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歲時,因為重男輕女,我被父母扔掉。
25年後,我有房有車,他們找上門,逼我把房子車子讓給他們兒子。可他們忘了,我長大了。
週一上班時,主任告訴我有個中年女人找我,現在正坐在接待室裡。
我一頭霧水地推開門,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了狠前,起了毛球的黑毛衣、有些寬鬆的假透肉打底褲、玫紅色亮面假皮衣、胸前還有一朵同樣假皮的花朵。
這種風格穿著的人一般不在我的社交圈,我皺了皺眉頭,茫然地將眼神投向主任。
「什麼情況?」
主任無奈地看著我,比我更茫然。
幾秒不到,一隻佈滿皺紋的手就突然向我伸來,嚇得我後腿了一步,因為我實在不習慣這種不懂保持社交距離的親近。
她叫張彩環,據她說,她是我的「生身母
親,這個詞用的,真的是很有年代感,也很有付出感了。
「巧兒啊,當初爸媽不小心把你弄丟了,那時候你才這麼大。」
張彩環又開始哽咽,主任也不常見這樣的陣仗,趕緊紙巾奉上。「沒想到現在都這麼大了,也出息了。」
我沒吭氣,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痛哭流涕的女人。
我自小便知道自己是領養的,是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很自卑,懷疑是裡不好才會被拋棄。
是我的養父母一遍一遍告訴我,能遇到我是他們的福氣,所以把之前「巧兒」的名字改成了「巧遇」,養母還常常說巧遇跟我們多像,貌美如花的,才讓我的自卑慢慢消退。
這時,先前不吭氣的主任把我拉到了一邊,悄聲說道:「巧遇,是不是騙子啊?」看著對面女人的長相,我大概知道,應該不是騙子,張彩環八成就是我那親媽。
但我並不想跟這個突然找上門的女人有任何牽扯,就順著主任的話下坡,轉頭對張彩環說「我不認識您,您可以離開了。
「別呀,巧兒,我是你的媽媽,你的親媽,你
要不信,我們,我們去驗血。
說罷,張彩環就扯著我的手準備往外走。
「不需要,您可以離開了。」
我立刻掙脫開她的拉扯,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辦公室。
我以為在接待室裡所表現的抗拒已經足夠明顯了,張彩環也會識時務地不再打擾我。
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對我這個「遺失」多年的女兒如此不放棄。
第二天一早,當我拿著辦公檔案準備往公司跑時,剛開啟門沒兩步,就被腳下的龐然大物絆了個結結實實。
我剛想開罵是誰把東西堆放在了我家門口,結果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耳熟的呻吟聲。
「哎呦,我這胳膊啊。」
我僵硬地循聲回過頭,「生身母親」竟然找上門了,張彩環不知從哪兒淘來了一個破舊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躺在我的家門口
你怎麼在這裡?」
我特意退了一步,站得遠遠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被侵犯感。張彩環一層一層的揭開身上的被子,扶著自己的老腰,委屈巴巴的說道:媽就是想來看看你。」
同層的鄰居大早上都在進進出出,看著我家門口的情景,眼裡露出了異樣的目光。
「您也看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我有些煩躁,只想儘快將這尊大佛送走。
「我這不是沒地方住嗎,巧兒啊,媽只能來找你了我這也沒地方住,您最好回到自己家去。
張彩環一聽我想要趕她離開,又開始哭哭啼啼,媽就想彌補一下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想照顧你。
我看了一眼手錶,馬上就要遲到了,「我過的挺好,不需要彌補,我要去上班了。
見我準備離開,張彩環有些著急,但還是低著腦袋 唯唯諾諾的說 :行,那你先去上班,我在家裡等著你。
這是鐵了心不打算走了嗎?
