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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雯麗不僅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影后,更是一位無可挑剔的愛心媽媽,她收養孤女小凡,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她與小凡的母女深情攝人心魄,蕩氣迴腸……
給孤女一個家,母親慈愛的心分成兩瓣
2006年3月,蔣雯麗拍攝完電視劇《玉卿嫂》,與韓紅、孫悅、郭峰等明星來到北京朝陽區孤兒院,看望那裡的40多名孤兒。當蔣雯麗把帶來的巧克力、酸奶和鉛筆分發給一個叫小凡的女孩時,小凡怯生生地看著蔣雯麗,突然冒出一句:“我能叫您媽媽嗎?”蔣雯麗愣怔片刻,微笑著點點頭。小凡用清脆的童聲甜甜地叫了聲“媽媽”,蔣雯麗憐愛地將孩子摟在懷裡。
7歲的小凡扎著可愛的“朝天撅”,面容清秀,一雙眸子清澈見底,雖然正處天真浪漫的年齡,可她眼裡卻隱隱閃爍令人心痛的憂鬱。陪同的工作人員告訴蔣雯麗,小凡出生才3個月父母就因車禍不幸去世了,兩歲時她來到了孤兒院。這些年,每當有陌生女人來這裡,她就跑上去叫“媽媽”;一見到陌生男人,她就叫“爸爸”。這個可憐的孩子太渴望好心人能夠收養她,讓她享受家庭的溫暖。小凡的悲慘身世,讓蔣雯麗的心裡滿是酸澀和痛楚……
蔣雯麗陪著小凡玩“石頭、剪刀、布”,她的和藹與柔情讓小凡心頭的膽怯蕩然無存,小凡快樂地在蔣雯麗懷裡滾來滾去,一聲聲“媽媽”叫得她眼眶發熱。
傍晚,蔣雯麗一行要離開孤兒院了,小凡緊緊抱住蔣雯麗的腿:“您已經答應做我媽媽了,我要跟您回家,天天和您在一起。”望著小凡熱切期盼的眼神,蔣雯麗不忍心拒絕,可這樣的大事,她一個人怎麼做得了主?她歉意地告訴小凡:“孩子,等條件成熟了,媽媽一定把你接回家。”小凡眼裡的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瑩瑩淚花在眼角閃爍。蔣雯麗的心溼漉漉的,她悵然離去……
蔣雯麗是演藝圈有名的“愛心影后”,擔任著“艾滋病基金會”和“全國關愛女孩萬里行”的形象大使,公益慈善與演藝事業在她心目中佔據同等重要的位置。這些年,她與丈夫顧長衛不僅在安徽和貴州捐建了希望小學,她愛的雨露還滋潤著雲南、四川、廣西等許多貧困山區的孩子,可她從沒碰見哪個孩子像小凡這樣渴望父愛母愛。
回到家,小凡那雙落寞幽怨的眼睛一直在蔣雯麗腦海裡揮之不去。雖然只相處短短几個小時,但可憐可愛的小凡已成了她放不下的牽掛。蔣雯麗是性情中人,雖然他和丈夫有了兒子顧和和,但蔣雯麗一直渴望有個女兒。這些年,因為忙於照顧兒子,她將這個念頭埋在心底,如今小凡的出現,將她沉睡的想法徹底啟用。兒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她覺得收養一個女兒的時機成熟了。
晚飯後,蔣雯麗傷感地把小凡的情況告訴了丈夫,並說出了自己想收養小凡的念頭。顧長衛也是一位善良有愛心的人,非常支援蔣雯麗的想法:“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兒女雙全了!”9歲的顧和和得知家裡馬上要住進一個妹妹,拍著小手跳了起來:“以後天天有人和我玩嘍!我太高興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支援,讓蔣雯麗淚眼婆娑。
