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剛做完手術,那麼點孩子肝卻被切了一半。手術刀口疼,本身又虛弱,孩子哭得有氣無力的,也不能抱,就守床邊哄。我這當爸爸的都心疼得直掉淚,他媽媽難受的都不敢進病房門了!”杜燦傑一說到兒子小樂的病就備受煎熬。2020年3月23日,只有1歲3個月大的杜坤樂被確診為“肝母細胞瘤”,腫瘤11釐米大,生命危在旦夕……
杜燦傑一家來自山東省聊城市冠縣農村。2020年3月20日,杜燦傑在給兒子杜坤樂換尿不溼時,發現兒子的肚子大得有些不自然,以為是脹氣也沒當回事,可沒過兩天,兒子的肚子腫脹得像氣球一樣大了。妻子黃愛芳看到後也嚇壞了。驚慌失措的夫妻倆趕緊抱起孩子就往醫院趕,當時兩人還互相安慰著說是脹肚子,可他們卻不知道孩子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當小樂的CT檢查出來後,CT師當時就對杜燦傑夫婦說,“趕快去找醫生吧,你孩子這不是個好病”。當時杜燦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一股不安的思緒湧上心頭。大夫在看完CT後,一臉凝重地說懷疑是“肝母細胞瘤”,一種複雜的惡性腫瘤。聽到惡性腫瘤四個字,小樂的媽媽難以置信的大哭起來。醫生建議他們儘快轉院,本地沒有治療條件,只有去大醫院,孩子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2020年3月23日,杜燦傑一家三口在去了多家醫院後,又來到了山東省腫瘤醫院。除了常規的檢查,醫院還給小樂做了活檢穿刺來分析病理以確診病情。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小樂被確診為“肝母細胞瘤三期”,腫瘤長達11釐米。因腫瘤太大無法立即手術,醫生給出了先化療後手術的方案。聽著醫生的話,杜燦傑夫妻崩潰了。他們雖有準備,可卻沒想到兒子病得如此嚴重,重到就連手術都做不了。
小樂因為年齡太小,還得做多次化療,醫生決定給孩子採用PICC輸液,這樣既減小傷害,也方便化療。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根小小的管卻折騰了小樂兩次,第一次小樂經過全麻在右胸置入了PICC管。可就在第3次化療結束後,由於埋針部位面板過敏發癢,趁著杜燦傑夫妻不注意,小樂抓撓時把長長的PICC管給拽了出來。剎那,小樂疼得大哭,可為了治療,醫生不得已下又把小樂抱進了手術室,重新做PICC管植入,像這樣的小手術也只是治療過程中對孩子最小的傷害。
2020年3月28日,小樂開始第1次化療。強化療藥物作用下,小樂開始出現嚴重的嘔吐、連續發燒的症狀。孩子哭鬧不止,心疼的杜燦傑就一刻不停地抱著兒子。當到了第3次化療,小樂開始出現白細胞降低、血小板降低,口腔裡佈滿了出血點和潰瘍,高燒的更厲害了。1歲多的孩子整日不吃不喝昏昏沉沉,升白針、血小板、血漿、退燒藥、營養液成了維持他生命的必需品。杜燦偉夫妻看著狀態一天比一天差的兒子,打心底害怕兒子撐不到手術。
在夫妻二人忐忑不已下,兒子的第3個化療結束了。檢查後,醫生告知他們,孩子的腫瘤小了,只有8釐米長了,等血象升上去,小樂就達到手術標準了。兩人聽到這,激動地握著彼此的手,不停地對醫生說著謝謝。醫生說手術最少需要6萬塊錢,那是杜燦傑第一次感到人得了病時錢就不是錢了。
杜燦傑是一個非常老實的農村人,除了一個月三四千元的死工資,他沒有任何收入,他用這三四千元養活一家老小,生活捉襟見肘。但為了給兒子看病,多少錢他都願意花,儘管6萬塊錢對他們來說也是付不起的。
為了兒子,杜燦偉夫婦這段時間可謂窮盡了心力。因為小樂血象不穩,為了讓小樂有足夠的血輸上,四處求血無門的杜燦偉就自己獻血。在治療的3個月裡,獻了足足6次血,到最後走路都不穩了。那時的難,他都咬牙挺過來了,可如今面對6萬元手術費他卻哭了,看著同樣哭泣的妻子,他攥著妻子的手說,“怨我沒本事,沒掙下錢。可不管多難,我肯定能在兒子手術前把錢湊出來的!”
2020年7月13日,杜燦傑湊夠了手術費,把小樂送進了手術室。手術長達9個小時,杜燦傑和妻子就像泥塑一般呆立在門口守了9個小時。他們腦中不停迴響著醫生的話,“腫瘤位置不好,孩子的肝我們儘量能多保就多保!”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裡。當包裹著一身紗布的小樂被推出來時,杜燦傑夫妻再也撐不住了,心疼地都哭不出來聲音,不敢想孩子都經歷了什麼……
醫生告訴杜燦傑:手術很成功,孩子暫時生命沒有大礙,可孩子的肝還是切除了近一半!當時的杜燦偉夫婦已不敢再奢求什麼,心裡想只要能保住兒子的命,他們就知足了。
現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小樂還時不時地會發燒,也因為無法進食插了胃管。因為術後刀口的疼痛,小樂的狀態也是很不好,有力氣時就會不住的哭,沒力氣了就變得昏昏沉沉。守在一旁的杜燦偉夫妻除了心痛,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只能盡最大努力保持孩子的治療。
短短的4個月,小樂已經花費了30萬。接下來,等小樂身體恢復恢復,還要繼續做化療、放療,受到損害的肝也要做治療。想著這一項項必做的治療,後續不可預估的治療費,杜燦偉再次自責起來,“怪我沒本事,孩子投錯了胎,沒有一個有錢的爸爸,可孩子熬過了最難的時候,我說什麼也要給他治好,他的生命才開始,我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讓他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