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有一叫許成的知縣,這個人,是花錢買的官。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古董。喜歡這些玩意兒。只生了一個兒子,由於自身的原因生不出來,一直盼著這個兒子能好好讀書,考取功名。
這一天,古董店的老闆來跟他說,外地來了一古董販子。手裡有一寶貝,您去看看吧。高升跟著就去了,見到古董販子,拿出一玉器來。玉雕寫著,輩輩封侯,一個大猴背上有幾個小猴兒,確實是古董,值錢。
許成看上了,就問;這多少錢出手啊?古董販一看說道;最少得五千兩銀子。高升心裡就不痛快,沒眼力見,我可是當地的父母官,敢這麼給我要錢?
許成就說;今天晚上你先住下,我回去湊湊銀子。湊夠銀子,明天早上我來買。
他打的什麼算盤呢?這一帶,也不太平,殺人越貨的也常有。高升想著我先回去,馬上派人把他給殺了,東西搶過來,我是父母官,這事兒我不說也沒人敢問,就走了。
古董販子也是走江湖的高手。知道這人是什麼算盤。等到知縣許成走了,他也跑了。
知縣就這樣沒得到這輩輩封侯,第二天畫出畫像,全城的去通緝古董販子。
一轉眼過了十年了,許成也當上知府了,可是心裡還是惦記著那玩意兒。他的兒子也長大了,十四五了。學習也挺好的。他就經常想著那玉器,覺得那玩意兒到手裡就能輩輩封侯,兒子孫子都能封侯拜相。
那是在崇禎末年,正值李自成帶兵造反,來了個將軍的少將。帶著官兵從此地路過。知府當然要接見一下,發現這位少將就是當年的古董販子,一見面還不好意思。許成急忙說道;您這十年變化太大了,你說當初我回去籌銀子,我也不知道您就走了呢?第二天,我急著想要玉雕,我才通緝的,我是迫不得已啊。
少將一聽也說;那我得謝謝您,您要不是當年逼得我走投無路,我怎麼可能到這軍營裡賣命呢?也是我這幾年混得好,我當了一個小官,咱們今日相見,也是緣分,我得謝謝你。
表面上話都會說。可是許成還是惦記著那玉雕,心裡盤算著問道;你那輩輩封侯還在嗎?少將說;當然在了,這些年,我所有的運氣都是它帶給我的呀。我一直帶在身邊。
許成一聽,興奮地說;那您現在還賣嗎?我給您五千兩銀子。少將道;我不想賣了。
別,您看輩輩封侯。後輩兒孫的事兒,跟您這一輩沒什麼關係,再說了,您現在也沒兒子。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可有兒子。您把它賣給我吧,五千兩銀子,您看怎麼樣?
少將一聽也不樂意說,有點少。許成就說;嫌少,我可以幫你多加一點兒。這樣現在朝廷,不是有意嘉獎令嗎?農民軍造反,只要是你們當兵的殺造反農民軍獎賞五兩銀子。你殺個三千五千的,我給你簽字。
那時候是殺完之後,必須得當地的官府驗證之後,簽了字,朝廷才發獎賞。許成給少將一說,少將一琢磨感覺也行,一個人頭五兩銀子。這要殺上2000個,就一萬兩銀子。可是哪有那麼多人頭,我上哪兒殺呀?
許成就說;這農民軍臉上也沒刻著字,城外哪個村莊沒個三千五千人呢?殺去吧,殺完之後我給你簽字,這銀子。都歸您。
少將高興地說;好,只要您負責簽字,我就敢讓人去殺。知府和少將兩個人合謀好了,派人出去殺農民去了。差不多到半夜了,這帶頭又回來了,差不多殺了3000來人。少校一聽也高興,許成心裡也美,有了上邊兒嘉獎的錢,我就不用給您錢了,玉器應該給我了吧?
倆人兒正高興,知府的管家來了大叫道;老爺不好了,少爺,今天外出踏春,被官兵給殺死了。知府一聽蒙了,我可就這一個兒子,這是斷了我的後代了。指著少校,可是少將一看,他竟然殺人家兒子了,這要是往上一報,我濫殺無辜。我的命也保不住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知府殺了。少將馬上帶著人一路南下跑了。可是說你殺一普通人就不追究了,可是一知府大人被殺了,朝廷能不追究嗎?上邊兒朝廷查明真相後下了命令,把這少將也給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