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大家好 歡迎收看最新一期節目,我是小淵,今天我們講一期非常精彩的罪案,在沒有目擊證人,沒有殺人兇器,沒有監控影片的停車場角落裡,躺著一具雙眼圓睜的遇害男子,法醫步步為營,靠一張名片 一個輪胎印和一個只有0.5毫米的小血滴,為死不瞑目的受害者找到了屬於法律的正義。
故事得從加拿大的城市多倫多說起,當天早上7點鐘左右,街道上的行人還寥寥無幾時,警員特里就已經做好早餐等待妻子起床食用。經歷昨晚一番激情四射後,妻子躺在床上賴了很久都不想起床。
半小時後,窗外溫柔的晨光照射在妻子那迷人的胴體上,看著眼前這身前凸後翹的黑絲和半遮半掩的大燈,特里二話不說就撲到床上,準備和妻子來一發羞羞的運動。可就在特里剛想拔槍時,一個電話打斷了這一切。
局裡的值班員告訴特里,幾分鐘前有人打電話報案,稱在停車場發現一名男性屍體,情況十分危急,要求特里立馬趕到案發現場。結束通話電話後,特里到廚房裡拿了個三明治,扒拉幾口後就匆匆關門離去。
來到現場後,特里拉起警戒線,由於停車場對面是一所學校,為避免引起恐慌,特里和同事在現場還掛起一面帆布遮擋屍體。屍體主人是一箇中年男性,屍體左褲腿上有個巨大的血斑,全身被人狂刺十多刀。
除此之外,屍體左半邊頭部 臉部和脖子都出現明顯血跡,他怒目圓睜,似乎生前最後一刻正看著兇手離他而去,這很可能是一起兇殺案,但要想抓住兇手,第一步就得確定死者身份。
可現場周圍除了灰塵什麼也沒有,連車鑰匙都沒有,唯獨在死者口袋找到了一張名片,上面有三個電話號碼,特里隨即打了過去,但是都沒有接通,直到第二天時警方才接到其中一個電話。
電話中的女子自稱是死者的女友,當聽到男友不幸遇害的訊息後,女子表現得非常震驚,出於確定死者身份和錄取口供的需要,女子第二天來到了警局的停屍房,當法醫揭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紗布後,女子泣不成聲。
在錄取口供期間,女子向警方透露,她最後一次見到男友是在6月5日的星期四,那天男友準備從蒙特利爾前往多倫多,與男友同行的是馬歇爾,至於為何兩人要去多倫多,女子一直堅稱不知道。
順著這條線索,警方找到了馬歇爾,在犯罪資料庫一輸入這傢伙名字後,立馬彈出幾頁卷宗,馬歇爾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古惑仔,坑蒙拐騙輪流做,最後一次是因為吸毒被抓入獄,當時正處於假釋期間。
特里馬上趕到了蒙特利爾準備會會這傢伙,不出意外,馬歇爾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滑頭,警惕性非常之高,那雙總喜歡眯起來的眼睛,在兩側鬍子的襯托下,連普通人都很難相信馬歇爾是個三好市民。
但由於缺乏證據,第一次見面時警方只是按例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就放走了他,但當地警員告訴特里,悄悄跟蹤這傢伙,肯定能找到他和死者的聯絡。
為了偵破案件,警方兵分兩路,其一是 特里負責跟蹤馬歇爾,其二 透過法醫屍檢獲得更多線索,那如何從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找線索呢?
