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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紅軍的生活
中央蘇區的紅軍待遇:
紅軍指戰員的待遇是平等的,他們採取了實物供給制度,每人每日發給的糙米一斤四兩,青菜半斤,植物油四錢,鹽三錢;另,每人每月發給零用錢二元(後改為一元,到最後是很少發給了)。服裝每年夏季發粗布軍服一套,冬季發棉衣一件,夾褲一條,這些衣褲的布料是很粗劣的。內衣內褲原定是每年兩套,其實是隻有一套。棉被,在新兵入伍時,發一張夾布被。
襪是從來沒有的,鞋是依靠蘇區的婦女們製造送來的慰勞品,或可一年分到一對,主要的是靠自己拿著稻草和爛布條來打草鞋,否則就只有赤著兩腳爬山越嶺行軍作戰了。
紅軍常常大跨度機動作戰,頻繁穿插迂迴,又無交通工具,全靠兩隻腳,走的還是崎嶇山路。各地紅軍普遍流行爛腳病。
許世友記述∶
由於長時期的行軍打仗,同志們的腳都磨爛了。無論誰脫下草鞋,都可以看到斑斑血跡;有些人的腳已經發炎,不停地流淌著膿血;有的連鞋子也沒有了,就在腳上纏上幾層破布趕路,從戰爭中走過來的人幾乎都有這樣的體會:爛腳不算病,行軍要老命。
紅軍伙食少油水,“吃”的誘惑力甚大。
1931年7月23日,紅軍總部電臺報務員曹丹輝截獲並破譯何應欽給各路國軍的密電——“限十天撲滅共匪”,暴露了“分進合擊”的戰役意圖,毛澤東根據這份情報作出部署。8月1日於蓮塘一帶消滅“第三路進擊軍”,俘虜萬餘,三天後再趕到黃陂消滅國軍毛炳文師。
8月11日,毛澤東嘉獎16歲報務員曹丹輝:“你收到的那份何應欽的電報,對這次戰役很有價值。”毛轉身對一參謀說:“你到副官處領三塊錢,獎給他買雞蛋吃。”晚飯時,電臺及總部參謀們“大夥猛衝一頓,三塊錢報銷了”。
紅軍伙食費十天或一月下發,銀圓用米袋裝著,連長揹著。每月士兵委員會下屬的經濟委員算賬,然後向全連公佈節餘的“伙食尾子”平分給全連每一人,這就是紅軍的經濟民主。三軍團連長張有發,彭德懷第一次打長沙時帶著七八十人參加紅軍,當上連長,這個連隊月底不見賬目、更不發“伙食尾子”,飯食也不好,連長與幾個親信卻天天上飯館吃喝,引起19歲連指導員注意,鬧了一下,查賬後發現虧空三十多塊。
1932年,紅軍軍政學校各連待遇稍高於部隊:
每人每天菜金一角二分,頓頓一菜一湯,每週二、四、六有一頓葷菜;每年兩套灰軍裝、一套白襯衣,每月一條肥皂,兩月一塊毛巾。工兵連因辛苦,每天菜金增加三分,每月肥皂多發一條,毛巾也每月一條,再增發藍衣一套;晚上作業,有夜餐。
紅軍大學上幹隊(師團級學員),設在瑞金城北廟內,木板通鋪,每週打靶一次、夜間緊急集合一次,李伯釗來唱過《漁光曲》。伙食比部隊好一些,能經常吃到豆腐、青菜,每週有少量豬肉。列隊進食堂,八人一桌,沒有凳子站著吃,規定十分鐘吃完。