我不再說話,頭也不回就走了,只要我不接
招,她就會知難而退了。
可結果就是我天真了,啪啪打臉,我小看張彩環了。
我正上著班,物業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我
媽」騷擾別人家,敲門求著要吃要喝,鄰居報到了物業說小區有可疑陌生人徘徊,物業讓我回來處理一下,接著物業的電話,我一直想脫口而出「你報警處理吧」,可就是張不開嘴,我確實冷淡,但不至於冷血。
總是覺得畢竟有血緣關係,不能這麼冷漠,所以對著電話,我還是說出了一句一一好的。
開車回家後,就看到三個保安圍著張彩環,她雙手合十卑微地求著保安,看到我來後,看到救星一樣衝到我面前,馬上變臉對著保安大喊起來。「你們看,我說了我女兒住這裡嘛。
我看著她發自內心的得意,有一種被算計的錯覺。
張彩環還是進了家門。
後來我為自己的心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拿起她那個外放震天響的手機,讓她打給他的家人接她回去。
可張彩環一把搶過手機死活說自己沒有家人了,就是要看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大概是我社會經驗太淺,根本不習慣應付這種潑辣的人,竟然就讓張彩環在我這耗了好多天。
手上的案子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了,根本應付不了張彩環,就打算案子結束後好好處理下這個事情。
這麼一個人,打不得罵不得,就是粘著你,你罵她,她就哭,你讓她走,她說沒地方去。
儘管張彩環雖然囗口聲聲說是我的「生身母親」,但對於我來說,她依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讓一個陌生人住在自己家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好在家裡有攝像頭,這是養父母過世後我安裝的,我擔心一個女孩生活有危險,所以24小時不斷電監控。
這幾天晚上回家我調出監控影片看了幾次,白天張彩環不是收拾房間就是做飯,我也就漸漸放心了,每一天,無論我加班到多晚,回到家後,屋裡一片明亮,永遠有一桌子菜等著我。
我拿起筷子的時候就在想,她早千什麼去了,如今來挽回,早就沒有任何用了。
我後天要出差,你明天收拾收拾離開吧
張彩環一聽這話,立馬變得惶恐:「你…這
是要趕我走嗎?」
張彩環動不動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是的,我要出差,你留在我家不合適。」
「沒事兒,你忙,我就在這兒幫你收拾房子,
收拾完我就自己走。
張彩環滿眼深情,恨不得將自己對女兒的感情從眼神裡溢位來。
說完,手裡又開始忙活,不是擦桌子,就是拖
地掃地。
直到我出差前,竟然都沒抓到機會把張彩環送走,出差後我的生活更是顛倒,連吃飯都是五分鐘解決,根本沒有問過張彩環走沒走。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次案子終於回到家,才發現鬧劇剛剛開始,後來發生的種種猶如脫韁野馬°,讓我至想起來都覺得陣陣噁心。
事情要從我出差回來的那天說起。
下午六點,我手裡拎著大行李箱站在了家門口,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然而就在開啟房門的瞬間,我驚呆了。屋裡站著一個年輕女人,穿著我的睡衣和我的拖鞋,與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我掏出手機,手指已經放在了手機1鍵上,準
備隨時報警。
「你是誰?」
對面的姑娘聽完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後也問道:「您找哪位?」
我後退一步,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是自己
家啊。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110,「喂,你好,警察嗎?有人非法闖進我家
不等我說完,那姑娘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姐姐,誤會,別報警,我是李海°的女朋友。
姐姐?李海?
這都是誰?
我皺了皺眉,把胳膊從姑娘的懷裡利落地抽岀來幾分鐘後,警察來了。
「警察同志,她進了我的家裡,還穿著我的睡衣拿著我的平板,我懷疑她入室盜竊!」
我不顧及那女人一個勁兒的搖頭,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報告給了警察。
不一會兒,我就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5
女人叫喬娜Q,堅持聲稱自己不是入室盜竊!還一個勁兒的強調這是自己男朋友的家。
「你認識李海嗎?」警察轉頭問向我。
「不認識。」我很誠實的回答道,完全無視喬娜。
沒一會兒,一個方臉警察走進來,估計是調取了房屋資訊,對著喬娜說道:「女士,這個房子是張巧遇的,跟李海完全沒有關係,而且人家張巧遇和李海沒有任何關係。
喬娜有些不可思議,看看警察,又看看我,「不可能啊,我來的時候是李海的媽媽給我們開的門,我是堂堂正正從正門走進了的。」
李海的媽媽?」我這才想到,從進門以後,一直都沒有見到張彩環。
「張彩環?」我試探著問出囗。
喬娜一看我認得李海的媽媽,立馬像搗蒜一樣的點頭:「對啊對啊,警察同志,你看她知道李海的媽媽,這裡就是李海的家。」
這邏輯都上天了。
碰巧這個時候,張彩環和眾人口中的李海買菜回來。
他們見到警察,立馬慌亂了起來,忙問怎麼了。
得知事情的始末以後,張彩環長嘆一口氣,拉著警察的手說道:「警察同志您誤會了,這是我女兒的家,她最近忙,沒空管我,我就把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喊過來,讓他們陪陪我,年紀大了,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方臉警察一臉的疑惑:「可是張巧遇的個人資料寫著,她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啊。
「沒沒沒,那是她的養父母,」
說完,張彩環從包裡拿出一張鑑定報告,「你看,這是親子鑑定,我才是她的生身母親。」親子鑑定?」我疑惑的看向張彩環。
原來,張彩環竟然在我出差期間,用我的頭髮和牙刷上的唾液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是確定我和她有血緣關係。
我立刻感覺到被算計
在警察的詢問中,我瞭解了大概,張彩環的兒子李海,也就是我的「弟弟」,新交了一個女朋友,擔心女朋友嫌棄他們家在鄉下,於是張彩環就趁我不在的時候,把他倆請到家裡來,謊稱是城裡有房。
但她沒想到,我居然不聲不響的回來了,一回來還叫了警察,警察一看,這明顯是闖了一個烏龍,家庭矛盾,不好插手,就準備收隊。
順便教育一下我,要多陪伴父母。
6
警察還沒出門,我站在原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幾秒後,我衝向了客廳角落的櫃子前,上面空空如也。
「我爸媽的照片呢?」我指著說道。
「養父母而已,遺照擺在家裡多嚇人。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更不著調。
我真是服了,這房子是養父母買的,繼承給了我,跟面前這位李海毫無關係,這大哥在舔著臉在說什麼鬼話?
