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重新收拾起信心和希望,才敢回顧這次決賽。這不僅關乎LGD缺乏奪冠的運氣,更是兩位傳奇選手的遺憾嘆息。
10月18日凌晨,國內數萬DOTA2玩家難以入眠。第十屆DOTA2國際邀請賽(TI)的決賽上,中國戰隊LGD 2:3惜敗獨聯體黑馬TS,五把鏖戰後,中國戰隊連續4屆倒在了決賽日,這次是兵敗布加勒斯特。
比賽落下帷幕,關於比賽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TI10、LGD亞軍、DOTA2等關鍵詞即刻衝至微博熱搜前十,“為什麼不扳猛獁”的話題熱度持續到了第二天傍晚。人們不明白,硬實力佔優的LGD為什麼會輸掉比賽,是傲慢地的不尊重對手,是假賽賣了外圍菠菜,是對手開掛,還是收到了獨聯體黑幫的死亡威脅……
最後一種猜測最離譜,因為TS奪冠後收到了普京賀電,網友們猜測TS選手中有人是俄羅斯石油寡頭的太子,而老闆用錢砸出了TS敗者組一串六的神話。
為了印證自己的陰謀論和大旗論,玩家們一遍遍覆盤決賽錄影,一幀一幀品,以便找出蛛絲馬跡。主播們則開始瘋狂練習猛獁,似乎行為藝術能挽救不扳猛獁的遺憾。帶著種種不滿和情緒,人們湧入LGD戰隊及隊員的微博,惡語相向。
隊員們不僅要承擔比賽失利的痛苦,還要忍受陌生人的詆譭中傷,負面情緒堆積成山。
透支與償還
比賽的最後一幕,TS戰隊衝向冠軍盾,LGD眾人黯然離場。三號位faith_bian(張睿達)走在隊伍末尾,當煙花綻放,TS眾人慶賀時,他驀然回頭,一剎那,他或許想起了5年前那個童話般的夏天,Wings作為護國神翼,一路披靡,在TI6賽場成功舉盾。
那時Wings同樣是一支黑馬,那年faith_bian也剛滿18歲,那更是中國戰隊最近一次TI舉盾。Wings以飄逸拉扯、整容多變被國內外玩家所熱愛,其中faith_bian操刀大魚、沙王、小強、獸王等英雄讓人印象深刻。
他的英雄池很深,尤其記得勝者組第二輪,Wings對陣MVP,faith_bian操刀虛空假面,絲血在QO的幻影刺客前跳舞,連秀多波;在決賽中第四場,肉山團斧王先手雙吼奠定勝局。
少年人登上巔峰,但高處不勝寒,Wings的隊員們需要思考後面的路如何延續。在一部紀錄片中,奪冠後的隊員們回到了生活常態,faith_bian坦言想過放棄,想和y隊一起轉戰CS GO,他們不知道繼續職業的未來會如何,faith_bian甚至表達了遊戲無用的內心想法。
在更多的日常片段中,faith_bian的性格底色逐漸清晰,他會在飛機上讀全球通史,會上b站學量子力學,熱衷二次元,能說還算通暢的英語。
低落和冷氣貫穿著整部片子,在結尾,faith_bian丟擲一句底色灰暗但意味深長的話:我不知道這是對過去的一種償還,還是對未來的一種透支。
一語成讖,未來四年,faith_bian跌入職業低谷,負氣出走,輿論指責,名不副實,殘陣,斷臂……那是一次漫長的自我放逐,他經歷職業選手可能遭遇的所有挫折,而贏下比賽變成了無比艱難的事情。
2016—2017賽季,Wings連續多項比賽遭遇一輪遊,猜忌與不滿在隊內蔓延。基輔major失利後,在ACE聯盟禁賽的重壓下,faith_bian和y隊決定出走Ehome,被Wings其餘隊員無恥的隊友。但加盟新隊仍換不來勝利,他遺憾錯過了ti7。
2017—2018賽季,Ehome的實力依舊拉胯,他們在預選賽沉淪,在菜雞互啄中被屠殺。在cty打一、老雞中單的陣容下,隊內五人往往是看著cty刷錢,一波團戰失利直接gg。這樣的場景反覆上演,cty的經濟第一,其餘隊友的經濟已經紅綠燈縮在高地。賽季末尾,Ehome迎來了中國隊長xiao8作教練,戰隊似乎看到了希望,實際卻步履艱辛。
