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1月,晉察冀軍區決定組建隸屬於冀中軍區建制的第七縱隊,司令員、政委仍由冀中軍區軍政首長孫毅和林鐵兼任。
七縱下轄三個旅,十分割槽司令劉秉彥兼任第二十旅旅長。分割槽政委曠伏兆調任晉察冀軍區補訓兵團政治部主任,紅軍出身的冀中軍區獨立七旅政委馬迎澤▼⑹,奉命調任二十旅給劉秉彥當政委。
到1948年夏季,劉秉彥的部隊在升格為野戰軍,並進行了新式整軍運動之後,戰鬥力得以顯著提高。他在下功夫研究了王鳳崗的戰略戰術之後,心中已暗暗打好了給老對手致命打擊的腹稿。
而此時的王鳳崗,剛剛在南京受到蔣介石的召見,並被加封了“華北剿總副總司令”的虛銜,正在志得意滿之中,似乎已忘記了之前劉秉彥率部摧毀其碉堡封鎖線的教訓。
他的部隊已在原有七個保安團的基礎上,擴編為三個保安旅,其中,保安第一旅是王的嫡系和主力,第二旅雖基本滿員,但戰鬥力不強,第三旅只是個空架子。
王鳳崗用兵非常狡猾,他從不帶兵出戰,他的保安旅也從不和解放軍硬碰硬,而慣於採用“籠頭”和“打孤雁”戰術。“籠頭”戰術即引誘解放軍的獨立團或獨立營、縣大隊到白溝河沿岸,爾後出動優勢兵力實施圍殲;“打孤雁”即得悉解放軍小股部隊駐地,距離自己人馬在一夜行程之內,便以數倍兵力長途奔襲。而當解放軍大部隊打來時,王鳳崗則堅守不出,估計守不住就跑。因此,解放軍小部隊沒少吃王鳳崗的虧,大部隊則又打不著他,弄不好還要被他咬上一口。
在劉秉彥看來,王鳳崗生性狡詐多疑,但是見了便宜也決不放過。因此,要消滅他的保一旅,必須以疑兵之計牽就其特點和活動規律,讓他覺得解放軍是進入了他的路數,“引蛇出洞”,在運動中予以殲滅。他把自己的設想向縱隊副司令員周彪做了彙報。周彪在抗戰時期曾任冀中十分割槽政委,對劉秉彥瞭解很深,非常讚賞他的設想,並鼓勵劉秉彥大膽進擊,相機殲敵。
為了進一步摸清王鳳崗部隊的活動規律,劉秉彥率二十旅在大清河北地區主動出擊,觀察敵人動態。1948年6月10日,劉秉彥以一旅兵力襲破容定縣韋家營、曹村據點,殲敵300人,但這一次王鳳崗保一旅沒有出動。
於是劉秉彥將二十旅撤到大清河南。部隊剛剛撤離,王鳳崗的保一旅立即出動,到雄縣東南部一帶村莊搶麥子。劉秉彥立刻採用“圍點打援”戰術,於6月21日包圍咎崗據點,殲滅保一旅援軍一部350人,保一旅隨即又龜縮到新城縣城。
7月1日,十分割槽75團及四個獨立營攻克勝芳,殲滅王鳳崗保安第二旅一個團及文安保警隊1000餘人,但王鳳崗的保一旅還是沒有出動。7月5日,華北野戰軍二兵團和冀中軍區發起保北戰役,在此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中,劉秉彥指揮二十旅先後攻克松林店車站、方官鎮和高碑店車站,殲敵1000餘人。而當七縱隊二十一旅於16日佔取新城縣城時,那裡已是一座空城。王鳳崗見解放軍勢大,早已率保一旅逃到北平近郊。
保北戰役之後,楊成武率野戰軍進軍綏遠,冀中地區已沒有解放軍野戰大部隊,狡猾的王風崗於是捲土重來,又回到新城縣城。
這時候,劉秉彥雖然只是一個旅級單位的軍事主官,但經過深思熟慮,他就大膽地佔在整個縱隊的角度,制訂了一個集中全縱隊力量,痛殲王鳳崗保一旅的作戰方案。
