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家軟體公司開始做硬體，會有什麼後果？
很多年前，星空君買過一臺帶Kinect的Xbox360，已經有了元宇宙的初級體驗。可以微軟後來自廢武功，停掉了Kinect。
除了Xbox360，微軟最經典的還有Surface等產品。星空君也有幾個微軟的滑鼠，價格小貴一點，但比普通滑鼠好用的多。
做硬體，軟體公司是認真的。
A股有一家非常資深的上市公司，叫東軟集團，之所以資深，是因為它是中國第一家上市的軟體公司。
星空君在分析用友等傳統軟體商的時候提到過，在上古時代，中國的軟體公司是分行業的。比如用友最早和金融業合作，寶信脫胎於鋼鐵，浪潮和兩桶油… …
經過時代的變遷，形成了鮮明的行業特色。
同時代的東軟，從事的是醫療業。
據公司最新財報，東軟為近 600 家三級醫院、 2,500 餘家醫療機構、 43,000 餘家基層醫療機構和診所、 23 萬醫療兩定機構提供軟體與服務；東軟雲 HIS 產品覆蓋全國 50,000 餘家各類基層醫療服務機構。
公司做的硬體是什麼？遊戲機還是滑鼠？
先賣一下關子，我們看看公司的三季報。
一、突如其來的幸福，營收規模激增
剛剛釋出的三季報顯示，和2020年同期相比，公司營收增幅明顯，但淨利潤只有217萬，勉強盈利，經過少數股東權益調整後，歸母淨利潤達到了9234萬，和公司53億的營收相比，淨利率幾乎忽略不計。
資料來源：同花順iFind，製圖：詩與星空
是什麼原因，讓公司業績慘淡呢？
主要還是因為毛利率過低，歷年財報顯示，公司近年來毛利率大多在30%上下，但2021年三季報中，銷售費用、管理費用和研發費用合計佔營收比例超過28%。
也就是說，公司的毛利，被各項費用消耗掉了，導致淨利率極低，公司業績徘徊在盈虧邊緣。
這裡透漏一個小技巧，如何在淨利潤虧損的情況下，把歸母淨利潤“做”成盈利。
資料來源：同花順iFind，製圖：詩與星空
從2018年到2020年，公司的淨利潤都是負數，2021年三季報也在虧損點。那麼，公司的歸母淨利潤怎麼變成較大額的正數的呢？
秘密在於少數股東損益。
利潤表的計算公式是這樣的：歸母淨利潤=淨利潤-少數股東損益。
所謂少數股東損益，是指公司的控股公司在並表的時候，歸屬於少數股東的那部分利潤。比如上市公司名下有一家控股60%的子公司，實現淨利潤100萬，那麼上市公司並表的時候，歸屬於母公司的淨利潤，就只有60萬，剩下那40萬是少數股東的。
證監會在考核上市公司業績的時候，連續虧損三年的強制退市，虧損的標準以歸母淨利潤為準，就給了東軟集團發揮才華的機會。
如果控股公司虧損，那麼在並表的時候，這部分少數股東損益就會是負數。公司名下91家持股比例不一的子公司，透過精準調控，最終合併報表的少數股東損益是個不小的負數，就會讓歸母淨利潤“扭虧為盈”。
二、東軟集團的硬傢伙
上文提到的東軟集團的硬體，是CT機。
星空君有個朋友是做佳能代理的，當然不是代理佳能相機，而是代理佳能CT機。長期以來，三甲醫院的高階CT市場，基本上被西門子、飛利浦、佳能等進口產品佔據。
後來，朋友改做東軟了。
東軟擁有數字化醫學診療裝置、 MDaaS（智慧裝置與影像資料服務）平臺、裝置服務與培訓、體外診斷裝置及試劑四大業務線。
近年來，東軟醫療在CT業務方面，釋出了NeuViz Epoch 無極 CT、NeuViz Glory 耀世 CT、 NeuMR 1.5T、 NeuAngio 30C 漢武、 NeuAngio 30F 漢· 光武、 NeuEcho 20超聲等創新產品。
公司的CT裝置累計銷往全球 110 餘個國家和地區，歷史裝機量達40,000 餘臺。
CT業務很賺錢，但也有個很大的缺點：增幅緩慢。
通常用CT機的，大多是相對高階的醫院，以三甲醫院為主。
而三甲醫院的個數，是有限的。《2020年我國衛生健康事業發展統計公報》顯示，截至2020年末，我國三級醫院2996個（其中：三級甲等醫院1580個）。
換言之，公司的裝置足夠高階，並且具有很強的國產自主替代的需求，質量好又比較耐用，客戶群卻非常有限，更新頻率也不高。
帶來的結果，是財報上的成長性表現平平。
三、現金流的秘密
相信不少人讀過《窮爸爸富爸爸》，其中的現金流遊戲應該印象深刻。
巴菲特最新的持倉情況顯示，他持有蘋果、可口可樂、美國銀行和美國運通，佔比超過75%。
這些公司有什麼特點？
蘋果雖然2021年財年突然業績爆表，但從2016年到2020年，營收從2156億美元增加到2745億美元，淨利潤在500億美元左右。
可口可樂更是常年營收、淨利潤維持不變。
這些公司的共同點，是成長性一般，但現金流優異。
現金為王。
東軟集團也有這個特點，公司雖然業績平平，但卻是一隻現金奶牛。
資料來源：同花順iFind，製圖：詩與星空
現金流量表顯示，公司近年來經營性現金流量淨額表現不錯，和投資性現金流量淨額相比，也正在出現經營性現金流量淨額走勢更強的趨勢。
公司投資性現金流的主要支出大項，是併購。公司併購了多家軟體公司，除了醫療行業，還把觸角伸到車聯網、智慧城市、企業互聯等領域。
四、總結
東軟集團的優缺點都很明顯，業績方面並不盡如人意，甚至可以預見的未來，也不會表現太好。但公司的核心業務盈利能力很強，現金流優異，並且公司的業務範圍比較廣闊，在智慧醫療、工業網際網路甚至元宇宙方面，都充滿想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