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心理素質都非常的好,面對警察的審問臨危不亂。比如時隔二十年才被抓到的勞榮枝,協助法子英共同實施搶劫、綁架、故意殺人4起,卻在面對法官的審判堅持稱自己是受害者,想要得到原諒和寬恕。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再強大的罪犯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真相終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還被害人及家屬一個公道。
在加拿大也有一個像勞榮枝一樣的“女魔頭”——考哈。1987年至1992年間,考哈多次協助丈夫迷姦未成年少女,並在事後痛下殺手,其中甚至包括她15歲的親妹妹,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果不是最終丈夫將拳頭揮向她的臉,也許至今她還幫著丈夫隱瞞罪行。
1970年5月4日,考哈出生在安大略省的聖凱瑟琳斯市,她是家中的長女,還有兩個小妹妹。在鄰居們的眼中,考哈是一個性格開朗、心地善良的姑娘,很討人喜歡。考哈也特別喜歡小動物,在讀中學的時候,考哈課後的時間就在寵物店裡做兼職,畢業之後,因為有豐富的照顧小動物的經驗,順理成章的在獸醫診所工作,成為了一名獸醫助手。而這一切,在遇到她的丈夫伯德羅·伯納德就全都變了。
1987年,考哈在多倫多市士嘉堡區參加會議,遇見了同樣來參會的伯德羅。在人群中彼此多看了一眼,兩人便一見鍾情,體內的荷爾蒙迅速上升,當即在一家酒店相約,在床上和彼此確定了關係。那一年的考哈剛剛17歲。
伯德羅是一個心裡不正常的人,據傳聞稱這與他的家庭有關。
伯德羅出生在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祖父是義大利的移民,在多倫多經營著大理石和瓷磚生意,伯德羅的父親是一名會計師。伯德羅的外公是多倫多的一名律師,家裡也非常富有,雖然伯德羅的母親瑪麗蓮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卻也及其疼愛。伯德羅的父親和母親的婚姻,可以說是強強聯合,如果他們相愛的話。
伯德羅的母親瑪麗蓮在結婚之前,有著相愛的男友,卻遭遇了家裡的反對,最終抵不過現實,和前男友分手了,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了肯尼斯·伯納德,並在婚後生下了一對兒女。
伯德羅的祖父雖然生意做得好,脾氣卻不好,經常對妻兒發火,嚴重時實施家暴,小的時候肯尼斯·伯納德經常被父親打的鼻青臉腫。在家庭的影響下,肯尼斯·伯納德也成為了家暴的製造者,在與瑪麗蓮結婚之後,經常毆打她。更過分的是,肯尼斯·伯納德有戀童癖,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實施性侵犯。瑪麗蓮不堪其辱,便找前男友訴苦,舊情復發,並懷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伯德羅。
也許是肯尼斯自己心中有愧,覺得過意不去,他默認了瑪麗蓮的行為,並承認了伯德羅這個孩子。原本這一切,伯德羅都是不知情的。小時候的他,是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的。“那時的伯德羅臉上總是充滿笑容,見到誰都是笑呵呵的,一對小酒窩若隱若現,很多阿姨看見他都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的臉蛋。”伯德羅的一位叔叔是這樣描述年幼的伯德羅的。