具體內容是;
一、以七縱隊三個旅參加此次作戰行動,另調一支地方小部隊作為“孤雁”誘敵出動;
二、七縱隊所屬3個旅全部撤到大清河南,在白溝河以東地區製造一個沒有解放軍大部隊活動的“真空”地帶,只以小股武裝引誘王鳳崗上鉤;
三、待王鳳崗的保一旅被我所設“孤雁”釣上鉤,並纏住以後,七縱隊三個旅立即揮師渡河北進,將其包圍殲滅。
1948年9月19日,當七縱打下了固安縣城,劉秉彥便拿出了他的作戰方案,並得到縱隊首長的批准。縱隊首長還決定:由劉秉彥任前敵指揮員,統一指揮由七縱隊三個旅和十分割槽部隊共同參加此次作戰行動。
1948年9月20日,七縱各旅按既定方案,全部撤至大清河以南白洋淀附近隱蔽,盤馬彎弓,待機出動。為了保密,劉秉彥和各旅都不架設電話線,也不用電臺,只靠通訊員騎腳踏車往來聯絡。同時派出偵察員以鏈式傳遞方式,及時報告敵情動態。王鳳崗的情報網也在密切注視解放軍大部隊的行蹤,當王鳳崗得知白溝河東已無解放軍大部隊活動時,立即派出保一旅,放心大膽地渡過白溝河,到河東的大小留民莊(簡稱大莊、小莊)、板家窩一帶“掃蕩”、“圍剿”解放軍小股部隊。
劉秉彥得悉敵人出動的訊息,立即透過前線指揮部命十分割槽放出“孤雁”,釣保一旅上鉤。分割槽先派新固獨立營進入板家窩,吸引敵人上鉤,繼而以七十五團接替新固獨立營。
10月3日拂曉,保一旅旅長謝大謙得知解放軍“孤雁”落腳板家窩,立即派出整團的兵力發動進攻。戰至上午9時,十分割槽七十五團進入板家窩接替新固獨立營。與此同時,七縱隊二十旅在旅長劉秉彥率領下,已從大清河南急行軍到達板家窩附近的小莊、北沙口、孔家碼頭、蠻子營一帶;十九旅和二十一旅也已按預定方案進至泗莊、南宮井一線,對敵實施寬大包圍,以防敵人回竄縣城。
一切部署就緒,只待一聲令下。劉秉彥判斷:敵軍已被守衛在板家窩的七十五團死死咬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裡。於是命令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團從西、南、北三個方向全線出擊,抄敵後路,突破分割,各個殲滅。二十旅指戰員遵照劉秉彥的命令,如利劍一般從敵人後方,衝殺上來,一下子將敵人打得七零八落。保一旅在與75團激戰中已經打得有些喪氣,不料解放軍大部隊又從背後打來,頓時亂作一團,為避免陷入重圍,急忙掉頭向縣城回竄。佈防於南宮井、小王莊一線的七縱隊二十一旅和十九旅兩個團,對逃竄之敵予以痛擊,打得敵人屍橫遍野。就這樣,保一旅潰兵在七縱隊三個旅的前後夾擊下,鬥志全無,傷亡慘重。
當年親歷過“板家窩之戰”的李克老人,曾做過“平津戰役後勤通訊支社”的記者。他在《王鳳崗其人》一書裡,這樣記述了那場戰鬥:
1948年10月2日,王鳳崗突然接到我軍七十五團進駐大清河北板家窩的情報,王錯誤判斷情況,認為我七十五團孤軍深入,自投羅網,迅疾命令其王牌部隊保安一旅,全力以赴圍殲我板家窩部隊。
