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成績出來了,辦公室裡比卡丘的聲音大了八度,電話被扔在一邊。不用說,她閨女又考砸了。
電話裡對著孩子吼,不及格,全錯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了,你就當個彪子吧,輔導班也不用上了,我也省錢了,我馬上就把輔導班都退了,你也不用好好學了,氣死我了。
隔著手機,都能感到電話那邊孩子的無助和惶恐。
比卡丘的女兒九歲,四年級,每天放了學,就去託管班,五點半比卡丘下班,直接去託管接了孩子再去麥凱樂那邊上學而思。孩子在路上或者啃個麵包,或者到了麥凱樂再吃點別的,一直回到家快十點,睡覺,幾乎都在十一點了。
星期六星期天,比卡丘要說孩子去學書法,學跳舞,打籃球,不是去輔導班,就是在趕去輔導班的路上,吃飯,也是在外面隨便吃點,比卡丘也從來不做飯。
比卡丘天天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天天花錢,花時間,送你去輔導班,是要你好好學習的,我是要回報的,喪偶式的育兒把自己和孩子都逼進了死衚衕。
孩子課堂上不好好聽講,因為還有輔導班,還有媽媽在輔導班的錄影必須聽,孩子天天被媽媽追著接受。
國慶節的時候,比卡丘不顧疫情出省旅遊,給孩子請假不上學,自己玩的不亦樂乎,還抱怨帶著孩子拖累,回來後,孩子又陷入補課,補輔導班的日子。
送孩子去輔導班,請假帶孩子出去玩,覺得自己是個超級負責的媽媽,天天累死累活花錢,都是為了孩子,孩子還學不好。
總覺得比卡丘病了,病的不輕,口口聲聲為了孩子,其實,只是感動了自己。
孩子爸爸,感覺在比卡丘的世界裡,就是錢包,正好也外派到平度了。
好像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