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知道:馮國璋是中華民國時期直係軍閥的首領,還曾代理過總統。他與王士珍、段祺瑞並稱為“北洋三傑”。人稱為“北洋之狗”。
狗的最大特點就是忠於主人,作為“北洋之狗”的馮國璋原來一直對其“主人”袁世凱非常忠誠,但是,後來經歷過幾件事件,馮國璋發現自己被騙了,隨即他就展開了對袁世凱的絕地反擊。
下面就來說說馮國璋與袁世凱這方面的故事。
一、憑真才實學,投奔袁世凱
段祺瑞之所以能列入“北洋三傑”,是與他經刻苦努力後,具備了一定的軍事才能有關。他從小學習就比較認真,童年在家鄉私塾讀書,17歲時結業,考試名列前茅。後來經人舉薦,進入天津武備學堂步兵科學習。在學習期間,馮國璋曾回原籍參加科舉考試,並考中了秀才。後返回天津武備學堂繼續學習軍事。因他學習刻苦,精通槍炮陣式,熟習營壘作業,各科成績優秀,曾得到該學堂總辦蔭昌和德國教官的賞識。
馮國璋還是個善於細緻觀察、做事又比較認真的人。有二件事情可以佐證:其一,馮國璋曾隨聶士成(馮投靠的將軍)赴東北和朝鮮等地考察和測繪地形,他對所考察的山川要塞均用新法繪圖說明,後又將所蒐集的資料以聶士成之名編成《東遊紀程》一書,使得後來聶士成率部在朝鮮和東北等地抗擊日軍時,這部著作發揮了極大的指導作用。
其二,是在甲午戰爭後,受到聶士成垂青的馮國璋得其保薦,以清朝駐日公使裕庚隨員身份赴日。馮國璋在日本期間,結交了日本軍界人士各位著名人士,並博覽了大批近代軍事著作,還不分晝夜,抄錄和整理了幾大本有關軍事訓練和近代軍事科學發展的“兵書”,這使得馮國璋的軍事才幹大有長進。
誰知此“兵書”後來竟然成了馮國璋投靠袁世凱的敲門磚。那是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馮國璋回國後,將精心整理好的筆記資料呈送聶士成,聶士成又轉呈袁世凱。當時,袁世凱正在積極籌辦小站練兵事宜,急需軍事教學人才,見到馮國璋所整理的軍事資料如獲至寶,他隨即招馮國璋進入小站輔佐自己編練新軍。
二、“北洋之狗”的忠心表現
袁世凱對馮國璋等人特別信任,並委以要職,讓他們放開手腳訓練新兵。馮國璋也非常投入,他在教學中理論結合實際,講課深入淺出,從而深受學兵的擁護和愛戴。他還與王士珍、段祺瑞等人合力編成《訓練操法詳晰圖說》22冊,成為隨營學堂的標準教科書,也是清朝末年我國軍事學校和編練新軍的主要教材。
由於馮國璋等人對袁世凱的熱心輔佐,使小站練兵的聲譽大振,馮國璋也逐步“忠於”袁世凱了。袁世凱曾邀請德國駐膠州灣總督一行抵達濟南觀操時,隨著馮國璋發出洪亮的口令,隊伍“一舉足則萬足齊發,一舉槍則萬槍同聲,行若奔濤,立如直木”。德國總督當面稱讚馮國璋、王士珍、段祺瑞為“北洋三傑”。
從此之後,馮國璋這位“北洋之狗”對其主人袁世凱,異常忠誠,真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請看,當光緒帝、慈禧太后相繼去世、溥儀執政後。載灃為了集中權力並替其兄光緒帝報仇,便把袁世凱撤職趕回河南老家去了。
馮國璋怕受株連,便藉口墜馬受傷和原配吳夫人病喪、母孫太夫人逝世為由,請求辭職回原籍,雖未得到批准(清廷仍委派他負責辦理日常軍務),但馮國璋對袁世凱感恩圖報,仍舊向他暗通音信,表示忠誠,並竭力為袁世凱東山再起創造條件。
再看,武昌起義爆發之後,袁世凱被啟用,他派遣馮國璋南下鎮壓革命軍,出發前袁世凱給他下達的六字方針是“慢慢走,等等看”。但到了戰場上馮國璋只想著打勝仗,保住清王朝,根本沒領會東家袁世凱的政治意圖(並不願意真打,而是想利用革命軍逼迫清朝皇帝下臺)。可他到了武漢就一鼓作氣連下兩鎮(漢口、漢陽)。
正打到興頭上,馮國璋卻接到了袁世凱的密令:“按兵不動”,這讓他一時摸不著袁世凱的意圖。之後,袁世凱又命令段祺瑞迅速抵達漢口,接替馮國璋指揮北洋軍的職務。接著又把本來非他莫屬的“湖廣總督”一職授予了段祺瑞。馮國璋在前線拼死拼活打仗,結果官卻讓沒打過一仗的段祺瑞當了。這讓他第一次對他的主人產生了反感。
三、發現受騙,絕地反擊
在袁世凱如願擔任了中華民國大總統後,馮國璋聽聞袁氏父子在京策劃帝制的訊息後,十分驚訝。他趕忙在去北京面見袁世凱問道:“外聞有總統要改帝制的傳說,不知確否?”
袁世凱編造了二條冠冕堂皇的理由,謊稱自己決不會稱帝:一是我已是將近60歲的人了,鬢髮盡白,精力也不如昔;二是自己沒有個好兒子,來繼承基業。然而正當袁袁世凱“指天發誓,力辯其無事”的同時,他的親信們卻正在積極地籌備著帝制事宜。
當袁世凱正式復辟稱帝后,馮國璋才如夢初醒,終於發現自己被袁世凱騙了,於是,立即開始了絕地反擊。他明確地向邀請他反對帝制維護共和的來使表態:雖然袁世凱對我有知遇之恩,論私交我應該擁護他的,但論為國家打算,又萬不能這樣做,做了也未必對他有好處,一旦國人群起而攻之,受禍更烈。所以,我決計發電勸袁退位。
在發電勸袁退位之後,馮國璋還主動聯絡江西、浙江、湖南、山東等地將軍,聯名發出密電向各省將軍徵求收拾時局的意見,時稱“五將軍密電”,要求南方者:取消獨立、退出戰區、保護戰地人民;要求北方者:取消帝制、懲辦帝制罪魁、請元首自行辭職以等待全國人民之意思。
最終,袁世凱不僅結束了短短83天的皇帝夢,並且於民國五年(1916年)6月6日在全國人民的聲討聲中,憂懼而死。在此過程中,馮國璋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總之,“北洋之狗”馮國璋原來一直對其“主人”袁世凱非常忠誠,但是,後來經歷過幾件事件,馮國璋發現自己被騙了,隨即他就展開了對袁世凱的絕地反擊,並採取有效措施,逼迫袁世凱下臺。
馮國璋如此行為給我們的啟發是:一切妄圖反歷史潮流的行徑,都是不得人心的,哪怕是原來所謂的親信,一旦覺醒也會義無反顧阻止的。馮國璋在這件事上的明智表現與勇氣,還是值得借鑑的。
當然,他曾經對人民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如在鎮壓“二次革命”中,由他率領的北洋軍進入南京城後,對無辜百姓的恣意燒殺淫掠;還有在辛亥革命鎮壓革命軍時,他指揮北洋軍放火燒燬漢口街道兩旁的商店和民房,使起義軍無法存身和惡行。都要遭到人們的譴責及歷史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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