1932年12月,紅八軍長蕭克從中央軍委帶回一部50瓦電臺,要選拔一批青年培訓收發報員,政委動員道:“你到這兒來,我們每天吃四頓。”一位青年馬上動心:“蘇區那個時候很困難,吃飯是沒油水的呀,這個一天可以吃四頓,還可以聽戲。”青年對每天能聽戲很好奇,政委開啟無線電,耳機一套,馬上聽到南京電臺的京戲。
1915年,滇東北彝良貧農子弟羅炳輝(1897~1946),百折不撓當上兵,從軍寄託著他種種人生理想——為爹孃出氣、出人頭地,羅炳輝初為候補兵,月飽三塊,包括伙食零用;三月後升二等兵,月餉5.9元,半年攢下12塊。滇軍三月考核一次,羅炳輝從二等兵升一等兵、上等兵、二等下士、一等下士、三等中士……
1929年7月,贛南吉安靖衛大隊長的羅炳輝秘密入黨,私蓄可購三十多條步槍、四支駁殼槍及每位士兵一件毛衣。1927年,剛從湖南農運講習所結業的曾志,年僅16歲,得聘衡陽警察大隊政治助理員。正式軍官,每週給400餘警察上一兩節政治課,“每月有50塊大洋的薪水”。
1931年,一位福建富家闊少羨慕掛皮帶佩手槍,三千大洋買了一個白軍營長,下鄉徵收賭捐遭紅軍襲擊,聽到槍聲鑽入柴窩,被俘後磕頭求命。
2、關於“擴紅”
1927年秋收起義失敗後,原本五千人的隊伍一路向湘贛邊界退去。據時任解放軍總政主任譚政大將(1906~1988)《三灣改編》(載《人民日報》1951年7月14日),該部經湖南平江、瀏陽、銅陵、萍鄉、江西蓮花,到達永新縣三灣進行改編,部隊從一個師縮編為一個團,實僅四百餘人,只能勉強編兩個營。此即為不久上了井岡山的“星星之火”。
此後,毛澤東送給王佐、袁文才100支槍、兩挺旱機關槍,因為此時“星星之火”槍比人多,反正沒人背槍,減輕負擔還做了人情。1928年4月,朱德、陳毅率湘南起義部隊兩千餘人上山,另有農軍八千餘人,此時毛澤東部才千餘人,袁文才、王佐部各300人。至1930年4月,紅四軍總數六千餘人,其中黨員1600餘人(軍官400餘);黨員成分:工人300餘人,知識分子、小商人各200餘,農民900餘。
為鞏固紅區、反圍剿,擴大紅軍規模成為紅區常態化工作。1932年1月11日,閩粵贛蘇區省委接受中央指示,決議三月內在轄區發展紅軍1.5萬人。
擴紅當然離不開“經濟因素”。1930年,毛澤東率部三下安源,擴紅標語:“當紅軍有飯吃有衣穿,還有十塊錢安家費。”“紅軍是窮人的軍隊,為窮人報仇!”一位失業礦工報了名、編入專挑炸藥的伕子兵,吃了出生後第一次的飽飯,但害怕老婆不會答應,一天都沒敢回家。
1933年2月8日,中共中央號召:“在全中國各蘇區創造一百萬鐵的紅軍。”1932年贛南蘇區十三縣(含游擊區)240餘萬人口,參加紅軍人數33.1萬餘。十三縣總人口246.8260萬,佔13.4%;參加赤衛隊、擔架隊、慰勞隊、洗衣隊達60餘萬。
《中央蘇區史》:
不少家庭甚至沒有留下一名男子在家耕田。……閩西上杭縣才溪鄉88%的青壯男子外出參軍支前,全鄉只剩69個男勞力,勞力缺乏成為當務之急。
肖華(1916~1985):
(興國)全縣青壯年80%以上都扛起槍走上前線,其中許多模範區,90%以上的青壯年都參加了紅軍。只有20多萬人口的興國縣,參加人數竟達八萬之多,這是何等的壯舉!何等的英勇犧牲!