3日拂曉,戰鬥打響,遭到我堅守陣地部隊的猛烈還擊,保安一旅自恃兵力數倍於我,蜂擁而上,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這時,王鳳崗突然發現,其西北方向、東北方向都有敵情,尤其是西面有部隊直朝其指揮部插過來,不由大呼上當,趕緊撤兵,但為時已晚。原來其部隊已陷入我冀中主力——劉秉彥二十旅的包圍之中,王鳳崗中了劉秉彥佯攻保定,誘殲其主力於大清河北之計。
我軍採取一路突破,多路合圍,多路突破,分割包圍,各個殲滅的戰術。從上午9點全線打響,一直打到12點以後,打得匪軍潰不成軍,大小莊一帶開闊地,簡直成了敵人的墳場。經四、五個小時激戰,王鳳崗的“王牌”保安一旅3000餘人被殲。從此,王鳳崗一蹶不振,連吃敗仗,在平津戰役前夜,他連自己經營多年的新城老巢也不敢守,收羅潰散士兵兩三千人,一直退守到良鄉、豐臺。
一位筆名為“狴犴”的文友,其父是當年冀中十分割槽75團的營職幹部,也參加過這場“板家窩之戰”。在老人記憶中,“此次‘板家窩戰鬥’是十分割槽部隊打得比較艱苦的戰鬥,同時也是徹底打破十分割槽敵我力量平衡的關鍵一戰,堪稱是冀中十分割槽軍民對國民黨進入戰略反攻的轉折點。”
狴犴根據老爸的回憶,講述了這場對殲滅王鳳崗部具有決定意義的戰鬥:
1948年深秋,爸爸所在部隊冀中十分割槽主力部隊75團才配發了棉衣棉褲,當時天氣雖然寒冷,河面的水流還沒結冰,七十五團從霸縣東部夜間急行軍,向雄縣板家窩一帶奔襲。拂曉趕到後,爸爸過去的通訊員、當時營部的通訊班長郭建華叔叔一人到前方偵察敵情。
部隊起初的作戰方案是,以75團三個營又一個團直屬機炮連之兵力,徹底殲滅王鳳崗保安一旅的一個營。到達板家窩時團部部署是以一營在南邊,爸爸所屬的二營在東面,三營和直屬機炮連作為戰略預備隊,包圍殲滅敵人的這個營。但當時爸爸所在的二營動作太快了,一下就插到了敵人住地……郭建華叔叔回來報告說:“敵人兵力大概在一個營左右,才起床,正在出早操,還沒有吃早飯”。
正在這時,敵人追趕著也打到了前沿陣地,爸爸他們部隊一看敵人上來了,打!長槍、短槍、機槍、手榴彈一頓猛打,敵人死傷不少,很快就不衝鋒了。二營部隊稍作調整,敵人又衝了上來,打著打著,就覺得怎麼敵人越打越多呀!這時團部通訊員過來,傳達團首長的意思,二營動作太快,一營還沒進入預伏地點展開部隊,這邊就打響了,讓部隊衝鋒儘快消滅敵人這個營。
75團為了儘快消滅敵人,開始吹衝鋒號向敵人開始衝鋒。當時是爸爸他們七十五團打王鳳崗部隊的那個營,敵人很快被擊敗潰退,解放軍部隊乘勝追擊。當爸爸他們追擊到雄縣小莊村一帶時,與王鳳崗的主力精銳部隊保安一旅遭遇,於是,一場決定冀中十分割槽敵我力量平衡的激烈決戰開始了。
二營先頭連隊追擊敵人到了小莊村一帶,營裡的有些部隊還沒趕上來。當時部隊也不清楚這裡已是王鳳崗的精銳部隊保安一旅所在地,雙方即刻就交上了火。保安一旅從人員訓練到裝備都比75團要強很多。仗打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啊!這時營裡趕緊收縮部隊和敵人形成了陣地戰。仗打完了後才知道,爸爸他們營進入了敵人的腹地,王鳳崗保安一旅的三個團,將冀中軍區75團從西南北三個方向包圍起來,只在東面留了一個出口,想用他的三個團加上地方其他反動武裝消滅七十五團。
