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仙騎上白馬,揚起長鞭,只聽她“駕”的嬌喝一聲,白馬向前疾馳而去。
小乞丐望著漸漸消失的“神仙姐姐”,免不了一片惆悵,自他懂事以來,他遭盡人間白眼,就連爹孃也從未對他有半點好臉色,如今有個神仙般的姐姐對自己關懷備至,小乞丐自然滿心歡喜,對小乞丐來說,幸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乞丐沿著冷清的街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神仙姐姐甜美的笑容不停在腦海中縈繞,他漸漸地忘記了找阿黃。
夜幕降臨,凜冽的北風襲來,小乞丐打了個寒顫。
突然,不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是不是有人在打架?去看一下熱鬧也好。”小乞丐暗暗說道。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聲音方向走,遠遠的,他看見一大群人拿著火把圍攏在一起,少說也有幾百人,中間一男一女在進行決鬥,男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頭扎方巾,一身白衣,手拿摺扇上下翻滾,別看那男的風度翩翩,出手卻十分狠辣,招招致命。
那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儘管頭髮已白,但身手矯健,劍影飄飄,突然,女子手腕一抖,大喝一聲:“中。”男子手中摺扇飛出了三丈開外,只見男子手腕處滲出了一絲血水,男子抱拳黑著臉道:“我們華山派也認栽了,降此魔頭全仗少林武當了。”
“阿彌陀佛,勝敗乃兵家常事,莫掌門不必介懷。”一位老和尚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雙手合十道:“西門女士,雖然你身處魔教,念你平日並無惡跡,老納不忍取你性命,但正邪不兩立,你自廢武功吧,老衲留你一命。”
“殺了她。”人群中有人大聲叫道。
“對,殺了她,方丈不能心慈手軟,放虎歸山,魔教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瞬間,叫殺之聲此起彼伏。
老婦人哈哈大笑,說道:“方正禪師,別惺惺作態,老孃不吃你這一套,要殺要剮,先問過我手中長劍再說。”
“這樣吧,西門女士,你已戰了五場,如果老衲現在贏你,也是勝之不武,這樣好了,你只需出招進攻,如果老衲雙腳移動半步便算老衲輸,倘若老衲贏了,你便自廢武功,如何?”
老婦人雙眉一豎,怒聲道:“老禿驢辱我太甚。”說完一劍向方正禪師刺了過來,別看這一劍平平無奇,實則是內含變化,果不其然,當劍招到達方正禪師胸前兩寸之時,老婦人手腕一抖,一劍便幻化成無數劍光,方正禪師心內暗暗吃驚,但這也難不倒他,只見他把禪杖一撥、一挑,連消帶打,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老婦人的攻勢。
老婦人提劍倒退了三步,這時她的虎口被禪杖震得發麻,方正禪師內勁之強,已經到了不可思議之步。
老婦人大喝一聲,提劍再度向方正禪師刺來,這次,她不敢冒進,憑著身法輕靈,雖然未能將對手擊倒,但自己也並沒危險,就這樣戰了足足有一百多回合,方正禪師雙腳依然是站在原地不動。
老婦人眼看如此打下去,自己必然力竭而亡,突然心生一計。只見她劍到途中,突然迴轉,悽然說道:“橫豎是個死,我自行了斷了吧。”
方正禪師不假思索,以為對方要自盡,他慌忙舉起禪杖去撥開老婦人的長劍,說時遲,那時快,老婦人突然變招,劍鋒一轉,寶劍便已架在方正禪師的脖子上。
方正禪師臉色慘白,閉著眼說道:“施主機智過人,老衲輸了,施主如果要取老衲性命,儘管動手。”
老婦人哈哈大笑道:“老禿驢,你也不用難過,論武功修為,誰都看得出來,你遠勝於我,你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我取來何用?”
老婦人說完,用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冷笑道:“你們這些自稱名門正派的,還有誰不服的站出來吧。”老婦人說完後,身體晃了一下,她連戰六場,現在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武當派的掌門人青松道人。
青松道人無奈,正要站出來,突然一個小乞丐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擋在老婦人的面前。
小乞丐怒道:“你們幾百人欺負一個老人家,你們害羞不害羞,你們打輸了一個另一個又接著上,就算不打死人家,也活活累死人家啊。”
小乞丐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反倒顯得眾人是邪魔外道了,眾人羞愧得低下了頭。
突然有個人大聲問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小乞丐從未聽過這些江湖術語,便道:“我家很窮,家裡都是竹門,不知是什麼派,只知是在嶺山之上。”
眾人愣了一下,更覺得這個小乞丐深不可測。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繼續問道:“你叫什麼?”
小乞丐挺胸道:“我叫小雜種!”
眾人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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