這就得說下犯罪學上著名的羅卡定律了,如果罪犯出現在作案現場,那他一定會留下痕跡。只要在死者身上找到屬於嫌疑人的痕跡,那就可以順著這些痕跡入手破案。
死者被發現的停車場,位於一片商業建築群,一片待開發土地和一條高速公路之間,除非是停車需要,否則很少人會經過這裡,這導致停車場地面上總是積滿厚厚的塵土。
從外面走進來,警員發現自己的褲腳和鞋子底部都沾滿塵土,可死者的右腳和鞋底卻出奇的乾淨,這說明死者生前沒有主動走入停車場,所以應該是坐車或者別人拋屍至此。
那死者是乘坐哪輛轎車進入停車場呢?大家肯定會說,這還不簡單,找監控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但不好意思,這個停車場沒有監控。
除了右腳和鞋底出現明顯異常外,警方還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死者另外一隻鞋上有輪胎印,這說明很可能是有人開車軋過死者,正常來說,看到地上有屍體,普通人肯定會躲得遠遠的,所以開車軋過死者身體的人很可能就是嫌疑人,當務之急是找出靠這個輪胎印找出涉事車輛,再順藤摸瓜找出罪犯。
為了找到與鞋子上輪胎相匹配的車輛,警方逐一提取停車場內的輪胎印,難得找到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可警方卻發現這活一點都不簡單。
停車場內遍佈沙土夾雜著各種碎石就算了,連老天爺都不願意幫忙,時不時往停車場吹來大風,給警方對輪胎印的澆築取模工作造成極大困擾。
法醫向地上的輪胎印逐一噴灑了矽樹脂潤滑劑,然後將石膏倒在輪胎之上。幾個小時下來,法醫從現場提取了40多個輪胎印石膏樣本,接著透過樣本研究輪胎的紋路 磨損程式 切槽深度等資訊,匯成表格之後再抽取案發現場周圍的監控,聯絡當天可能進入停車場的車主,檢查他們每輛車的輪胎印。
幾天後,警方判定死者身上的輪胎印很可能來自於車輛的右前輪胎,兇手很可能在一起屍體後旋轉輪胎開車逃跑,可單單是憑藉這點警方根本無法確定兇手的車輛,就像俗話說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二百五。
就在警方陷入死衚衕時,一名刑偵測量專家提出大膽的想法,如果能測出從輪胎中線到死者左腳的距離,那就可以知道嫌疑車輛的軸距,透過軸距警方就可以縮小嫌疑車輛的型別,如此一來就不用看著茫茫車流發呆了。
然後又是一頓猛操作後,專家判斷嫌疑車輛的軸距在92.8英寸左右,應該是一輛吉普車。
當專家說出吉普車時,特里雙眼一亮,因為死者的朋友馬歇爾就有一輛吉普車,而且當天馬歇爾還駕駛它開往多倫多,這說明馬歇爾和死者的遇害肯定脫不了關係。
警方立即將馬歇爾帶回警局問話,審訊過程中馬歇爾承認自己的確有一輛吉普車,並且當天駕駛這輛車送朋友去多倫多,之後朋友就一人下車了,朋友的遇害和他完全無關。馬歇爾知道馬路上有吉普車的人不止他一個,所以單憑吉普車留下的輪胎印,警方根本沒辦法定他的罪。
在多次詢問無果情況下,警方申請了對馬歇爾住所的搜查令,雖然在車庫發現可拆卸的吉普車敞篷頂,但是並沒有看到吉普車,看著警方搜尋無果的表情,旁邊的馬歇爾得意洋洋。
幾分鐘後,警方在抽屜裡發現一部行動電話,這讓馬歇爾很是緊張。警方調取了這部行動電話的所有通訊記錄。除此之外,法醫還對手機進行了血跡測試。
果然,在手機的摺疊處存在屬於死者的殘留血跡。一部電話,就讓警方掌握了馬歇爾犯罪的間接證據,但僅憑這些警方依然無法定馬歇爾的罪,他們還需要直接證據和弄清作案動機。
特里逐一撥打了案發前一星期與馬歇爾聯絡的人,其中一個蒙特利爾的妓女透露了重要情況,那天早上她被家裡的寵物狗的叫聲吵醒,來到車庫,她發現她的客人馬歇爾早早起來洗車。
在妓女家中的地面上,警方找到了屬於死者的香菸頭,上面還殘留著他的血跡,馬歇爾大聲說那個妓女是在撒謊。
儘管馬歇爾知道殺人之後要抹除痕跡,但警方還是在他的吉普車的方向盤上發現一個0.5毫米的小血點,以及座椅上死者殘存的血跡。人證物證俱在,馬歇爾就是喊破喉嚨也無法抹除自己的罪行。
根據馬歇爾的交待,6月5日星期四晚上,自己和朋友駕駛吉普車抵達多倫多,此次行程除了進行毒品交易,馬歇爾還打算同時除掉身邊的搭檔,只要能除掉這傢伙,自己欠他的10萬美元債務就不用歸還了,還能獨佔F毒的錢財。
交易當天 馬歇爾將可卡因提前藏在公共汽車站的儲物櫃中,然後回到車上等待對方交易,在車上馬歇爾趁搭檔不注意時,突然抽出匕首狂刺。
然後將屍體從車上推了下去,並猛踩油門從死者左腳上軋了過去,為抹去與死者的聯絡,瑪西爾拿走了他的錢包 首飾和鑰匙,唯獨漏了一張暗袋裡的名片。
實際上,實際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千方百計掩蓋犯罪事實的歹徒,最後往往會因為一時疏忽被繩之以法,就如同本期案件中的馬歇爾,一個輪胎印,一張名片,一個0.5毫米的血滴,就可以把他關進監獄。我是小淵,我們下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