TI8結束後,xiao8決定在Wings雙雄(faith_bian和y隊)的基礎上,重建Ehome,問及各路選手,但卻屢被拒絕。所有人都不看好這支隊伍,無奈之下,xiao8只能找來“天命”打四號位,又從青訓隊租借了ego和asd兩位小將,填滿陣容。
一開始打出了些成績,拿下了布加勒斯特minor的冠軍闖入重慶major主賽事。faith_bian的狀態也在回升,在2018年12月的完美盛典上,faith_bian甚至被評為了年度3號位,但因為沒有大賽成績,被網友指責為“內定最佳”,甚至招來了不少職業選手的噓聲。他坦言“過去一個賽季沒有成績,希望新的賽季打出成績。”
事與願違,很快,隊內不合的傳聞就頻頻傳出:先是asd過度自負,教練要求的英雄不學不練;再是ego壓力太大,怕失誤怕被噴操作往往變形;最後是教練xiao8公開指出“天命”的打法和英雄更偏向5號位,不適合打四……Ehome的節奏滿天飛,大家猜測的換人很快到來。
導火索是一場意外。在2019年2月的MDL拍攝賽事短片時,faith_bian與隊友天命扳手腕出現意外,faith_bian大臂骨折,這意味他半年不能參賽。賽後,隊內的裂痕擴大,除Wings雙雄外,其餘隊員全部離隊,而faith_bian又要養傷,這意味著全隊能上場的只有五號位y隊。
電子競技不同於傳統體育,幾乎沒有人因為傷病而退賽,哪怕一隻眼做了手術的Ceb,照樣站在了TI10賽場。但那幾乎不可能的厄運還是降臨到了faith_bian的頭上,讓稍有起色的隊伍一落便至谷底。
無奈之下,xiao8只能切假腿重返賽場,他又找來小胖子xinq,請來老將430和沒隊要的妖精,補滿了陣容。老弱病殘彙集在Ehome,戰隊不被人看好,成績差,甚至打不夠一些三線隊,也沒能在TI9中國區的預選賽突圍。在玩家看來,那時的Ehome就是一支老年戰隊,選手和教練划水擺爛,騙錢領退休金。
手術後,faith_bian的手臂中多了一塊鋼板,復健還算順利,到2019年8月,他能上場了,但為了不影響狀態,他沒有取出手中的鋼板。
TI9結束後,Ehome成績不理想,戰隊只能不斷換人。先找來東南亞選手打1號位,沒成績又找來了樹老師Sylar;中單換了897,因為英雄池太淺又換了zyd,打得不好只能再換人。按照xiao8的說法,當時所有的幾乎中單他都找過了,他嘗試過策反emo、白學家,也聊過各個二線隊三線隊的中單,但沒人願來。
隨著馬來選手nothing to say 的到來,Ehome迎來轉機。憑藉一手絕活TK,萬分大神帶著Ehome四雄拿下了2020年CDA第一賽季的冠軍,並實現蟬聯。Wings雙雄和xinq重回人們的視野,Sylar似乎也找回了又一春,大家期盼著2020年TI賽場上他們打出成績。他們又回到了一線水平,而等待他們的卻是TI10的延期。
沉淪四年,faith_bian連續錯過了3屆TI,當年透支的“債”似乎已經償還完了。此時,在主播間,透支與償還已經變成了調侃他的一個梗,透支意味著這局超常發揮,償還則表示發揮失常。幾年沉淪,他也從當年的小明鞭蛻變成了大鞭哥。
對於Ehome戰隊來說,崛起還缺最後一塊拼圖。
指責與酬勤
在Ehome戰隊沉淪,faith_bian無盡償還的四年裡,CNdota的一顆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TI6後,ame(王淳煜)調入LGD一隊,在許多主播眼中,這個剛滿20歲的選手潛力無限,將會成為CNdota新的三大C。初出茅廬,ame就栽了跟頭,2016—2017賽季的第一個major,LGD輸給了同門兄弟LFY,遭遇一輪遊。隨後,三號位、五號位被迫離隊,LGD換回功勳隊員Yao。
