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韓虹麗 通訊員 崔若棣
提起影像醫師,有的或許一頭霧水;再進一步提醒放射科醫生,大家或許以為:“哦,拍片子嘛!”。
影像醫師是一個不為人熟知的群體。很多人感謝外科醫生手術做得好,卻鮮有人感謝影像醫師病情查得準。
其實,影像診斷作為臨床治療的“眼睛”,是臨床手術離不開的“路標”。
11月8日是“國際放射日”,我們來到山東大學齊魯兒童醫院醫學影像科來看看他們的工作狀態和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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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醫生不看“片子”了!
“現在我們醫學影像科每位醫生座位上都有雙顯示器電腦。一臺顯示器和17英寸桌上型電腦顯示器大小差不多,主要用來書寫影像診斷報告;另一個顯示器是方形的,有3M和5M兩種型別,用來顯示影象。”醫學影像科主任趙建設向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介紹道。
影像醫生在顯示器上調整著影象的對比度和明暗度。在調整的過程中,影象好似電影一樣,一幅接一幅地動起來。從這些黑白的影象中,影像醫師找出蛛絲馬跡,尋找危害人體健康的病灶和元兇。
患者拿到手裡是片子,稱為“硬複製”;影像醫生現在不讀片了,而是直接從顯示器上讀影象,這是“軟閱讀”。
“現在影像學檢查的影象資料都比較多,資訊豐富,有的患者腹部核磁共振檢查影象就多達上千幅。影像資料透過系統傳輸、儲存、調閱,打印出來沒有必要。” 趙建設說。
那影像報告是如何出具的呢?
從影像學檢查到拿到完整的影像學診斷報告,首先是由住院醫生和低年資主治醫生初步診斷,然後再由高年資醫生稽核把關。影像醫師清晰明確地診斷,臨床醫生動手術就有譜了,對患者實行根治性切除手術。
一幅影象接一幅影象地閱讀,一份診斷報告接一份診斷報告地稽核,據悉,一位影像科醫生平均每天要審閱近50名患者的影像報告。
“簡單的幾分鐘搞定,複雜的甚至要花半個小時以上,疑難病例還需要提請全科會診。”趙建設說。
影像醫師眼前的黑白世界決定著患者喜與憂,甚至是生和死,肩上的責任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差錯,稽核過的報告要打印出來前,他們還要認真地核對後才敢放心簽發。
其實,影像醫生的日常是這樣的
過去,放射科在醫院裡是輔助科室,現在臨床醫生越來越依賴儀器檢查,影像醫師就像“偵察兵”。
“別小瞧了這看片子的活,不僅要有紮實的理論功底,還要有豐富的實踐經驗。”科室的同事們也經常圍著一個片子討論半天。
影像醫師大都要經過5年的本科學習和3年的研究生深造,除了影像專業知識學習,內外婦兒等臨床知識一點不落,還要了解影像裝置的使用等。除此之外,要透過執業醫師考試、上崗證考試等關口,職稱晉升就更難了,只有晉升到了主治醫師以上然後才有資格稽核報告。
一名影像醫師其實對醫學綜合素質要求還是挺高的,首先要熟悉全身各個部位的解剖名稱,然後要學會如何正確去評價影象,熟悉各臨床專業疾病的不同影像表現。看影象寫報告或者稽核報告,明確給出一個傾向性的結論,這其中就涉及病變的診斷和鑑別診斷。
在大家的眼裡,影像醫師是一個神秘的群體。
其實,影像醫師不但工作單調,而且工作量很大。
粗略計算一下,每天拍X光片的患者300-400人,做CT檢查的90人左右,核磁共振檢查的100個部位左右。負責看X光片的醫師有兩三位,負責看CT片的有三四人,核磁共振的也只有四人。“平時上班其實蠻累的,一天下來,最糟糕的就是眼睛、脖子、肩膀和腰椎難受不舒服。”作為主任的趙建設一邊心疼著同事們,一邊又只能繼續在嘴裡說著加油。在醫學影像科,很多醫師有不同程度的頸肩綜合徵和腰肌勞損,頸、腰椎的生理曲度改變了,椎間盤膨出,頸肩部肌肉痠疼。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因為我們影像醫師深知每一幅影象的背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我們是這個黑白世界的把關人,要為臨床治療擦亮眼睛,指明道路。” 趙建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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