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軍隊,是華夏曆史上最快鋒刀,秦軍一統後歷史較短,中原王朝超級戰鬥力在漢軍身上完美爆發。西漢霍去病橫掃漠北,氣吞萬里如虎;東漢段熲一漢抵百胡,暴斬兩羌似狼。段熲究竟多厲害?被譽為東漢白起,出戰180次攻無不克,與霍去病一樣,均為世不二出猛將。
從“一漢低五胡”就能一窺端倪漢軍巔峰時戰鬥力。這句話怎來的?陳湯怒斬北匈奴郅之單于,留下“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後提到的。
白話文譯:以前胡兵五人抵一名漢軍,因胡人兵器不好,如今他們學會了很多漢人制造兵器方法。但仍需三人,才能抵上一名漢軍士兵。
陳湯口中胡兵,主要指西域烏孫國軍隊,不是匈奴或鮮卑,匈奴有冒頓困高祖於白登城,也有李陵與張騫失利,陳湯不會以此比喻。
漢軍整體銳不可擋,典型的“外強中乾”,後世稱“國恆以弱滅,唯漢亡於強”。意思兩漢雖內部腐敗,朝綱混亂,但在與外族交戰中始終彪悍,其他王朝太弱被滅,漢卻是太強亡國。
真是這樣,三國打的昏天黑地,但在胡人和西南夷等上,無論曹魏蜀漢還是東吳毫不手軟,後世評價,漢帝王對外無孬種。
大漢軍隊力戰鬥力怎會這麼強?主要血性與武備對胡人形成了完全碾壓,技戰術更是高明。
進攻武器上,鋒利的環首刀為高碳鋼,歐洲與胡人剛進入中碳鋼;大威力弓弩還安裝瞭望山(瞄準器具);大黃弩炮可發射30公斤弩彈(十石),240步外硬摧毀。長格鬥兵器予、戟、鈹、鎩等破甲一流,護甲是一千多片鐵葉製成的魚鱗甲。
漢代環首刀
西漢重創匈奴後,皇權接力到東漢劉秀手中,但西漢末王莽之亂導致羌人成為大患,馬援首次平叛西羌。
《中國史綱要》,東漢22年對羌戰鬥,支出軍費320億,最終財政不堪重負,導致大規模農民起義。
剛幾年,燒當羌發起叛亂,竇固掛帥出征,再次平叛。叛亂雖暫時平息,但治標未治本,羌人和匈奴一樣屬牛皮糖,今天鎮壓,明天又反,讓大漢心煩意亂。
馬超手下的羌族騎兵
亂世喚良將,段熲橫空出世
段熲武將之後,但不是名門之後,祖上最大官西域都護(段會宗)。天生神力善騎射的段熲從孝廉到皇陵令(守陵墓),前面一直無用武之地。
託關係調到野戰部隊後,段熲很快從兩場戰爭脫穎而出,一是東北大戰鮮卑人,二是山東剿滅農民起義。公元159年,段熲上任護羌校尉。東漢校尉可不是個小官,漢軍八校尉,虎賁掌管戰車部隊,射聲負責弓弩手,護羌和戊己校尉為駐少數民族地區最高行政官。
剛上任,就遇到8個羌人部落聯合起兵,段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漢軍鐵騎椎形契進敵陣,段穎左刀右矛,銳不可擋,鮮血噴濺處,漢軍斬首2600人,俘虜萬餘人,己方傷亡15人。
公元160年,羌兵圍攻張掖,雙方在寬闊的戈壁灘上反覆廝殺,段熲連殺70餘人,漢軍精騎時聚時散,地上鋪滿羌人屍體。黃昏時,漢軍重弩部隊開始編織箭雨,大批羌人輕騎被連人帶馬釘死在地上。
大戰持續數十天,漢軍始終攻勢不減,胡羌邊打邊退。一直敗退到積石山,2000里路上被羌人鮮血染紅。
既然對著幹,別怪我做事爛。段熲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將5000俘虜就地斬殺,接著向石城羌與白石羌發起衝鋒,又讓大量羌女成為寡婦。
如此輝煌的勝利,卻被無能之輩彈劾“殺人如草芥”“殘暴令人髮指”。漢恆帝延禧四年(161年),戰神遭下獄。如明中期悍將馬芳,打了勝仗被仇鸞參奏,于謙遭斬首。
碰到文王講禮義,遇見棨紂弄刀兵。難不成對無休止燒殺劫掠遊牧騎兵以德服人?迂腐的桓帝。
大獄出來,段熲被冷落了四年,直到白蘭羌打下了一半涼州,朝廷才想到板凳上超級大殺器。
段熲重新披甲上陣,一萬漢軍鐵騎風暴般衝進3萬羌人軍中,段熲率十幾人撕開敵方鐵衛營,斬羌人大帥。此役斬首4000,俘八千餘人。
165年,段熲率漢軍對諸羌開始一系列硬摧毀,連勝三十餘場,砍下2.3萬顆頭顱,俘敵6萬,手中通天矛斷了7把。至於戰俘虜問題,朝廷開始睜隻眼閉隻眼,“軍糧無所顧”。
西羌諸部猶如貓咪般溫順,大部分請降,廟堂大喜,段熲獲封都鄉候,食邑五百。
公元167年,西羌澤旦部又起刀兵,段穎徹底火了,萬軍中暴斬澤旦,下令不要活的,3000多戰俘依法被判處死刑,西羌叛亂徹底平定。
隨後,段熲又把目標對準東羌,用刀鋒講理,鐵腕殺伐,兩年平定東羌。
鐵血定羌,段熲出戰180場,殲敵數量磅礴,“再世白起”名不虛傳。這不是是最震撼的,最震撼是高密度戰役屍山血海,漢軍只戰死了412人,一漢抵百胡。
後世評價:
劉志:東羌歷患,熲前陳狀,逐胡埽滅,血戰數年,兇醜奔破……洗雪百年之逋負,聯甚嘉之……
蔡邕:昔段熲良將,驍勇無畏西羌十餘年。
呂強:故太尉熲,武勇冠世,歷二主,勳烈獨昭。
陳壽:太尉段熲,武力卓絕,威鎮西土。
范曄:熲追兩漢,束馬縣峰。
杜牧:周有齊太公,秦有王翦,兩漢有韓信,耿忠,段熲,魏有司馬懿,吳有周瑜,蜀有關羽,晉有羊祜……
建寧三年(170年),段熲入朝,先後任侍中,執金吾,河南尹,司隸校尉,兩次出任太尉。光和二年(179年)因王甫案受牽連,獄中自盡。
侍中呂強力訴段熲功勳,感動靈帝,將其請進武廟。如此牛的戰神,卻被某些史書封禁,司馬光《資治通鑑》率先開炮:
“然則段氐名將,克敵有功,君子所不予也……”
意思明顯,你段熲雖功勞無雙,但不值得稱道,殘暴為君子所不齒。
這什麼價值觀?胡人禍亂,生靈塗炭時你們這些君子在哪?戰爭是你死我活搏殺,只有打敗敵人,摧毀其戰爭資源與潛力,國才有安,百姓尚能無憂度日。以君子仁愛否定熱血與生命,大談懷柔,推銷教義,與曲線賣國有何不同?無恥。
段熲,亂世良將,虎踞漢末第一。
參考資料:《後漢書》《段熲傳》《武廟七十二名將》《涼州三明:十七史百將傳》《東漢最後一位戰神》