半個月後,徵得孤兒院的同意,蔣雯麗和顧長衛在朝陽區民政局辦理了收養手續,然後將小凡接回了家。當天晚上,蔣雯麗特意為小凡舉行了歡迎儀式,她放了鞭炮,買來紅酒,並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吃飯時,蔣雯麗“發表演說”:“從今天起,我和長衛就多了一個女兒,和和就多了一個妹妹,我們每個人都要在心底把小凡當成家庭的一員,好好疼她愛她。”從天而降的幸福,讓小凡彷彿置身於夢幻中……
小凡的到來,最興奮的莫過於顧和和,他主動把自己心愛的變形金剛、電動汽車、芭比娃娃等玩具搬到妹妹的房間,還蹦蹦跳跳地和媽媽一起給小凡整理床鋪,往牆壁上貼卡通畫。佈置完房間,顧和和和小凡坐在地板上玩拼圖,誰輸了就刮誰的鼻子,歡聲笑語滿屋子飄蕩。看著這溫馨和諧的場景,蔣雯麗心頭充滿欣慰和幸福。
自從把小凡接回家,蔣雯麗就把慈愛的心分成兩瓣,一瓣給兒子,一瓣給小凡。想到小凡從記事起就沒有享受過母愛,她甚至有些偏愛小凡。吃飯時,蔣雯麗總是先給小凡夾菜,然後才給兒子夾;家裡買了好吃的,她分給小凡的也要多一些。有時兒子與小凡爭搶電視遙控器,蔣雯麗總是呵斥兒子,讓他把遙控器交給小凡……點點滴滴積累在心頭,讓顧和和心生鬱悶和不滿。
小凡在孤兒院時,住的是集體宿舍,現在單獨睡一個房間,她害怕得睡不著覺。因此,每天晚上蔣雯麗都要坐在小床邊陪伴小凡,不是講故事就是為她唱童謠,直到小凡香甜地睡去,她才輕手輕腳地回自己的房間。
孩子的心細膩而敏感,見媽媽如此偏愛小凡,顧和和有些嫉妒妹妹。在他單純的意識裡,是小凡奪去了他的父愛母愛,讓父母愛的重心發生了轉移,因此他開始討厭、疏遠小凡,揹著父母,他常常呵斥妹妹。
愛心消除狹隘,明星媽媽再接養女回家
冷靜想了想,蔣雯麗找到了兒子的心結,她把兒子叫到自己的房間,把小凡的身世告訴了他。蔣雯麗的聲音哽咽而傷感:“小凡出生不久就成了孤兒,沒有享受到父愛母愛;而你一出生,我和你爸就把全部的愛傾注在你身上,與小凡相比,你是多麼幸運!正因為如此,媽媽才多給了小凡一點愛,你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一番話,說得顧和和低下了頭。
見兒子的心靈有所觸動,蔣雯麗又絮絮地講述小凡所經歷的生命劫難:小凡只吃過三個月的母乳,母親去世後因為營養不良,免疫力低下,一場肺炎曾差點奪走她的生命……其實,顧和和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只是生活在優越環境中的他無法體會到孤兒內心的悲苦,母親的講述讓他羞愧不已,他為自己的狹隘和自私感到懊悔。
蔣雯麗與顧和和的對話,被門外的小凡聽得一清二楚。她推開虛掩的門,搖著蔣雯麗的手說:“媽媽,你別批評哥哥了!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我已經很幸福了,以後您別偏愛我了,多給哥哥一些愛吧。”說完,小凡看著顧和和的眼睛,央求道:“哥哥,別讓媽媽送我走好嗎?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顧和和幼小的心靈被撞擊了一下,他真誠地對妹妹說:“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更不會讓媽媽送你走!”這一幕讓蔣雯麗淚光盈盈。
