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加拉全名叫“孟加拉人民共和國”,孟加拉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西面是恆河,東面是雅魯藏布大峽谷,兩條河在境內匯合,形成一個的大型沉積平原,雖然有河經過,但是這裡的土地非常乾旱。
全球氣候變暖導致孟加拉北部地區的資源減少了40%,乾旱導致土地沙化,由於和海洋接近,泥土裡鹽分太高不適合耕種植物與農作物,孟加拉的地勢比較低,最低的地方只有7米,到了雨季大部分地區都會被水淹沒,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頻繁的蹂躪這批土地。
地勢較低的地區農作物會遭到洪災,地勢較高的地區農作物會遭到颱風,孟加拉人民只能望天興嘆,但比天災更可怕的是人禍。
孟加拉並非沒有合適的耕種土地,但孟加拉90%的土地集中在10%的富人與地主手裡,老百姓只能在貧瘠乾旱的土地上耕種,農民不是土地的擁有者,分配極其不公。
當農民無法生存時,他們只能湧入首都塔卡,這個城市的面積只有紐約的四分之一,卻和紐約一樣擁有一千多萬人口,每天人口增長1千人,因此這座城市因密集而聞名。
隨著人口的不斷加入,首都塔卡的貧民窟越來越擁擠,這些湧入城市的人大都沒有任何技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搬磚和削磚。
在這座城市裡,僱傭兒童來敲磚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雖然政府嚴令禁止14歲以下的孩子從事工作,18歲以下的未成年不得從事危險工作,但是現實往往比法律更加嚴酷,生存遠遠比法律重要。
這個女孩只有7歲,但從6歲就開始和母親在工作,兩隻纖細的胳膊舉起碩大的鐵錘,每一次捶打都要花很大的力氣,而她的母親已經敲了大半輩子的磚頭,仍然沒讓自己遠離貧困。
女孩的母親已經敲了20年磚,兩個孩子也是在這裡出生,母親想把孩子送去上學,但是擔負不起高昂的學費,上學要花400~500塔卡(13塔卡≈1元人民幣),母親只能讓孩子跟隨自己工作,這是沒本法的事情。
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孩子們的未來不會比母親更好,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不幹活就要餓死,生存比什麼都重要。
城裡的孩子在敲磚,城外的孩子在搬磚,相比城市外的孩子,這個女孩已經非常幸運,城市外的孩子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首都附近的河上,一大早就有船隻來往,這些船不是捕撈船,全部是用來裝挖掘的泥土,在這裡泥土是最珍貴的自然資源,因為地勢原因這個國家幾乎沒有一塊石頭,為了修建房屋必須要把泥土燒製成磚,再把磚打碎混進水泥裡面。
當然,這裡的泥土也不是公共財產,90%泥土也是集中在10%的地主手裡,雖然24小時都有人把守,但是仍然會有人駕船而來,在警衛換崗的時候偷挖泥土,一旦被發現他們會被地主用泥土投擲驅趕。
這些工人更希望地主能投準一點,最好能把泥土投到他們的船上,這樣他們的收益就會多一些。
一船的泥土價值幾千塔卡左右,挖土工人一天要跑十幾趟,購買這些泥土的地方就在下游的磚廠,平坦的土地上矗立著一根根大煙囪,從早到外這裡都排放著陣陣濃煙,泥土就是在這裡變成磚塊。
