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的丁女士今年59歲,去年和46歲的馬先生結婚,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家裡就雞飛狗跳,受傷最重的是她的兒子小政。小政感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千萬不能由她去啊。
A
丁女士34歲那年,丈夫車禍傷重而逝,當時兒子小政10歲。傷心之餘,丁女士也想再找根頂樑柱,不讓這個家塌下來,然而接觸了幾個都是因為小政而作罷。有幾個男人願意為別人養兒子呢?為了兒子,丁女士咬咬牙,把再婚的念頭掐滅了。
丁女士原本沒有工作,丈夫用命換來的賠償金也捨不得用,於是在鎮上的一家小超市做營業員,為了多一份收入兼職晚上守店。小政上初中的三年,母子倆幾乎就是在小超市度過的。十多歲的孩子很早就知道母親的辛勞,因而很懂事,學習刻苦,成績優秀,這讓丁女士十分欣慰。
小政上高中之後開始住校,他當心母親一個人守店的安全,曾經大著膽子要求母親為他找個後爸。小政說,媽媽,兒子不能陪在您身邊,如果有合適的叔叔就找一個吧,我不會增加他的負擔,以後也會像孝順親生父親一樣孝順他。看著懂事的兒子,丁女士覺得這幾年的辛苦和寂寞值了。
那時候,丁女士已經習慣了和兒子相依為命的生活,不想嫁人了。於是20多年一晃而過,小政大學畢業後在寧波工作、結婚、生子。丁女士也跟隨兒子去了寧波生活。
B
去年,孫女5歲,因為需要接送,小政的岳父母為他僱了專職保姆,58歲的丁女士閒了下來。無事可做,丁女士和小區的幾個同齡大姐喜歡在門衛室門口坐著聊天,天南海北,張家長李家短,什麼都要聊,當然,這個年紀的大媽最愛聊的還是誰家的兒子沒有物件,哪家的閨女還沒有出嫁,有一條聊到高興的時候,有大媽說,丁姐,你這個年紀嫁人也不遲啊。另幾個大媽也嘻嘻哈哈地應和。也是湊巧,有個保安大哥說,我有個老鄉,前幾年離婚一個人過,沒有孩子,他想找個大姐你這種年紀的。幾個大媽說,兒女再好也不能陪你過一輩子,老了還是老伴好,你一言,我一語,丁女士雖然嘴裡推脫,但內心不覺動了一下。
幾天後,丁女士和保安的老鄉見了面。男人在另一個小區做保安,看起來兩人還真般配。丁女士顯年輕,當得知男人只有45歲,丁女士還是拒絕了,男人說,我顯老,我們在一起,誰知道你年紀大呢?參與相親的一位大媽說,你們兩個還真是天註定,多有夫妻相啊。再說了,男人年輕好啊,以後能照顧你。
小政雖然支援母親再婚,但得知母親要找個年輕十多歲的還是有些猶豫,但他不敢反對,只要母親喜歡,做兒子的只有支援。和母親分析了利弊之後,丁女士最終堅持和保安來往。半年後,小政為母親租了一個小套,丁女士和保安領了證住到了一起。
C
保安月工資3500,小政除了負擔房租之外,每月給母親1000塊。4000多一個月,兩人應該生活夠了,但從今年一月開始,丁女士要求兒子每月增加1000塊。母親一向節儉,怎麼開始要錢了?雖然懷疑,但小政還是滿足了母親的要求。想不到,其後母親不斷要錢,先是說寧波這麼大,來好幾年連風景區都沒去過,想買輛車,要兒子支援伍萬。這麼大的數目,小政需要和妻子商量。妻子反對,因為想去哪裡玩,我們可以帶她去啊,莫不是為保安買?
小政把妻子的意思告訴了母親。丁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說兒子沒有良心,養大了不知報孝反而聽媳婦的。小政不忍心,偷偷給了母親五萬塊錢。為這事,媳婦第一次和他吵了嘴。
7月份的一天,小政在單位上班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被打了。這還了得,小政拿上臂力棒急急忙忙趕過去。母親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保安悠閒自得在看電視。小政怒不可遏,一棍打向保安的小腿。母親連忙拉住兒子,說:打他幹嗎,要打打我。保安說,我沒打你媽,我說了句,兒子住大平房,你住出租房,你母親就打我。
前不久,丁女士向兒子提出要求:為她買套房。
母命難違,但買房不是小事,寧波即便50平米的商品房也有百萬以上。小政和妻子商量,妻子自然不同意。告訴了岳父母,岳父母讓他勸勸母親,不要讓保安騙了。小政把妻子和岳父母的意見和母親說了,丁女士說:買房是做兒子的義務,房產證做我一個人的名字,怎麼被人騙?
母親堅持要兒子買房,妻子堅決不同意,小政左右為難,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