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有人介紹四川大學李怡教授的書房,書籍如山,整整齊齊排列組合,五顏六色,花花綠綠,據說有數十噸!教授悠閒坐在書山海洋的中央重要位置,也在翻著一本30開的密密麻麻均勻小字的大書,眼睛確看著遠方 ,似有所得。
不用問,李教授是有點學問的人,是愛書的人不必懷疑!書籍肯定收集盡其所愛,有幾十年前出版的 ,甚至民國,甚至大清的或者更遠朝代的也未可知。
愛書人視書如命,如魯迅先生就是愛書至極,你要找他借書等於找他索命,他寧願買一本新的給你,相處多年的書絕不外借!所以書籍會跟他的主人一輩子,兩廂不離不棄。
但是世事無常,如果遇到主人搬遷,其家人不管那一套,該扔掉的扔掉,丟棄的丟棄 ,主人一再叮嚀下,就會折掉大半,魯迅有這樣的經歷,其它人也有。人是有機生命體 ,是有壽命的 ,書籍壽命大都比人長,這就決定了如果書籍主人大限已到走了 ,他的至愛,他的命根子就會淪為棄兒。如果真的家風純樸,詩書繼世長,子孫繼續就會珍愛之,但是部分家庭都是識字論鬥,棄之如弊犀,論斤給你賣給舊貨商了!
古人離不開書籍,書籍是門風,體面的象徵 ,大部分人還能珍惜,愛它。時代發展到資訊化時代的今天就不同了 ,你所有需要的東西只有在顯示屏上輸入關鍵詞就得。於是書籍更被寂寞冷落一旁,一路走來的主人如在世,還能儲存,最多索之高閣。主人不在了 ,書籍命運堪憂:要麼論斤賣掉,要麼成為孔夫子舊書網的貨源,進入新的迴圈,尋找新的主人。最悲慘的命運被粉碎,做成紙漿。
看來,書籍命運和人的命運一樣 , 也應該歸於無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