工人們將水和泥土混合,把它做成磚的形狀,拿到太陽下曬乾,然後再進行燒製,所有的工序都是手工人力完成,這裡分工明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制磚的只管制磚,燒磚的只管燒磚,搬磚的只管搬磚。
不一樣的是,這裡的搬磚工人幾乎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塔金”就是磚廠的一員,她今年只有11歲,她幾個月前和家人來到這裡,她是個很伶俐的女孩,很少犯錯。
成年人一次能搬十幾到二十塊磚,但塔金只能搬八塊,她瘦小的身軀只能承受這麼多。
在這裡孩子們的特權就是能少搬幾塊磚,他們的手臂短,比起成年人能搬得也比較少,這個女孩只有7歲,但是她比同齡人更結實,她一次能搬八塊磚,和11歲的塔金一樣多。
她的哥哥經常會幫她減少壓力,每次搬磚都會跟在後面,每次都會幫她抽走兩塊磚。
由於長期的搬磚,這群孩子的臉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幾十斤的磚壓在頭頂上,這群孩子的臉上留下來很深的皺紋,這個孩子只有10歲,但是臉上的皺紋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繁重的勞動造成的惡果,但不是所有磚廠的孩子都要搬磚,有一個11歲的男孩只需要坐在那裡,給每個經過的人發號牌,因此他每天可以在椅子上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因為他是村長的兒子。
而村長則在旁邊監督工作,嘴裡不停地督促工人快一點,村長負責磚廠的日常管理,但凡看到效率慢的,動作遲鈍的工人,村長則會揪住脖子,按住脖子讓他們屈身蹲下,然後往頭頂上摞磚頭,嘴裡不停地哀怨:“你們嫌我發工資慢,我還嫌你搬磚慢呢”。
村長說:“這些工人都是從很窮的地方過來的,我們跟他們籤合同先給他們錢,讓他們在這工作大概半年時間,直到四五月份結束,在他們的家鄉基本上沒有什麼工作,在這搬磚雖然很累,但至少還有口飯吃,不至於會被餓死”。
這些來自貧困地區的工人,住在磚廠的一個角落裡,這裡的房子用磚廠棄用的磚塊壘砌,家徒四壁搖搖欲墜,下雨還會漏水,他們除了吃飯睡覺,其它時間都在搬磚。
這裡一共有15戶人家,其中就包括塔金一家,塔金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兩個弟弟,全家總共八口人,家裡非常小,沒有廁所,也沒有床,所有人都是在地上鋪一個床,家裡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電器。
雖然有八口人,但是隻有四個在工作,她的母親上個月剛生了第六個孩子。
家裡新添了一位成員,塔金和姐姐必須更賣力的工作,在跟家人搬到這裡之前,塔金還在上學,而且成績很好,全班第三名,這是塔金唯一炫耀的資本,每當有人問及塔金的成績,塔金一臉自豪。
塔金:“我不喜歡搬磚,我想和朋友們一起玩,我就是這麼想的。”
記者:“你覺得這裡最辛苦的事情是什麼?”
塔金:“搬磚,絕對的!”
塔金不喜歡的事情卻是她每天必須都要做的,太陽還沒生氣,凌晨五點她就必須起床,因為磚廠開工很早。
塔金把磚放到頭上,臉上一下子皺起了很多皺紋,沒有防曬霜,每天頂著太陽的炙烤工作一整天,除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煎餅是孟加拉最常見的食物,搬磚的時候也能吃,塔金的午餐就是這一塊煎餅。
每天上學時間都會有學生從磚廠附近走過,而磚廠的孩子只能用羨慕的眼光觀望,比塔金年紀小的孩子還有很多,他們到了上學的年紀卻只能待在磚廠裡度過,不僅不能上學還要幹活。