1975年,肯尼斯沒有管住自己的手腳,猥褻一位未成年的女孩,遭到起訴。瑪麗蓮終於忍受不了肯尼斯的種種變態行為,選擇遠離家人,獨自在家中的地下室居住。肯尼斯的行為對家中的幾個兒女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在一次爭吵中,伯德羅的母親不小心說漏了他的真實身份。伯德羅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對母親極其不尊重,甚至使用侮辱性字眼稱呼母親。從那時起,伯德羅的心裡就慢慢變得不正常。
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在伯德羅上學時就有所體現,讀中學的伯德羅,就經常和朋友們混跡在酒吧裡,給年輕的姑娘洗腦,也就是我們說的PUA,相當成功。大學時期的伯德羅表現的更加瘋狂,不僅在公共場所對女性進行侮辱,而且在與約會物件發生性關係時,還喜歡毆打他們尋求刺激。
在伯德羅遇到考哈之後,便向她訴說了自己的內心的慾望,對於這種變態的性癖好,考哈不僅沒有覺得怪異,反而認為很酷,瘋狂的迷戀伯德羅,對伯德羅大加讚賞。伯德羅認為考哈是他的真命天女,這麼懂得他,與同年12月便向考哈求婚。
如果他們只是彼此折磨,互相願意,也沒什麼不好。可是他們卻把魔爪伸向了一個又一個的無辜少女。
從1987年開始,伯德羅便在士嘉堡區尾隨深夜回家的女性,並實施性侵犯。受害的女性都是不滿20歲的女孩,當時搞得士嘉堡區周邊的女性人人自危。而警察的不作為助長了伯德羅囂張的氣焰,也是後來造成更多少女慘死的幕後推手。
1988年的一天,警察在調查多起性侵案件時候,將目光投向了藏在樹後準備下手的伯德羅,伯德羅反應迅速,當即離開了現場,警察也讓他逃脫了。11月17日,為了抓住“士嘉堡淫魔”,警察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組,但案件依舊沒有進展,沒有查到任何關於罪犯的蛛絲馬跡。
直至1990年,一名受害者看到了罪犯的樣貌,到警察局去報案,警察根據受害者的描述製作了一份肖像,張貼在大街小巷,併發布了懸賞通知。在這一年裡,警方蒐集了大量嫌疑人的DNA,多達130份。同時,警察每天都到大量的舉報信,其中有3份舉報信都指向同一人,那就是真正的罪犯伯德羅。
其中一名實名舉報信是一個名叫蒂娜·思摩尼斯的女人提供的,她的丈夫是伯德羅的好兄弟。警察秘密約談了思摩尼斯先生。思摩尼斯先生稱伯德羅經常對他們吹噓他的性生活,還描述了他是如何對待那些女孩的。那些骯髒的語言思摩尼斯先生說不出口,在面對警方的詢問時顯的磕磕巴巴。警察對於思摩尼斯先生的表現產生了懷疑,但還是照例審問了伯德羅。
伯德羅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心理素質極強。他表現的大方又自然,並且主動向警察提供了自己的DNA樣本。警方詢問伯德羅關於他因為強姦案被調查有什麼想法,伯德羅大方的承認自己確實和素描像有些吻合。面對舉止大方、落落自然的伯德羅,警方更加確信他沒有任何問題,是思摩尼斯先生想要領取懸賞,才會舉報他。警方甚至沒有檢測伯德羅的DNA樣本,就直接放他回去了。因為警方的粗心大意,放走了窮兇極惡的罪犯。
如果說之前的伯德羅只是強姦犯,之後的伯德羅就變成了喪心病狂的殺人犯。第一個死在他手下的,就是他的年僅15歲小姨子,考哈的親妹妹。
伯德羅在和考哈訂婚之後,經常來到考哈的家裡。漸漸地,伯德羅對於自己的小姨子黛米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他經常在黛米的房間外進行偷窺,晚上在黛米熟睡之後進行自慰。後來,伯德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考哈,考哈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縱容他的行為。為了討好伯德羅,考哈將黛米的窗戶弄壞,方便在妹妹熟睡之後,伯德羅可以進去動手動腳。
