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神張學友,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迎娶女星羅美薇。英年早婚之後,張學友事業家庭兩不誤,這讓他在四大天王中,多多少少都顯得有些“異類”。
對待感情能拿到滿分,張學友跟其他三位天王的差異,反倒成了他身上的閃光點。畢竟身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年輕時能做到專情又忠貞的男人,應該算是“稀有動物”。
即便是對妻子羅美薇忠貞不渝,他也仍然有個人盡皆知的紅顏知己。
當年,陳慧嫻的紅館演唱會上,張學友作為嘉賓助陣。兩人的“神仙友情”,可謂人盡皆知。
舞臺上,兩人情到濃處,獻上了經典的一吻。
後續的聲音中,許多人都在替他們感到惋惜:好可惜,當初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張學友和陳慧嫻同一年出道,簽約進入同一家唱片公司寶麗金,一起唱歌、合作拍戲,因緣際會,他們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好友。
人生海海,暗湧不斷,隨時一個浪頭打來,便能讓身處高位的人跌至谷底。事實上,張學友在成為“歌神”之前,也經歷過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日後能走出事業的絕望低谷,除了他本人的奮鬥與堅持,他的一生所愛羅美薇、紅顏知己陳慧嫻都居功至偉。
她們站在歌神身後,又是如何成就、影響張學友的呢?
01
1984年,一個叫張學友的年輕人,參加了首屆香港十八區業餘歌唱大賽。
決賽上,張學友的演唱曲目是關正傑的《大地恩情》。
雖然在臺上緊張到腿抖,但他仍憑藉過人的唱功,拔得頭籌、拿下冠軍。
舞臺上,從主持人宣佈結果,到費玉清頒發獎項,這一夢幻過程讓張學友無法預知,自己的人生會如何逆轉。
因為當時的他,另一個身份是在機場打雜的員工,每月領著微薄的薪酬,辛苦維持全家人的生活。
誰知他參加了個業餘唱歌比賽,窮小子就一夜成名了。寶麗金唱片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寶麗金來頭太大了,旗下歌手鄧麗君、許冠傑、譚詠麟、張國榮……都是樂壇響噹噹的大人物。
面對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麗金,那年,張學友輕鬆一腳,邁入它的大門。
而在他“入職”前不久,公司發行了一張雜錦唱片,由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生演唱。
沒想到一推到市場,火得一塌糊塗,唱片賣出了白金銷量。
這三個小女生裡,其中一位叫陳慧嫻。
專輯中,由她演唱的《逝去的諾言》頗受好評,陳慧嫻也由此正式踏入樂壇。
無論張學友,還是陳慧嫻,成名榮光都像是一場風暴,來得那麼突然,又勢不可擋。
1985年,張學友推出了首張專輯《Smile》。
在那個“譚張爭霸”硝煙四起的時段,張學友的銷量出人意料地賣出20萬張。
第二年,張學友推出了《遙遠的她AMOUR》。
專輯依舊熱賣,一首《遙遠的她》在香港各臺奪下冠軍。
同時期個人發展的陳慧嫻怎樣了?也是出道即巔峰啊。
1984年,陳慧嫻發行首張專輯《故事的感覺》,同樣拿到“白金唱片”。
1986年發行的專輯《反叛》中,一首《跳舞街》經問世,迅速稱霸各大舞廳disco。
演唱會上的貝雷帽,公主裙Live造型,成了陳慧嫻經典形象。
舞臺上的公主,亦是生活中的嬌女。因為父母都是公務員,陳慧嫻沒有生計上的包袱,平時錄製完唱片,還有專人接送她回家。
張學友則不同,他出身於貧苦底層,父親與哥哥嗜賭成性, 連他自己進入社會工作前,也時常出入賭馬場,幻想著暴富奇蹟。
經紀人陳自強最初見到張學友,問他:“你想怎麼發展?”