興國縣長岡鄉每百名青壯年中80人當了紅軍。興國15歲以上、45歲以下男子,除殘疾以外都參軍了,成為名噪一時的“模範縣”。
新華網南昌2007年8月21日電,興國乃紅軍烈士第一縣——23179名烈士,僅犧牲在長征路上的興國籍烈士就有12038名,相當每一公里長征路上就有一名興國兒女化作路標,長岡鄉300多人參加長征,活著回來的沒幾個。1955年授銜,興國籍54人少將以上。
規劃京九鐵路,周恩來說花再多的錢,也要透過興國,特意繞行近百公里,多耗幾十個億人民幣。
毛澤東《長岡鄉調查》(1933年11月):
這裡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動員女子參加生產,長岡鄉16歲至45歲的全部青年壯年733人,出外當紅軍做工作去了320人,在鄉413人其中男子只87人,女子竟佔326人(一與四之比)。因此長岡鄉的生產絕大部分依靠女子。
江西風俗婦女從不下田,鄉諺:婦娘學犁,母雞學啼,觸犯天理,要遭雷劈。婦委書記蔡暢在興國挽褲腳下田,拜老農學犁學耙,再集中輪訓各鄉婦女代表,請老農傳授犁耙,動員婦女下田,這才相對緩和了蘇區勞力問題。
但“解放婦女”終究只能支撐一時,繁重的耕種農活不可能全由“半邊天”頂下來,維持簡單再生產都困難。
1930年4月,江西信豐農村青年曾思玉(1911~2012),向母親講“打土豪分田地”,試圖說服母親同意他參加紅軍,最後向母親承諾革命勝利給他蓋一座洋房。1950年,64軍軍長曾思玉回鄉,母親很鄭重地問兒子:“現在革命成功了,你說的話可要算數呀!”
曾思玉只好向母親講大道理:”現在雖然解放了,但仍然是供給制的生活,哪有錢蓋房子?如果用公款為自己蓋房子,那就要犯錯誤。”曾母直到去世沒再提這一茬。
3、優待紅屬
迅速擴紅,紅軍家屬自然隨之劇增,致使“優待紅屬”難於實際執行,因為差不多都“紅屬”了。《中國工農紅軍優待條例》規定:
凡未在紅軍服務者每月無償幫助“紅屬”兩天,時間與工作種類,依紅軍家屬之要求而定。但大家都是隻有老弱婦幼的“紅屬”,誰家還有能力幫扶別人?
如興國一縣近兩萬戶“紅屬”(1934年4月統計),差不多都是“紅屬”了。
當然,“優待紅屬”對擴紅是必不可少的“後勤保障”。
《優待條件》規定:
“紅屬”免納捐稅、居屋免繳租金、公家商店購物減價百分之五、必需品缺乏時優先購買、子弟讀書免費;紅軍戰士的優待專案
:一、乘坐車船概由公家承擔費用;二、服務五年以上年滿四十五歲,終身享受生活補助,不願退伍者,應特別優待;三、殘疾軍人,供養一切費用,每年至少五十元;四、所有戲院每月必須向紅軍免費一次,平時標價減半;五、軍郵免費;六、保護軍婚,妻子離婚必須本人同意,如不同意,政府將予禁止;七、陣亡者,子女弟妹由公家撫養教育至十八週歲,並介紹職業。
1933年5月猛烈“擴紅”,紅軍增加四、五萬人。9月,第五次反圍剿前,“中央紅軍”總兵員達十四萬。1934年1月10日,糧食問題日益嚴重,中央蘇區成立糧食部,陳潭秋部長。1934年5至7月,為對付第五次圍剿,五十天內再“擴紅”五萬,軍糧無著,緊急動員蘇區徵谷二十四萬擔。