顧和和心靈的疙瘩解開了,他開始像父母一樣愛護妹妹,在小凡面前處處顯示小男子漢的風度。一家人開車出去吃飯,顧和和會先下車,開啟車門,然後把妹妹牽出來。吃飯時,他會把魚刺剔乾淨,然後把魚肉放到妹妹的碟子裡。蔣雯麗打趣兒子:“我們家和和怎麼變成小紳士了?”顧和和一本正經地說:“在妹妹面前,我就是男子漢,就要關心保護妹妹。”
小凡在孤兒院住的是七八個人一間的集體宿舍,吃的是大鍋飯,加上缺乏父母嚴格的管教,她養成了一些不良的生活習慣:用手抓菜吃,不愛洗澡、不愛刷牙,睡前喜歡吃零食……蔣雯麗和顧長衛一直在糾正小凡這些壞習慣,但只要他們不在家,小凡的壞毛病就又犯了。於是,蔣雯麗把這個任務交給顧和和,讓兒子督促小凡改正惡習。
顧和和嚴格執行父母的“指令”,看見妹妹用手抓菜吃,他就用筷子敲她的手,警告道:“手上有好多細菌,把細菌吃到肚裡,會生病的。”每天早上,顧和和把牙膏擠到牙刷上,督促小凡刷牙;晚上睡覺時,顧和和要將小凡的房間搜查一遍,把零食全部收繳起來……在顧和和的“高壓政策”下,兩個多月後,小凡的壞習慣漸漸改掉了。女兒的“脫胎換骨”,讓蔣雯麗欣慰;而兒子的“盡職盡責”,更是讓她感動。
2006年11月,顧長衛執導的電影處女作《孔雀》榮獲柏林電影節銀熊大獎。丈夫由攝影師轉行做導演,第一部作品就享譽海內外,蔣雯麗有說不出的驚喜和激動。然而,她心中的喜悅尚未褪去,網上就開始炒作顧長衛與《孔雀》女主角張靜初的緋聞,說兩人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擦出了愛的火花,顧長衛與蔣雯麗的婚姻面臨危機……
蔣雯麗相信丈夫的為人,更相信他們牢不可破的感情,因此,她並沒有將這些無聊的炒作放在心上。但隨著炒作的風起雲湧,蔣雯麗內心的平靜漸漸被打破了。家裡的電話幾乎成了熱線,熟人朋友一遍遍問她:“網上說的是真的嗎?你和顧長衛的感情真出了問題?”“你們即使分手也不是你的錯,別太傷心!”這些看似關切的話語,實則蘊含著探詢和猜疑。媒體記者更是對蔣雯麗窮追不捨,一個個尖刻的提問像重磅炸彈一樣拋向她;去小區裡的超市買東西,她明顯感到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這讓蔣雯麗如芒在背。
蔣雯麗,這個恬靜優雅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鎮定,儘管理智上她相信丈夫,但感情上她難以接受這一系列的變故。那天晚上,蔣雯麗終於忍不住對顧長衛發了火:“我也是演藝圈的人,怎麼沒有緋聞?你肯定有不檢點的地方,不然怎麼會鬧得滿城風雨?”顧長衛本就一肚子委屈和鬱悶,見妻子還這樣數落自己,他的火氣也上來了,夫妻倆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此後,這個曾經溫馨寧靜的家戰火不斷。每當蔣雯麗與丈夫爭吵時,小凡就蜷縮在角落裡,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們。蔣雯麗內心有些不忍,但根本沒有心情安慰小凡,任小凡默默地流淚。
12月8日,蔣雯麗又和丈夫鬧了彆扭,顧長衛摔門而出,蔣雯麗坐在沙發上啜泣。小凡走過來,緊挨著她坐下,小心翼翼地問:“媽媽,你為什麼總和爸爸吵架?”蔣雯麗怎能把吵架的真正原因告訴小凡?她呵斥道:“大人之間的事,你少添亂!”