張學友回答直截了當:“一年內賺五十萬。”
可想而知張學友那時一個新人,僅靠唱片怎麼可能賺大錢。於是,陳自強給他接了一堆電影。演一部影片,能拿到上萬片酬。
趁年輕一頭扎進影壇打拼,張學友的決定讓他脫了貧,還為他拉開了“愛情序幕”。
1985年,羅美薇被黃百鳴發掘,在喜劇電影《開心鬼放暑假》出演角色,由此進軍演藝圈。
第二年,羅美薇與張學友、陳慧嫻共同出演了電影《痴心的我》。
這是張學友與羅美薇的初識,也是他與陳慧嫻的首度合作。
一個是風情萬種的高挑女神,一個是百變青春的舞臺精靈,各有各的魅力,年輕人內心的天平會如何搖擺?
很快,現實和本能都為張學友做了選擇。
一邊,陳慧嫻早在1985年,就與唱片監製歐丁玉牽手相戀。
歐丁玉也是張學友唱片的製作人,張學友就表示,自己不會橫刀奪愛。
另一邊,張學友與羅美薇萌生情愫,擦出觸電般火花。
愛情這東西很玄學,加入了“來電感覺”的愛情,更增添了類似磁場、前世這樣的神秘性。
羅美薇回憶她與張學友相識最初:“從那刻有觸電的感覺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會一起。”
而日後被問到為何牽手羅美薇,張學友笑著回答,可能是前世欠的債吧。
02
在香港樂壇,一個歌手若能在紅磡開唱,那麼他已具備足夠實力和人氣。
紅磡自1983年起,像許冠傑、林子祥、陳百強、譚詠麟等“樂壇前輩”都已風光登臺。
出道兩年的“後輩”張學友,沒想到歌路扶搖直上,也拿到了紅磡入場券。
1987年,他在紅館一連開了6場個唱。
同年,由他出演的《霹靂大喇叭》票房大賣,擠進年度票房前列。
怎麼看張學友事業情場皆得意,混得風生水起。可正如他說的,自己傻了吧唧地紅了。不知道哪天,也會莫名其妙地糊了。
果不其然,紅館演唱會風光沒多久,張學友的新專輯《昨夜夢魂中》就慘淡撲街,銷量從白金掉到幾千張。
1988年,張學友電影成績耀眼,憑藉《旺角卡門》斬獲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可在音樂領域,竟顆粒無收。
這讓他深深陷入了一段漫長的頹廢期,經常進出酒吧夜場買醉。
靠酒精自我療傷,本也無可厚非。可張學友酒瘋一來,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本人自曝曾把酒倒人頭上,還幹過“把酒噴在自家老闆臉上”的蠢事。
最著名的一次,還屬梅豔芳生日會。
張學友在席間酩酊大醉,將生日蛋糕擲到他人身上。
這事被媒體報道,張學友的公眾形象一落千丈,到了“走在街上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慘淡地步。
“試過一星期醉5天,身邊很多人勸我,想幫我,但那時我什麼都聽不進去。”
當時勸阻張學友的,還有女友羅美薇。
但看著男友始終一灘爛泥,被逼急了又亂髮脾氣的樣子,羅美薇失望透頂,單方面宣佈分手。
人有時需要一點打擊,最常見的就是女友離你而去。
女友的離開本讓張學友更加沉淪。但回想羅美薇走前拋下的話:“只要戒酒,一切有迴旋餘地。”
張學友內心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做出改變。