這些孩子每天接觸最多的不是鉛筆和作業,而是磚頭。在這裡除了不能走路的嬰兒之外,每個人都必須努力工作,年齡稍大點就要搬磚,年齡稍小點就佝僂著身體工作,他們要把磚頭翻個面,讓太陽把磚的兩面曬均勻。
搬的越多掙的越多,這些孩子沒有上學但是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去年只能搬八塊磚,今年能搬十塊磚,他們隨著時間推移,身體的發育,不斷的增加磚頭的重量,他們希望每年都能搬的比去年多。
搬得少的孩子跑得很快,這樣下來一天能多掙一點,這些孩子一天能搬幾百趟,有的孩子一天能搬四千塊磚,塔金身體比較瘦小,也是採取這種少量多搬,每次搬磚都是小腳不停地加速,但是這樣很消耗體力,為了能緩解體力過大消耗,塔金改變了自己的負重,從八塊磚改成了十塊磚,從今天起她每趟都要扛十塊磚。
搬磚的孩子每一趟都要跟村長的兒子領號牌,這個號牌就是記錄這一趟磚的數量,各種顏色代表各種不一樣的磚塊數量。
因為塔金改變了每趟搬磚的數量,村長的兒子發錯了號牌被塔金嘲諷是一個笨蛋,村長的兒子哀怨著每次都給他搗亂。
其實這不是村長兒子第一次遇到問題,村長兒子說大家都對他有意見,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小。話雖如此,但是村長兒子的話對於那些年齡更小的孩子來說,他的話就好比聖旨,比他年紀小的孩子都會被他呼喚,幫他拿凳子,搬東西等等,孩子們都清楚知道他父親的權威。
和其他孩子相比,村長的兒子工作要輕鬆得多,但是對於一個11歲的孩子來說,整天待在烈日下發號牌也不容易,並且他還經常遭受排擠刁難,有時候他們搬磚在旁邊經過時,故意讓磚頭掉在他的身上,烈日下的暴曬讓會讓他經常頭暈,腦疼。
到下午6點時,塔金已經工作了12個小時,脖子、腳跟非常的疼痛,除了週末,她每天都這麼度過,大多數的孩子也一樣,但是下班後才是他們最興奮的,他們要統計自己的號碼牌,他們要數一數自己一天搬了多少磚,賺了多少錢,塔金今天搬了1000塊磚,賺了90塔卡,相當於1.3美元。
這就是一個11歲女孩的一天,犧牲12個小時換來微薄的收入。
週五是唯一可以休息的日子,也是領工資的日子,每當週五下午,村長會帶著老婆兒子一起來到磚廠工人的住宿,村長兒子要對他們的號碼牌總數做個統計與核對,每個人都會全神貫注的看著。
當村長兒子報出統計後的數字還是沒核對上,一位工人的怒氣達到了頂點,他毫不留情地恐嚇村長的兒子,掄起拳頭做出攻擊的動作,當然這只是裝腔作勢,畢竟他的父親有很大的權威,他只好不停哀怨,表示一個人的數量還要數四五遍,簡直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面對這些埋怨,村長的老婆回答道:“那又怎麼樣?這麼多人,數錯了也很正常,我知道你們已經數過一次,但是我們也要核對一次,萬一弄錯了怎麼辦?這裡我說了算。”村長老婆的這一番話鎮住了還想繼續抱怨的人,大家只能安靜地等待。
外面吵著熙熙攘攘,塔金坐在自己床上安靜地數著號碼牌,核對一遍又一遍,她給自己算過數,一天能背一兩千塊磚,一個月下來大概能賺1500塔卡左右,這些錢還沒有算“村長稅”,按照規定,村長會從中扣一些數額,每1000塊磚村長要抽取20塔卡。
塔金一家在扣除“村長稅”後,上一個星期他們一家總共得到3000塔卡,大概45美元左右,花錢容易賺錢難,在哪裡都一樣,塔金的工資要上繳給母親,母親會給她一些零花錢,作為放棄學業的補償,塔金的母親對塔金說:“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只要別亂花就行。”
