強黨的思想建設研究[J].大連幹部學刊,2020,36(11):29-35.
[4]李國喜.延安時期黨性教育的經驗與啟示[J].黨建研究,2021(05):3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