內因有了變化,這時需要借把外力,促使張學友徹底走出低谷。
此時,同屬寶麗金的陳慧嫻,站出來力挺張學友,與他合唱歌曲,可以說在關鍵時候拉了張學友一把。
畢竟在當時,陳慧嫻名氣是遠超張學友的。
憑藉《傻女》《千千闕歌》《人生何處不相逢》等多首金曲,陳慧嫻事業攀登巔峰,一度被視為是梅豔芳最強勁的對手。
有了陳慧嫻的提攜,大家對張學友的印象,漸漸替代原先的酗酒醜聞。
但要說這“男女合唱”的主意誰想的。
竟是陳慧嫻的男友,歐丁玉。
作為陳慧嫻與張學友共同的製作人,歐丁玉看到女友事業高歌,好友卻夜夜醉夢,內心不忍,心生《一對寂寞的心》的音樂企劃。
但多年後回想起來,歐丁玉是否會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當年這“助人為樂的湊對”,竟湊出了一段世間稀有的“男女之情”。
反觀他自己與陳慧嫻的戀情呢,卻飽受來自女方家庭的壓力。
歐丁玉比陳慧嫻大八歲,年齡的距離讓女方父母很介意。最初得知兩人戀情,陳慧嫻媽媽沒少對女兒劈頭蓋臉痛罵。
03
張學友與羅美薇因為分手,進入了感情冷靜期。而他與陳慧嫻的關係變得親密,從最初同事之情,晉升至談心的異性摯友。
“我和張學友是那種能聊心事的好朋友,因為大家年紀相仿,容易溝通,友情也會更深厚點,他很gentleman,我很lady。”
從時間線來看,一個與女友不歡而散,一個與男友後期疏遠,命運交點本可能在此發生,但現實又再次發生轉折。
後來,張學友跟陳慧嫻合作《一對寂寞的心》,又成功翻唱了庾澄慶的《讓我一次愛個夠》之後,張學友事業翻紅,重登年度各大頒獎禮。
張學友迴歸了,沒想到“黯然離開”的人,這次成了陳慧嫻。
陳慧嫻宣佈退出歌壇,將前往美國唸書。但促使天后出走的原因,很多人猜測是她與梅豔芳的“千夕之爭”。
“千夕之爭”指的是陳慧嫻《千千闕歌》和梅豔芳《夕陽之歌》之間的PK。
兩首歌共用曲子,各自發行市場,最終在年度十大中文金曲獎上相遇,爭奪“年度金曲獎”。
無論銷量還是傳唱度,實際上陳慧嫻更勝一籌。
然而陳慧嫻最終落敗,這就導致現場歌迷抗議不滿。而寶麗金唱片總經理關偉,為了給自家藝人撐腰,甚至現場跳上舞臺,試圖阻止晚會繼續進行。
外界一直對此事爭議頗多。殊不知對於兩位天后而言,“千夕之爭”的發生,並不改變她們個人的選擇。
有譚詠麟,張國榮退出頒獎禮先例,梅豔芳也早已萌生厭倦隱退之意。而陳慧嫻有個對她管教甚嚴的父親,很早就對陳慧嫻灌輸“學習的必要“。
時間來到1990年,在歌迷簇擁送別下,在父母的期待中,陳慧嫻登上飛往美國的班機。
人生總是有得有失,陳慧嫻在巔峰期離開,徹底斷了她與歐丁玉的緣分。兩人就“是否結婚”等問題產生分歧,終究分道揚鑣。
很快,男方便娶妻生子,妻子模樣竟神似陳慧嫻,令人感慨不已。
至於觀眾眼裡的金童玉女,陳慧嫻和張學友。
兩人的“情緣”也沒法深入發展。
在陳慧嫻遠洋第二年,張學友追回了羅美薇,兩人宣佈複合。
04
時間邁入九十年代。這是香港樂壇最後的黃金時期。張學友置身大氣候中,迎來了“巔峰十年”。
昔日酗酒低沉,人生迷茫的年輕人,因連續搞砸同一個朋友的婚宴和兒子滿月酒,徹底反省自我,立下了一個“七年flag”。
