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學生必讀的散文集《文化苦旅》, 首次出版於1992年。此散文集被讚譽為“大散文”,因為它具有超出一般散文的大格局、大氣度、大視野。《文化苦旅》一問世, 就獲得不少的獎項, 印刷了一版又一版。當時,大陸、臺灣、甚至新加坡等華人地區, 都出現了爭讀餘秋雨的熱潮。
同樣也是1992年, 名利雙收的餘秋雨先生讓他的第一任妻子李紅簽了離婚協議書。那個年代不像現在, 各種網媒朋友圈, 否則秋雨先生拋棄原配的話題肯定能上熱搜。今天咱們就來聊一聊秋雨先生和他生命中先後出現的兩個女人。
秋雨先生前半生的履歷
秋雨先生是浙江人, 出生於1946年. 1963年秋雨先生考入上海戲劇學院, 正好趕上上山下鄉運動, 於是參加農業勞動成為了主要的活動。 1966年餘家遭遇那個時代的文化運動災難, 父親被關押, 叔叔被暴徒迫害致死。家庭經濟來源斷絕, 在飢寒交迫中艱難度日。1968年, 秋雨先生也被下放到軍墾農場服勞役, 條件艱苦, 心中忐忑, 日子難過。
1971年底,秋雨先生從農場回到上海, 被分配到復旦大學編寫教材。1976年初,由於自己選擇並編寫的《世界戲劇學》被批判為“右傾翻案”,秋雨先生連夜逃了,逃到了浙江奉化的一座山上, 匿在了一座封閉式的老藏書樓裡。這一躲就是近10個月,直到那個時代的文化運動完全結束, 才下山返回上海。
1977年起, 秋雨先生逐漸恢復了正常穩定的工作, 陸續出版了一系列的學術著作。這些著作也先後為他贏得了不少的獎項。1985年初,基於上海各大學術前輩的聯名推薦,秋雨先生直接越級成為了當時最年輕的文科正教授。一年之後, 秋雨先生又成為了自己母校的院長, 也是當時全國最年輕的高校校長。
秋雨先生不管是文學研究能力, 還是管理工作能力, 都是出類拔萃的, 所以他獲得了教育司的表彰, 並被授予“國家級突出貢獻專家”、“上海十大高教精英”等榮譽稱號。1989年開始, 由於自己內心的一些變化, 秋雨先生婉拒了升職徵詢, 並遞交了辭職報告。直到1991年7月, 終於獲准辭去一切職務, 秋雨先生開始了他的文化苦旅。
秋雨先生的工作履歷, 無論放在哪個時期來看, 都是頂頂牛氣的。按照正常的發展推理, 那是去往省裡部裡的線路啊。 可他卻在擁有無限可能的時候, 選擇了終止仕途。雖然不知具體原因, 但是可以窺見, 在秋雨先生的前半生, 他的內心或多或少, 是藏著些不安和糾結的。
愛情鳥飛來了
秋雨先生的第一次婚姻始於1979年, 妻子名叫李紅, 比他小5歲。李紅是一個外形靚麗, 性格堅強的上海姑娘, 也同樣經歷過上山下鄉。23歲的時候, 她回到上海成為了棉紡廠工人。 但是她內心熱愛戲劇, 嚮往舞臺, 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進入藝術院校。
那個時候, 全國高考還沒有恢復, 李紅因為家庭條件不過關, 被上海戲劇學院拒之門外。她非常憤怒地上門理論, 也是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 結果依然是不予錄取。意外的收穫是, 因為這一段小插曲, 李紅走進了秋雨先生的視線, 獲得了他的格外關注。那一年, 秋雨先生28歲, 正好在上海戲劇學院的招生部門工作。
28歲的秋雨先生, 恢復穩定工作時間不長, 資歷尚淺, 並不能幫助到這位一眼就打動了自己的姑娘, 但是安慰一下還是可以的。於是, 倆人的緣分, 就此而來. 隨著接觸的深入, 秋雨先生髮現這個姑娘不僅漂亮,勇敢, 因為同樣熱愛文學, 追求藝術, 倆人的共同話題也不少。而在李紅眼中, 這個年輕的大學老師, 學識豐富, 幾乎無所不知, 溫情關懷的同時又不乏浪漫激昂, 就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情人模樣啊。
倆個人彼此吸引, 又都是青春無敵的年紀, 於是一切水到渠成, 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他帶領她穿越大漠陽關, 跨越山河峽谷, 沉浸在兩人共有的精神世界裡。 她跟隨他的腳步, 彷彿兩隻鳥兒, 比翼翱翔於九重天中。 滿足,發自肺腑; 快樂, 浸透骨髓。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那個年代, 與現在不同, 從秋雨先生的出生背景和他的戲劇院校老師的身份來看, 並不是丈母孃嚴重好女婿的人選。基於特殊的時代背景, 那個時候文藝院校容易被風暴波及, 身在其中, 隨時有被顛覆的風險。李紅的父母眼看著倆人戀愛足足5年依然很好, 終於鬆口同意他們結婚。