“如果沒有二十四萬擔糧食,我們的紅軍不能作戰,不能吃飽肚子,就不能維持生活!”1934年7月下旬,圍剿形勢日緊。中共最高領導層已決定戰略轉移,發起一次更大規模的“借谷運動”——68.8萬擔,據陳潭秋報告,最後完成58.2萬擔,“中央蘇區人民作出了巨大而無私的奉獻。”
1934年9月,中共中央組織局、中革軍委總動員武裝部等五單位聯合發文,要求中央蘇區一月內動員三萬名新戰士參軍,至9月27日,實際完成18024名。1934年5~9月底,中央蘇區總共擴紅八萬餘人。長征前,中央蘇區轄地日蹙,總共250萬人口,擴紅至十萬。
徒手兵多也是紅軍的一個特點,因為作戰繳槍,若無徒手兵(亦稱候補兵),所繳之槍沒人扛了。此外,頻繁行軍病兵多,一人病了亦需要徒手兵去扛槍。加上需要大量挑夫搬運給養器械,“因此每紅軍一團人數有二千,槍還不及千枝。”紅軍甚缺子彈,江西紅軍獨立團新戰士能發一粒子彈就算不錯了。
紅軍鼓勵“繳槍”,江西獨立團提出:“繳槍一支,賞洋五十。”
於是,一些地方武裝及拿著梭標的農民,想出各種辦法奪槍,然後送到獨立團邀賞。
手槍比步槍難搞,戰士扛上槍,不少幹部則空著手,於是從上饒花一千銀洋買回一支勃朗寧(附五粒子彈)、一支左輪(無子彈)。不久,因擊發過多,左輪壞了,擊發後無法復位。
1929年秋,獨立團繳獲一挺捷克重機槍,附帶四箱機槍子彈,群眾見槍筒那麼粗,呼為“雞公炮”,每逢戰鬥,大家就問“機關槍在哪裡?”“快通知機關槍走遠些!”獨立團官長臨戰第一要事就是派人保護這件寶貝,從不輕易讓它參戰,四箱子彈除了試槍時打過幾發,很少運用。
4、俘虜政策
第一次反“圍剿”前,江西紅軍在黃陂專門召開團以上宣傳工作會議,“動員令”對白軍有12個口號,要紅軍官兵相信一個口號抵得上一個軍:
“歡迎白軍士兵下級官兵來當紅軍!”“歡迎白軍弟兄打土豪分田地!”
1930年,19歲方強時任平江長壽街蘇維埃裁判委員兼財政委員及黨團書記,彭德懷部需要政工人員,湘鄂贛特委書記李宗白調他入三軍團任連政委,彭德懷囑咐:
“青年同志,你工作的部隊是新組成的連隊,政治工作的任務就是要鞏固這個部隊,不要讓反革命把部隊拉走了!”
方強來到連部,煙霧騰騰、杯盤狼藉,正中坐著三十來歲的連長,兩旁幾個敞胸露懷。他向正中的連長行了鞠躬禮,很恭敬地遞上介紹信。
連長看完信,上下打量他一番:歪著腦袋問:“你當過兵沒有?”“沒當過白軍,當過紅軍。”“你多少歲了,出過門沒有!”連長故意把聲音放得很飄,好像在逗一個孩子。方強知道欺負他年輕,忍住氣老實回答:“沒出過門,今年十九歲。”
後來果然,連長張有發串通親信帶領部分士兵投敵,因連政委早有提防,半途截回,槍決首犯張有發。師政治部徵詢長沙來計程車兵誰不願當紅軍發路費回家,除張有發表弟領路費回家,沒第二個人要走。
1928年10月,毛澤東在蘇區大會上說:“共產黨是要左手拿傳單、右手拿槍彈才可以打倒敵人的。”紅軍特別優待俘虜中的醫生,伙食費比傷病員還多,每餐為他們單炒小鍋菜。原來高薪的照原數發薪,原薪低的酌情增薪,如沒有結婚,幫助物色物件。
1930年5月組建的第一紅色醫院,位於興國縣五里亭,沒有一個醫生,只能請一位看護長充醫生,這位看護長會看病、認得藥,但不識字。
為優待來自白區的知識分子,每月加發兩元蘇維埃幣,其時瑞金物價,一元“蘇幣”可買20個雞蛋。列寧師範學校師生,每人每天髮菜金(包括油鹽)一角二分,大米一斤四兩。