張學友對朋友立下約定:
“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不喝了,到四十歲,我們再喝。”
彷彿是洗心革面帶來的命運饋贈。在張學友戒酒後,出道時的意氣風發隨之迴歸。
1992年,在觀眾見證下,張學友與劉德華、黎明、郭富城獨步歌壇的“四大天王”呼之欲出,他個人則問鼎“十大勁歌金曲金獎”,更獲封“歌神接班人”。
這時的女友羅美薇,也是風光耀眼。
嘉禾創始人何貫昌夫婦將她收為“義女”,而另一個義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梅豔芳。
與天后梅豔芳成為契妹,羅美薇知名度藉此更上一層樓。
當然在個人事業上,羅美薇的成績同樣精彩。
1992年,憑藉劇情電影《現代應召女郎》,羅美薇提名了金馬獎最佳女配角。
各自精彩的張學友與羅美薇,褪去了年輕時隔三岔五分手的稚嫩,轉而牢固著生活物質基礎,磨合著彼此相處的脾氣心性。
一對比,陳慧嫻就猶如那飄雪,找不到落腳安身的土地。曾辛苦打拼的天后寶座,在自己出走幾年,悄然更換人選。
1992年,一個叫王菲的北京女孩因初踏香港樂壇,發展水土不服,還不被經紀公司重視,便中途凍結了合約,跑去美國散心。
很快,恩師戴思聰一個電話打來,點醒了年輕任性的王菲:“菲,你必須馬上回香港,再過半年,大家就不認識你了!”
戴思聰苦口婆心地分析:“這是王菲你上位的大好時機,梅豔芳宣佈不拿獎了,陳慧嫻又去了美國讀書,香港演藝圈需要一位新的巨星!”
王菲一聽,立馬就回了香港,灌錄了她的成名曲《容易受傷的女人》,從此步步登頂樂壇天后位置。
同樣是由美返港,帶給陳慧嫻更多是落寞。
新人輩出的樂壇,不僅沒有為她保留一席之地,還帶給她世態炎涼的感知。
陳慧嫻回想自己風光得勢時,圍在身邊討好擁躉的數不勝數。經歷了人生失意,才發現昔日有太多虛情奉承,原來冷漠才是真實面目。
這時的陳慧嫻與張學友,仍一個在天穹發光,一個在低谷沉淪。
只不過,兩人顛倒了位置。
05
低谷時的信任扶持,無論愛情友情,都難能可貴。
看到好友陳慧嫻發展吃力,再想到她對自己的提攜之恩,張學友“還情”在情理之中。
當然,此時他的身份不同了,身為華語樂壇天王級人物,公司自然也樂意讓他與陳慧嫻同框,來一對“友誼CP”。
寶麗金25週年演唱會,兩人再度合唱《一對寂寞的心》。當陳慧嫻走上舞臺,張學友上前一手攬過,陳慧嫻則湊近吻上臉頰,動作過於自然。
接下來,兩人相擁走到舞臺中央,陳慧嫻側過身,還用手幫著擦去張學友臉上的紅印。如此親暱舉動,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到了十大中文金曲頒獎上。
彭羚,鄭秀文同為頒獎嘉賓,但與其他人按流程辦事不同,陳慧嫻活脫脫的調皮小孩,湊上前就吻了張學友,足以可見兩人關係匪淺。
拋開CP層面的相配,在現實生活中,張學友與陳慧嫻的確交情深厚,更有著心靈默契。
像是張學友,總是第一時間瞭解陳慧嫻近況。當外人好奇挖料她的戀情時,張學友坐一旁,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得意模樣,看來平時沒少聊天談心!