婚後, 兩人在上海租了一間小屋,開始了甜蜜無間的二人世界。那間小屋, 連廚房都沒有。但, 這並不妨礙它成為他們的愛巢, 成為秋雨先生無數震動文藝界的著作的誕生起點。
人生總是起起落落
1984年, 這個小家庭多了一個新的成員, 他們的女兒出生了。這個小家更加完整了, 秋雨先生的事業也在穩步起飛中。初為人母的李紅, 在幸福之餘也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和堅持。
人生總是起起落落, 時間線來到1989年這一段。 前面說了, 這個時候由於種種原因, 秋雨先生向上面提交了無數次的辭職報告, 並最終獲准辭去一切職務, 包括那些榮譽。也就是在這一段期間, 秋雨先生被查出患上了肝炎。
原本順風順水的小日子, 現在突然失去了家庭主要收入來源, 男主人還要治病,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壓到了女主人的身上。而這個女主人已經年過三十, 只是一個棉紡廠的女工。她沒文憑也沒學歷, 甚至沒有可以變現的一技之長。
錢不是萬能的, 沒有錢確是萬萬不能的。對於一個上有老下有小, 丈夫還病倒了的女人來說, 此時唯一的追求就是到哪兒去掙錢來維持這個家? 她思來想去, 終於想到了下海打工。
當時正是改革春風吹滿地的時候, 李紅決定去深圳碰碰運氣。她把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託付給了自己的父母, 毅然決然地去深圳打了一名打工妹。不管髒活兒累活兒, 她都賣力幹, 每個月地收入都寄回家裡, 囑咐丈夫好好治病, 專心寫作。
理一理時間線, 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 正是完成於李紅在深圳打工的這個期間段之間。是什麼原因讓曾經相濡以沫的兩個人走岔了, 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是愛消失了? 還是因為生活的無奈?
1992年, 《文化苦旅》出版, 秋雨先生蜚聲國際, 名利雙收。高興的李紅從深圳趕回上海, 本是為了和愛人一起慶祝, 迎來的確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他大方地承諾了女兒的贍養費和嫁妝, 她沒有跟他撕扯, 也沒有朝他吐口水, 只是安靜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第三者原來早就來了
離婚後三個月, 餘秋雨再婚. 這第二任妻子比他小16歲, 名叫馬蘭。馬蘭是個演員, 是那個年代少年得志的著名女演員。 她演的黃梅戲《女駙馬》紅遍全國, 她也曾在經典電視劇《西遊記》裡出演過唐僧的母親。她在25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國家一級演員。
其實這個女人, 李紅並不陌生。 在很早之前, 她就曾在秋雨先生和李紅的生活裡出現過。 回憶起來, 那是大約六年前, 她曾以一個普通讀者的身份給秋雨先生寫過一封信, 表達了自己對秋雨先生作品的膜拜和對他本人的崇拜。
那封信, 李紅曾經也看過。 那個時候, 她還曾替自己的丈夫有這樣一位成功的崇拜者而感到十分高興。 因緣總是這樣玄妙。她知道她出現過, 卻不知道, 她一直存在。 她曾經以為那只是一個小插曲, 不曾想她會在自己即將苦盡甘來的時候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讓自己成為了一個插曲。
太陽每天照常升起。 總有新人換舊人。秋雨先生與現任妻子馬蘭的婚姻多少有些不夠光明正大。 然而, 無論如何, 他們已然走到了一起。時至今日, 他們這對老夫少妻也已攜手同行, 一起度過了近20年的風風雨雨。
有人將李紅和馬蘭拉出來比較, 說馬蘭太幸運了, 她不僅在李紅求而不得的舞臺上大放光彩, 還搶了功成名就的秋雨先生。 也有人說, 那又怎樣? 秋雨先生激情騰飛的青春年華是什麼模樣, 馬蘭永遠只能想象。因為那是屬於李紅的。
“受苦最深的人最不想說, 說得最多的人一定受苦不多, 說得高調的人一定是讓別人受了苦。”這是秋雨先生曾經的文字。 能說出這樣的話, 想來在他的心裡, 一切都是清楚分明的。 感情的事, 外人很難說清楚。 當事人已然做出了選擇, 那就給予他們尊重即可。
從前種種, 已成過往。今日種種, 無需多言。未來種種, 但憑天意。
有緣同在天涯,緣盡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