塔金收下錢後低頭看了自己殘涯斷壁的拖鞋,這雙休閒拖鞋承受著工地鞋的命運,塔金的鞋只有這一雙,塔金工作的時候只能穿拖鞋,長期的磨損讓拖鞋高度破損,她的鞋子已經壞了,在此之前她一直縫縫補補,塔金想給自己買一雙新拖鞋。
但是一想起換拖鞋是一筆高昂的費用,塔金又自己動手把鞋維修好,其實這個維修不過是把鞋主體固定住,不讓它散架罷了,對於換拖鞋這件事,塔金還是很猶豫。
發了工資以後全村人都喜歡聚集在村口的小賣部,因為這裡有一臺全村唯一的電視機,雖然螢幕經常會閃,但總比沒有好。
兜裡揣著父母給的零花錢,塔金和朋友走向了市場,距離上次購物已經超過3個月之久,每個人都很興奮,雖然她們都要選擇步行,並且路上都會灰塵,但是這一刻她們才感到了自由。
城市裡各種各樣的飾品讓姑娘們眼花繚亂,五顏六色的化妝品,更是讓她們愛不釋手,她們塗口紅、戴髮夾、做美甲,和其他的姑娘們一樣都愛美,枯黃的頭髮戴上了髮髻,充滿汙垢的手指塗上了指甲油,乾癟脫皮的嘴唇也抹上了口紅。
在孟加拉女孩很小就開始化妝,她們想要用化妝品掩蓋因為風霜日曬而變得粗糙的面板,女孩們聚在一起,這是屬於她們的美好時光,她們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上半身打扮得乾淨整潔,下半身卻打著赤腳,這種反常的打扮並沒有在城市裡格格不入,這裡很多窮人家的小孩,大家亦是如此。
塔金和朋友逛到了鞋攤前,這裡的鞋樣式和顏色都很多,但塔金挑選了一雙最便宜的鞋子,即使最便宜的鞋子也要150塔卡,塔金最高只能接受100塔卡的拖鞋,而老闆最多隻能給120塔卡的優惠,塔金放棄給自己置換新鞋的想法。
就在兩個月前,這樣的鞋子只要100塔卡,物價又漲了。
放棄了買鞋後女孩們來到一家飯館,點上了自己惦記已久的小吃,這種點心是孟加拉當地很受歡迎的一種食物,很受人喜歡喜歡,只有今天她們不用吃家裡便宜又沒營養的便飯,塔金她太喜歡吃了,她已經兩個月沒有吃了,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如果她們的生活像這頓小吃一樣甜蜜就好了。
姑娘們在城市裡玩了一天,但是幸福就是這麼短暫,她們即將要返程,即將回到那個讓人煎熬的磚廠,塔金沒有買鞋,但是她用買鞋的錢給自己的弟弟妹妹買了衣服,這一次塔金砍價成功了,老闆被塔金打動了,少付了一半的錢,她很開心。
回到家後塔金立馬把新衣服給弟弟穿上,“喜歡嗎?我是你的姐姐,以後你也給我買衣服好不好?”,塔金一邊說話一邊親暱弟弟,十分愛惜這個弟弟,並沒有因為他給家庭帶來更大負擔而抱怨,反而是塔金工作的動力。
回到家的塔金並沒有停止忙活,女孩的處境比男孩更糟,她們不僅要辛苦工作補貼家用,還要幫家裡做家務,塔金也一樣她還要承擔家務活,洗衣洗碗更是家常便飯,塔金和其他人一樣,所有的家務都是在工廠的大水塘完成,這一個大水塘是公共區域,大家都在這裡洗澡、洗衣、洗碗。
雖然她們飲用的是地下水,但是這個水塘還是無法滿足一百多人的生活所需,並且這裡的汙染相當嚴重,很多孩子從小在不衛生的環境成長几乎都患有各種面板病,塔金的弟弟也是受害者。
在這樣貧窮的環境中,磚頭就是孩子的唯一樂趣和玩具,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大人的指導下模仿搬磚的動作,頭上墊一張紙,再放一塊磚,亦是為了遊戲,也是為了訓練,他們對孩子並沒有過多的期望,他們並不打算讓孩子選擇學校,更多的父母則是認為他們的孩子都是搬磚和蹬三輪的命。
他們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孩子的生長,也不知道頭頂的顱骨未癒合,因為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他們認為沒什麼大礙。