「收拾你們的東西,出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不孝順的東西!」李海是個暴躁脾氣,一聽這話也不示弱。
我聽了頓時火冒三丈,盯著面前的三個人好久,這些天在張彩環這受得那些軟氣一下子找到了出囗,我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房門。
張彩環以為我是氣不過,回屋耍脾氣了,便想在兒媳面前立立威:「這性子,都讓她養父母慣壞了
喬娜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稱是
我在屋子裡收拾著東西,將不屬於房間內的物品全部包了起來,管他易碎不易碎,然後走到客廳開啟房門,一下子都扔了出去。
李海終於意識到不對,一股腦兒的衝了過來。
喬娜見自己的衣服全被丟到外面,身上只穿著件睡衣,尖叫了一聲,求助似的看向李海。
「你這個瘋娘們兒!」李海掄起拳頭就向我走去,卻被已經走到門口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你們仨,拿著東西,離開!」我根本懶得和
這些無賴爭論,繞過警察氣勢洶洶的說道。
李海本就對我這個姐姐沒有什麼感情,看我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推開警察就衝著我踹了過來,這一腳,沒碰到我,卻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張彩環的肚子上。
瞬間110,120在樓下亂做一團,張彩環被送
進了醫院,李海和我被帶去了警局,喬娜作為唯一的旁觀者,穿著睡衣到樓下拾了一件外套,收拾了東西灰溜溜的走了。
做完筆錄後,我回家看著一片狼籍,什麼都不想收拾,只想開啟監控,看看這一家人到底如何在我家登堂入室的。
但影片裡內容卻讓我久久緩不過來。
影片裡的張彩環依舊忙著做飯刷碗,而李海像個少爺一樣拿著遙控看著電視,然後只聽見張彩環對李海說「她嫁人了,這房子不就是你的了嗎?
關上監控影片後,我在房間裡徘徊。果然反常必有妖,殷勤°有所圖。
我要拿著這段影片去報警嗎?警察不會受理的,畢竟沒有任何犯罪事實,而且還是家裡雞毛蒜皮的事兒。
拿這段影片去質問那對母子?估計也不好使,以張彩環那樣的撒潑打滾的性子,估計還沒等我問出囗,就把我撅回來了。
所以,我要怎麼做?
在我還在思考,張彩環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是在醫院想見見我,跟我道歉
我掛了電話後,雖然理性告訴我不要再理這家人,但我卻如何都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特別想過去,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要怎麼算計我,看看這些人到底能有多無底線。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要把這算計從暗裡改到明面上來,讓我能一舉斷了他們的念想。
到了醫院後,喬娜正在照顧張彩環,張彩環躺在病床上,半天起不來身。
「巧兒啊,這事兒是媽考慮不周,沒想到你這麼大反應,媽這就回鄉下去,不打擾你了。」
我已經習慣了張彩環哭哭啼啼的樣子,看著她哭的樣子,我像往常一樣冷淡對待。
「好,那我就不送了。」說完,我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我連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拉住了。
姐!」這次拉住我的不是別人,而是喬娜「你看,阿姨都這樣了,我們回去不太方便。
「那你們想怎麼回去?」我確實不理解,再說,不都是坐車回去嗎?