在玩家看來,ame對換人不滿,用下限級發揮和不合理出裝來表示抗議,其中一號位黑鳥出分身強襲的段落最為經典。連續失敗後,Yao被迫從三號位轉為五號位。此後,ame曾多次用類似方式來達到用腳投票的意圖,一次次踢掉Yao,最狠的一次,他甚至踢掉了自己。
這個帥氣的少年,說話憨憨的,圈內更喜歡叫他傻子。在玩家眼中,他是一個低情商的武痴,為了贏,他可以拋棄所有。DOTA幾乎佔據了他的所有,酬勤是他的特色,國服前三有5個小號更是一段傳說。一次戰隊年會上,隊友們看錶演吃東西,而他則躲進訓練房,打開了遊戲。他可以連打20多把dota2,不吃不睡……
TI7,ame第一次登上國際邀請賽的舞臺,那時隊內另一個超級明星更為耀眼,他叫maybe,那時我們更習慣稱他為may皇,而不是後來的超哥。透過maybe藍貓和老鹿出色發揮,LGD發揮的還算順利,落入敗者組後,無法阻攔勢頭更盛的liquid,ame也以第四的成績結束了首次TI之旅。
2017—18賽季,LGD經過一系列的人員調整,組成了完全體陣容,一號位ame,二號位maybe,三號位chalice,四號位fy,5號位xnova。在隨後的兩年裡,這是CNdota最閃耀的隊伍,但他們在TI上的兩次失利,也成為了玩家心中最久的意難平。
起初,這支隊伍並不被人看好,三五太菜的指責連續了多周,直到被Sylar泉水插聖劍後,LGD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開始了他們的傳奇。
上海DAC,在71賽場俯臥撐瘋狂做法後,LGD遺憾輸給Mineski,屈居亞軍。那一次,線下的觀眾難以壓抑失敗的憤怒,湧向了LGD各個選手的微博。那時ame還不是戰隊主要被噴的物件,除了TI7對陣IG的敵法A裝備和出跳刀的TB(跳刀殺媽)外,他還不是戰隊的頂流,更不是噴子和鍵盤俠的主要攻擊點。那一次,還叫Maybe的超哥站了出來,說了那句名言“沒自信打什麼dota”。
事情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在隨後的震中杯major上,LGD大放異彩。打liquid時,ame水人獨守高地,變飛機,一打四完成四殺;打vp,chalice及其靈性的飛肉山巢穴打對方措手不及,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在莫斯科賽場的LGD總有辦法化腐朽為神奇,給中國戰隊長期無法戰勝的四幻神好好上了一課,一掃TI7後中國戰隊外戰拉胯的頹勢。
獲勝,是這支隊伍那段時期的常態,參加的強隊不多,LGD成功拿下MDL長沙Major;各國強隊雲集,LGD也能在上海超級Major取得第三。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比賽不過只是大賽到來前的練兵,所有選手都把目光投向了年度最重要的賽事TI。
後來的事情,只能用一句“恭喜OG”來概括,LGD很強,是大多數玩家眼中的硬實力冠軍,但DOTA遊戲的魅力恰在於此,一支蟄伏了一年的戰隊,可以在賽前組齊拼圖,在小組賽拉胯的情況下,實現淘汰賽的逆襲,並在決賽中完成終極反殺。TI8如此,TI10亦如此。
而在TI9上,休息了幾乎一年的OG隊員,又以相同的陣容絕對碾壓蟬聯了冠軍,成為DOTA史上無以超越的傳奇。