貧窮讓這些孩子過早成熟,同時也奪取了他們的夢想,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只能被父母安排,不管是上學還是生活。
塔金:“你們的條件都很好,工作也很輕鬆,我很羨慕你們,我也希望自己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對未來一點信心也沒有。”塔金說出內心的話時,沒有絲毫的抱怨與埋怨,眼神清澈。
不僅僅是塔金,像塔金這樣命運的人還有很多,在孟加拉不少孩子做著比搬磚更辛苦更危險的工作。
孟加拉很多窮人家會把孩子送進鋼筋廠,讓孩子從事危險的工作,僱傭未滿14歲兒童會受到批評,因此很多僱主也有他們自己的苦衷,工廠老闆本來不想請這麼小的孩子,但在父母的再三哀求,還是選擇僱用他們,因為他們的父母說工錢不要緊,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很多小孩的父母只管生,不管養,這種情況在孟加拉很常見。
十三歲的小男孩已經熟練的工作兩年,他要把鋼板製成鋼筋,還要把焊接處的凹凸部分打磨光滑,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鋼筋甩飛,嚴重的還會造成生命危險,而比他大一歲的哥哥一次就扛起十根鋼管,他們熟練的讓人心疼。
雖然年紀小,兄弟倆認真勤快,在廠裡很受歡迎,在這樣一個充滿噪音和金屬粉末的地方,男孩們每天要待上十二小時,這裡還有人因為事故失去了一根手指,有人失去了一根胳膊,兄弟倆非常小心翼翼地工作。
儘管這樣,他們的手指還是被機器切刀,手指被縫了四針,雖然傷口很小,但是手指變得沒有以前靈活,同時還要遭受金屬粉末對面板的侵害。
他們和塔金情況一樣,家裡好幾個兄弟姐妹,家裡沒錢父母卻拼命生娃,他們不得已被迫退學參加工作,只為養活他們一家老小,養活他們的弟弟妹妹,供他們上學,他們的希望全部寄託在弟弟妹妹身上。
如果父母再生幾個孩子,他們的弟弟妹妹可能面臨一樣的處境,退學參加工作,養活新的弟弟妹妹,不斷地惡性迴圈,為此政府舉辦了很多半工半讀的學校,可以一邊工作一邊上學,每天有三個時間段學習。
政府為孩子的教育煞費苦心,但是孩子的家長卻不配合,很多窮人的家長他們不願意把孩子送去上學,半工半讀就意味著收入減少,只有少部分的窮人家孩子經過學校老師以及國際組織的勸說才答應,更多地是遭到了閉門羹,他們說自己孩子的命就是蹬三輪的料。
極度的的貧窮才是問題的所在,只有一家人有可觀穩定的收入,孩子們才能得到教育,為此國際勞工組織給窮人家貸款,給他們錢做生意,國際組織只有一個條件,如果生意成功或許收入客觀,要把孩子送去上學。
國際勞工組織曾到訪過塔金的家裡,她們被塔金的堅強以及善良打動,他們進一步瞭解了塔金的家庭情況,發現根本無法改變這一現狀。
塔金非常渴望學習,她可以一邊打工一邊上學,但是沒辦法完全放棄工作,因為家庭情況很不好,家裡非常窮,而且家人在和工廠簽訂了半年了合同,工廠一次性給了半年的酬勞,而酬勞早就被父母拿去還債了,而且家裡還跟工廠預支了工資。
即使國際勞工組織願意為她提供資金支援,但是問題並不是這麼容易解決,在塔金生活的磚廠附近,沒有半工半讀的學校,她也沒有父親,她來這也才幾個月,沒有任何證明檔案,即使有學校,但是校方也不會去接收她。
塔金根本毫無選擇,在這個貧窮的國度,她只是百萬童工中的一個縮影,孟加拉的童工有整整500萬,其中有超過350萬人從事危險工作。
工作人員離開了,他沒有成功拯救塔金,而塔金結束訪問後,轉身置入磚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