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古代人對待婚事,最為考究,《清平山堂話本.快嘴李翠蓮記》:"與二邊說合,門當戶對,結為姻眷"。這是用於正室的標準,而妾無此說法,妾一般以貧窮戶、低賤職業、他人妻子、家破人亡妻女等為主。於中國"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時期,"奴隸主"和"封建主"都是實行"一夫一妻多妾制"或"納妾制"。
無論什麼社會,妾的地位都在妻之下,妾相當於"奴婢"。於《說文解字》曰:"妾,乃有罪之人"。於《春秋》雲:"女為人妾,妾,不娉也"。這裡足以說明妾於古代是何等低賤的地位,於史前朝廷法律上也明令規定妻妾的地位,於《明代律例彙編》規定:"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
不但妻不能為妾,而妻妾也不能為妻,《明代律例彙編》規定:"正室在,以妾為妻者,杖九十,並要改正過來。"該法令主要防止"妻妾失序"。但三國時期,曹操就是妻妾顛倒,以妾為妻,並封其為一國之後,這是何等女子,憑何讓曹操為其打破此規矩呢?
出生異象,技藝超群
卞氏生於漢末三國(161年-230年),出身於齊郡白亭,其家祖輩皆以操卑賤(歌者舞伎)為業。據《魏書》記載:"卞氏出生之時,產房中整天充滿黃光。"在古人眼裡這種現象屬於無法解析的現象,所以都會占卜,於《魏書》記載:其父卞敬侯去向卜者王旦問卜,旦曰:“此吉祥也。”
其實不用想都知道,黃光在古人眼裡都會視為神聖之光,佛教、道教裡面所說的神聖之光都是以黃色為主。但用科學的角度來說,那應該是"極晝"現象,或者是折光所造成的。不過最後以吉祥收場,亦算是在心理上安慰,讓人有一個美好的期望。話雖如此,總不能光新占卜而活吧。
(圖一 武宣卞皇后)
所以卞氏自幼便隨家族就業,成了一名倡伎。在曹操稱病辭官返鄉避禍之時,二人便相遇了,於《魏書》記載,"卞氏年至二十以才色過人,被曹操相中,便成曹操之妾。"對於曹操這樣好色的人,卞氏這樣一個年輕而具備一身令男人為之銷魂的歌舞女子,怎不得曹操喜歡呢。
生產異象,臨危不亂
而且卞氏按史料記載的算是一傳奇,自己出生之時遇過自然奇觀,現在連生出的兒子也帶自然奇觀,於《魏書》記載:"曹丕出生之時,有形狀如同一副車駕的上蓋的青雲,籠罩在其上。"在我們現代人來看,這純粹是自然現象所為。但在古代就是奇觀,所有是如卞氏一樣。於《魏書》記載:"望氣者以為至貴之證,非人臣之氣。"
相士的說法亦只是順勢而為隨波逐流,誰都不得罪。但人生能遇見兩回自然奇觀也算是幸運之事,所以卞氏深得曹家人歡喜。加之其膽識過人,臨危不亂,對曹操忠心耿耿。於《三國志》記載:"及董卓為亂,曹操微服東出避難之時。袁術造謠曹操已死,讓曹府上下里外大亂,特別是早年跟隨曹操的部下,皆想離去。"
(圖二 曹操避難)
這樣的情況屬於正常現象,畢竟天下動亂,天下一天未定主人,就不能死忠於一人。而且俗語有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離去很正常。但倘若這些人都離去了,曹操真的成光棍司令,卞氏自幼跑江湖,對這點她還是清楚的,所以她不顧禮儀前去阻止,親自走出來對將要散去的部叢進行勸說。
於《三國志》記載:"卞氏曰:“曹君吉凶未可知,若今日各位離去,明日君主回來了,有何面目再見君主呢?為避未知之禍而輕率放棄一生名節,不值得啊!”遂從後言。"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為一個未得證實事,而賭上一生聲譽,這的確不划算。但卞氏一介婦人而且是低賤階層出身的,能說出此番話,確實是值得敬佩。