對LGD來說,兩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更讓隊員陷入了裝蠢與犯蠢的墮落狀態,也許一年的努力都不值得,只要藏好戰術在決賽中大放異彩便勝過一切。這是一種戰忽策略,但時間長了,忽悠的是對手還是自己就不一定了,這也暗藏了後來的解決,隊伍最終分崩離析。
一年亞軍,一年季軍,都是中國軍團的最好名次。但在殘酷的電子競技世界裡,只有0和1的邏輯區別,冠軍是1,其餘均為0。對ame來說,三次參加TI,分獲4、2、3的成績,他已經躋身國內成績最好的第一carry,但同樣也因為比賽上的失誤招來了最多的怨恨。在國內的DOTA論壇上,他成了絕對的罪人,TI8上的水人博高地,TI9上的小狗不開魔免上高被秒,反覆拿出來被鞭屍,才華橫溢的刀斯林們編出了段子“水人一鍵波高地 小狗不開bkb 恭喜OG”。
無端的謾罵浪湧而來,無休的噴子此起彼伏。對於ame而言,他只能靠打dota來提升自己,如果一把不行,就再來一把,讓時間去沖淡遺憾,讓成績來證明自己。當隊友都無心訓練,醉心於麻將和打槍時,他選擇了離開。2020年2月,ame主動降級成為CDEC的一號位,在那半年裡,他依舊努力,並在7月,拿到了OGA中國賽區的冠軍。
因為新冠疫情,那年沒有了國際大賽,8支中國戰隊只能線上火拼。對於職業選手來說,電子競技的黃金年齡只有幾年,但對ame來說,他需要休整一下步伐,透過短暫的蟄伏,來等待那個完全屬於他的團隊。那時,他有了新的名字——蕭瑟。
希望與幻滅
在dota圈,讓人喜歡沒人黑的選手不多,maybe和sccc外,幾乎沒了;而既能讓人吹上天空,又能被丟到糞坑的,除了神狗二象性的fy,還有就是ame了。
在眾多吹捧ame操作的習語中,“幻想採花”絕對能算有名的梗之一,ame的水人透過用幻想踩小仙女的荊棘迷宮,來避免自己吃控制。而能當著ame的面喊出“幻象採花,酬勤酬勤”的,恐怕也只有他後來的隊友faith_bian了。
那是一場天梯比賽,在faith_bian調侃後,碾壓的局勢一下子陷入僵持,ame的心態被一句話搞崩了,所幸最後兩人還是拿下了比賽。
在過往的經歷中,兩人除了天梯在一邊或對邊外,幾乎沒有交集。但2020年9月,沒有交集,且拿著兩個完全不同劇本的少年找到了交匯點。兩人沒有在TI上碰過面,甚至幾乎沒有在世界大賽上交過手,wings奪冠時,ame還在CEDE;ame在TI上拼殺時,EHOME在TI中國賽區預選賽上連連折戟。但幸運的是,雙方在狀態最好的時候相遇了。
從EHOME到LGD,faith_bian等了4年,他從原來的小明鞭進化成了大鞭哥;ame也從站在Maybe後面的小弟,變成了隊伍絕對的核心。也許你不信,年少成名的Faith_bian比ame還小1歲。
比賽成熟,表現沉穩的他們有著相似的性格,他們都喜歡二次元,只是大鞭哥的性格更為內斂。
在採訪時,ame很少掩飾對比賽勝利的渴望,他被問及打遊戲的樂趣時,他毫不猶豫的會說“為了贏”,當被問及目標時,更是果斷的回答“冠軍”。這個採訪鬼才在回答很多問題時語焉不詳,或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要不就是讓人不知所云,但回答這兩個問題時,卻總是異常堅定。在他的世界裡,贏下比賽就是所有目標。
大鞭哥則不同,他可以很好回答甚至用英文回答主持人的問題,平穩和嚴謹是他回答的特點,但一些關鍵問題時,例如目標和對下個對手的看法時,他會逃避或是打太極。當新組的LGD已經拿出出色的成績時,他依舊謙虛,被立臻問及新隊伍最大的改變時,他說努力成為一個酬勤的人,被問及有沒有想過再拿一次TI時,他說不敢想。
