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祖祖輩輩以種地為生的農民家庭,少年時,物質匱乏,生活困難,糧食不夠吃,摘些樹葉充飢,我記得吃過榆葉、杏葉、柳葉、楊葉。焯水,放少量玉米麵或地瓜面,捏成窩窩頭,榆葉的黏黏的,杏葉的面面的,柳葉的味道記不清了,都沒有邪味。楊葉焯水後,泡了一天,還是辣滋滋的、澀澀的,難以下嚥,恐怕豬都不吃,捨不得扔掉,堅持吃完了。
記得有一次,我在果園裡偷摘了一籃子杏葉(生產隊禁止摘),提回家,母親樂壞了,這是吃過的唯一一次杏葉窩窩頭。
三十年後,生活富裕了,吃過香椿芽、花椒芽。是以炸香椿芽、炸花椒芽或香椿芽拌豆腐的形式出現在餐桌上的,其味道與樹葉窩窩頭截然不同了。
你吃過哪些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