為了讓媽媽開心,小凡跟著同學們學剪紙,她把彩紙剪成憨態可掬的小狗小貓,和形態各異的胖娃娃,然後帶回家給媽媽看。蔣雯麗心情不好,只瞟了一眼就扔到一邊。小凡回到自己的房間,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第二天是星期天,顧和和去外面與同學們踢足球了,蔣雯麗買菜回來,發現自己的高檔化妝品被凌亂地扔在梳妝檯上,小凡正在照鏡子,臉上被粉抹得雪白,嘴唇和指甲上塗得通紅。蔣雯麗氣不打一處來,在小凡背上拍了一下:“你這孩子太調皮了,你還嫌媽媽不夠煩?”小凡從沒見媽媽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哭了起來。
下午,蔣雯麗正在美術館看畫展,突然接到朝陽孤兒院打來的電話,對方語氣裡滿是埋怨:“小凡怎麼又跑回來了?你們不想收養她,應該親自把她送回來呀!”蔣雯麗心裡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冷落了小凡。小凡比同齡孩子脆弱敏感,肯定以為自己不愛她了,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蔣雯麗馬上開車趕到孤兒院。
見小凡臉上滿是淚水,蔣雯麗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小凡抽噎著說:“媽媽,這裡一些小朋友被收養一兩年,經常被送回來。你們是不是討厭我,要把我送回孤兒院?”蔣雯麗的心如利刃劃過般疼痛:“你是我們的好女兒,我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把你送回來?小凡,對不起,爸爸媽媽這段時間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媽媽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和爸爸吵架了。”
蔣雯麗將小凡帶回家後,難過地把小凡離家出走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顧長衛。顧長衛的心被震撼了,他終於意識到,家庭不和睦,對每個家庭成員都是致命的傷害;尤其是小凡,承受著更大的心理壓力。想到這些,顧長衛在紙上畫了一座房子,動情地說:“我們四個人,就是這房子的四根柱子,缺一不可!少一根柱子,這房子就會坍塌。”小凡仰著小臉問顧長衛:“爸爸,你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嗎?”顧長衛撫摸著小凡的腦袋,語氣裡滿是慈愛:“當然願意!孩子,從你走進家門那天起,我們的命運就緊緊聯絡在一起。”接著,顧長衛主動向妻子檢討自己的不是,夫妻倆盡釋前嫌。
讓愛永駐我家,“影后”最精彩的角色是養母
在蔣雯麗一家人的呵護下,小凡這株原本長在石縫裡的幼苗,在濃濃親情的氛圍裡舒展挺拔地成長。她個子長高了,曾經蒼白的小臉有了紅潤,枯黃的頭髮變得烏黑亮澤。更可喜的是,她不僅不再自卑,膽子也大了,而且變得懂事、有禮貌,不管誰來家裡,她都主動打招呼,把拖鞋遞到對方的腳下,一家人越發喜歡她。每次出去,蔣雯麗都為小凡紮上火紅的蝴蝶結,給她穿上合身的裙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碰見熟人,蔣雯麗就把小凡隆重推出:“這是我女兒,漂亮吧?”那份驕傲與滿足分明是發自內心!
蔣雯麗和顧長衛都是演藝圈裡的重量級人物,工作十分繁忙,他們去外地拍戲時,顧和和就承擔起照顧妹妹的任務。每天早上6點,他準時叫妹妹起床,吃完早飯,兩人結伴去學校;晚上,顧和和與妹妹一起做作業,遇到小凡不懂的題目,他就耐心講解。好幾次,保姆有急事外出,顧和和就主動給妹妹熱飯……每次,蔣雯麗和顧長衛從外面回來,顧和和都會驕傲地告訴父母:“爸爸媽媽,我把妹妹照顧得好好的。”這讓蔣雯麗夫婦內心暖意融融,曾經,兒子也像很多獨生子女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以自我為中心,不懂得體貼人,但在與小凡的朝夕相處中,兒子變得有責任心了,會體貼照顧人了。有什麼能比這更讓父母欣喜激動?