世間最難彼此相知。因懂得的可貴,看客們願意將其與“契合靈魂”劃上等號,將陳慧嫻與張學友視作“完美一對”。
對於這段坊間緋聞,張學友自己也不躲,還似是而非問過陳慧嫻,為什麼當初看上的不是他。
張學友很不服氣,歐丁玉有的擔當責任,他也有啊。
06
現實生活不會上演完美劇本,陳慧嫻與歐丁玉奔赴各自人生,與張學友終究止步友情。
一切沒按外界的想象展開情節。
1996年2月15日,張學友和羅美薇在英國倫敦秘密註冊結婚,結束10年的愛情長跑。
雖然實際上呢,登記前一週到達英國的兩人,內心還猶猶豫豫,無法做最後抉擇。
至於浪漫必備的鮮花,香檳,禮花什麼的,“不懂情趣”的張學友壓根沒想著準備。然而兩人的確真心相愛,用張學友的話來說,他是在自己最潦倒的時候,看到了美薇對他的真愛。
張學友與羅美薇翻開了人生嶄新篇章。曾擁有“璀璨二十歲”的陳慧嫻,迎接她的卻是充滿坎坷的熟女時代。
1996年,陳慧嫻與美術設計師張卓文公開戀情。六年後,兩人因感情不和分手。
一時間,媒體又將八卦矛頭對準陳慧嫻。
自身事業壓力和外界輿論影響,多年來積壓在陳慧嫻心頭。
後來,喜愛的寵物貓跌落高樓,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2002年,陳慧嫻因此罹患焦慮症,心情跌落谷底,身材開始發福。
一次電臺活動,很多明星集聚後臺。許志安因為也養貓,理解陳慧嫻難過心情,溫柔安慰她別哭。
張學友也在,然而當他看到陳慧嫻頹廢模樣,表情變得格外嚴厲,訓斥道:“還哭,哭什麼?以為你外地讀書回來會變得獨立。為什麼還這樣?”
硬把陳慧嫻的眼淚訓得更猛了。
作為多年摯友,張學友帶給陳慧嫻的,其實是責罵啟發。而身為丈夫,張學友為羅美薇付出的,是無條件陪伴。
同樣是2002年,張學友在某次訪談中承認,妻子羅美薇得了潔癖。
原來羅美薇處女座的個性,就對人事物敏感挑剔,當了媽媽後,羅美薇逐漸發展成為病態,做出了很多讓人費解的行為。
例如出外吃飯,羅美薇都自備碗筷,如果哪次忘帶了,就把餐廳餐具用開水清洗,再以紙巾擦拭數十次。
又比如出外旅行住酒店,羅美薇一定帶上清潔劑和消毒水。一進房間,把浴室馬桶、洗臉盆、浴缸各種擦洗乾淨。
而如果別人來家拜訪,羅美薇不顧忌待客之道,會嚴苛要求別人消毒換鞋換帽,否則不能進門。
那幾年,羅美薇因為“潔癖”,多次成為輿論焦點。
一次是“3年內更換21名菲傭”,菲律賓駐港領事館將羅美薇列入僱請菲傭黑名單。
一次在梅豔芳葬禮上,現場有人打了噴嚏,羅美薇反應非常大,被拍到雙手左扇右扇的嫌棄模樣,讓身旁的張學友十分尷尬。
但就在羅美薇一系列行為“丟盡天王臉”時,張學友作為丈夫,自始至終無條件維護,堅定回擊流言:“沒有比羅美薇更好的!”
