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深夜,等我開車到家,已是凌晨1點,脫去衣服,一頭倒在床上,昏昏入睡,在意識即將淡去,進入夢鄉之時,突然,思維一恍,我睜開睏倦的眼睛,只見燭光幽暗,來到一處居所,陳設簡單,雖不豪華,亦無珠光寶氣,卻古樸典雅。桌案上滿是竹簡,或卷或展,透著書香氣。青銅爐內,白煙嫋嫋,香氣繚繞,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透過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個身材勻稱的人站在床前,一襲長衫,留著髮際,看裝束不是現代人,因為背身而立,我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可以確定是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顫,有股莫名奇妙的感覺,好像這個人似曾相識,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感覺親切又如此疏遠模糊。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我心想這到底是誰呢,想走上前去一看究竟。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啊!自己竟然無法走動,腿腳不聽使喚,感覺像是定在了那裡,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心中駭然。正在驚慌失措之時,聽見有人說話,我定睛觀看,原來床上還躺著一人,劍字眉,即濃且黑,似有一股英氣,但不逼人,一縷長髯飄灑前心,神態祥和,透著儒雅,臉色卻蒼白,目光暗淡。我想這人一定是重病在身,但沒有那種垂死的病態,總之感覺怪怪的。我豎起耳朵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雖距離不遠,但聽不清,好像這聲音來自遠方,而不是這個屋內。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靜靜的站在那,聽著他們對話,確切的說是看著他們對話,而他們似乎也覺察不到我的存在,好像屋子裡只有他們,我只是空氣。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越是不讓我知道的事,就越是好奇,於是我按耐不住,壯了壯膽子,大聲說:“請問你們是誰啊,這是什麼朝代,這是哪裡?”對方卻沒有回應,我心想莫非他們聽不到!不能啊,聲音很大了,忽然我靈光一閃,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是古代,而我說的是現代話,肯定是語言不通,他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想到這裡,我不禁暗自得意,自己簡直是太機智了,我重新構思了一下語言,說到:“汝等何人,今乃何朝,吾在何處?”說完之後,我就笑了,看來自己古文學的還行,結果令我大跌眼鏡,對方依然沒有反應,都沒搭理我這個茬,汗顏!幸好沒讓外人聽到,否則還不當神經病。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床上那個人吃力的從枕頭旁邊拿過一個盒子,上面刻有河間王劉德的字樣。我心中驚訝原來這人是獻王劉德。長衫男子接過盒子,猶獲至寶般抱在胸前。躺著那個人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眼睛一閉,頭向旁一扭,手臂驟然落下。我心想這個人是死了嗎?正在驚駭之時,忽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正在我茫然無措的時候,視力逐漸恢復起來,但仍然一片黑暗,感覺自己到了另一個空間,給我的感覺這是一座陵墓。我不由得直冒冷汗,想要從夢中醒來,卻做不到。就在這時我看到一盞燈,其形狀怪異,蠟臺如同蛟人,下面有個大油缸,這難道是長明燈,我的心砰砰亂跳。記得在哪本書裡見過相關記載,此燈十分珍貴,可燃千年不滅,據說燈油是鯨脂所煉,非王侯將相不得用。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一個棺床,上面竟然沒有棺材,而是躺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人,我定睛觀看,差點叫出聲來,這不是剛才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嗎?這裡是他的陵寢,頓時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拔腿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沒有盡頭。我氣喘吁吁,向四周望去,漆黑一片,我的心砰砰直跳。
黑暗給人未知的恐懼,讓人失去理智。
我拼命的向前跑,不敢停留,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點亮光,我暗自高興,終於跑出來了,可是到了近前,嚇的我兩腿發軟,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昏厥過去。我又看到了那盞長明燈,冷汗直冒,汗毛都乍起來。正在我發愣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響聲傳來,我一激靈,睜開眼,天已亮。原來是鬧鈴,看了看天花板,又瞅了瞅床,是自己的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夢而已!
醒後,頭有些疼,酒勁還未完全消退。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回憶著那個夢,久久不能釋懷。我記得自從兒時做過噩夢,我見了到白鬍子老頭,再也沒做過夢。昨晚,怎麼突然夢到這麼奇怪的事情。我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原來是胸前隱隱作痛,我用手摸了一下,竟然被燙到,我心中駭然,低頭觀看,原來胸前是我的玉墜,我用手摸了一下,奇怪,怎麼會這麼燙?
我仔細看著刻著我名字的玉墜,百思不得其解,它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發燙?
難道玉墜發熱與我昨晚的夢有關,這也太離奇了。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兒時做過離奇的夢,可是這麼多年從來沒再做過夢,突然又做了怪夢,這正常嗎,一個人做夢應該是很尋常的事,在人的一生中應該會做很多夢,可是這麼多年我的夢好像消失了,我的夢去了哪裡?為什麼重新出現的夢境這麼離奇?難道這兩個夢有什麼關聯?