後來,伯德羅的慾望得不到滿足,他便想和黛米親熱一下。他和考哈帶著黛米參加派對,給黛米喝了不少酒。伯德羅更加大膽的對黛米動起手來。
1990年7月24日,為了滿足伯德羅的獸慾,考哈偷偷的從獸醫診所偷來安定,注射到黛米的牛奶中,黛米昏迷了過去。伯德羅便開始實施強姦,但是由於安定的劑量太少了,黛米昏迷了兩分鐘便醒了過來,無奈之下,伯德羅便停止了。
但是伯德羅並沒有打消他的念頭,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又重新實施了計劃。這次,考哈將安定換成了麻醉劑。考哈先是將混有安眠藥的牛奶給黛米喝下去。在黛米昏睡過去之後,考哈擔心黛米像上次一樣中途醒來,使用麻醉劑浸溼黛米的衣物,捂住黛米的口鼻。還將這一切過程用錄影帶錄了下來。
後來,黛米開始出現嘔吐,呼吸也開始減弱,考哈開始對黛米進行心臟復甦,但都沒有什麼用。伯德羅和考哈一商量,乾脆抹掉證據,謊稱是黛米自己喝酒喝的。於是,伯德羅和考哈清理現場,給黛米穿好衣物,抬回房間,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了之後,沒有對黛米的死產生任何懷疑,相信了伯德羅和考哈的解釋。即使黛米的臉上有著很大一片的化學灼傷,警方也選擇了視而不見。法醫和家裡人都接受了伯德羅和考哈的說法,認為黛米是意外身亡的,也沒有對屍體進行檢查。
可憐的黛米在醫院搶救了幾個小時,還是沒有醒過來。而那盤錄下了黛米被侵犯過程的錄影帶,當時就安靜的放在黛米房間的床頭櫃上。
黛米死後,伯德羅依然對她存有留戀,變態到了極致。為了滿足伯德羅,考哈甚至穿著黛米的衣服,扮演者黛米的角色。像之前一樣,兩個人將整個畫面錄了下來,慢慢觀賞。
一次又一次逃過了警察的審問,二人越發猖狂。黛米死後,二人搬出了考哈的家裡,從士嘉堡區搬到了聖凱瑟琳斯市,同時也將作案場地改到了這裡。
1991年6月,考哈找了一個新的工作,也是在獸醫診所。診所裡有一位實習的小女孩,長得很漂亮。伯德羅見色起意,看上了這個小女孩,考哈便想方設法的滿足他。
考哈先是和女孩做好朋友,兩個人經常一起逛街、吃飯,女孩對考哈完全沒有防備之心。等到時機成熟之後,考哈佯裝不敢一個人在家裡睡覺,邀請女孩陪她一起過夜。面對好朋友的邀請,女孩沒有多想,便欣然同意了。考哈像之前對待妹妹一樣,在女孩的飲食里加入了大量的麻醉藥品。在女孩昏迷之後,考哈撥通了伯德羅的電話,說自己準備了新婚驚喜。
伯德羅回到家裡,先是由考哈猥褻了女孩,伯德羅進行拍攝,之後伯德羅強姦了女孩,同樣將整個過程拍攝下來。當女孩醒來之後,並沒有發現身體的異樣,以為自己只是飲酒過量,所以對考哈依然沒有防備心理,還當她是好朋友。
8月份,考哈再一次邀請女孩來家中過夜,同樣的方法迷昏了女孩。這次麻醉劑用的有點過多,在伯德羅強姦她之後,停止了呼吸。考哈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趕到之後,女孩漸漸恢復了呼吸,她向警察表明自己只是飲酒過量,身體沒有不舒服,一切都好。就這樣,本來已經要來的救護人員被召回,警察也沒有繼續調查此事。
考哈越發的膽大,直接向女孩施加壓力,要求她和伯德羅發生性關係,女孩非常氣憤,拒絕了考哈的要求,和他們再沒有交往。由於法庭的保護,這名女孩的身份沒有被公之於眾。
1991年6月29日,伯德羅和考哈結婚了,他們在濱湖尼亞加拉市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與此同時,在25公里之外的吉布森湖,一對划船遊玩的夫婦在湖中發現了大量的水泥塊,水泥塊中夾雜著被肢解的人類肢體。這對夫妻立馬報案。警方將水泥塊打撈上來,透過裡面的牙齒矯正器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是一名14歲的女孩萊斯利·馬哈菲。