「姐姐要不送我們回去吧,我們確實沒錢了,行李也有不少。
送你們回去?我叫個車,你們自己回去就可
以了。」
姐姐,阿姨也是為你……你就親自送我們回去吧,我們哪懂的怎麼坐車。」
我看著滿臉誠懇的喬娜,我答應了。
我太想知道,這個「生身母親」還能做出什麼事兒,得到我的承諾以後,喬娜回頭與張彩環相視一笑,彼此的眼眸裡透露著複雜的深意。
第二天一早,我給一個名叫王笑°的男同事打了個電話,然後準備開車送張彩環回去,李海和喬娜以工作為由,沒有同去。
剛一上車,張彩環就問我:「怎麼帶了這麼大個包包?」
我直視著前方沒看她,笑著聲道:「送完你我要跟朋友去登山,車子在鄉間小道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山村,村頭坐著幾個老漢。
看到這嶄新的車輛不由得眼睛一亮,原本腰疼的直不起身的張彩環,此時也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身板。
「喲,李家大嫂,這是你兒媳嗎?
剛下車,就碰到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流油的男人,色眯眯的盯著我。
這是我家的二閨女,前些年走丟了,如今找
回來了,好福氣,好福氣!」男人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來回打轉,這是在城市裡同事之間根本見不到的赤裸裸的眼神。
「行了,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一見我要走,張彩環一把拽住,說道:「巧遇啊,這裡的路不好走,天也黑了,你明天一早再走吧。
還沒等我開囗,就聽屋裡傳來一陣怒吼:「臭婆娘,你還知道回來?怎麼不死在外頭!
張彩環一聽那男人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寒顫,看來張彩環在這李家過得並不好。
我在外面停車,張彩環在屋裡不知道絮叨了些什麼,好一會兒才帶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這男人面板黝黑很是健壯,五官與李海極其相像,不消說,這便是李海的父親李柱了。
準確來說,他是我的「生身父親」。
你就是二丫頭?」李柱上下打量著我
來的路上,張彩環已經說過了,我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所以這二丫頭應該就是說的我。
「這車是你的?」就算再窮山僻壤,也能天出這是輛好車。
我有些不明所以,就聽李柱繼續說道,「女孩子家家開這麼好的車幹嘛?早晚得嫁人,浪費。
「呵呵。」我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清新脫俗的理論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那養父母就是這麼教育你的?」李柱一看就是囂張跋扈慣了,別人絕對不能忤逆的。
「你操心的還挺多的。」
李父聽聞這話,掄起胳膊就準備開打,不愧是父子,打架的預備動作都一模一樣,我現在有點慶幸自己當初被他們丟掉了。
張彩環見李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立馬攔住了,眨了眨眼,充作和事佬:「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累了,咱們叫上張強°,一起吃頓
飯。」
說完,李父瞅了一眼張彩環,怒氣衝衝就進門去了。
晚飯吃的很不順利,我就扒拉了兩囗,便找了個屋子住了進去。
將門反鎖後,還將一個椅子頂在門口。
李家人行動了。
臨睡前,我怕手機沒電,特地尋了一個帶插座的地方,然後把手機調到了最低亮度,然後發了個視訊通話給王笑。
「有情況了?」隨後王笑便做了一個色色的表情
「對!」見我表情嚴肅,王笑也不禁恢復了正形,「我怕今晚出什麼事,影片會一直開著,如果出現什麼異常,你立馬錄屏、報警。
說完我將定位發給了王笑。
王笑與我同事多年,平時嬉笑打罵的時候多,但真的有事,他也是第一個衝在我面前的。
見到這個陣仗,王笑也嚴肅得不行。
「但願是我想多了,回頭再跟你解釋
我一邊充電,一邊將攝像頭對準屋子,自己則拿著隨身攜帶的防狼棒,蜷縮在一個角落裡。
臨近凌晨,我眼皮在打架,反觀影片裡的王笑,倒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生怕落過每幀鏡頭。
這王笑是不是把這當成小黃片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際,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吱呀
窗戶突然開了!
我立馬找了塊布將手機的亮度遮住,然後打起精神來。
緊接著,一個腦袋從窗戶的位置鑽了進來,之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我的床邊,他的嘴裡唸叨著得罪了得罪了,就在他準備朝我撲上去的瞬間,我立馬掏出防狼棒,將他擊暈,想著一次不太夠,又多電了幾次,隨後在登山包裡掏出了手電筒。
等適應了光亮,我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未完待續,本章是真實經歷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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