一場以75團之兵力消滅敵人一個營的戰鬥計劃,由於戰場的瞬息萬變,敵人精銳主力保安一旅實然出現,變成了敵人三面包圍七十五團,王鳳崗反而要將爸爸他們的部隊圍殲。
敵情有變,部隊迅速從圍殲戰改為防守陣地戰,王鳳崗保安一旅和“土頑”(地方雜牌反動武裝)開始向75團瘋狂進攻。爸爸描述過當時戰鬥的激烈程度“機槍的槍管打的發熱不能再發射子彈,只好找旁邊的小河溝裡用水冷卻槍管接著在打,那時捷克的機關槍質量非常差,子彈打多了,槍管過於發熱就掉下來了,掉在陣地的外邊,部隊還得掩護機槍手去撿槍管裝上後繼續射擊。機槍手犧牲了,換上副射手接著打,有的連隊陣地被敵人突破,敵我雙方就展開了肉搏戰拼刺刀。”當時爸爸和他們的部隊都殺紅了眼,有兩個爸爸從家鄉帶出來的老戰士,一個是英勇善戰的班長王春元、另一個是樂觀開朗從不把敵人放在眼裡的機槍手張八小,張八小曾經當過爸爸的通訊員。他倆在衝向開闊地時都被敵人的子彈擊中犧牲了。
敵人三個主力團再加上“土頑”部隊,一起進攻75五團一個團,當時的形勢是75團真的有點頂不住了,隨時有被敵人圍殲的危險。敵人一邊不停地攻擊,一邊開始向75團喊話;“你們被包圍了,投降吧!”。原定劉秉彥司令帶著二十旅大部隊趕來增援,但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到達。為防萬一,七十五團直屬機炮連已將迫擊炮和重機槍等重武器架上了牲口垛子,隨時準備突圍。
就在這時,劉司令率領二十旅援兵趕到了。
原來劉秉彥司令帶著大部隊趕來奔襲增援時,在史各莊大清河被敵人阻擊在大清河的南岸,當時,河北岸的敵人有炮樓和防禦工事20旅怎麼強攻也過不了河,劉秉彥司令急了,命令旅炮兵轟擊敵人陣地和大清河北岸的小村子,這樣在炮火的掩護下才強渡成功(我在地圖上測量過,史各莊到板家窩小莊村直線距離44.4公里,若要是陸地行軍該有五十多公里)。板家窩戰鬥結束後休整,爸爸他們部隊轉移路過史各莊大清河北岸的那個小村莊時,看到這個村已被夷為平地,連碾子都炸飛了。
劉秉彥司令帶來的援兵,從外圍將王鳳崗保安一旅和“土頑”包圍,七十五團在中間開花,內外夾擊,敵人的戰鬥意志完全瓦解,部隊不停地向敵人喊話;“你們被包圍了,繳槍不殺!”亂了陣腳的敵人開始毫無秩序地向外突圍,四處亂竄。用爸爸的話形容:“敵人像飛蝗一樣在莊稼地竄來竄去的。”當時的情景是,敵人在莊稼地裡,就聽嘩啦、嘩啦、呼呼叫地跑過來了,爸爸他們部隊一陣機槍、步槍、手榴彈砸過去,敵人又竄到了其它方向,被兄弟部隊阻擊後呼啦啦又過來了,如此,三、四個來回,也就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於是,部隊發起了對敵人的總攻。
這裡節選一段爸爸早年寫的戰鬥日記:
“千鈞一髮之際,我二十旅出現在敵後包圍了敵軍,這樣前後夾擊敵軍,打的敵人四處亂竄,死傷慘重,人、馬屍橫遍野,各種武器撒滿農田。全殲了敵保一旅。我部隨經一夜長途奔襲,又與敵人進行了一個白天的廝殺。馬不停蹄,水米未進,戰鬥緊張,但勝利的喜悅忘了飢累。清理戰場,掩埋了戰友們後才吃上了一頓飯……他們去了,我是個倖存者,我能享受到勝利的戰果,我非常知足了!”。