甚至放過狠話:“我打算將重心放到家中,有人影響我的計劃,我能不顧一切退出娛樂圈。”
所以“顧家”的張學友,在當年的香港“模範父親”調查中,擊敗李嘉誠、貝克漢姆等人,成為香港人心目中的“模範父親”。
在羅美薇因潔癖無法帶娃的時候,都是張學友帶著兩個女兒玩耍出遊,看音樂劇,送她們上學。
轉眼間,當年陷入酗酒頹廢的年輕人,轉而收穫成熟的面容,成功的事業,反過頭來成為了妻子、知己朋友、女兒們的堅實依靠臂膀。
07
庾澄慶曾說,要請張學友當嘉賓非常難。
誰讓天王是個大忙人,千禧年的音樂劇《雪狼湖》,合計上演了103場。而現如今的世界巡演,每辦一場還附帶抓賊,造福社會的功能。
但如果別人請不動張學友,陳慧嫻就可以。
2014年6月,陳慧嫻舉辦了《Back to Priscilla 30週年演唱會》。圈內眾多老友都來為她助陣,譚詠麟、李克勤、徐小鳳,還有張學友。
《輕撫你的臉》音樂全場響起,先由陳慧嫻獨自唱完第一節主歌。隨後,張學友悄然現身,緩緩走上舞臺,無縫銜接地把歌接住。
兩人依舊那麼默契。
一曲完畢,兩人來了個緊緊擁抱。
就在大家以為到此結束,還意猶未盡時,張學友突然吻上了陳慧嫻。雖然蜻蜓點水,可全場都為之沸騰起來。
媒體爭相報道“超越情人的神仙友情”,說的就是張學友與陳慧嫻這對老友。
但或許有人會說,家裡有羅美薇潔癖成疾的老婆,張學友怎敢對陳慧嫻擁抱獻吻呢。畢竟知己與情人一線之隔,把握不好距離就失了分寸。
從某個角度來看,張學友和陳慧嫻這兩人,在現實生活中都很讓人“放心”。
首先,張學友自認不是偶像派,他敢於在事業巔峰期結婚,早早地將自我投入到家庭中。
當外界誇他“家庭美滿”時,張學友還主動拒絕了榮譽標籤,認為這沒什麼了不起,只是他懂得經營。
“家庭方面沒有成不成功,看自己放多少時間而已。看你有多少忍耐力,願意做多少事情。”
接著,張學友自認內心傳統,在這個離婚非常容易的年代,他很好奇更向往的,還是白頭偕老的童話故事。
但都說婚姻之路漫長無盡,又該如何走到底呢?
蔡瀾的節目上,一夥人就談到,“會不會有一天大家走到離婚?”
婚姻七年之癢的歐丁玉承認,每次太太無理取鬧時,自己就有念頭一閃而過。不過最後會控制自己,想想兒女,很多事情嚥到肚子裡算了。
蔡瀾接過話:“但互相不傷害的話,我覺得是沒問題的,不要讓人知道咯。”這話說得雖隱晦,大家都明白,指男人女人在不離婚的前提下,追求婚外的刺激快樂。
這時,一旁的張學友聽笑了,急忙反對道:
“我不同意,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別人不知道的事,你做了告訴自己沒人知道,其實你在騙自己。”
他還拿出六度空間理論,指出香港幾百萬人其實人人認識,在外面鬼混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總有一天會傳到你另一半耳朵!到時穩定的家庭被破壞,太麻煩了!
所以對於婚內出軌,無論別人如何合理美化,張學友始終持反方態度。
張學友身上的“令人放心”,就像陳慧嫻對他的瞭解,這是“性格決定”的。
張學友是“每一刻都在懲罰自己”的自省人格,主動承擔責任的他,不會做出傷害家庭的行為。
那來到知己這方,考驗著陳慧嫻的情商智慧。有一個細節,正好展現出她的這一點。
那就是歐丁玉曾說過,陳慧嫻與他的妻子成為了閨蜜。兩人很聊得來,常常煲電話粥,一起旅行買衣服。
這足以可見,陳慧嫻在處理人情關係上的得體與魅力。
如此想來,張學友負責任,陳慧嫻很坦然,兩個“有原則”的人做朋友,羅美薇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其實回頭想來,“人生贏家”還是張學友啊。
知音難覓,真愛難求,這世間有多少愛而不得的痛心故事,又有多少各奔東西的人生境遇。
但張學友實現了自我的理想,從一個不被看好的窮小子,一躍攀登華語樂壇的巔峰,還同時擁有了俗世的幸福,感情到老的生活美滿。
或許是成了人生贏家,張學友有資格得意炫耀起來,調侃“晚婚晚育”的劉德華:
“看劉德華小孩這麼小,還要帶小孩去幼稚園面試,這些事我早做過了,幾十年都忘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