(圖三 卞氏安撫大將)
最起碼她沒有像一般婦人般,聽見風吹草動就立刻收拾東西走人,還能內外兼顧,安撫人心。
上及姬妾,下及眾人子女
卞氏的所作所為皆被曹操盡收眼底,在曹操長子離世,原配丁夫人拋棄他之時,曹操便將卞氏扶正。成為正室的卞氏仍一如既往地相夫教子、善待姬妾。曹操一生兒女眾多,姬妾因病或生產逝者也不少,導致很多年幼的孩子都沒有了母親,於《三國志》記載:"諸子無母者,太祖皆令後養之。"
卞氏能得曹操信任,放心將子女交由其撫養,足以說明卞氏賢淑大度。不然在古代那種爭寵奪嫡的社會,曹操怎能將眾後人交由一個養育呢?現實也證明卞氏是大度之人,從她對待曹操的正室丁夫人的態度就知道。於《魏略》記載:"後為繼室,不念舊惡,時常派人接送丁夫人回府相聚,並將其視為正室相待。"
(圖四 丁夫人)
以德報怨,看懂曹操心思,卞氏這樣做在心理上,會讓曹操對自己有所虧欠,畢竟現在正室是自己,丁夫人已經是過去,還以這樣的方式時常見面,在氣度小的女人角度來看,曹操的行為就是與前任藕斷絲連,將自己當成擺設,但卞氏大方接受,讓主動讓,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告訴丁夫人,只有自己禮讓丁夫人你才可得一時之榮。
所以丁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丁謝曰:“廢放之人,夫人何能常爾邪!”這樣看來說卞氏的心思重還是真正的大度呢?這就只有她本人才知了,畢竟女人的心思很難懂。因為在卞氏為丁夫人辦喪禮上看,表面上看卞氏是大方得體的,實際上應該是做表明功夫,順從曹操的心思而為,畢竟曹操一直記掛丁夫人,對丁夫人心中有愧。
(圖五 卞氏、丁夫人相聚)
憤不變容、喜不失節
公元前216年,曹操被封為魏王,並在次年選曹丕為繼承人,曹丕成為太子後,身邊的一些隨從人員紛紛前來祝賀日:“將軍被立為太子,天下人都為其高興,王后您理應將府中的金銀玉帛,全部拿出來進行賞賜。”那些官員是說得沒錯,曹丕能成為太子,其門下的官員是有不少功勞的。
但若此刻卞後真的隨那些官員所願的話,就會讓曹丕不但做不成太子,還性命難保。因為這就做"太子幫",兒子勾結老子的部門,難聽一點就是謀權篡位。所以卞後不但沒有賞還將之前奪位之戰,輕描淡寫地形容為隨天意。
(圖六 曹丕)
其實誰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過卞後心思縝密,未因一時之喜,而露出真實面貌,故曹操日:“怒不變容,喜不失節,故是最為難。公元前219年,曹操就封卞夫人為王后。
結語
世代以操卑賤之職業為生的卡氏一門,能出一國之後,並非天掉餡餅,卡氏自幼的歌舞練習,造就了她比常人在聲色這方面來得優越,雖說是低賤職業,但在男性眼裡,聲色佔據大半比例,一個女子以聲色打開了與一個男子的親近度,再加以一點才能便可完全拿下一個男人的心。
多少正室、正宮都是死於這些低賤出身的女子手上的,她們既有社會生存的經驗,又有一身的技藝,比那些出自名門規規矩矩的大小姐有趣多了。更何況卡氏有心智,所以能在曹操百千姬妾中拔得頭籌,成為一國之後。史上曹植對卡氏的評價,日:"我後齊聖,克暢丹聰。不出房闥,心照萬邦。"
參考文獻
《魏略》
《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