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個廣為人接受的說法:應該把戒尺還給老師。對於這個,我很明確地告訴您:不該,戒尺就應該撅斷了扔進垃圾桶裡,或者再說得露骨一點:在教育之中,把強勢的一方的牙齒拔掉,這不僅是對於整個教育的效果來負責,也是對於所有的弱者所進行的保護。
總有人說“現在的孩子多厲害啊!”把這一類的話都看作是一種抱怨,或者說是一種不滿,抱怨和不滿中總會有一種誇大,也就是說“現在的孩子未必有多厲害”,你可能又會舉幾個“小畜生”的例子出來,可是你們就沒有想過嗎,這天底下的“小畜生”又能有幾個呢?大多數都是老實本分的孩子,這個邏輯其實很簡單,像我之前在動態裡說的一樣,你們想想沒有經濟能力,社會關係較為簡單不到20歲的小孩他能做出什麼壞事來?又有幾個小孩去做壞事?100個孩子中能出幾個小畜生?
那肯定又有人說,戒尺不就是規範這些個別的壞小子的嗎?我覺得很多家長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硬套孩子的生活環境(特指集體生活環境)這是不科學的,實際上,從一個90後的角度來講的話,我個人認為高中或者初中的班級結構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的:首先是教師,不可質疑的管理者“最高統治者”,然後接下來就是好學生團體,好學生團體也可以分為兩層,第一層就是一臉正氣的學習優越者(一般來說是班委)第二層就是不太安分的人,但是學習成績那是沒得說。
這第三層呢,就是比較不安分的人,學習成績不好,但是人際關係非常好,如果是男生的話體能一般比較不錯(女生體能比較不錯的一般在第一層)他們總是可以和第二層打成一片。其實我之前上學的時候,觀察了一下,感覺很多調皮搗蛋的學生都能和總是管他們的老師達成比較不錯的關係,兩方可以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只要前者不做的太出格,後者就不會對其大加撻笞。
這最後一層就是,學習不好,人緣不好(一般比較內向)有時候體能也不好,就是所謂的幹啥啥不行的學生,男同志女同志都有。
這其實可以看做是一個金字塔結構,學習好的自然沒話說,哪怕調皮搗蛋的老師也會護著,畢竟是學習好。而調皮搗蛋的,學習不好的也往往有極強的溝通能力,與人際關係,在班裡和整個學校裡那都是朋友,哪怕是老師和其關係也是非常好的,當然有時候他們家長也不是省油的燈,對吧。所以最倒黴的就是底層,因為其綜合能力的弱小,往往會遭受兩方面,甚至三方面的壓力。
家長那邊自不必說,成績提不上去,肯定在家裡就不好受,也很正常,同學這邊也不必說,絕大多數人都是慕強者,誰會去理一個同學眼中的廢柴呢?老師有時候對這種學生往往是不理睬,任其自生自滅,這其實很好理解,因為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些比較鬧騰的,其實反而能贏得老師更多的注意,當然有時候老師本身就是凌霸者,不過我倒沒有遇到過。
我就這麼直說:這種班級結構對於底層的學生來說,損害是非常大的。而如果把所謂的戒尺交還給老師,戒尺是什麼東西?戒尺就是賦予老師更大的權利,如果一個班級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結構:老師—學生,簡單明瞭,那還無所謂,可問題是班級如果處於這樣一個金字塔結構,老師的權利在擴大了,那誰的利益會受損最大呢?會不會出現這樣一種可怕的情景:第四層的學生學習資源沒有享受到,反而成為老師頻頻揮動戒尺的物件,而且這些人不同於第三層,第三層那是滾刀肉,第四層的心理承受能力往往也不如第三層,然後還要面對戒尺。
有人可能要說了,你安分守己,戒尺怎麼會對付你呢?可問題是戒尺要對付你,理由可不止調皮搗蛋欺負人,因為學習不好捱打的學生絕對不在少數。
所以如果真的想解決校園凌霸問題以及所謂的熊孩子問題,必須要依靠制度建設,以及法律建設。把戒尺撅斷了,扔進垃圾桶裡,這實際上也是對孩子的負責,對那些學習不好的孩子的生命安全以及心理健康負責。還是那句話,學校是一個縮小版的簡化社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師生二元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