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6年前了,2014年的時候,羅女士的母親因為一場許久不愈的咳嗽,被查出了肺癌晚期。當時羅女士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對於這種訊息難以接受。自己剛從一個女兒的身份轉變成母親的身份,自己的母親就被命運宣佈了死亡倒計時,那種巨大的落差感令她崩潰。各種壞訊息一波一波地來,醫生看完了基因檢測的檢查報告之後,說她母親的情況已經不適合靶向治療了,只能夠首選化療。可能是當時對化療的瞭解太少了吧,醫生說完後她就直接宣判了母親的死刑,畢竟在他們這種老百姓眼裡,化療二字幾乎被妖魔化了。
治療之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進入了正式的治療後,迎之而來的就是六個週期的化療,剛開始她母親的身體對化療的的反應很大,終日被噁心和嘔吐折磨著,治療才剛開始她的生存意志都快被消磨的一乾二淨了。大概在化療進入到第三期的時候,她找了羅女士說了很多悲傷的話,每句話都離不開“死”之一字。可是最後在羅女士的鼓勵之下,他還是熬過去了,前兩次的化療可以說是毫無作用,直到第四次的化療結束後複查,她體內的病灶才開始減小,肺內轉移的小結節也消失了。
這本該是一個很好的訊息,但是羅女士的母親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這樣的治療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面對一個求生慾望極低的人,雖然醫生不建議她吃靶向藥,但是羅女士還是打算試一試,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在看了很多與肺癌治療有關的帖子之後,2015年,羅女士正式的吃下了第一顆靶向藥,也正是這第一次嘗試,讓羅女士知道了原來基因檢測陰性的人也是能夠吃靶向藥的。
就這樣交換的服用靶向藥,到了半年之後,羅女士母親的身體狀況就已經很穩定了,趁著這個機會,羅女士還為父母制定了一套旅行計劃,打算在三週之內遊玩完整個雲南,因為肺癌發展的速度太快了,她不知道這次以後還沒有這種機會,趁現在別讓母親留下遺憾。
羅女士用這種方法堅持很久,到了2016年快年底的時候才出現新的問題,期間母親的病情一直很穩定。可是沒想到也正是這次,成為了她噩夢的開始,恐怖的腦轉移它來了。果然歷史是相似的,那時候的羅女士滿腦子閃過的都是14年的時候,母親剛確診那會兒。不過這一次她冷靜的很快,冷靜下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馬給母親換藥吃,而第二件事則是為父母報了去泰國的旅行團,因為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這是最後一次了。
從泰國回來以後,羅女士母親緊急入院檢查,欣喜的是頭部腫瘤縮小了,說明換的藥有效,但全身控制不好,最後還是打算化療。這次化療把淋巴轉移和腦轉移的轉移灶全被消滅了,只剩下肺裡面的那個了。為了抓住這個機會,羅女士直接就帶著母親去做了手術,切掉這個結節,現在回想,羅女士當時走的這一步真的很明智。切掉結節之後,她母親的沒有出現過任何的不良反應,雖然期間有過各種各樣的小磕小碰,但與後來的結果相比,都不值一提。
後來的幾年裡,羅女士的母親都是在旅遊和治療裡度過的,到今天她們一家已經抗癌6年了,這6年的時光對她們而言無疑是一場試煉,一路上遇到過很多的貴人一起互幫互助。以前她和母親都是很悲觀的,但如今她對事物的看法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了,癌症的到來讓她明白了很多。
作為以這種常見的惡性腫瘤疾病,肺癌的發病與死亡率都很高,而且很多人在發現時就已經是晚期了,治療對他們來說不僅痛苦,還會為家庭帶來巨大的壓力。所以經常能能聽到很多人說自己要是得了癌症,絕對不會浪費錢去治療,由此可見,我們的深層認知裡已經把癌症與絕症劃等號了,如果是這樣的想法的話,不就等同於宣判自己死刑了嗎?
這裡給大家說一說羅女士治療路上兩個做得特別好的點,首先確診之後,她冷靜的很快,開始認真學習肺癌的相關知識,以至於後來在治理的方面她有自己獨特的看法。第二個就是高效的看病,肺癌治療難免是會走彎路的,但是羅女士準備的卻特別充分,每天都會把一天的看病總結寫下來,期間每一次看病的效率都特別高。這都是值得學習的,所以才有了她母親6年的抗癌經歷,並且還在一直鬥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