1933年號召節約,糧食減為每天一斤,有時僅發十四兩。蘇維埃工作人員實行兩餐制,列寧師範學校也因不夠吃,經常發生搶飯風波,校長徐特立下令吃稀飯,鬧出“稀飯學校”(師範學校諧音)的笑話。
5、紅區農民的生活
湘贛邊界各縣地處偏僻,經濟落後,民皆務農。然而頗覺安居樂業,有天下太平的氣象。此外,農人大多聚族而居。
1931年,16歲的肖華調任紅四軍黨委青年委員,負責群眾工作:
那時候的工作很艱苦,群眾一時發動不起來,主要原因是對我紅軍宗旨不瞭解。老百姓不敢接近我們。
1929年吉安工人以碼頭、米業、染業為主,月薪一般約七元,農民以小農為多,僱農次之,富農最少,約80%農民負債。
1929年,閩西蘇區農民分到土地,收穫比以前多,但因經濟不流通,米價一路走低。上杭縣此前每元買米17斤。1929年可買27斤,龍巖更低;為保護農民利益,蘇維埃政府出佈告禁止米價降低,但農民仍暗中減價出售。
中共福建省委巡視員報告:
證明蘇維埃在消極方面來限制是沒有作用的,因為農民一切油柴什用總要靠糧米的錢來維持。
閩西紅區的土改與江西蘇區一樣,“抽多補少”均分原則,同時獎勵開荒增產。
但由於與白區交通阻隔,蘇區土產紙張、菸絲、木柴、茶葉出不去,需要輸入的布匹、油鹽、藥材又進不來,形成工農產品“剪刀差”,影響生活。1930年6月,毛澤東在長汀南陽主持閩西特委會議,認為財經問題與戰爭密切相關,需要積極保護貿易自由、獎勵輸出輸入,成立閩西工農銀行,發行紙幣,準備長期鬥爭。
蘇區百姓最擔心的還是“紅旗能扛多久”。1931年3月,鄂豫皖蘇區潢川農村,紅軍團長許世友問房東大爺:“老鄉,你說紅軍好不好?”房東大爺:“紅軍好,紅軍是咱們窮人的隊伍。”許世友:“你想不想自己有田有地,過好日子?”房東大爺:“想啊,連做夢都想哩!”許世友:“我們說把地主的地分了,你怎麼不吭氣呢?”房東大爺:“唉,還是等你們把武漢、南京打下來再分吧!”
紅軍戰士對“革命勝利後”的想象,也很“初級階段”。1932年12月上旬,一紅小鬼問許世友:“團長,革命勝利了以後,我們還要天天爬山嗎?”許世友回答:“還要爬!到那時送你上學堂,去爬文化山。”
紅小鬼:“上學前,先打雙新草鞋,再找條平平坦坦的大路,來回走上幾趟。 嗨,那該有多痛快!”炊事班長搭腔:“要是我呀,拿伙食尾子買包好煙,一天全抽光,那才叫美哪!實在是存在決定意識,也就這點想象力。”就是上過大學的紅軍將領,心目中的共產主義也不過“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以農業社會的感知能力,已是最大“超前想象”了。
1930~34年閩浙贛蘇區,物價平穩,四塊錢一擔米,一塊錢八斤拆骨肉。從白區進赤區,每個村莊十字路口都掛一小牌,不是牙膏肥皂之類的廣告,僅一個字。當你走近,會有一個孩子出來問你:“同志哥,你認識個字嗎?”如果認識,放你過去;如果不認識,他就一遍遍教你,一直到你會認會寫,然後才放行,這就是消滅文盲的識字牌,每天換一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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