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許。
這兩天,各大媒體平臺,刷屏的是人口增長率問題。
2020年我國人口出生率是創歷史新低的0.852%,首次跌破1%!
這導致了同期全國人口自然增長率(出生率-死亡率)僅為0.145%,即全國人口僅比2019年淨增了204萬。
而2019年增量還高達467萬,2018年增量為530萬。
這讓老許想起疫情剛發生的時候在朋友圈廣為流傳的一個笑話:
疫情宅家六個月,年輕男女啥事也不能幹,只能宅家生娃,所以在2020年-2021年將迎來懷孕和生娃高峰。
然而實際情況是,這屆年輕人宅在家裡什麼都造,就是不造人。
同時,這兩年的出生率很有可能會進一步下跌,甚至出現負出生率。因為,2020年的結婚人數,也是2003年以來的新低。
2003年有什麼?非典。
2020-2021年有什麼?新冠。
疫情期間,不僅沒有檔期結婚,而且即使結婚辦酒,還要冒著聚眾傳播疫情的風險,這個責任誰也不敢擔。
沒人結婚,第二年,第三年就沒有寶寶出生,這個道理很簡單。
難道真都指望著80後生三胎呢?
於是,在2021年,“背鍋俠”終於出現了 —— 教培行業。
加劇內卷,降低年輕人生育慾望,無效競爭,等等大帽子紛紛往教培行業腦袋上扣。
但“低出生率”這口大鍋,教培行業真的能背得起嗎?
01
教培實際上對媽媽帶娃有一定“減負”作用
沒有了教培行業,帶娃是變累了還是變輕鬆了?
我相信大部分媽媽和少部分爸爸心中會有一筆賬。
帶娃成本高,其實分兩塊,一塊是財務成本,另一塊是時間成本。
在這背後的,是中國女性,尤其是城市女性,高達73%的工作參與率(總體在60%多,城市女性工作比更高)。
這也意味著,中國家庭,尤其是城市家庭,普遍是雙職工家庭,相信這也符合大家身邊平時的情況和感受。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中國女性在忙碌了一週之後,帶娃的壓力實際非常大。
同時,還不要忘了中國目前比較高的加班率。
如果沒有老一輩的幫忙,一個加班到家本已十分疲憊的母親,面對全天候帶娃,甚至帶雙娃的週末其實是有點絕望的。
我跟很多家長交流過,當然,送娃來上培訓班的家長大部分是女性居多。
她們的心聲是,真的需要一個靠譜的地方,把娃放上半天,讓他們可以有時間去做個美甲,跟閨蜜逛逛,或者單純地躺著放鬆下。
總結一下,我一直認為,3-18歲的課外輔導需求其實有兩個底部需求:
1. 對於3-12歲的孩子來說,一旦完全讓他們自由活動,第一擔心安全,第二怕學壞,尤其完全沉溺電子產品,畢竟孩子年紀小,自理能力和自治能力差。但如果週末和晚上都要母親全天候陪伴,那母親得“瘋”。
2. 對於13-18歲的孩子來說,由於中高考的選拔和分流制度客觀存在,國家作為整體可以期望普高和職高的55分流,而家長作為個體的確很難完全理解和接受。
簡單來說,就是小娃的“看管需求”和大娃的“補習需求”。
這兩個需求是客觀存在的,在培訓班逐漸被壓減的同時,我身邊的一些女性家長,非但沒覺得減負了,反而顯而易見地更加焦慮。
至於提高爸爸帶娃的參與度,嗯,懂得都懂。
那段子怎麼說來著的?
上聯是,有危險的時候爸爸最安全;
下聯是,很安全的時候爸爸最危險;
橫批,活著就好。
於是,教培機構普遍會發生的對話如下:
爸爸:“學這玩意啥用啊,浪費錢別報!”
媽媽:“不報的話,每週六上午你看娃啊?”
爸爸:“那還是報吧,支付寶還是微信?”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情況,根據我開英語機構五年的經驗,這是在城市家庭中普遍存在的事實。
過多的教育培訓,加重了帶娃的財務成本;但是消失的優質教育培訓,會加重帶娃的時間成本。
咱中國女性雖然能頂半邊天,但也不能個個都週中幹好工作,週末帶好兩娃,同時看牢老公吧!
02
取締教培行業對生育率的影響不大
為什麼東亞地區那麼愛補習?
從韓國、日本,到我國的臺灣和香港地區,即使政治制度存在差異,對於學習的重視,對於補習的看法,相差無幾。
這個的成因非常複雜,主要可能有三點:
1. 自古至今,儒家科舉文化的歷史沉澱。
2. 二戰後,東亞各國和各地區衝刺工業化,導致了社會對數理化和英語人才的需求。
3. 被稱為東亞“怪物房”的東亞各國和各地區的工業出口競爭而造成的內卷。
無論什麼原因,韓國、日本和我國臺灣地區都分別對課外補習進行過不同力度的整頓。
但是從各國的經驗來看,無論對教培業進行何種改革,最後對生育率的影響微乎其微。
其中,韓國整整禁止了明面補習二十年。很多文章都在渲染現在韓國多麼教育內卷,導致出生率多麼低。
但教育內卷和低出生率這二者之間的關係真的有資料來支撐說明嗎?
實際上,在韓國禁止補習的二十年中,生育率並沒有明顯的相關變化。
當然,我國現在進行的教育改革有多重目標。
老許也只是認為,如果社會解讀為直接禁止補習就可以帶來生育率的回升,可能是不太妥當的。
03
去除行業的資本泡沫,但給規範的教培機構留一條活路
老許的觀點很明確:
給一些優質的和規範的教培機構留一條活路,這對實質上降低家長負擔是有好處的。
造成過度內卷的實際上是資本過度湧入的頭部機構。
在新東方,學而思和高途等頭部機構相繼官宣退出中小學課外輔導領域之後,教培行業的虛火已經降溫。
但是目前的整頓,落地到各個地方上,把矛頭全部指向了在教育局註冊的在白名單上的機構。
遇到檢查、疫情和其他問題,先停白名單上的機構,而旁邊的黑作坊反而全年照開。這大大加重了規範機構的經營成本。
甚至於包括很多素質類機構,也受到了禁止廣告、資金強監管等制度的無差別打擊。
我很擔心家長會遇到一個問題:
12月31號之後,新東方、學而思等以及大批白名單機構都停課了,我去哪裡“放娃”呢?
從韓國、日本和我國臺灣地區的經驗來看,教培業是絕對不可能完全禁止的,因為現實的需求無法改變。
如果只是“一刀切”式的禁止,反而只會造成灰色地帶的滋生。
對於教培行業整頓的大方向,比如迴歸公立學校教育主陣地和切實減少家長負擔,老許是堅決擁護的。
同時,理性地保留一些優質規範機構,提供適度的課程,也是有益的。
在此,我做三點呼籲:
1. 學科類概念不宜過寬,保留作文、練字、文學欣賞、科學益智、英語口才等學科邊緣專案。
2. 留給規範的學科類和素質類機構適度的合法廣告和地推空間,能夠正常招生維持成本。
3. 資金監管後,留給機構合理運用資金的空間。傳聞中的“一課一消”等制度過於嚴苛。
我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飛機的安全係數只有99.9%,如果要求飛機起飛後100%保證乘客的安全,那一架飛機都無法起飛。
尾聲
教育問題是一個大家都關心的社會問題。
我們本著祖國更加強大,人民更加幸福的初衷,展開有益的探討,也是希望能夠緩解家長的焦慮,真正提升祖國的生育率。
祝願我國的出生率和結婚人數,在疫情結束之後,能夠迎來大幅度回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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