EHOME的23458加LGD是1,全新的LGD,隊伍磨合很快,輕鬆拿下了前幾個國內聯賽的冠軍,但很快,ame的宿敵,前LGD主力組成的小象就成了攔路虎。在兩隊輪番拿下小比賽冠軍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雙方了成了爭奪中國賽區新加坡major最後一個進級名額的對手,苦戰之後,LGD拿到入場券,而小象則一落千丈,整個賽季成為他人的背景板。
新加坡major,LGD拿到第三,再然後,他們就很少再輸比賽了,直到本屆TI。在ani major前,隊員被問及目標,教練xiao8和ame毫不猶豫就說冠軍,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在決賽3比0橫掃EG。回到國內,除了被認為相對較弱的RNG,他們幾乎不輸比賽。所有人都覺得這支LGD硬實力更強,發揮更穩定,能夠一血三年前的恥辱。
TI賽場上,LGD依舊延續了好狀態,以7勝1平的戰績挺進勝者組,接連戰勝T1、VP、秘密打進勝者組決賽,一路順風順水。而Spirit卻一路挫折,勝者組第一輪輸掉後,從敗者組一路斬殺,最終闖進了決賽。
TI前,LGD曾組織隊內採訪,問及目標,ame表示冠軍,其餘選手則用“每個隊的目標都是冠軍”這樣來回復,只有faith_bian回答說“雖然目標是這個,但我不想這麼說”,他依然保持著內斂,小心呵護著自己內心的夢想,害怕一語成讖,也害怕說出來就不靈。在影片的結尾,被問及“是否意味著LGD是一支有奪冠特質的隊伍時?”大鞭哥簡短有力的回答:“是”。
事與願違,在先失兩局後,LGD被推到了懸崖邊上,雖然勉強扳回兩局,最終還是輸掉了比賽。毋庸置疑,論硬實力和綜合性,LGD絕對佔上風。但無論是自傲輕敵的劣勢BP,還是未扳猛獁的失敗決策,亦或是重新站上決賽後心態的微妙變化,都導致了LGD不可挽回的失敗。
無論是對假賽的質疑,還是為什麼不扳猛獁的玩梗,LGD都成了眾矢之的,xiao8成了被衝的最慘的那個。可是,失敗後,最傷心的不就是隊員嗎,就像比賽最後,大鞭哥那個回頭一樣,那裡面有玩家一年的期許,但更包含著他們一年的付出和汗水呀。
國外票選最希望他能獲得TI的選手時,ame被排在了第一。他又一次倒在了決賽日,這已經是連續第三次,但人生的魅力也許正在於此,就像西西弗神話裡,西西弗斯一次次將滾石推上山頂卻又一次次滑落那樣,他從未止息。
比賽後,faith_bian試圖向粉絲解釋失敗的原因,卻招來潮水般的謾罵,xinq試圖解釋原委,卻被噴的刪掉了所有微博。道理無法停止謾罵,言說戰勝不了情緒。當NTS回述決賽發生的事情時,人們已經不再那麼憤怒,只是用“為什麼不扳猛獁”的自嘲來維繫失敗後的體面,好在這一切都能隨著時間沖淡,成為永遠的遺憾。
所幸,在短暫的沉淪後,他們又開始打DOTA了。max+的記錄裡,faith_bian複賽的第一場,玩了新英雄瑪西,戰績不佳,但對遊戲的熱愛還在,同樣的隊友,同樣的陣容,新一輪的征程已經開啟。
DOTA101上,40歲的大叔顫抖著說,“我是從2016年那個童話般的夏天認識你的,自那以後,每年TI都會拿出錄影反覆觀看,跌跌撞撞,終於又看到你和鞭醬衝擊TI冠軍,離不朽盾只有一步之遙,我相信以你們的實力,明年一定能身披國旗,站在最高的領獎臺上,一定能的,加油!”
“不會讓很多人失望那麼久的。”y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