1991年6月15日,在伯德羅和考哈的婚禮前夕,伯德羅遇到了在外遊蕩的萊斯利。當時14歲的萊斯利到車禍去世的朋友家裡守靈,因為回家太晚違反了家裡的門禁,便被家人關在了外面。伯德羅半夜準備偷一個汽車牌照走私菸草,看見了萊斯利,色性大發。他先以大哥哥的身份假惺惺的安慰萊斯利,將萊斯利騙上車之後,迅速控制了她。
伯德羅將車開回家中,和考哈一起,囚禁虐待萊斯利整整二十四小時,期間拍攝了大量的強姦、虐待的影片。在囚禁過程中,萊斯利的矇眼布掉了下來,看清了伯德羅和考哈的臉,伯德羅怕事情敗露,他倆便將女孩殺死了。
為了毀滅屍體,伯德羅到一家五金商店購買了大量的水泥,二人將屍體肢解之後裹在水泥塊中,沉屍湖中。
1992年4月30日,距離伯德羅和考哈居住地50公里外的一條壕溝當中,發現了一個赤裸的女屍。透過檢測DNA發現,這個女孩就是半個月前放學回家路上失蹤的15歲的克里斯汀·福瑞奇。
此事被媒體報道,在坊間引起軒然大波,警方迫於壓力,成立了專門的調查小組。透過調查發現,此事可能與之前的連環強姦案有關,便將當年的犯罪嫌疑人DNA全部檢測一遍,發現伯德羅的DNA和當年在受害人身上提取的DNA完全吻合,這才開始監視伯德羅。
本來克里斯汀·福瑞奇是有機會活命的。當時克里斯汀·福瑞奇走在放學的路上,伯德羅盯上了她,便讓考哈假裝迷路,向克里斯汀問路,趁機綁架了她。當時是在白天,有很多人目擊了此次綁架。在囚禁克里斯汀期間,伯德羅出去購買披薩,被一名受害者撞見,這個女孩到警局去報案,希望警察能夠抓捕伯德羅。當時的警察沒有重視女孩的話,奄奄一息的克里斯汀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整個週末伯德羅和考哈都在折磨克里斯汀,並拍攝了大量的強姦畫面,整個過程都沒有蒙上她的眼睛,他們一開始就沒想留下活口。
在警察盯上伯德羅之後,他們就24小時監視伯德羅和考哈的家,希望能夠找到證據。1992年春天開始,伯德羅開始對考哈實施家暴。警方決定以此為突破口,從考哈身上尋找罪證。
1993年2月9日,警方秘密約談考哈,希望考哈能夠協助警方偵破此案。最開始考哈不同意,儘管伯德羅對她不好,她依然不離不棄。2月13日,考哈的律師找到刑法主任,稱自己是被家暴被脅迫的受害者,如果想要拿到關鍵證據,就要豁免她的死刑。2月17日,伯德羅被指控多項罪名,警察終於將其逮捕。但是由於加拿大的法律法規,想要搜查伯德羅的房間,必須有搜查證,搜查證上未提到的物品一律不準動,也不得破壞房屋的結構,所以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5月6日,伯德羅寫信給律師讓他轉移幾盒錄影帶,並且不能夠觀看。
無奈之下,5月17日,警方與考哈達成協議,同意她以受害者的身份指控伯德羅,免除死刑,改為12年的刑期。考哈帶領警方在房間尋找被害人的DNA以及其他相關證據,最終一張購買大量水泥的票據成為了關鍵物證,證明伯德羅是殺害萊斯利的真兇。
5月18日,伯德羅被多項罪名指控。可笑的是,在法庭上,伯德羅和考哈都說對方才是殺人兇手。直至1994年,伯德羅的律師無意中觀看了錄影帶,才知道這麼重要的物證在自己這裡儲存了這麼久。律師決定將錄影帶交給法官,並且宣佈不再為伯德羅辯護。
雖然警方並沒有公佈錄影帶的內容,只公開了部分音訊,但考哈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民眾對於此事非常憤怒。但是警方和考哈已經達成協議,只能按照協議規定的,判她12年的刑罰。伯德羅因為謀殺罪名被判終身監禁。
2005年,考哈刑滿釋放之後,改掉了自己的名字,已經結婚生子,重新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如果不是警方的一次次忽視,考哈的一次次縱容和協助,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女孩受害。雖然考哈已經開啟新的生活,但是內心是否能夠真的平靜呢?用餘生來祈禱和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