我不禁開始好奇人為什麼會做夢,它是怎麼來的,於是上網查了一下。
學術界對夢的成因與目的仍無定論,普遍的看法是:“夢是腦在作資訊處理與鞏固長期記憶時所釋出的一些神經脈衝(就像打掃時揚起的灰塵或正被處理中的資訊流),被意識腦解讀成光怪陸離的視、聽覺所造成的。在睡眠時,腦細胞也進入放鬆和休息狀態,但有些腦細胞沒有完全休息,微弱的刺激就會引起他們的活動,從而引發夢境。比如,白天有一件事令你特別興奮,臨睡前你還在想著這件事,當大腦其他的神經細胞都休息了,這一部分神經細胞還在興奮,你就會做一個內容相似的夢,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絕大部分的科學家相信所有人類都會做夢,並且在每次睡眠中都會有相同的頻率。
如果一個人覺得他們沒有做夢或者一個夜晚中只做了一個夢,這是因為他們關於那些夢的記憶已經消失了。
看來做夢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人每晚都會做夢,這是自己不記得而已。我舒了口氣,原來這一切都能用科學解釋。
可是人為什麼會做噩夢呢?我又查了些資料。
原來夢境和身體健康狀況有關,如果總夢見白天發生的事,故事情節也沒什麼離奇,很正常,就是那些瑣事,說明這些人沒有處於深度睡眠,意識層面還在活動。中醫講“脾主意”,做這種夢的人,一個是消化功能不好,另外一個就是脾的吸收功能不好。所以針對這種消化不良導致的多夢,你就應該多加註意自己的消化和吸收功能。
還有的夢跟自己的生活沒有關係,夢到的事情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這跟肝臟功能有關係。人睡著了應該是“肝藏血,血攝魂”,魂在裡面好好休息。而這些人則是收不住血,而出現一些奇怪的夢。
如果夢見自己從高樓上摔下來,或者被人追殺,血腥的場面,被狗咬、被蛇咬,總夢見一些死去的人,或者夢到自己掉到一個骯髒的地方。這種情況是腎的問題,腎是人體主驚恐的,如果人的腎氣或是腎精受到傷害的話,往往會做一些比較驚恐的夢。
看到這,我又冒了一身冷汗,原來我這身體狀況很差啊,肝功能不好,這應該是喝酒太多的原因,看來該戒酒了,都怪這幫狐朋狗友,每日胡吃海喝。
可是要說腎功能不好,這說不過去啊,我還沒有結婚,不至於縱慾過度,再說也沒什麼不良習慣,真是沒處說理了,我不禁想到小聶,不知道他會不會有腎虧之類毛病,會不會做噩夢,想到這我笑了起來。
我摸著玉墜,它已經恢復了常溫。夢的問題解決了,可玉墜為什麼平白無故的發燙呢?
電話響起,原來是小胖的電話,我心說:“這小子真能喝,昨晚比我喝的還多,現在就醒了,如果不是鬧鐘,我會睡半天。”
接通電話,小胖說:“衛陵,出來跑步了。”
我說:“沒你那麼牛,我還得醒酒呢,你自己去吧!”小胖悻悻的掛了電話。
我說說這個小胖,他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也是一個招人喜歡的胖子。
小胖,高中時的後桌,名叫李龍,體型體型飽滿,黑黑的面板,小小的眼睛,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走起路來,能看到肉在顫,給人的感覺真是憨厚可愛。他是班裡的歷史課代表,每次髮捲子,只見他扭動著胖胖的身軀在同學間穿梭,邊走邊說,“接旨(紙),”把一份份試卷發到同學們手中,自己幸福的像是欽差大臣,同學也榮當了一回朝廷高官,只是古代的聖旨對於大臣來說是升官或貶職,而我們記得到的旨意只有紅紅的兩個阿拉伯數字———分數。
小胖為人隨和,性格寬厚,是個厚道人家,家境殷實,卻拼搏向上,從不以富二代自居,儼然新時代的好青年。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做人有原則,一般情況下大家會認為胖子肉肉的面面,是個沒原則的人,很好說話,可是這個胖子不一般,他是個有原則的胖子。比如,有一次考試我們被分到一個考場,他在我前面,趁老師不注意,我欲請教幾個數學題,於是扔了一個紙條過去,結果我苦等良久,不見回覆,於是小聲說:“龍哥,給我寫幾個答案。”可這哥們卻沒有任何舉動,低頭認真做題,後來我看時間緊迫,即將交卷,我再也忍不住,用腳踢他的凳子,結果以他的體型,是紋絲不動,連蹬幾腳,還是不動。我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踹一腳,結果用力過猛,小胖坐立不穩,摔倒在地上,我是且喜且驚啊,喜的是你個死胖子讓你不教給我,這回讓你摔個實在的。驚的是,動靜太大了。這小子看上去面面的,在老師的威逼下,怕是挺刑不過,萬一把我告發了,那我可就慘了,肯定會叫家長。同學們紛紛向他看去,老師怒道:“這個同學你怎麼回事?”只見小胖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說道:“沒事,沒坐穩。”然後扶扶眼睛坐回原位,我深呼了一口氣,還好沒出賣我。
我發現幾乎每個故事裡面似乎都有一個胖子,而且很重要,故事離不胖子,胖子也離不開故事。胖自然有胖的好處。
(未經仔細校對,有錯誤處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