狴犴的父親可能不知道,或者沒有告訴過他,當年75團在板家窩與王鳳崗保一旅開始交戰,之所以感到敵人越打越多,差點被敵人吃掉,實際上是劉秉彥讓這個團作為“孤雁”,在此誘惑並拖住王鳳崗的主力,只等他率大部隊趕到,對敵軍來一個反包圍,便一舉全殲。事實上,後來的戰況也果真是按照劉秉彥的安排一一實現的。
我軍戰史評價:此一戰使王鳳崗主力血本無歸,從此一蹶不振。此一戰也使大清河北地區敵強我弱局面徹底改觀,可謂“一戰定平南”。
2015年1月下旬,筆者赴京在一干休所,拜訪了當年冀中十分割槽司令部的警衛班長楊振生老人。88歲的楊老離休前擔任地空導彈六師師長。他是雄縣人,13歲參加八路,就在分割槽司令部當小勤務兵,後來又當了曠伏兆政委的警衛員,一直跟在劉秉彥、曠伏兆身邊轉戰於平、津、保三角地帶,直到北平和平解放隨步兵205師編入防空軍部隊。我們見到楊振生時,老人身體尚好,可惜因小腦萎縮,造成記憶力嚴重減退,思維及語言反應緩慢,很多往事已無法敘述。但是老人仍然記得當年打王鳳崗前後的兩個細節:一個是劉秉彥在戰前制訂誘敵方案時說過的一句話:“盤馬彎弓箭不發”。楊老連說了好幾遍。還有就是打了這一仗後,當地人編的幾句歌詞:九月裡秋風涼,解放軍在雄北打了一個大勝仗,消滅了王鳳崗保一旅,叫人心裡喜洋洋……”
這位如今變得極為沉默少語的老師長,也清清楚楚為我們連唱了兩遍。
板家窩之戰,王鳳崗本人並未親臨現場,因此躲過了被打死或俘虜的危險。其精銳主力被劉秉彥率部殲滅後,王鳳崗意識到大勢已去,便找了藉口去了南方,一直跑到海南島臨高縣當了縣長。後來又跑到臺灣,據說還在那邊海岸上修過王鳳崗工事,防禦解放軍登陸。
再後來,有訊息說王鳳崗因思鄉心切,忍不住投書給大陸友人打探情況,信件被臺灣特務情報機關截獲,上峰認定為“通匪內奸”而將其抓進陸軍監獄,後轉入著名的火燒島監獄,既不允許他本人及家人申辯,也不進行公開審理和宣判,一代梟雄難忍抑鬱悲憤,於 1966年死在獄中。
以上資訊,系高碑店籍的臺灣老兵李波,上世紀九十年代回鄉探親時告訴當地政府的。
註釋:
▼(6):馬澤迎(1912—1974),江西省興國縣人。一九二九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三軍八師炮兵連班長,紅一軍團二師四團連指導員,軍團政治部組織部部長。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陝甘寧邊區騎兵團政治委員,冀中軍區第一軍分割槽十九大隊政治委員,第二十一團政治委員,第一軍分割槽政治部副主任,第八軍分割槽政治部主任,第六軍分割槽副司令員,冀中軍區警備旅副旅長。解放戰爭時期,任冀中軍區第六軍分割槽司令員,第十一軍分割槽司令員,獨立七旅政治委員,華北軍區第七縱隊二十旅政治委員,第二0六師政治委員。建國後,任解放軍空軍師政治委員,海軍西營基地政治委員,軍副政治委員,北京軍區後勤部副政治委員。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將軍銜。
▼(7):參閱楊瑞華《劉秉彥》一文第67頁。
▼(8):見狴犴的文章《聽爸爸講故事——我們的老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