2007年4月,由顧長衛執導、蔣雯麗主演的電影《立春》,轉戰到北京郊區懷柔影視基地拍攝。近兩個月沒有見到小凡了,蔣雯麗格外想念她。到達北京那天恰逢週末,蔣雯麗和顧長衛開車把小凡接到劇組團聚。在《立春》裡,蔣雯麗扮演女主角王彩玲,王彩玲身材臃腫,滿臉膿包,嘴裡還有一顆駭人的齙牙。見母親這副老態龍鍾的醜相,小凡難過得哭了起來。蔣雯麗安慰她:“孩子,媽媽這是化妝後才變成這樣的,卸了妝還是原來的媽媽。”小凡抽噎著說:“我也知道這是化妝,但我看你這個樣子,心裡就是難受。媽,等你老了,我天天守在身邊照顧你。”蔣雯麗還沒入戲,就被小凡感動得流下淚來。
在戲裡,因為角色的需要,蔣雯麗整整增肥30斤。一個月後,影片順利殺青,蔣雯麗又進入電影《淺藍淺藍》劇組,扮演女主角。根據劇情,這次蔣雯麗得減肥,為此,她每天只能吃定量的水果和蔬菜,常常餓得頭昏眼花。那段時間,蔣雯麗就像一個飢餓的乞丐,看見食物就想撲上去飽吃一頓。懂事的小凡和顧和和,從不當著媽媽的面吃巧克力、奶油麵包等美食,怕勾起媽媽的食慾。
有時顧長衛外出,就讓顧和和與小凡監督蔣雯麗,兩個孩子整天跟在媽媽後面,媽媽走到哪裡,他倆就跟到哪裡。那天,蔣雯麗看見冰箱裡的奶油麵包,伸手就要拿出來吃,小凡和顧和和大聲制止:“媽媽,你平時教育我們做事要有恆心,你自己為什麼反而做不到?”蔣雯麗感到不好意思,只得又把麵包放回去。
因為沒有規律地增肥減肥,蔣雯麗的生物鐘變得紊亂,她精神萎靡,頭昏腦脹,睡眠質量很差,嚴重影響了顧長衛的正常休息。7月的一天晚上,小凡走進媽媽的房間,認真地說:“媽媽,你晚上睡不好,會影響爸爸休息,你和我一起睡吧,我陪你說話。”女兒真是貼心的小棉襖!蔣雯麗隨小凡來到女兒的房間,母女倆躺在一個被窩裡說悄悄話,說著說著,母女倆就都睡著了。
這年8月底,在第二屆羅馬國際電影節上,蔣雯麗憑藉在影片《立春》裡的精彩表演成功封后。當蔣雯麗在電話裡把喜訊告訴小凡和兒子時,顧和和興奮地說:“媽媽,我和妹妹要送給你一件神秘的禮物。”兒子的話吊起了蔣雯麗的胃口。
8月29日,蔣雯麗和顧長衛風塵僕僕地回到北京,當他們走進家門時,顧和和一臉詭秘地把一個大紙箱子推到他們面前。蔣雯麗問兒子:“小凡呢?”話未落音,小凡突然從大紙箱裡鑽出來,手裡揮舞著一面小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小凡和顧和和的祝賀語:熱烈祝賀爸爸媽媽獲獎歸來。一雙兒女調皮的舉動,讓蔣雯麗夫婦樂不可支。
美好的時光就這樣在小凡的成長中悄然流逝。受蔣雯麗一家的影響,小凡也變得很有愛心,時常牽掛孤兒院裡那些孩子們。2008年2月4日,春節前兩天,小凡對蔣雯麗說:“媽媽,我想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用我的零花錢給他們買點禮物。”孩子能有這份愛心,蔣雯麗怎能不同意呢?當天下午,她和丈夫開車去超市買來水果、糕點和玩具,然後一家四口趕到孤兒院,將禮物分發給那裡的孩子。小凡與昔日的小夥伴又是摟抱,又是蹦蹦跳跳,親熱得不得了。曾經,蔣雯麗還隱隱擔心,在他們的家庭裡生活,小凡會變得虛榮浮躁,有心裡優越感,與昔日的夥伴產生無形的距離與隔閡。小凡的舉動表明,她這些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4月9日,小凡從電視裡得知,河南一個11歲的白血病男孩在北京301醫院接受治療,因為沒有籌齊骨髓移植的手術費,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小凡紅著眼眶告訴蔣雯麗:“媽,我想去醫院看望這個孩子,把壓歲錢捐給他。”蔣雯麗非常支援女兒的想法,她和小凡湊了5000元錢,當天下午母女倆來到醫院,將這筆錢交給了白血病男孩的父母。
從醫院出來,小凡和母親手牽著手,行走在北京3月的春光裡。放眼望去,柳梢上吐出了鵝黃的嫩芽,玉蘭花含苞待放,母女倆的心裡駐滿陽光。小凡仰起小臉,由衷感慨:“媽,我要謝謝你和爸爸!是你們讓我擁有了溫暖的家庭,過上了幸福生活!”蔣雯麗真誠地回答小凡:“孩子,我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豐富了我們的人生,讓我們覺得生活更有意義!”和煦的春風吻上了蔣雯麗和小凡的臉,幸福與甜蜜在母女倆的心頭激盪……
而今小凡(現改名為顧美美)已經上大學了,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感情上將蔣雯麗和顧長衛當爸爸媽媽,將顧和和當親哥哥。小凡感恩蔣雯麗夫婦,未來的歲月裡,她也會以真誠和孝順回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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